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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裳听到阿丽雅的呼唤声不禁愣了一下,好像她和阿丽雅只见一面而已,还没有熟到可以一起赏雪的地步吧?她当即施了个礼道:“抱歉的很,时值年关,衙门里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公主若想赏雪,一会让本相的侍卫陪你去吧!”
阿丽雅的眼睛微微一眯,嘴巴微微一嘟,然后长叹一口气道:“罢了,原本以为你们这些文人就喜欢这种情调,所以才邀谨相赏雪,只是我自己都不爱这个,白花花的一片,又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若是有世子相伴情景倒又不一样了!”
明云裳闻言也愣了一下,没料到阿丽雅的话说的如此直接,当下浅笑道:“无妨,公主喜欢做什么,本相都可以让侍卫陪公主前去。世子身子不适,想来是陪不了公主了!”
说话间,秦解语赶着马车驶了过来,他那一身大红的衣服在这片冰天雪地里倒显得极为显眼,明云裳当即他挥了挥手道:“阿语,过来!”
秦解语听到明云裳那一声呼唤不知怎的就打了一个寒战,当下寒着一张脸将马车驶了过去。
阿丽雅原本听明云裳说让侍卫陪她去玩,心里不太高兴,可是当她看到到秦解语时,顿时惊的大叫道:“语哥哥!”
明云裳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这个了阿丽雅比她还自然熟,一见到男子就叫哥哥,她无比佩服,只是更让她吃惊的却在后面,阿丽雅几乎是语音一落就朝秦解语扑了过去,秦解语原本已跳下马车,见阿丽雅一扑过来,眼里分明有一分不悦,脚下微移,及时避开了阿丽雅的熊抱,只听得“砰”的一声,阿丽雅公主华丽丽的便扑倒在雪地上!
这是唱的哪一出?明云裳暗惊,走过去道:“阿语,你也太没礼貌了些!”说罢,她将阿丽雅扶起来道:“公主,你没事吧?”
阿丽雅这一下摔的并不轻,地上又硬又滑,她的手还摔出了血来,眼泪也溢出了眼眶,当下微泣道:“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真是对不起,本相这个侍卫性子古怪,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本相代他向公主道歉。”明云裳轻声道。
阿丽雅却并不理她,而是可怜兮兮的看着秦解语道:“语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秦解语却是极不给她面子,眼睛只是扫了她一眼道:“不认识。”话一说完,又拿出饼子啃了起来。
阿丽雅原本只是眼眶微红,听到他这一句话时泪水却溢了出来:“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泥巴的,你曾经用泥巴做了一人高的泥人放在我的门口,还记得吗?”
秦解语在啃饼子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眼皮子抬了一下道:“玩泥巴?那么幼稚的事情我会去做吗?”
阿丽雅顿时愣了一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后道:“真的很像!”
明云裳听到阿丽雅的话也觉得有些好笑,她贵为一国的公主,居然还玩泥巴!只是秦解语今日有一点反常,也许回去之后她得好好问问他这件事情,而阿丽雅对秦解主感兴趣的话,那也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样,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的多。
于是她微笑着对阿丽雅道:“许是公主认错了,这世上长的相似的人极多。”
阿丽雅轻叹了一口气,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她终究有些不死心,又将秦解语看了几遍,只是秦解语却是连正眼也不看她了,那双眼睛里只写满了鄙视。
明云裳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当下微笑道:“阿语带公主去玩吧,本相先去忙公务了。”
一直在看秦解语的阿丽雅终是将目光抽回来道:“想来他也不是我的故人,看着他这副样子我也觉得怪,反正我左右无事,就陪谨相去一趟衙门,等谨相忙完了,再陪我去玩也成。”
明云裳的眸光微敛道:“这只怕有些不太合适吧!”
“能有什么不合适的?”阿丽雅微笑道:“就这么说定了!”
明云裳自认也算脸皮厚的,今日一见阿丽雅,她觉得比起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暗叹自己实在是太过倒霉,到哪里都能遇到极品,她见阿丽雅那副样子便知道今日左右拒绝不过了,却依旧微笑道:“公主愿意等是微臣的荣幸,这边请!”
她跳上马车,带着阿丽雅去了她办公的衙门,路之谦就在门口等她,她一进来,他便微笑道:“谨相这一次南下立了大功,让本相佩服不已!”
“本相对路老太爷也佩服不已。”明云裳微笑道:“路相好心思,竟瞒本相瞒的那么紧,其实真没那个必要,就算是再特殊的情况,本相也有自信应付的过来,倒是负了路相的苦心安排。”
路之谦的脸色微变,明云裳看了他一眼后道:“本相走之前交待路相办的事情不知道如今都处理妥当了没有?”
路之谦最恨明云裳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当下咬着唇道:“本相与左相同为相……”
“皇上说了,左为尊。”明云裳淡淡的道:“路相久居朝堂,想来对这一层也是知晓的。对了,本相赈灾前皇上路上向皇上提出来的改革变法的提议,皇上属意路相去筹备,劳烦路相在正月十五之前给本相一个具体可行的方案,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面圣。”
“本相怎么没有听皇上提起过这件事情?”路之谦问道。
明云裳微笑道:“本相也算得上是文臣之首了,路相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皇上。”天顺帝今日的意思是让她准备变法的事情,但是那些细节却需要一个老臣来准备,当时属意的便是路之谦,也的确有吩咐了几句。
路之谦看了明云裳一眼后也笑道:“谨相如今倒是越来越有官威了!”
明云裳走到她的面前道:“若论官威,本相哪里及得上路相,路相的官威可是一直延伸到了清源县。本相听闻,那边的玉石生意很是不错,路相每年就算是抽一成也极为可观。”
这一次路之谦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却一本正经的道:“谨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云裳微微一笑,轻轻附在他的耳边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王大志那个人做事一向不是太牢靠,而且还有喜欢记帐的坏毛病,这些年来他收了多少银子,朝上进献了多少银子全部用一本本子记了下来,真是不巧的很,本相一直住在清源县的县衙,那天操大志的家时,一不小心就操出来了。本相和路相的关系一向极好,所以也一直为这件事情为难,今日里皇上问起来的时候,本相实是天人交战,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那本帐本好,若是献给皇上了,怕是要损同撩之的谊,若是不献给皇上,便是欺君,这可真是难办啊!再说,王大志的案子好像刑部那边还没有给最后的批文,这事可真是难办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路之谦的脸色,见他的样子虽然四平八稳,但是却还是有了裂痕,她极擅于察颜观色,知道这一次的恐吓怕是起了作用,这个路之谦,想整她?门都没有,先哄着他玩玩再说!
王大志虽然是把所有的东西都记录在案,但是并没有记录这些,但是王大志在清源县的事情做的那么离谱,还能升官,这表明那个贪官也是极会做官的,怕是花了不少的银子去打点上面的关系。
她对朝堂的事情如今也算是有些研究,若说路之谦一点都不贪她是不信的,她这一次对付清源县的那些商贾时,并没有让路家拿银子去赎路老头,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而她那日看到路老头对王大志的态度,便知道在清源县,最富的怕不是什么朱老爷,也不是何进,而是路家。
而她之所以不找路家要银子,自然是为后续的事情做准备,不是怕和路之谦翻脸,而是路之谦还有利用的价值。她没有南下赈灾的时候,曾经对路之谦动过杀机,可是南下的路中她却突然想明白她的手里还是需要一些人来替她办事,忠于她的可以帮她做事,不忠于她的她也一样可以人尽其用。而且有些事情需要喝对台戏的人来演才最为合适,比如说天顺帝年后真的想要实施变法的话,她也需要炮灰和牺牲品,路之谦就是阳为适合的一个人。
路之谦当下忙问道:“谨相真是一个厚道之人,下官佩服的紧,只是下官为官清廉,想来也不可能王大志的事情扯上关系。就是不知道谨相打算如何处置那本册子?”
明云裳的嘴角微勾道:“本相也为官清廉,对家国大事和私人感情,一向都分得极为清楚,而本相要如何处理那本册子,这也得看路相的表现了!”
这句话里就有了威胁的成份,路之谦是知道路老爷和王大志的关系,一时间心里也没有谱,当下咬了咬唇道:“谨相的确公正廉明,往后下官唯谨相马首是瞻!”
明云裳微微一笑道:“路相真是太客气了!”她说罢,不再理会路之谦,然后大步走进了衙门,只留下路之谦在那里恨得牙痒痒。
明云裳这一次南下算是立下奇功,虽然行事过了些,天顺帝却并没有行处罚之事,能将官做到这种地步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一看这架式,就知道天顺帝是打算重用明云裳了,而她看起来虽然温和,却也是个有手段的,之前没上任就把他们的老底给摸了个透,往后若是不遂她的意思,还不知道她会如何对付他们。
于是乎,这一次明云裳一进来,那些大臣便例队欢迎,和上次的无动于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云裳也不是个虚荣的,对这些自也不会放在心上,倒因为这些人全部都在拍她的马屁,她倒更加冷静了,只是一一笑了笑,然后问了问最近衙门里的情况。
众大臣一一作答,明云裳一边听一边细细分析,发现这些人虽然不太靠谱,这一次倒也没有起骗她,有些事情说的严重了一些,本质上却还是那么一件事。
她对这个结果甚是满意,只交待了几句,便又走了出去,果然见阿丽雅和秦解语都在门外等她,她知道阿丽雅必定又问了秦解语很多问题,只是那些问题对秦解语而言都不重要,他只管吃饼,不管阿丽雅对他说什么都不理。
明云裳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暗暗留意了一下,见时值中午,便提议带阿丽雅去吃饭,阿丽雅欣然同意,三人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却听得战天南的声音传来:“谨相回到京城,本候还未为谨认接风洗尘,不如这一顿饭本候做东如何?”
明云裳一看到他觉得有些头痛,当下微笑着正欲拒绝,却又听到郁梦离的声音传来:“候爷要为谨相洗尘,本世子和谨相一起南下的,只独独请谨相,不请本世子,是不是有失偏颇?”他今日从皇宫里给太皇太后请完安出来,打算到衙门里来看看明云裳,不想竟撞上了战天南。
明云裳欲哭无泪,这都叫什么事?本来一个阿丽雅就极为烦人的,又来一个战天南,紧接着再来一个郁梦离,这还能吃得成饭吗?
战天南看了一眼郁梦离后道:“世子的身子不太好,平日里都在家里养病,今日里怎么有空出来呢?其实吧,本候也不是不想请世子,只是世子身子不好,吃饭也有很多禁忌,本候担心世子吃坏了身子,就算不吃坏身子吃到一半晕了过去,本候也没有办法向兰陵王交待。”
郁梦离微笑道:“候爷想的真是全面,不过托谨相的福,这一次南下请了一个极为厉害的大夫为本世子看病,身子比之前已好了许多。”
“是嘛,这也好的太是时候了吧!”战天南的话里满是讽刺。
郁梦离缓缓的道:“候爷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难不成不希望本世子的身子好起来?算来我们也是表兄弟,又何苦如此恶毒?”
“本候只是随便说几句话关心一下世子,就被世子说成恶毒,这让本候情何以堪?”战天南冷冷的道。
郁梦离叹了口气道:“本世子也是有些郁闷,所以用词不是太妥当,还请候爷不要放在心上!”
战天南微笑道:“美人一向都有特权,世子却比美人还要美上几分,本候又岂会与世子计较?”他这是在笑郁梦离男生女相了。
郁梦离也叹了口气道:“本世子的长相也是父母给的,候子若是想夸本世子,改日当着我父王有面夸比较妥当,想来他也是喜欢的。”
战天南的眸子微微一眯,就算兰陵王极度不喜欢郁梦离,所也不会让人说自己的儿子长的像女子,郁梦离微微一笑后又道:“说到长相的问题,本世子觉得世子当真是极为魁梧,比起东市上杀猪的屠夫更有魅力,虽然做的都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事情,气度终究不是他们所能比的。”
明云裳听到两人的唇枪舌战,只觉得天也变的更加的冷了,再这样吵下去,怕是连饭都吃不成了,她当即微笑道:“世子,候爷,你们慢慢聊,本相和公主先去订个位子,你们聊完了再来也不迟。”
战天南忙笑道:“世子的身子也不好,这般站在雪地上聊天也不是太妥当,寻个温暖的地方一边吃一边聊最好不过。”
“多谢候爷关心,只是候爷说的稍稍迟了些,远不如谨相对本世子关心,这事是谨相先提出来的。”郁梦离微笑道。
战天南轻哼了一声,明云裳微笑道:“候爷是将军,本相是文臣,本相的身子也不是太好,所以比较能体会世子的苦处。两位,这边请!”
阿丽雅前日去找过郁梦离,只是都以他身子不适被拒之门外,于是她想到了那一日明云裳在天顺帝前说的话,所以就早早在宫门外等明云裳,原本是打算和她拉近关系,打听一下郁梦离的喜好,然后再通过她约出郁梦离来。
没料到事情比她想像中的还要顺利,竟然在这里就遇到了郁梦离,她的汉语不是太好,听不太懂郁梦离和战天南在那里互掐的内容,更体会不到那里面深含的意思,只是也觉得这两人怕也不是太对盘,此时听明云裳说要一起去吃饭,心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于是她在一旁插话道:“我和谨相一样,很担心世子的病情,不如这样好了,我坐世子的马车去饭馆,顺便在路上照顾世子。”
明云裳闻言眼里有了一分寒气,脸上却笑的更加灿烂的道:“公主何等娇贵,这样做只怕有些不太妥当。若是皇上问起来,本相也没办法向皇上交差。再说世子也带了丫环过来,公主一去,那丫环怕是要躲懒了。”
今日里郁梦离带的贴身丫环是明云裳之前的丫环碧瑶,明云裳最初见到碧瑶时,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只是如今也不是相认的时候,再看碧瑶这段日养的胖了不少,整张小脸也有了粉嫩嫩的红色,小脸也长开了不少,竟已有了女子的娇媚之色,她看到碧瑶过的好,心里倒也放心了不少,知道这段日子郁梦离必然有所关照。
战天南一看这情景,顿时想起了之前阿丽雅求天顺帝赐婚的事情,他这个对感情后知后觉的人也终是明白了什么,当下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公主心细最是妥当,本候瞧着世子的丫环太过纤瘦,若真有事情想来也处理不过来,有公主在旁照看再合适不过!”
明云裳扭头看了战天南一眼,战天南咧着嘴笑道:“谨相平日里也是个识趣的,今日里怎么就如此不通人情世故呢?来来来,本候刚好也没有马车,今日里想搭一回谨相的马车,想来谨相也不会介意。”他的肤色原本就有些黑,牙却极白,这般一笑,端端是面色齿白,看的明云裳恨不得一拳头打落他满嘴的白牙!
他的话一说完,丝毫不给明云裳拒绝的机会,直接就钻进了她的马车里。
明云裳恨的牙痒痒,只是他的话已经那么说了,此时又在衙门口,有些面子还是得给他的,当下极为淡定的道:“候爷不嫌弃就好!”
“当然不好嫌弃!”战天南在马车里大声道:“谨相的马车是这世上最为舒服的地方,又笑又软,比女子的闺房对男子更有吸引力!”
他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明云裳有种将他嘴巴撕烂的冲动,她到底是得罪谁了,竟遇到这样一个二百五!
郁梦离的眸光一片幽深,阿丽雅却在一旁挽起他的手道:“世子,我扶你上马车!”
“有劳!”郁梦离纵然心里有怒气却也依旧不失风度的道。
阿丽雅虽然此时看不到他的脸,听到他温温软软的声音也觉得极为开心,当下嘴角微微一扬道:“世子客气了!”
郁梦离对于她这种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女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明知道依着明云裳的本事,战天南就算是坐她的马车,也必定是占不到她任何便宜,他的心里却还是觉得不太畅快。
阿丽雅却在旁边微笑道:“世子的马车可真是暖和,今日出门怎么没将尊夫人一并带出来?”
“贱内身子不适。”郁梦离缓缓的道:“她昨夜染了风寒,今日在家休息。”
阿丽雅伸手一把揭下郁梦离的斗蓬道:“虽然世子的身子并不好,但是都坐在马车里了,这斗蓬就不要带了,仔细不透气。”
郁梦离淡淡的道:“有劳公主关心,只是遇是天煞星,怕给公主带来不好的运势。”
他说话的时候也未曾扭头看阿丽雅,若不是他一直都在装病,必不会让阿丽雅掀了他的斗蓬,怕是早已一脚将阿丽雅踢下马车了。
而阿丽雅在掀开他他斗蓬的那一刻,眼睛却已直了,她虽然早就知道郁梦离长的极美,只是那一日隔的远了,他盖的又极快,她并没有看清郁梦离的长相,此时这般近距离的看着郁梦离,她只觉得的心跳又剧烈了起来,他的美实在是让人窒息,那眉那眼竟是那般的出尘!
他的眼睛虽然微微透着冷清,却又凭空多了一分孤傲,更惹人怜惜。
阿丽雅在心里暗叹老天爷真是不公平,竟让一个男子美成这般,美也罢了,却让他病成了这般,无端端的让人心里更加的关心他。她暗暗发誓,日后必定不会让他受任何委屈。
她看的太认真,以至于郁梦离方才说的话也没有听到。她的嘴微微张着,口水也流了下来。
郁梦离被她那样看着心里实在不是滋味,眼角的余光看到阿丽雅的口水,纵然他没有洁僻也觉得无比恶心,当下轻咳一声道:“公主,擦掉你的口水吧!”
阿丽雅动手一抹,果然手上沾满了口水,纵然她脸皮再厚也不由得红了,当下只得讪讪一笑,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再说话,倒让郁梦离清静了下来。
明云裳和战天南同坐马车,战天南的嘴巴笑的都合不拢来,看了明云裳一眼后道:“裳裳,你再好好想想,我绝对更适合你。”
明云裳冲他咧嘴一笑道:“候爷好自信!”
战天南一本正经的道:“还好,还好!”
明云裳懒得理他,他却又厚脸皮的道:“其实吧,我瞧着那个阿丽雅和世子还是蛮配的。”
明云裳轻应了一声道:“嗯,其实吧,我觉得我和候爷也蛮配的!”
战天南满脸欣喜的道:“你当真如此认为?”
他说罢便去拉明云裳的手道:“你早点这样想就好了,我们也不用走那么多的弯路,明日里我便准备迎娶你的聘礼!”
明云裳真想赏他一记白眼,却笑颜如花的道:“候爷果然与众不同,只是不知道候爷是想娶谨相还是想娶明云裳?”
战天南这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他扬了扬眉毛道:“这中间有何差别吗?”
明云裳微笑道:“你若是想娶谨相的话,怕是要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因为谨相是男子,而候爷征战多年一直未曾娶妻,想来也被京中一些好事的人百般猜想了吧!嗯,想来有龙阳之好。”
战天南收起笑脸轻哼了一声,明云裳又接着道:“如果候爷想了娶的是明云裳的话,那么候爷怕要将聘礼送到兰陵王府了,王爷会不会收下本相不知道,但是本相却知道候候一定会名扬四海,本相只要想到堂堂的万户候冲冠一怒为红颜,爱的竟是一个有夫之妇,不知道太后娘娘会不会对候爷十分失望?”
战天南冷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本候还谁都不能娶呢?那你方才为何觉得你适合本候,难不成是在戏弄本候?”
明云裳心道:“耍的就是你个二货!”面上却喜笑颜开的道:“本相没有说错啊,本相的确是适合和候爷做朋友。而且不止本相适合,世子也适合。”
战天南的眼睛顿时能喷出火来,当下将头一扭不再理她,她也乐得清静。
饭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月明楼吃的,那里是京中权贵聚集之所,所以环境也极为优雅,明云裳一行人到来时,虽然过了饭点,里面却还有不少人在吃饭,他们这一行人都是京中的风云人物,一出场立马赢来了众多的注目礼。
更有很多人和明云裳打招呼,明云裳却不认识那些人,却也微笑着点了头。
菜是明云裳点的,她心里有些气恼,几乎是把这里所有最贵的菜全部要了一份,她郁梦离的斗蓬也揭了下来,阿丽雅的眼睛就没有一刻离开过他的脸。
战天南看到这种情景人,他心里的怒气也散了不少,有些挑衅的看了明云裳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纵然你是他的妻子,你敢这样看他吗?
明云裳瞪了他一眼,分明在说,就算我现在不能这样看他,他也是我的男人!
战天南轻哼了一声,明云裳懒得理他,却伸手给郁梦离夹了一筷子菜道:“这是白玉竹笋,世子尝尝,对你的身子比较好。”
她的话才一说完,战天南也为她夹了一筷子菜:“谨相的口才最好,吃块猪舌补一补。”
明云裳看了一眼那菜还真是猪舌头,她也极不客气的拿起一大块排骨放进战天南的碗里道:“候爷平日里太过操劳,所行之事却并没有太多的骨气,吃块骨头补补。”
只有狗才骨头,战天南却不以为意,当下用筷子一夹,那骨头便成了粉末,然后叹了口气道:“看来这骨头更没骨气。”
明云裳恨的牙痒痒,郁梦离却替她夹来了一块鸡翅膀,然后微笑道:“你最爱吃的。”
明云裳微笑道:“多谢世子关心!”
她笑的甜,战天南却已拉长了一张脸,阿丽雅一时间有些弄不清楚状况,忙夹了一只虾放到郁梦离的碗里道:“这个好吃!”
她才放下,明云裳却将虾夹了出来道:“公主有所不知,虾是发物,世子身子不好,不能吃这种东西。”
阿丽雅愣了一下道:“有这个说法吗?我还真是不知道,世子来吃块鱼吧!”
明云裳又将鱼给夹了出来放在桌上道:“对不起啊公主,鱼虾同类!”
阿丽雅微微皱眉头道:“鱼不能吃,虾不能吃,那来吃个鸡腿吧!”
她说完就去夹,明云裳却一把将她拦下来道:“鸡腿肉多皮厚,太肥,世子的病也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阿丽雅看了明云裳一眼,看到不远处有一盘蛤蜊炖蛋,当下又问道:“那个蛋总可以吃了吧?”
明云裳轻叹道:“蛋的营养价值虽高,但是里面有蛤蜊,也在世子的忌口范围内,所以也不能吃。”
阿丽雅看了满桌子的菜道:“这么多的菜,难道就没有世子能吃的吗?”
“有,这竹笋就不错!”明云裳微微一笑,就又给郁梦离夹了一块。
郁梦离长叹了一口气,被明云裳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悲摧,他中午还能吃什么?他对竹笋什么的实在是不太喜欢,只是也极为配合她道:“嗯,我最喜欢吃竹笋,谨相真是懂我。”
明云裳微笑道:“世子喜欢就好。”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柔情尽展,阿丽雅尚不觉得怎么样,战天南就沉不住气了,当下“砰”的一声一掌重重的敲在桌面上,他怒气高上涌,下手也没轻没重,只那一下,便将桌子全部掀翻,刹那间,盘子碟子什么的全部倒了一地。
明云裳微笑着问道:“侯爷这是怎么呢?”
“这饭没法吃了!”战天南的眼睛一瞪后道。
明云裳忙赔礼道:“是不是本相点的饭菜不合侯爷的胃口,若是如此的话,本相让店主把菜单拿过来,侯爷自己行选择喜欢的菜如何?”
战天南轻哼了一声,咬着牙道:“人不对,菜再好吃也没有用!”
明云裳暗叹这浑蛋说话还真不是一般的直接,她当即微笑道:“只侯爷这么说便是不愿和本相一起吃饭了,若如此,今日这顿便当做本相与侯爷的离别宴,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便好。”
战天南斜斜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巴不得以后再也不要见到我?”
明云裳眉头微皱道:“以前听闻侯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所以一直觉得候爷是个真英雄,不料今日一见侯爷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今日是你要请本相吃饭,然后又掀了桌子,此时怎的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摆明了是你不愿见本相嘛!今日里好在公主和世子都在,要不然本相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战天南听她这么一说气的想吐血,这女子的嘴巴利的如刀,装蒜的本事也是一流的,她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把话不知道给扭到哪里去了,而这其中的细处偏偏又没有法子细说,当下一跺脚,大脾气的一把将门拉开,走出去后再重重的关上。
明云裳暗叹终于送走了瘟情,只是还没有高兴到一分钟,战天南又阴着脸走了进来,当下闷声闷气的道:“本侯要是走了,怕是某些人要暗暗得意,谨相,见过偏私的,却没见过你这样偏私的,今日这个东本侯还做定了!”
明云裳抚额,她觉得她真是倒霉透顶,才会惹上这么个人才!
郁梦离微微一笑道:“侯爷的性子本世子一向都知晓,有时候说话太过直接受,谨相,若有冲撞处,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他并无恶意。”
明云裳的眼珠子一转后道:“侯爷这性情实在是让本相大开眼界,却也是真性情,只是今日里这顿饭实在是不敢让候爷请了,一会请我们去玩便好,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战天南还未说话,阿丽雅已微笑道:“如此甚好!”
这顿饭经由这么一折腾,一行人也都没了胃口,明云裳也恼火的很,今日里还真带了一大群的尾巴,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后道:“近来天气干燥,侯爷脾气大一些也正常,本相刚好有一个去处,能帮侯爷降降火。”
战天南闻言只道她是在关心他,当即微笑道:“还是谨相对本侯好!”
郁梦离看到明云裳那一双转来转去的眼珠子就知道没有好事,却也并不点破,他乐得配合。
明云裳结完帐之后就带着一行人走出了酒楼,她看了一眼了阿丽雅道:“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公主似乎不太方便去。”
“哪有我不能去的地方。”阿丽雅不解的道。
明云裳坏坏一笑道:“本相是好意提醒公主,公主若是执意要去本相也无可奈何。”
阿丽雅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等到达明云裳所说的地方时,她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变了,此时已将近酉时,原本应该是极为寂静的街道,此时却热闹在非凡,各色的彩灯高高挂起,莺声燕语不进传来,时而夹杂着一此极为暧昧的是声音。
阿丽雅脸皮再厚也是女子,再笨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顿时便红了脸。
战天南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明云裳道:“这地方能降火?”
明云裳冲他眨了眨眼道:“侯爷脾气大,想来是虚火上了身,这里是解男子虚火的最佳去处,侯爷,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郁梦离看到这副场景,也有些无语,这地方哪里是女子能呆的地方,也真亏明云裳想得出来。
战天南自是不会同意,当下扭头便欲走,明云裳又哪里会让他走,一把将他拉住道:“本相是真心为侯好,这事总是需要释放的,总是憋着对身体也不好!”
这样的话又哪是一个女子说的出口的,粗犷的战侯爷顿时也胀红了脸,用手指着指着明云裳道:“你……你……”
他说了半天却硬是说不出所以然来,脸却更加红了。
明云裳的手一挥,便一把将他架了进去,才一到门口,老鸨便极为热情的迎了上来,明云裳咧着嘴笑道:“这位是万户侯,他说了,今日里哪位姑娘把他伺候的舒服了就将她娶回家做妾!”
万户侯的大名在京城自是人尽皆知,他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那些姑娘们见三人的穿着极为不俗,也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明云裳的话一说完,那些女子便如狂蜂一般涌了过来,把战天南团团围住。
阿丽雅想要进来,却被龟奴拦在门口道:“姑娘,你若是好那一口的话,你可以到对面的浓茶馆里去,那里的小馆个个清秀,包管你满意。”
阿丽雅闻言怒道:“谁要那些玩意!”她的公主脾气上涌,一看那架式,倒也真不能进去了,当下只得跺了跺脚,然后调头便离开了。
明云裳一见战天南被困住,便极快的一把拉住郁梦离便朝一边的阁楼走去,阁楼后挨着镜湖,湖面上停着一艘画舫,一道木制的梯子连在一起,两人手脚麻利的走上了画舫,她甩了一张银票给船上的老鸨道:“这艘画舫,我包下了!”
她那张银票足有五百两之多,老鸨已许久没有见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了,当即喜笑颜开的答应了下来,明云裳将一干闲杂人等赶走之后微笑着对郁梦离道:“终于只有我们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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