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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周年庆,邀约的是附近城市的跟恒瑞关系好的大佬和当地的著名企业领导人。其中有两位是来自海市的,杜氏集团的现任当家杜武夫和他的兄弟杜尔。
杜氏集团从八年前就跟恒瑞有过接触,最大的举动无非是把当时的一块老城区地皮以市价转让给了恒瑞,成就了后来的海市果.然,也是目前果.然商业广场在国内规模最大效益最好的一家。
当时有传言,杜家老太爷想把杜三小姐嫁给陆铖,而一年之后,杜三小姐风光下嫁隋公子,婚后就陪丈夫出国去了,从此芳影绝迹国内,可两家人的合作关系一如从前。
杜武夫作为近几年刚上任的杜家家主,与陆铖的私人关系尤其不错。
这次恒瑞在吴市这么大动作,他早几天就过来观礼,这些天一直跟着陆铖在吴市和周边城市视察。
陆尔是杜家老太爷第三子的独子,杜武夫上位之后,一直在沿海地区忙于事业开拓。也是如今杜家原嫡枝里为数不多能跟杜武夫说上话的子弟。
他手头有个项目想找恒瑞合作,一听说恒瑞周年庆要在吴市举行,也就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捧场。
早起,他跟他的杜武夫碰头,一起来到景明阁,刚到的时候,书房里靳教授正跟陆铖说话,他们不用工作人员招呼自去侧门花园的藤椅上坐等。
“没想到老靳还能找上陆先生做靠山,挺有能耐的啊。”从杜尔的方向刚好看见半敞开门的书房。
杜武夫左手执着杯白葡萄酒,齐平到眼前透过微黄的酒液,面色平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尔对杜武夫冷淡的态度视而不见,继续叨叨不停,“大哥,你说我这项目有没有戏?想在也就我们跟艾美在争,老胡偷偷告诉我,艾美公司老总的闺女跟恒瑞沿海分部李总的儿子是一对,这是要结亲啊。我也是没办法想过来听听陆先生的意思,到时候您可一定要帮我说几句好话。”
其实杜武夫是杜家远方子弟,年少失怙,被杜尔的父亲收养,他来的时候,杜尔才不满五岁,杜尔父亲是个既不事生产又不通人情世故的艺术家,把孩子往家里一扔,自己满世界跑的没踪影,杜尔他妈又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扔下他改嫁了,可以说,杜尔就是杜武夫看大的。
杜尔在毕业之时,就被杜武夫扔去了沿海创业,可不知怎么的,杜尔这人经济头脑有,才干也有,就是每次大小事,总要让他哥过过目,哪怕杜武夫骂他没断奶,他都习惯不改。
“好好做你的事,”杜武夫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沿海分部老李中年得子,去年刚上的小学。
杜武夫刚想说他几句,就见他一跃而起,“走了,老靳走了,哥,咱们快进去。”
杜武夫看他越发不满,毛毛躁躁,多大年纪都改不了。想归想,人还是站了起来。
两人刚走进客厅,廉秘书迎了上来,“两位杜总快请,陆先生在书房等着二位。”
在人前,杜尔一贯以杜武夫马首是瞻,冲着廉秘书微笑颔首却没搭话。
杜武夫是看着廉城一路走到陆铖身边的,两人也很谈的来,“听说陆总下周要去b城。”
杜武夫跟自家老板私交不错,廉秘书能说的也不瞒,“不去了,都交给在b城的老管家。”
恒瑞的周年庆在吴市举办,陆家的股东大会也不参加!
杜尔听不懂,一直保持礼貌性微笑,杜武夫从几句话里剥丝抽茧,面上却是一贯平淡。
“阿武来了,略坐坐,等一下我们一起过去前厅用餐。”陆铖在他们进来前一直在看手边的文件,听到动静抬头招呼了一下,并没有起身。
杜武夫笑着回,“你忙,我们也就过来,看看要不要帮忙的。”
“陆先生。”这时候杜尔才敢站出来问好。
“哦,杜尔也来了,先坐坐。”
杜尔见他看过来,尽力表现的大气自然,也不知怎么的,陆先生对人对事一贯的亲和。
哪怕有一次,他亲眼看见一个助理倒杯茶不小心洒他腿上了,他也仅仅是皱了皱眉。
可甭管对面这人看起来是如何宽容,杜尔每次见他就跟见到陆老太爷似的,又畏又敬。
等两位进去,廉秘书在书房外跟人调度,忽听轻微蜂鸣声响,他翻开短信一瞧,脸色瞬间难看。
思索不过两秒,他径直进了书房,当着客人的面,很不礼貌的同自家老板耳语了几句。
“怎么回事,安保都干什么去了。”陆先生带着明显怒意低声呵斥。
室内有耳朵的都轻而易举的注意到到他这边的动静,毕竟刚才他们还在说话,是被廉秘书强行打断。
陆先生发火,别说杜尔就是杜武夫都没见过。
“怎么了,”杜武夫不避嫌的开口,“有什么要帮忙?”
陆铖站起来的时候安抚性的伸手往他们这边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不好,“我出去一下,阿武,你先去前厅接待一下客人。”
“好,没问题。”这是不方便说,杜武夫当下就应了。
杜尔看着都惊了,直到他哥来拉他才知道跟着走。
自从陆铖明说了关于陈然的事,要事无巨细汇报,且绝不容许自作主张之后。廉城才会在收到这么一条短信的时候,直接通报了他。
而其后陆先生的反应,适时反馈给他的信息是,他做对了,而下一步则必须把事情原本上报。
所以在陆铖从景明阁出来,廉秘书已经从别处了解了大概状况。
孙富贵,本地包工头出身,前几年包了个山头,办了个农家乐赚了点钱,尝到甜头之后,就贷款巨资买下了洪凤山的一块山地,本以为大有作为,不曾想碰到国家经济紧缩,设计好的度假村酒店连个地基都打不下。也是活该他倒霉,去年又做烂了一笔工程,前期工程费都收不拢,资金链是彻彻底底的断了。
听说恒瑞旗下的泰和房地产吃下了洪凤山的整个南麓,而他的这块地刚好有一处跟那边接壤,孙富贵起了待价而沽的心思,坐等恒瑞来收购。
恒瑞确实也派人来过,可惜价格谈不拢,就置之不理了。
可这事恒瑞等得,孙富贵等不得,大半年没消息,他估计是真的急了,狗急跳墙,想来个误打误撞。
“安保科干什么吃的,让老刘查。”
陆铖听了怒气不可抑制的喷涌,失误,失误,又是失误……
“对不起先生,我们真没看见夫人出门。”
“先生,夫人自己开的车,我们拦不住……”
……
“……先生,火烧起来的时候太急,我们都不确定夫人是不是在屋里……”
他们从来都不确定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以至于一直来在她的事情上,多少慢待。
“马上去叫老三带人过来,负责这次安保的这一组人,全给我滚蛋。”陆铖咬牙切齿的低吼。
廉秘书心肝俱颤,直觉听错了,陆先生确实对犯错的员工忍耐有限,可这次的事,真的至于?
“是,先生。”他打着寒战应下,也不知道真正恐惧的是什么。
而另一边,陈然跟孙富贵就站在一棵湖边的大树下,等着廉秘书发短信回来。
孙富贵一直索引陈然说话,可没想到这姑娘还是个嘴严的,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要紧的话一句都没漏出来。
陈然确实认真思量的跟这人说话,家里的事不能随便跟人说,这是陈妈妈一贯来的教导,要不是孙富贵出现在西子洲还指名道姓要找小洪,她一直当他是公司客人看待,这要是换了别处,她绝对不会跟他说一句话。
自然他有意无意的打探,她自动就规避了。
“陈然,”从刚才她的来处,走过来两个男人,陈然先看到的自然是走前头的一个男人,刚才叫她名字的就是他,可她看到他面孔的时候,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然微茫,往后一看却见廉秘书就跟在他身后,立刻就笑了,“廉秘书,您怎么过来了,这位先生找小洪。”
这细微的变故,被叫到名字的廉秘书仅仅是怔了一下,他只是下意识的去看了前面的人,却见陆先生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他走前。
孙富贵知道廉秘书其人,却是无法见人,如今瞎猫碰到死耗子,机会难得,哪里还能顾及到别的,扔下陈然就一路小跑的去迎廉秘书,跟走在最前面的人擦身而过。
廉秘书就站在原地没动,像是就等着孙富贵走近说话,孙富贵当时就兴奋的哆嗦,觉得这一趟来的肯定值了。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乱走。”陆铖走到陈然面前,急躁难以平复。
陈然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他们俩原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