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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166-小姐,左不过是个肮脏的小白脸,你跟他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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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颜夕因为早早有了打算,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帮助段洛凡恢复记忆。虽然她手中既有药方又有五色灵花,奈何需要顾虑的因素太多,导致她迟迟不敢下手。而方子上注明的一些新鲜药材只有药房里有,古颜夕想了想却又不愿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叶萧。

    那家伙一向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他若见到方子,一定又要问东问西,而她眼下却是没有一点心情去回答任何问题撄。

    思前想后,古颜夕还是决定出宫自己置办。跟管事太监跟宣帝告了假,得了对方准许后,古颜夕一大清早就出了宫。

    不同往日一出宫就往客栈跑,这一次,古颜夕反而决定先去闹市区看看。四侧街道各色铺子一应俱全,与洛阳城的那些死板规格比起来,珉合城内选择的余地更大。隐约可见连夫妻用品这种东西都有人在卖,古颜夕诧异过后却笑着摇了摇头,只因看到那里似乎生意还不错。

    很快她便循着路人的指示来到了一个药房外,听刚才过路的人所说,这里算是珉合城内最大的药房了偿。

    一到门口就见小厮蹲在外面煎药,阵阵苦味飘散,引得人闻着肠胃颇有些不适。那小厮很快抬起头看到她,原本还苦哈哈的脸瞬时换上一副笑容,十分热忱地凑过来道:“这位公子需要什么?配药,煎药还是……”

    “你们掌柜的在吗?”却是对小厮的话避而不答,古颜夕只淡淡问道。

    “啊?”这一上来就找掌柜的通常没有好事,那小厮上下打量他一番,看古颜夕的样子却又不觉得他是来找事儿的。想了想还是只说让她等等,他进去看看,古颜夕在见小厮离开后,自己则抬脚迈进内堂。

    一如寻常药房的布置,前台,配药师,小厮还有老师傅。最后面靠墙立着的柜子里摆放着数千种药材,阵阵药香充斥其中,却莫名生出几许甘甜,叫人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子虚?”少顷,她低喃出声。

    “公子也懂?”这时,就见那埋头写着方子的老师傅突然抬起头,看着古颜夕,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

    “这是老先生的意思?”她踱步过去,看着在他身后摆放的几个小竹篮。而在那竹篮里放着的虽是烧焦的药草,但内里散发的正是她入门时闻到的香味。

    “非也,是我们掌柜的意思。”那老先生笑说道,“掌柜闻不得这些药味,便寻了些子虚来,泡制火烧后,放在这里冲散药材的气味。不过公子还别说,此法甚好,好些个来往的客人都说,一进到我们这里便觉得清新宜人,周身爽快。”

    闻言轻笑出声,古颜夕摇头道:“你家掌柜的还真是奇怪,明明闻不得药味却还开了药房。”

    “哎,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家掌柜的心善,自小见多了穷人因为没钱买药而病死街头的事,心有感触,所以便想着有钱以后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您别看我们这药房是珉合城中最大的,但不同其他铺子专门有为富人服务的地界儿。我们这儿啊,不管贫富,一视同仁,爱来不来。”

    好一句爱来不来,古颜夕不由好奇这掌柜到底是什么出身,单见这不分贫富一视同仁的态度,便可知是个有钱人了。

    哎,有钱真好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也好想做个有钱人啊……

    轻咳一声,这才发现思绪飘远了。古颜夕想了想,拿出手中方子摆在老师傅面前,有礼道:“可以请先生帮我看看吗?”

    “公子想看什么?”老师傅一看到方子,立马正经起来。

    “这是我一位朋友寻到的方子,说是能够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但这上面药材搭配的实在古怪,我看不懂,所以希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二。”

    那老师傅听她说可以解除各种疑难杂症时,两眼一亮,简直快要放光了。匆匆取过方子细细钻研起来,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老师傅的表情却从最初的欣喜却变得万分沉重。

    直到半刻钟后,他重新将方子放回古颜夕手中,摇了摇头:“公子,你这方子实在是高,恕在下无能为力啊。”

    一听这话,古颜夕心凉了半截。原本她也只是想找个人帮忙看着拿拿主意,谁料这老师傅竟然毫无办法。她自是明白这方子有多古怪,但东西已经在手,总不好就这样放着不理吧。

    “公子,你难道不知这上面的药材多数都是毒物吗?”少顷,像是不甘心般,那老师傅再度出口。

    古颜夕苦笑:“我自当是知道的。”

    “那你还说这东西能解决疑难杂症?”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老师傅摇头,“这里面十有都是剧毒,一旦有丝毫误差,服用者必当惨死。嘿,你还别说,这还真算是解决了疑难杂症,人都死了,还疑什么难杂什么症。”

    老师傅自己说爽了,却没意识这话叫面前的古颜夕十分煎熬。对于帮段洛凡恢复记忆一事本就无解,眼下得了方子却又不能用,即使空有五色灵花又能如何,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难道,她真的要这么放弃?

    “其实以毒攻毒有时候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啊。”正在古颜夕一筹莫展之际,就听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因为那熟悉的声音而微微愣住,古颜夕慢慢回身身子,就见小厮伴着一个人走拉出来。对方先是冲她温柔一笑,接着道,“公子你好,在下便是这间药房的掌柜,不知你找我有何贵干?”

    原本她的确想干点什么的,然而看到出现在面前的这张脸,她忽然又什么都不想干了。

    白洛珂,一个许久不见的人,竟然破天荒的出现在了这里。

    然而深知对方不可能会认出她的样子,古颜夕敛眸片刻,然后有礼道:“原来你们掌柜是如此妙人,看来这药房能做到如今这样大的局面,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公子你这话可不对,我家掌柜的不禁长得好,本身也很有能力呢!”这时,那小厮似乎有些不忿,张嘴便是刺。

    白洛珂急忙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让他去干活,眼见着人走远了,她才对古颜夕道:“他没读过几年书,并不知公子刚才那番话实际是在夸我。”

    “无妨。”越见白洛珂八面玲珑的本事,古颜夕深吸口气,道,“适才掌柜的你说以毒攻毒,不知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白洛珂并未及时作答,只问古颜夕可否看一眼那方子。在古颜夕的记忆中,对方并不是善药理的人,谁料不过短短几个月未见,摇身一变成为药房掌柜的不说,竟连技艺都精纯到如此地步。

    也不知是她现在变化太大呢,还是说以前一直都深藏不露?

    “这方子的确古怪,明明尽是剧毒之物却又不是相生相克之态,虽有五色灵花从中调和,但毒性太强,即便五瓣全在,也不见得能完全抵消毒性。”白洛珂一边说一边将药方放回古颜夕手里,少顷,复又道,“不过公子既说这东西可解疑难杂症,咱们不妨设想一下,对方所谓的症状,是否皆是由于剧毒引起的?”

    “若是剧毒,那么这个方子的主要作用就是以毒攻毒,而五色灵花则起到最终的清理作用。这样看来,倒的确可以说是极其有用的办法。”

    听着她的解释,古颜夕脑中灵光一闪,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她之前一直把目光放在肖洛凡身上,以为他是受了什么打击或者受了什么伤才会失忆,却完全忽略除了受伤外,还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有人想要他忘记过去,而又不想表现明显,那么下毒的确是最好又最快的办法。

    然而值得深思的是给出这个药方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肖洛凡的情况,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比起药方和肖洛凡,古颜夕更为诧异的是白洛珂的转变。

    看着她满目淡定的模样,那种自信是以前在她身上看不到的。果然啊,人只有放下一些东西后才能寻回真正的自己,或许这,就是白洛珂的选择吧。

    “如此,便多谢掌柜的解释了。”良久,她淡淡一笑,“若不是有你帮忙,我恐怕也想不到这一层。”

    “没事,这是我应当做的,公子还有什么事吗?”白洛珂甜甜一笑,问道。

    “劳驾帮我配好上面的药吧,我也不用去其他地方了。”古颜夕说着将方子递给了老师傅,看他很快交代后后面的小斯去办,古颜夕则静站在那儿,与白洛珂一起看着。

    “掌柜的瞧着,似乎不像是珉合城的人。”

    闻言,白洛珂转过头:“公子眼力不错,我的确是从别国来的。只是很喜欢齐宣的风土人情,所以才留了下来。”说完,她打量了古颜夕两眼,又道,“我听公子的口音,似乎也不是齐宣国的。”

    古颜夕却没有做声,只低头笑了笑,眸底掠过一道幽暗。这时就见老师傅已经将药配好,用纸包包着,递到了古颜夕面前。古颜夕伸手接过付了银钱,没有理会白洛珂有些不解的神情,只淡淡一笑后,转身离开。

    谁料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外面这时也走上来两人。一个要出,两个要进,顿时三个人就撞在了一起,只听“哎哟”一声,要进的两人跌倒在地,而要出的古颜夕则好端端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眼瞎了吗?”顿时就听其中一个女子骂道,“出门不带眼睛啊,连我家小姐也敢撞!”

    古颜夕最是不喜这种狗仗人势的下人,她缓缓将目光轻移,在见到一旁那张很是熟悉的脸后,秀眉一挑。

    “是你们走路非要交头接耳,被撞反倒成我的错了?”古颜夕嗤笑,“纪小姐,往日在宫里见你时时刻刻都那般温婉含蓄,怎么出了宫就这般猖狂了?”

    “莫不是前些日子跟孙小姐吵过架后,便转性了?”

    纪若鱼这才发现自己撞上的是古颜夕,听着她嘴里的嘲讽,她急忙扶着下人的手起身,面上讪讪:“是下人们不懂事,古医士何必小题大做?”

    “人家说子不教还父之过呢,纪小姐你身为主子,教导下人是责任,可你教出来的这位如此猖狂,目中无人。

    ”说着,她看向那个丫鬟,笑盈盈道,“适才你说我出门不带眼,连你家小姐也敢撞,我倒是奇了怪了,你家小姐是什么牛鬼蛇神,难道撞不得吗?”

    古颜夕原本不想跟纪若鱼这种人计较,可想起这几日她跟孙玉冰连番找自己麻烦的事儿,便觉得还是给她点颜色看看得好。免得日后又得了她那狐狸大哥的口令,跑到宫里来折腾自己。

    纪若鱼被她嘲讽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低着头,很是不自在道:“是我教训下人无方,还望古医士莫要怪罪。”说完这话,她像是很担心古颜夕反悔一样,看着她手中的药材道,“没想到古医士还要自己出宫抓药,怎么不去叶大哥那里拿呢?”

    闻言秀眉一蹙,古颜夕尚未开口,纪若鱼便又道:“该不会是古医士看不起叶大哥,所以连他种的药也……”

    话没说完,可那要遮不遮的态度却让古颜夕甚是讨厌。闻言倒也不气,她盯着纪若鱼的脸看了很久,直到对方脸上带了愠怒,她才笑道:“纪小姐,你那么喜欢你的叶大哥,我不去他那儿,你不应该高兴吗?”

    “毕竟眼下宫里面可到处传言说,他有龙阳之好,最爱的人是我呢!”

    万万没想到古颜夕竟然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纪若鱼当即立在原地,最后满脸通红几乎快要哭出来。她一手指着古颜夕“你你你”个不停,另一边则扫着身后围观看热闹的众人,顿时觉得脸都要丢光了,她一跺脚,道:“你不要脸!”

    “呵。”一听这话就笑了,古颜夕唇角一扬,相当流氓道,“我都有脸了还要什么脸,二皮脸有意思吗?”

    面对如此邪气的古颜夕,纪若鱼是有些害怕的。先不说对方一个男子,从武力方面来说她就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地。而从口才方面来讲,古颜夕这三寸不烂之舌分分钟就能让她颜面尽失,只觉得这么多年简直白活了。

    明明这人在宫里也算是个有礼的,怎么出了宫,性格竟完全来了个大反转?

    “纪小姐,所谓人不可貌相,你就算这样看着我,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古颜夕说着,满面笑容,一步步上前,“连你出了宫都能换一张脸,更何况是我呢?”

    “你!”再度被逼得后退,纪若鱼却明显没看到身后正在逐渐缺失的台阶。她一边往后退一边瞪着古颜夕,最后玉指一扬,带着几分报复般的气焰道,“我要请哥哥上表陛下,就说你……啊!”

    话没说完,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

    早知这里台阶不高摔不坏,所以古颜夕也权当看戏,并没什么反应。她此举也的确不过是为了吓吓她,这些个闺阁小姐因为娇生惯养出来的,总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谁都觉得不顺眼。虽然面前的纪若鱼跟之前洛阳城的那几位比起来差得远了,但是她既然敢找自己的麻烦,那她总不会任由她放肆无赖了。

    古颜夕站了在那儿,听着下方女子娇弱的“哎哟”声,她整个人就像是聋了一扬。过了好一会儿她这才重新向白洛珂跟老师傅道别,无视他们错愕的眼神,她一步步走下台阶,然后站在了纪若鱼面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纪小姐,既然你刚才说起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其实不管你找谁告状,结果都是一样的。”

    “为、为何……”

    “因为我就是我,不会隐藏也不会改变,别说是你哥哥,陛下面前我也是如此,你觉得你能怎么办?”说完,古颜夕俯身将纪若鱼拉起,看着她略显愣怔的样子,摇着头走掉。

    “等下!”哪知她刚一放下胳膊就被纪若鱼猛地一扯,力度之大,险些将包好的药材扯开。古颜夕皱眉看向她就见她一脸挣扎地看着自己,最后,只压低了声音,红着脸道,“那好,我也告诉你。不管你性子如何,叶大哥都不会喜欢你的!”

    真是,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在起争执,这件事怎么就那么好笑呢?

    然而古颜夕适时憋住了笑意,只轻蔑地再看对方一眼,甩开她的手就此离去。殊不知就是这样的目光在纪若鱼看来却像极了宣战,纪若鱼当即愣在原地,直到身边的丫鬟喊了无数声,才将将回神。

    “怎么办啊……他说叶大哥喜欢他,那我……”

    “小姐,左不过是个肮脏的小白脸,你跟他计较什么?”那丫鬟冲着古颜夕离开的方向白了眼,道,“大公子不是说了吗,只要叶先生的消息,其他人,该死的就要去死!”

    而此时的古颜夕已经回了宫,在从太监处得知今日不必伴驾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眼下她满心都放在那一张方子上,别说宣帝了,就连容骁来了都不定能顾上。

    她坐在自己居住的小院中发了一会儿的呆,决定还是先试试再说。

    让宫里面的小太监帮她从御花园随便抓了只鸟儿来,古颜夕一边准备着毒药,一边按照方子配了一点解药。在筹备完毕后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将两种药混合在一起,毕竟如果先喂毒药进去,还没等她塞解药呢,那鸟儿估计早就断气了。

    调配好的药汁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古颜夕耸了耸鼻子简直想吐,却还是强忍着将药汁悉数灌进了鸟的嘴里。

    很快就听“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笼子中的鸟像是被打了鸡血般四下乱撞,那般疯癫的样子完全是在经受极大的痛苦。

    古颜夕看着只觉得万分心惊,每随着那只鸟叫一声,她的心就抖一下,到最后浑身竟然微微有些发抖,只担心下一刻那鸟就一命呜呼了。

    然而老天有眼,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后,那只鸟终于停止了冲撞,清脆的鸣叫再度从它口中传出,竟像是比之前还要明亮许多。

    总算松了口气,古颜夕手执药碗正要放下,就听身后突然有人道:“好啊,你竟然敢动陛下最喜欢的鸟!”

    被这声音惊得差点就把碗扔出去,古颜夕旋身拉开两人距离,这才回头看去。在见身后的人正是段洛凡的时候,她眉头一皱,显得十分不高兴。

    见状,段洛凡有些不自然道:“你……你还是不愿意理我啊……”

    这会子哪里还说理不理的事,古颜夕缓了缓,才道:“即便我不愿意理王爷,王爷不还是自己找来了?”说完,她自嘲一笑,“所以我理还是不理,有意义吗?”

    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个理儿,段洛凡见古颜夕愿意跟自己说话了,面上也不由和缓了几分。他望着那笼子里鸣叫的鸟,又联想起古颜夕刚才的动作,稍一停顿,便道:“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这种鸟是陛下最喜欢的,你不要乱玩,若是被他知道,只怕又要发好大的脾气。你若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帮你找点其他的东西进来,总之你……”

    “我在做能够帮助你恢复记忆的东西。”不等段洛凡说完,古颜夕忽然开口道。

    未完的话戛然而止,段洛凡看着古颜夕,唇瓣微张,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看他这傻不愣登的样子古颜夕突然又犹豫了,这家伙说那晚跟赵润清所说都是敷衍,难道他并没有骗自己?

    “你……当真吗?”然而没等她想清楚,就听段洛凡问道。

    古颜夕点点头,两眼望着鸟笼。尽管动物跟人的构造不同,不过同是生命,问题应当不大。但是总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把药给他喝下去,古颜夕想了想,解释道:“药方我已经配好了,不过有一点问题。”

    “什么?”

    “这药有毒,你……还要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