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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章 靳北城这家伙,肯定是为了气霍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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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很闲啊。”冯知回应了一声,说了大实话。    他现在的确是很闲,这样的订婚典礼他是陪着靳北城来的,来往的人他也都不相识,刚才都快无聊地睡过去了,尔曼叫他的时候他就在打哈欠昏昏欲睡。    “你别管我的事情。”意知站在原地,些许是被刚才的车子给吓到了,现在不敢轻易离开,但是她对冯知的态度很明显地不是很好。    因为她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他们俩非亲非故的,他干嘛要烦她?    在意知的心目中觉得冯知算是地痞那一类的人,两人之间的接触从五年前算起那还真的不算少了,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他。因为那个时候冯知老是帮着靳北城去缠着尔曼。    “我这个人一闲下来就喜欢管闲事。”冯知原本是觉得尔曼拜托他的事情他一定得办妥当了,但是现在莫名的觉得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女人怪可怜的,于是便加了一句:“天气这么热,我敢保证你继续站在这里站五分钟你就得中暑。到时候你晕倒了可别讹我。偿”    冯知其实是在跟她开玩笑,但是玩笑话却说得中规中矩的,跟真的一样。    意知是一个不喜欢开玩笑的人,她平日里面无论是工作还是学习还是生活都是一丝不苟的那种,用尔曼的话说,她就是典型的好学生代表。    “我晕倒了为什么要讹你?你这个人逻辑是不是有问题?念书的时候数学肯定不好。”意知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这句话简直是要将冯知的老血都给吐出来了……    这还真是典型好学生的思维方式啊。    “不巧,我念书的时候数学好得很。”冯知来劲了,他倒是不想继续跟她争论这个问题了,因为这个时候冯知的好奇心开始作祟了。    “一只猪。”    “你能不能好好念我的名字?”意知嫌他烦,每一次都这么叫她,她的名字以前蒋晏的朋友来他家玩儿碰到她的时候,也曾经拿它开过玩笑,那个时候蒋晏还是那副“相敬如宾”的态度,也不否认也不帮她辩解。    所以意知一向都是很抵触这个绰号的。    “行行行,朱秀,你跟里头那个蒋晏,到底是什么关系?”冯知开始脑洞大开,其实他说这些一方面是因为有些好奇,另一方面主要是为了转移意知的注意力,“暗恋?生子?还是被骗了?”    意知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差,这一次是被冯知弄差的。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被骗了!”冯知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像你这样的,不想被骗都很难。”    “你!”意知咬牙,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冯知觉得玩够了,站在太阳底下也被晒够了,拿出车钥匙:“上车吧,我送你回酒店。”    “我自己会打车。”说完意知已经转过身去要离开了。    但是冯知立刻上前伸手抓住了意知的手臂:“我顺路去看看帆帆。走吧。”    冯知这个人没什么耐心的,这个时候还是强硬一点比较好,不把一只猪安全送到酒店,他怎么跟尔曼交代?    意知也很执拗,两人争执了很久之后,结果是意知投降了。    因为冯知实在是太能说了。    *    酒店内,两家的争执终于消停了,尔曼是很不喜欢看到这样两家之间吵架争锋的场面的,之前的陆家和靳家就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但是靳北城却执意留下来,说,要跟霍家人打声招呼。    尔曼不知道靳北城葫芦里面卖什么药,但是还是一直坐到了人都快要散光了。    霍母依旧是那副淡定的样子,尔曼总觉得霍母这个人很不简单,在遇到这样的状况的时候尚且能够镇定,要不是心底有成竹,还真的做不到。    霍瞳大概是继承了霍母这样的性子,一直淡淡定定地站在那里不吵不嚷,尔曼甚至觉得霍瞳看他们争执的样子像是在看笑话一样,但是尔曼注意到,霍瞳跟蒋晏的手,自始至终都紧握在一起。    就在人都快走光了的时候,从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婚姻是我姐跟蒋晏之间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熟悉的声音,让尔曼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    她刚才还在想,为什么霍家和蒋家的订婚宴,霍以言没来?    谁想到,临到了快结束的时候,他还是赶到了。    尔曼觉得头疼,要是刚才没有被靳北城劝地继续留下来的话,就不会碰到霍以言了。    倒不是她不想看到霍以言,而是不想让靳北城跟霍以言碰面。    现在靳北城的身体恢复尚且还没有很好,情绪的稳定至关重要。她担心这两人仇人见仇人,分外眼红。    “以言。”霍母看到霍以言的时候更加安定了些许。    其实这几年,霍以言才是霍家的主心骨,霍父今天也到场了,但是自始至终没有为自己的女儿甚至是霍家说一句话。    霍父这个人,早已经是臭名昭著。    “妈。”霍以言上前,伸手轻轻握住了霍母的肩膀,抬头看向蒋父,“我们霍家不需要讨好任何人。蒋先生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只是因为我姐身上的商业价值所以答应令公子跟我姐结婚的话,我劝你还是收了这个心思。”    霍瞳微微挑眉,她这个弟弟每一次都喜欢把话说得那么直白。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在蒋晏跟霍瞳是真心相爱的份上……”蒋父开始解释,但是老爷子很显然是不买账。    “现在蒋家我说话到底还算不算数?!”    老爷子一句话,让现场所有的人都寂静了。    “我们蒋家,不做忘恩负义的人!”老爷子整个人异常地激动,其实老爷子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这段时间也一直都在疗养院当中疗养。    这个时候听到霍家人这样的话,忽然一下子脸色就变得惨白,连嘴唇也是一瞬间变得很白很白了。    尔曼一直在注视着老爷子,所以当他的脸上出现异常的时候就立刻想要起身。    但是当尔曼还没有能够站起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因为激动开始出现呼吸困难了。下一秒,扑通一声到底。    老爷子一倒下,现场瞬间一片混乱。    “爸!”蒋父吓坏了,连忙附身去查看老爷子的病情。    尔曼连忙起身,想要跑过去急救,但是却被靳北城紧紧握住手腕:“上次的事情还没让你长教训?”    尔曼蹙眉:“估计是心梗,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上次也是因为一句见死不救,害的自己惹上了官司,但是尔曼却不后悔。    “你是法医。”靳北城的眸色深沉镇定,现场那么久的时间,靳北城是场上唯一一个最镇定的人。    他一直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面,仿佛这里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毫无相关一般。    要知道,台上要订婚的人,是他的兄弟啊。    但是靳北城仍旧是不急不缓:“这里不止你一个学医的。”    靳北城阻止尔曼有自己的道理,她的确会急救手段,但是她的职业并不允许她冒险。如果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冒险的话,总得被一场又一场的官司压垮。    靳北城学法,以法为上。    但是尔曼觉得自己学医,应该以医为上。    尔曼的眉心紧紧皱着:“可是……”    “不要挪动病人。”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霍以言的身影,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回过头去看向了身后正附身准备给老爷子做心肺复苏的霍以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蒋晏上前,一把推开了霍以言,霍以言因为全神贯注地准备做心肺复苏,这个时候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被推的时候一下子踉跄倒地,额头磕到了一旁的桌脚。    蒋晏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镇定的,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心肺复苏,好不容易老爷子才醒了过来,尔曼看的心惊胆战。    120来的时候老爷子的情况还是十分危急,蒋晏和蒋家人全部都跟着120一起去了医院。    剩下在宴会厅的,只有霍家人和几个零星看完了热闹的人。    还有尔曼和靳北城。    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总算刚才老爷子的命捡回来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救人?!”尔曼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觉得靳北城那样做很不好。    “蒋晏自己是医生,他掌握的心肺复苏能力比你肯定要强。心肺复苏如果做得不好,可能会导致患者骨折,蒋老爷子高龄,容不得瞎折腾。”    靳北城说话的时候眸光一直落在尔曼的身上,话语温和镇定。    但是却让尔曼觉得心底特别特别地不舒服。虽然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个男人懂这么多干什么!    就在尔曼生闷气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霍以言的声音。    “曼曼。”霍以言开口叫了她一声。说实话,尔曼在听到这句称呼的时候是略微吓了一跳的。因为霍以言很少这么叫她,或许是因为靳北城在眼前吧?    男人之间的自尊心和攀比是女人不懂的。    尔曼转过头去:“霍教授。”    如果她这个时候不跟霍以言说话的话,尔曼相信靳北城一定会心情很好,但是她不能够。    刚才她跟靳北城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没想到你也会来参加我姐的订婚宴。”霍以言说着话,目光却好像没有看到尔曼身边的靳北城一般。    “恩。”尔曼只是随口说了一个字,在靳北城面前,她还能够怎么跟霍以言说话?    无论她说什么靳北城肯定都是会不高兴的。    “靳法,好久不见了。”霍以言这个时候才像是刚看到靳北城一般,笑着跟他开口,嘴角的笑意很浓但是让尔曼却是觉得有些担心。    他们两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记得才没多久。”靳北城的脸色一般,算不得很差,“刚才我还跟曼曼说,要跟霍家人去打声招呼。”    曼曼……    今天尔曼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软了……    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当中,几乎很少很少人会这样称呼她,在她的记忆中好像只有奶奶和付允喜欢这么叫她。    这个称呼太亲密,今天接连着被霍以言和靳北城这样叫着,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    霍以言这样称呼她能够理解,他原本就是温柔的人。    但是靳北城这家伙,绝对是为了气霍以言。肯定。    “是吗?靳法竟然愿意跟我们霍家人打招呼?难得。”霍以言的话也是锋利的,没有一点给人后路的意思。    靳北城眸色沉静,脸色冰凉地好像这个时候尔曼把手伸起来碰到他的皮肤,应该是凉透了的。    “霍家当年帮了我父亲这么多,出于礼尚往来,我当然应该有礼貌。”靳北城的话里面讽刺的意味非常明显,但是尔曼却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一直都觉得霍以言跟靳北城之间除了她这个联系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过节,但是现在她不知道,所以也不敢问。    她心底有一种预感,今天或许能够将谜底解开。    霍以言向来温和,但是今天说话却像是带着刺一样。    “当年我妈只是不想看到恶人逍遥法外。”霍以言俯视着此时坐在轮椅上面的靳北城,眸光讽刺的味道极其明显。    恶人?说的是谁……尔曼微微蹙眉,听到霍以言的意思,应该是靳父。    难道当年靳父的案子,跟霍家还有这么深的关系?    ---题外话---还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