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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卫景珩感觉心跳加速,浑身酥麻,偏生陆锦鸢嘴里只感觉到浓浓的肉汤味,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舔了卫景珩的手指,等舔了两口后才发现不是筷子,瞬间惊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她清澈的猫眼圆溜溜地瞪着卫景珩手指上残留的水光,有些做贼心虚。
卫景珩被瞪得表情僵硬,心里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好奇陆锦鸢会有什么反应,却没想到眼前的伪猫震惊过后就没在意,装模作样地舔舔爪子舔舔嘴角,然后继续欢乐地啃起了盘子里的美食。
用力平复过快的心跳,卫景珩脸上不正常的热量渐渐消散。他无语地看着小黄猫吃饱喝足,毫无形象露出吐皮的模样,再度得出一个结论:陆锦鸢和阿然一样,都是吃货!
不过看她吃得看开心吃得幸福,卫景珩心里也溢满了柔和的暖意。
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递到陆锦鸢的面前!谁让刚捡到阿然时瘦不拉几的,明明已经三个多月了,看上去像一个月的小奶猫,脏兮兮的,比手掌还小。而现在都已经四个多月了,看上去还像三个月一样小小瘦瘦的。
要将阿然养得圆溜溜胖乎乎一点~卫景珩再次下定了决心!
吃完晚膳后一个多时辰,眼看正在长身体的小黄猫摇头摆尾地开始惦挂着宵夜。
摆平好激动情绪的秦王殿下默默翻出了自己为陆锦鸢精心准备的青州糕点。
除了酥软可口的桂花糕外,何伯摊位上的糕点全部被他打包放进了食盒里,他甚至还小心翼翼地放满了冰块,希望能保留糕点最纯正的美味,直到他亲手送给陆锦鸢的那一日。
他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送不出去了,却没想到,她就在自己咫尺的距离。
他应该早一点发觉,眼前的小猫望着桂花糕闪闪发亮的眼神,像极了十年前的她。
见卫景珩突然将琳琅满目的糕点放在自己的面前,陆锦鸢看得目不暇接,直流口水。
但她却没有敢伸出爪子,因为她知道,这些糕点全是秦王买给他心上人的。
若是偷吃的话,一定会被挨揍的!
陆锦鸢想起秦王揪着自己打屁屁的场景,特别的心有余悸。
察觉陆锦鸢圆溜溜地转着眼睛却不动爪,卫景珩也意识到陆锦鸢的顾忌,亲自拿了一块桂花糕递到了她的面前。
“秦王,你这是要给你心上人吃的呀,我真的能吃吗?”
陆锦鸢喵喵了两声表示怀疑,发现卫景珩真的没有反应,他眉目温煦,递给她桂花糕的目光柔和而清亮,似乎并不在意。
陆锦鸢觉得有吃的送上门还不动口实在是有违她吃货的原则,于是咽咽口水后,嗷呜一口咬在卫景珩递来的糕点上。
卫景珩原本以为陆锦鸢会用爪子接过桂花糕,没想到她再度直接张开了口。他不由想到刚才吃晚膳的场景,易一容一面一具下的容貌蹭得泛起了一抹可疑的嫣红,这漂亮的色泽若隐若现,一直窜到了他隐藏在墨发间的耳后。
“何伯做的糕点就是好吃~没想到回京前还能再尝一次口福~”
“喵嗷呜嗷呜……”
猫猫吃着糕点,糕点渣顺着圆溜溜的小身板落了一榻。尾巴翘翘的,嘴巴鼓鼓的,嗷呜嗷呜地边吃边喵喵着。
但卫景珩的眼中却是一名穿着淡黄色长裙的姑娘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递过去的桂花糕。
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花。
而最吸引卫景珩目光的是,眼前一张一合沾满糕点屑的红唇,竟伸出小舌尖轻轻地舔一舐,看在卫景珩眼中就成了无比的诱惑,单单是这样傻傻地望着就让卫景珩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有些慌不择路,又有些一亲芳泽的冲动。
——公子是陆姑娘的夫君吧。公子对陆姑娘这么上心,陆姑娘实在是有福之人。
若是真的是夫君,那该多好啊。
卫景珩望着眼前的小黄猫,若有所思起来。
前段时间,阿然的饮食起居全是由青娥负责照顾,但自从卫景珩醒来后,全部与阿然相关的事物都被他一手包办。
他的做法越来越出格,围观的众暗卫简直一副被雷劈中的模样!
以前王爷根本没有笑容,他的眼神黑如深海冰冷,整个人散发着很强大的威压,气势骇人,高高在上。
哪怕养了阿然后,高冷的王爷微微一笑,也只是淡淡的笑容,哪怕亲昵阿然也只有在谈到陆锦鸢的时候,但现在,王爷的心情变得奇怪的愉悦,让猫上餐桌吃饭不说,一早上还望着一只猫上扬着嘴角,目光里透着压抑的渴望和温情。
眸中柔情似水,温馨的气息环绕在他的四周,与雷雨日绝望悲伤的情感形成巨大的反差,哪怕阿然对着他撒娇撒泼,挥舞着小爪子任性捣乱,王爷的目光总有着包容一切的温柔。
一定是陆锦鸢的死对王爷打击太大了,王爷睹猫思人,开始自欺欺人了!
明明应该劝诫和阻止,但众暗卫又纠结地想:王爷愿意和阿然亲近舒缓心情,总比先前病发昏迷时好。
吃完糕点后已经夜深,陆锦鸢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一如既往自己蹦跶进水盆里洗澡。
白乎乎的小爪子左搓搓右揉揉,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随后舒畅地扭扭小屁股,抖抖毛茸茸的小尾巴,欢快地玩着水花。
卫景珩的脸刷得一下烧了起来,由于带着易一容一面一具,只能隐约地看见那延伸到耳根的淡粉色。
半晌,见看来看去陆锦鸢还是只小黄猫后,卫景珩默默地移开目光,心里的激荡只有他自己清楚,却纠结地想:自己给阿然洗刷刷却遭到强烈反抗的那日,陆锦鸢还没有遇害,应该不是她……
庆幸地想完,心里又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卫景珩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禽兽。
于是,作为正人君子,秦王殿下一咬牙命人将浴桶布置在了外室。毕竟被心上人围观药浴什么的,还是很羞涩并脸红心跳的……
在一番准备后,浴桶里盛放了各种名贵的中草药,旁边放着一杯干净的清水,防止药浴时出现轻度胸闷、口干等不适。
卫景珩并不是第一次药浴,这些年每次走火入魔后,他的身体都会变得特别虚弱,不养个三五日将身子调理好,很容易落下病根。
现在,若不是已知陆锦鸢就在自己身边,恐怕,他就算拖着重病的身子也会坚持回京。
但现在,回京已不急于一时,卫景珩有更多的时间调理自己的身体,甚至可以好好地考虑一番,日后该如何和陆锦鸢这只小伪猫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慢慢地,卫景珩沉入浴桶中浸泡。他尽最大的可能放松自己的身心,让皮肤吸收药力,将药物气力渗入体内发挥药效。
半柱香后,药水完全渗入肌肤,随着卫景珩的运功游走在他的身体内,带动他受损的奇经八脉,疏通经络、打通全身血脉,内达五脏六腑,外通肢体百骸。
虽然药物强大气力渗入体内后,以气推血,以血带气的过程会产生胸闷气短、身体疼痛的症状,但卫景珩早已习惯,整个过程没有皱半分眉。
而他一旦进入运功疗伤的状态,四周的一切被屏退在外。所以并不知情,那只早已洗刷刷完毕的小猫跟着他跑到了外室,见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一副忧心忡忡地蹲坐在浴桶旁,水灵灵的大眼睛担忧地望着他整个药浴的过程。
直到卫景珩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她才跑到内室的火炉旁开始烘干自己湿漉漉的小短毛,目光也时不时紧张地瞥着浴桶,生怕卫景珩胸闷气短后晕倒在了浴桶里。
一阵疏通经络、活血化淤、消肿止痛、通行气血后,卫景珩体内的污浊毒素开始通过发汗排出体外。他睁开眼,只觉得全身清爽、整个身体异常轻松。
这场药浴进行的非常顺利,卫景珩走出浴桶后,才发现浴桶旁布着一串湿漉漉的小猫爪,可见刚才自己被彻彻底底地围观了。
他的心扑通得跳了起来。好半响,才将自己微微滚烫的小心情抚平后,穿上一件干净的新衣,朝着内室走去。
阿然已经洗好了澡,半湿漉漉地窝在火炉旁烘干自己的毛,睁着大大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自己,好似万分担忧着他。
暖风吹着她身上漂亮的毛,他忍不住伸出手,拿了一块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身体,轻揉着她湿漉漉的毛发。
陆锦鸢没有躲闪,早已习惯了卫景珩给自己的擦身,脑袋还朝着卫景珩拿着毛巾的大手使劲地蹭了一蹭,擦拭着自己的脸,哼哼唧唧地扭来扭去。
有人服侍,和自己擦身什么的,陆锦鸢果断选择被服侍的那位。
毕竟卫景珩帮她擦身的时候,手指轻柔她身体的动作,挠挠她脑袋的动作,简直舒服得不能更舒服。
当然她绝对不会说,刚才见卫景珩药浴了一炷香时间之久,安静得听不到一丝声响,她竟有些担心重病在身的秦王殿下会不会再度昏倒在浴桶里,所以洗完澡后一直安静地等着他,见他平安出来后气色比刚才红润了一些,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样想着,她想起小时候,阿然也喜欢坐在一旁盯着自己洗澡,那水灵灵担忧的大眼紧张地监督着自己,一副怕她沐浴时会溺水身亡的惶恐,甚至见她泡澡时长时间不动,还会忐忑地跳起来给她两爪让她清醒清醒。
她轻轻地笑了一番,不由享受地半眯起眼睛,用脸蹭动卫景珩的掌心,发出软软糯糯的声音,全身软绵绵的,舒展开四肢。
因陆锦鸢毫无防备的信任与依赖,卫景珩心中忍不住雀跃,他的动作益发温柔,手指轻挠着阿然的后颈,又往下顺毛,揉了揉她的后背和白乎乎的小梅爪。
但很快耳边咕噜咕噜的喵喵声变成了女子舒服的轻吟声,全然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卫景珩惊得立刻松开了给阿然擦毛的动作,慌张地后退了好几步。
“……”
一片诡异的寂静,只见舒服得不想睁眼的小黄猫奇怪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抖抖擦干净的毛,优雅地站了起来。
她翘着尾巴,心情似乎十分雀跃地迈着猫步,但从卫景珩的角度,这小菊花原原本本地展露在他的眼前。
似乎察觉了卫景珩更加深邃的目光,陆锦鸢尾巴一夹,跳上了房里唯一的一张床。
卫景珩完全来不及阻止,阿然已经霸占了自己的被窝,在床上翻滚了起来,一副要和他同床共枕的架势。
此时的陆锦鸢已经习惯了和卫景珩同睡在一张床上,毕竟她一直以为阿然就是和它的主子睡在一起的。而且床暖暖的,软软的,比软榻舒服多了呢!
但已经知道阿然真实身份的卫景珩,在看见她驾轻就熟跳上床的举动,完全的静不下心来。他的心怦怦直跳,语气却生硬至极,干巴巴地喊了一声:“阿然,下来。”
猫猫抬起头,叫得可怜兮兮:“喵……”
这一刻,卫景珩听不到陆锦鸢的声音,却能看见阿然委屈地鼓起了包子脸,恋恋不舍地蹭着被子,哆哆嗦嗦地抖着身子,刚刚板起的俊脸立刻僵硬在脸上。
他想起最近夜凉,喉咙一哽,瞬间举起了白旗,声色轻柔低哑:“算了,一起睡吧。”
唯有对着这位眨着清澈眸子的女孩,卫景珩永远硬不下心肠,也永远不忍心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喵!~”
得到某人的纵容,陆锦鸢瞪着水汪汪的浅蓝眼眸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卫景珩,确认他没有生气后,立刻欢喜地蹭进暖暖的被窝里。
光是听着阿然尾音轻轻上扬,卫景珩就可以想象中她晶晶闪亮的眸子和露出俏皮的微笑。他努力地说服自己现在陆锦鸢是只猫,是猫……
但当看见因猫愉快得翻滚而轻晃摇晃的帐子,见她似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子撑着脑袋,露着肚皮,舒服摇着尾巴一脸求睡觉时,卫景珩的脸仍是微微的有些发热,似乎幻觉出了一名墨发微湿的姑娘姿态风情地躺在床上,曲线诱人,让他的目光忍不住焦灼在了上面,脸上的冷漠迅速融开,爬起一丝可疑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