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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
沈玉清随即给了女儿一道凌厉的目光。
李文真也蹙了蹙眉,沈家嫡女的事迹她也是听过的,虽然她在西北边境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官职但是却也是沈玉清身边的一员猛将,如今居然开口说要跟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比试。
而且这个人还是已经可以确定是未来的大周之主了。
李文真看向沈玉清,有些震惊威名远播的沈玉清居然教出了一个这样的女儿。
沈玉清的名声虽然响亮,但是为人却是平和低调,完全与死去了的顾若青不同,可是她所教出来的女儿却是这般一个狂妄之人。
李文真甚至可以预料,将来若是沈茹继承了沈玉清的家业,必定是第二个顾若青。
白瑞却没有想这么多,她是武将,自然希望与更多的人交手比试,便也开口说好。
司慕涵看了看沈茹,勾嘴笑了笑,“不知沈秀想如何比法?”
“十六殿下?”李文真蹙眉道。
“不过是一场小比试罢了。”司慕涵不以为意,“虽然本殿及不上沈秀屡经沙场,但沈秀也不会存心要了本殿的小命吧。”
沈玉清脸色一变,“末将教女不善,请十六殿下……”
“沈将军不必惊慌。”司慕涵微笑地打断了她的话,“本殿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说完,目光看向沈茹,似笑非笑地道:“沈秀说对不?”
沈茹眼底掠过一丝阴冷,“十六殿下说的对!”
李文真沉了沉眸,“既然十六殿下也有意,那比比也是无妨,既然如今在校场之内,两位都带了马便比骑射如何?”
“本殿没意见。”司慕涵淡笑道。
沈茹跃身上了马,“好。”
李文真随后说了一下规则,便退到了一边。
沈玉清一双眼睛紧盯着沈茹,像是怕她会将箭射向了司慕涵一样。
司慕涵脸上带着淡笑,却没有到达眼底。
白瑞浑然不觉两人之间的不妥,便一脸兴奋地看着,本来她也是想参上一份的,但是却因李文真的一个眼色给打住了。
她也明白,以她的身份若是与沈大秀请教也无妨,但是十六皇女却不是她可以比试的对象。
沈茹常年呆在西北,且经历了不少实战,她策马拉弓之时浑身散发着一种煞气,面目也有些狰狞,就像那些靶子是真正的敌人似的。
十支箭,箭箭正中靶心,甚至有两支穿透了箭靶射向了校场外的围栏。
沈玉清一脸的深沉,握着缰绳的手发起了青筋。
李文真也眯起了眼,沈茹的骑术和箭术都是上层,若是论作战她一定是一员猛将,只是如今不过是比试而已,可以有争抢好强的斗志,但是却不该身带戾气,尤其对手是未来的大周之主。
便是十六皇女不是陛下看中的继承人她也是大周的皇女是陛下的女儿!
沈茹这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吗?!
更让李文真惊讶的是,司慕涵此时似乎失了水准似的,十支箭竟然有五支没有射中靶心,骑术虽然也是熟练,但是也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比试之后,沈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轻蔑之意却也溢于言表。
沈玉清见状,便开口告辞,想带着女儿离开。
沈茹也没有拒绝,策马转身就走,似乎连行礼都忘了。
沈家母女走了之后,白瑞留在原地却有些不自在了,她似乎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傻事。
司慕涵便微笑地让白瑞下去准备接下来的骑兵演练。
白瑞忽然松了口气,便上马离开。
“殿下为何要对沈茹示弱?”李文真不相信司慕涵是因为沈茹的气势从而失了方寸,虽然她不了解这个十六皇女,但是陛下选出来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懦弱之人。
司慕涵笑了笑,“本殿便是尽力了也未必记得上沈茹,何必后退一步?”她看着远处的箭靶,幽幽的道:“有时候,后退一步却反而能够得到更大的收获。”
当日的那一箭她还记在心里了,还有她挟持羽之的事情,她也记住!
只是她也清楚,如今没有实际的证据,她挟持羽之的事情也不能闹出来,她也奈何她不得。
“李将军你知道要除掉一只恶毒的狼该如何做呢?”司慕涵看向李文真问道。
李文真挑眉道:“直接斩杀。”
“若是这只狼披着一张温顺的狗皮,且有人护着呢?”司慕涵又问。
李文真没有回答。
司慕涵笑道:“那最好的办法便是引出这只狼的本性,让她发了疯死的想咬人,这样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除掉她!”
“所以殿下便这般示弱?”李文真问道。
司慕涵勾了勾嘴,没有回答,“本殿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回去看看母皇了。”
李文真点头,便领着她返回主帐中。
下午时分,瑄宇帝命司慕涵代替她检阅骑兵的演练,没有人怀疑瑄宇帝这般做是因为身体不适,因为如今所有人都认定了瑄宇帝将司慕涵带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的,司慕涵便是未来的太女,未来的大周之主。
待骑兵演练结束后,瑄宇帝又召见了李文真、蒙君怡和白瑞,谈论的不过是一些寻常的事务,之后瑄宇帝单独留下了李文真一人,甚至连司慕涵也没有允许留下。
司慕涵没有多想,瑄宇帝不想她留下自然有她的用意。
她站在营帐之外等着,因为担心瑄宇帝的身体而不敢走远。
“见过十六殿下。”蒙君怡走过来行礼道。
司慕涵点头道:“蒙副将。”
蒙君怡直接开门见山:“不知小弟在府上可好?”
“蒙副将放心,令弟乃母皇赐给本殿的君侍,本殿自然会好好善待。”司慕涵淡笑道。
蒙君怡笑道:“多谢十六殿下,往后小弟若是有什么冒犯了十六殿下,还请十六殿下多多包涵。”
“蒙家的家教本殿放心,蒙侍君虽然是庶子,但是相信也是个懂规矩之人,蒙副将多虑了。”司慕涵淡淡地回道。
蒙君怡神色似乎愣了愣,便也没有继续说下了,随后又说了几句早上的演练之事,便借口有事处理告辞离开。
她走了之后不久,李文真便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司慕涵随即走了上去,“母皇如何?”
李文真低头恭敬地道:“陛下没事,十六殿下放心。”
司慕涵微微松了口气。
“陛下请十六殿下进去。”李文真又道。
司慕涵看了看李文真,“谢李将军。”
“末将不敢。”李文真忙道。
司慕涵随即走进了营帐内,见瑄宇帝正坐着喝着茶,便走上去行礼后,问道:“母皇跟李将军说了什么?”
“怎么了?”瑄宇帝挑眉道。
司慕涵笑了笑:“之前李将军对儿臣虽然也是尊敬,但是也不过是念在母皇的面子上,只是方才李将军似乎换了一个态度似的,对儿臣恭敬有加,可是母皇跟她说了什么?”
“朕说过,人已经给了你了,能不能用就看你的本事。”瑄宇帝淡淡地道。
司慕涵抿唇一笑,却也不再多问。
瑄宇帝却问起了另一件事,“方才为何要对沈茹那般做?”
“儿臣做错了吗?”司慕涵问道。
“说不上对与错。”瑄宇帝道,“只是朕想知道。”
司慕涵敛去了笑意:“儿臣心里憋着一口气,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
“你——”瑄宇帝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回答。
“自然,李将军跟母皇禀报的理由也是真的。”司慕涵说道。
瑄宇帝似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你心中有数就行。”
“母皇放心,儿臣不会任意为之的。”司慕涵正色道。
瑄宇帝点头。
司慕涵随后岔开了话题:“母皇,白瑞似乎与沈家母女交好,不知道母皇是否知道。”
“朕会让李文真换一个副将的。”瑄宇帝沉声道。
司慕涵却阻止道:“母皇,这件事能否交给儿臣处理?”
“你想如何?”瑄宇帝眯眼道。
司慕涵垂了垂眸子,“儿臣不是不信母皇,只是儿臣心里却还是觉得,沈家母女不是儿臣能用之人。”不能用便要除掉!
瑄宇帝看着她,“因为你的初侍?”
“母皇……”司慕涵有些愠怒,“儿臣在母皇的心中便是只想着自己身边的男子的人?”
“你若是这样的人朕便不会将皇位给你来。”瑄宇帝沉声道。
司慕涵认真地道:“儿臣不否认这般针对沈茹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儿臣的初侍,他是儿臣的人,辱他便是辱儿臣,儿臣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况且,沈茹对儿臣做过什么,母皇想必也是知道的。”
沈茹对羽之下手夜侍君都能知道,她便不信沈茹下手暗杀她,母皇会不知道。
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沈茹做的,但是她的心里也早已清楚就是沈茹做的。
而沈玉清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
“儿臣虽然不知道母皇为何会置之不理,但是儿臣却不会轻易放过一个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儿臣性命人。”
瑄宇帝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便由你自己处理吧,只是涵儿,沈家与你父君的关系你要处理好。”
司慕涵神色黯淡了几分,“儿臣明白。”
傍晚时分,瑄宇帝的御辇离开了西南大营,返回京城。
司慕涵将瑄宇帝送回了交泰殿之后,又与她一同用了晚膳。
她没有办法挽回她的性命,只能做到在她最后的日子中陪着她。
晚膳之后,夜侍君又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司慕涵看了那碗汤药脸色一变。
瑄宇帝便让她退下。
司慕涵看了看瑄宇帝,然后转身走出了交泰殿。
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似乎渗入了她的心。
司慕涵心中泛着一阵沉痛,身为女儿她却只能看着她的母亲去服用那些虎狼之药吊住性命……
一种沉重的无力感蔓延全身。
“殿下?”忽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司慕涵循声看去,却见雪暖汐不知何时出现走了过来。
雪暖汐规规矩矩地给司慕涵行了一个礼,然后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道:“涵涵,你回来了。”
司慕涵看着他的笑容,脸上也笑了笑,“嗯,我回来了。”
雪暖汐看着她的神态,“你很累吗?”方才他从宫侍的口中得知了她回来的消息便赶了过来,只是听闻她在和陛下用晚膳,便只要在交泰殿外等着,待她出来之后,他方才走过来,只是她为何这般的疲惫?
“我没事,回去吧。”司慕涵柔声道。
雪暖汐点头,“好。”
两人便携手回了清思殿,与徳贵君闲聊了会儿,本想今晚上也留下来的,但是徳贵君却说他的身子已无大碍,让他们回府。
司慕涵没有拒绝,便带着雪暖汐回府去。
回到了十六皇女府后,雪暖汐便立即让人备了热水,亲自服侍了司慕涵沐渣衣。
雪暖汐很愉快地尽着自己身为君侍的职责,今日在宫里徳贵君跟他说了许多君侍应该做的事情,不仅仅是为妻主生育后嗣,便是日常的生活也好细心照顾。
沐渣衣之后,雪暖汐便有忙着去准备点心。
司慕涵本不想他这般忙碌的,但是见他一脸的高兴便也由着他,只是嘱咐绿儿莫要让他累着。
司慕涵在出云阁的暖阁内坐下,端着一杯热茶低头沉思着,半晌后,下人前来禀报说羽主子求见,她随即回过神来,便让让请了他进来。
蜀羽之缓步走进来行礼之后便想司慕涵请了罪。
司慕涵蹙眉:“怎么了?”
蜀羽之便将蒙家的陪嫁小侍之事说了一遍,只是却隐去了蒙斯醉的坦白和官锦的事情,只是说了蒙家的陪嫁小侍对自己主子无礼。
他不想将蒙斯醉陷害那小侍的事情说出来是不想让司慕涵以为蒙斯醉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只是官锦,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也无法断定他的目的,便只好暂且不说,“羽之得殿下看重,掌管后府,没想到却出了这等事情,是羽之无能,请殿下责罚。”
司慕涵听完之后,便伸手让他坐下。
蜀羽之愣了愣,随即听了她的话坐在了她的身边。
司慕涵看见了蜀羽之眼底的乌青,“这件事并非你之错,至于那小侍,既然他是蒙家的人,便送回蒙家去吧,我会让章善安排这件事的,你的脸色不太好,这两日累着了吧?”
“羽之没有。”蜀羽之微笑道。
司慕涵心头一丝的内疚,“羽之,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我也有些忙不过来,府中的事情多亏有你。”
蜀羽之笑道:“这是羽之该做的。”
“羽之……”司慕涵低声道,“你母亲上次所为或许不是你想的那般绝情绝意,你先莫要伤心,过些日子,我便去见她一趟,只是……”话顿了顿,方才继续道:“只是往后若是本殿做了什么伤害你母亲的事情,你……”
“羽之是殿下的人,便会永远站在殿下这边。”蜀羽之没等她说完便回道。
司慕涵没有因此而开心,她很清楚蜀羽之这样说不过是因为上一次蜀蓝风的话伤了他的心罢了,她没有说话,伸手将他抱在怀中。
蜀羽之也似乎忘了自己所出的地方,紧紧地抱着他,虽然几日前他还和她睡在一起,可是他却觉得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与她这般的亲近了。
雪暖汐端着小厨房刚做好的点心走进来便见了这一情形,他愣了一下,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起步走了过去,道:“蜀羽之你来了。”
他的话说的很轻,虽然带着一丝酸涩但是也并没有愤怒之意,可是还是吓了蜀羽之一跳。
蜀羽之连忙松开了手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给雪暖汐行礼:“见过雪侧君。”
雪暖汐端着那点心走到司慕涵身边坐下,将点心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说道:“蜀羽之,这是我院子的下人做的点心,你过来看看做的好不好?”
厨房做点心的下人是他从雪家带来的,只是却不知道涵涵喜不喜欢这种点心,不过他可是听了下人说,涵涵是喜欢吃雨楼内做的点心的。
蜀羽之看了看雪暖汐,见他居然不生气似乎很惊讶。
雪暖汐见蜀羽之只是呆看自己有些奇怪,“蜀羽之你怎么了?不会是不舒服吗?”他发现最近身边的人都似乎昌,幸好涵涵没事,只是蜀羽之也不舒服吗?
他想起了无意中听见那简太医嘟囔说这十六皇女府的风水不好所以才会经常召太医,那时候他虽然训了那简太医一顿,但是心中却也不是完全不信简太医的话。
涵涵的府上的人似乎都是这样。
蜀羽之先前也病了,后来就是蒙斯醉,就连那官锦也有毛病……
“羽之没事。”蜀羽之连忙道,却也没有如雪暖汐的愿去尝了尝那些点心,只是借口说有事便告辞了。
雪暖汐讶然,“涵涵,我没有欺负他啊?”他怎么像是逃命似的走了?
司慕涵敛了敛眉,“阿暖,我去看看他。”
“那你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雪暖汐似乎已经有了经验了,只要她离开了便是答应了也总是被一些事情给绊住了回不来。
司慕涵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雪暖汐垂了垂眼帘,“好吧,我说过不会与蜀羽之争的,而且他现在身子不舒服我更加不跟他争了,不过涵涵……”他整了整神色,“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司慕涵蹙眉道:“什么事情?”
“我不喜欢出云阁这个名字。”雪暖汐道。
司慕涵失笑道:“不喜欢便换了就是。”
“那我换成观星阁可不可以?”雪暖汐兴奋道。
司慕涵一愣。
“观星阁,就像昨晚上一样。”雪暖汐越说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昨晚上她抱着他一同观星,她虽然没有说爱他,但是他却感觉到她是真的爱他,他要将自己的院子换成这个名字,然后永远记住昨晚上的事情。
司慕涵笑道:“你喜欢就好。”
雪暖汐伸手抱着她,“涵涵,你真好。”他说完,又送来了手,然后用力地亲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起身跑进了寝室内,捂着发烫的脸说道:“我要睡了,你去找蜀羽之吧。”
司慕涵笑了笑,“好好休息,别踢被子,明早一同用早膳。”
“你才踢被子!”雪暖汐恶狠狠的声音从寝室内传来。
“我走了。”司慕涵轻笑道。
雪暖汐怒气冲冲地:“还不快走,你再不走我便让绿儿赶你走!”
司慕涵摇头失笑,随即起步离开。
雪暖汐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方才从寝室内走出来。
绿儿随即迎了上来不解地问道:“公子你为何要让殿下走啊?”他看的出来只要当时公子说一声要殿下留下来的话,殿下一定会留下来的。
雪暖汐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进寝室,开始更衣准备休息。
“公子……”绿儿小心翼翼地伺候自家公子更衣。
雪暖汐见他还想问,便说道:“徳贵君跟我说过,涵涵若是在后院独宠一个人外边便会生出许多指责涵涵的话,还有,涵涵若是这样做后院也会生出许多是非来,虽然蜀羽之是个好人,他不会妒忌我,也不会害我,但是我也不能让涵涵的后院不稳更不能让涵涵在外边的人面前丢脸,我也答应过涵涵不会跟蜀羽之争的,而且……”
他笑了笑,方才继续道:“我知道不管涵涵去不去蜀羽之那里,她都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绿儿闻言,不禁讶然,公子难道真的转性子了?
雪暖汐没理会绿儿的反应,更衣之后便上床就寝,许是因为心中没有烦心的事情,很快便入睡了。
司慕涵离开了出云阁,先是去了一趟书房召见了白薇,之后又吩咐了章善处理那蒙家陪嫁小侍,还有便是让人去查查西南的官家是否有人可以收留官锦,一番折腾下来,依然是一个时辰之后。
蜀羽之自回到雨楼之后便立即更衣上床就寝,许是因为累了,便是心里有事情也渐渐地入了睡,迷糊间他似乎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正要惊恐之时,耳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低喃,“别怕,是我。”
蜀羽之一愣,猛然睁开了眼睛,却随即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睡吧。”司慕涵低声道。
蜀羽之心头一颤,伸手紧紧地抱着她,她居然来了,居然来了。
司慕涵暗暗叹息一声,“睡吧。”
蜀羽之点头,没有说话。
有时候,有些话不需要说也能明白。
次日,瑄宇帝再次休朝,只是让苏惜之宣旨说今晚在宫中设国宴招待西戎国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