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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申荣气过了,想起要走夫人路线去联络众将士们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找不到夫人了,“来人!夫人呢?夫人在哪里?让她来见我!”
“报告老爷,夫人……夫人她带着细软走了,两天前就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下人战战兢兢地报告着。
“什么?”林申荣瞪圆了眼睛,两天前?不就是书房吵了一架吗?而且何莲当时说话这么难听,跟疯子似的,他就算打了她又怎么样!“你,去何家一趟,告诉他们何莲如果今晚不回来,便永远不要进我林家的大门!”
“老爷……这……”下人吓得颤抖了起来。
“快去!”林申荣作势欲打,那下人连忙跑了出去。
当晚,何府彻夜明亮,“姓林的太嚣张了。”何府现在的当家人是何莲的弟弟,何莲的父亲虽然致仕在家,但他曾位极人臣,人脉很广,只见他阖着眼睛,询问道,“莲儿现在到哪里了?”
“刚过颌阳。”林夫人的弟弟何超抿着嘴道,“若不是外甥女机警,说不准姐姐真的就没了,该死的林申荣,自己想当皇帝了,就想撇下我的姐姐,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明日林家若是来了,便令其和离,若不来,也便不管他了。”何大人挑了挑眼眉,“你跟你把兄弟说一声,让他守好京营,别让林申荣借着寻找你失踪姐姐的名义,插|手进去了。”
“父亲你就放心吧。”何超拱手行礼,“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把林申荣给抓起来的。”
此刻,被讨论的对象,林夫人何莲眼睛都哭肿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人居然要杀了自己,以往她虽然不赞成对方要办的事,虽然他们何家一直站在中立立场上,可那也是林申荣要办的事情太耸人惊闻才会这样的啊,此刻的何莲对丈夫已经心死,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她身边有女儿派来保护她的人,她早已经死了,老大只听林申荣的话,而老|二……老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最早被赶出家门的就是他,她对这两个儿子都没有期望了,唯一有期盼的也只有在江南的老三了,若是老三也是个孬的,她想不到未来还能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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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前夜,林悦细致地给贝婷婷脸上抹着妍容膏,“这个东西据说是从西域过来的,每天擦一擦能好看一些。”
“你帮我擦完了,我也帮你擦吧。”贝婷婷说着,便欲起身,却被林悦按住。
林悦感受到心头的悸动,她伸手蒙住了贝婷婷的眼睛,吻如雨点一样从下往上落在了贝婷婷的眉心、鼻尖、下巴,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林悦伸出丁香小舌轻轻撬开了贝婷婷的樱唇……“唔……”
不知道吻了多久,贝婷婷终于坚持不住了,唇分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双唇被糊了一唇的口水,她抬手便擦了擦,坐直了身体后,转身就蹙着眉控诉道,“我脖子仰的快断了!”可不是嘛,贝婷婷可是一直后仰着的,头一回这样接吻,刚开始是新奇,后来就是想跑都没处跑,“讨厌!”嘴里这么说着,身体却不是这样的。
林悦只是伸手一带,便把贝婷婷抱了个满怀,她的手使坏地在贝婷婷腹上打转,红唇暧昧地凑近了贝婷婷的雪白的脖侧……
贝婷婷感觉一股热流从脖侧传来,觉得痒痒的,便往旁边躲了躲,“别闹……”
林悦按住了她,她也不敢再闹了,她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而是明日的行动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好了,我不闹了。”林悦凑近了贝婷婷耳边说道,她的声音渐渐严肃认真了起来,“婷婷,接下去我说的一切,你一定要记住……”
夜已深,贝婷婷被搂在了林悦的怀里,她被动地听着,感觉林悦有很多事情都是她所不知道了,有心想去问林家未来会怎样,只是现在输赢难分,她着实忐忑,也顾不上去问林家的事情了。
而听说了自己未来的大老婆抱着自己的小老婆睡了,皇帝感觉一阵无奈,他挥了挥手,“行了,李四,你下去吧。”
李四应诺离去,他可不敢触皇帝的霉头。
皇帝深深叹息了一声,既想得到娉婷又不敢得到娉婷,既想把权利全部拢到手中,又不敢做出更大的举动生怕会刺激朝臣,这一次也是林申荣自己露出了尾巴,而皇帝则早就想把此獠给灭杀了,为自己的孩子劈成一条路,他压根就没有想到下一任皇帝的继位人选,朝臣们他管不到,但他的儿子们,却没有一个能有权在手的,他觉得什么都不让儿子们知道,是为他们好,却不知道盲目的信任等于是害了他们。
因为第二天就是封后大典了,太过重要的日子,李四反而不敢睡,他进了自己屋子,就看见十五在等着自己,“十五,你怎么还不去睡觉?”李四奇怪地问了一句。
“四哥,我在等你。”十五在李四的面前依旧像个小孩子一样。
“说吧,什么事?”李四笑了,“你该不会又紧张到不敢睡了吧。”
“四哥果然是四哥,就是懂我。”十五说着,拿出了一珵酒,倒了一碗,“四哥,你陪我喝一碗吧,喝了我也好安心去睡。”
因为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李四也没有在意,他只是好笑的摇了摇头,“好,四哥便陪你喝一杯。”他心想着反正喝完了能有一晚上撒酒气,而且才那么一碗,动用内力便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在意,非常豪气地喝完,他就觉得脑子晕了一下,“十五……你……”话未说完,他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十五把自己的酒碗搁下,他也同样喝了酒,只是他事先已经吃了解药,他望着李四,眼神复杂。
“你还在做什么?”不远处传来低声的呵斥。
十五知道那是十七,明明是十五先靠向主子的,可十七对主子比他更忠诚,一想到这里,十五心里便有些复杂,“这里我来就行了,人来人往的,你怎么就跑进来?”
“我怕你下不了手。”十七倒是直接,“主子才有暗卫传承的玉雕牌,我们暗卫都承认的,只是四哥他对陛下太过忠诚了,我们都不想伤害他,十五,你便守在这里吧,明日你哪里也不用去了。”
十五拉住了十七的手,“我必须去,这一次你别想抛开我了!”
“……”执行任务之前,在一次上药过程中,十七直接拉着这个十五哥哥成就了好事,本以为进了林家就要去服侍那林大公子了,万万没想到主子有好药,只是点燃一根香,那林杰便在床上呈现了丑态,而她也能有一宿又一宿的时间去练武,所以,十七有且只有过十五一个男人。
“你的腹中还有我的孩儿!我不能让孩子没有了妈妈!”十五认真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为惊讶,过于吃惊下她没有否认。
“四哥我会安排人连夜送出城去,等他想回来的时候,一切应该尘埃落定了,我也算是救了他的命。”十五强硬地抱住了十七,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并没有那么喜欢,但没关系,我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明天……明天让我守在你的身边。”
十七迟疑地伸出手,抱住了这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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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地亮了,这一天,万里无云,太阳从东边渐渐升起,群臣都已经在赶去皇宫的路上了。
宫城中,宫女和太监们行迹匆匆,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掌事太监正在做最后的调整,“快!快把东西都摆上!”
钟声一响,时间到了。
群臣跪伏在道路两侧,属于皇帝的仪仗走过,群臣大声说道,“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走上了台阶,转身望向台阶之下两侧的朝臣们,心里万分感慨,这一幕跟他刚登基的时候多像啊,那个时候他满怀壮志,一上位便提出变|革,转头就被群臣们打了脸,而封后这一刻,他等了足足二十五年,可等来的那个人却已经心里没有他了。
小张子诵读着旨意,话音一落,远处便出现了一个仪仗,这个仪仗看上去比皇帝的仪仗更为夸张,为首的便是一身盛装的皇后林氏,她的身后除了从人们还有皇帝的妃嫔们。
众人对林昭仪的晋升速度表示佩服,对于贝容华从容华一跃到了后妃之首,众嫔妃们都要搅断帕子了,人家贝容华多利的眼睛,老老实实抱林昭仪的腿,这不便得了最大的好处,林悦此举本是随手所为,却无意中收揽尽了人心。
“封后大典开始!”
林悦伸手握住了皇帝的手,抬眸间仿佛依稀可见些许情意。
皇帝被这个眼神蛊惑了,也许他就是犯|贱,明明娉婷都已经说破了,可只要她一个眼神,皇帝已经会为她赴汤蹈火。
皇帝的神态,让群臣都觉得皇后太有能耐了,也不由皱眉,万一这个皇后……
还不等群臣想办法反对皇后,便有一名侍卫衣冠歪斜着跑了过来,“报!有乱|党从宣武门杀了进来!”
“立刻派人去解决!”皇帝瞪大了眼睛。“皇后你别怕,很快就会解决的。”他还记得跟娉婷交代一声。
林悦却淡淡一笑,一伸手便握住了贝婷婷的手,她带着贝婷婷往后退去,“陛下,请容我等女眷寻个宫殿躲上一躲。”
皇帝不舍,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此刻就像是在永别,可他不能强迫娉婷留下来,万一娉婷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你们想去便去吧。”他迟疑地说着。
章妃难得被解了宫禁,她白了林悦一眼,果断站在了皇帝身边,而魏夫人迟疑了一下,也留了下来,德妃倒是机警,从二人的对话中,德妃嗅出了情况不对,忙利索地跟在了林悦身后,本来没什么人会跟林悦这个皇后走,但德妃一动,倒是有几个妃嫔也跟在了他们身后。
当魏夫人看见那些乱|党居然冲了进来,拿着明晃晃的刀子朝他们冲来的时候,她快吓死了,也后悔死了,早知道她就跟着皇后她们跑了,可此刻,悔之已晚。
“来人!把这些人给杀了!”皇帝倒是很镇定,他提前已经知道了林申荣的布置,所以有条不紊的下达着命令,本以为把所有人都杀了,可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一个飞镖,皇帝瞳孔微缩,在紧急关头,他把章妃抓到了身前,那枚飞镖便射|进了章妃心口,镖上有毒,章妃七窍流血而死,魏夫人一阵胆寒,只觉得皇帝是那么地陌生,她已经顾不上礼仪了,她在地上拼命地爬,就想离开这个地方,她跑到半路,却被一个西域装扮的汉子给拦住了,“你,很有趣,跟我走。”
魏夫人一愣,见到大汉身边还有很多人,那些人都喊大汉做将军,她连忙狗腿地点了点头,“将军,请让我带上我女儿!”
大汉眯了眯眼睛,“几岁?”
“两岁!刚刚两岁!还不认人!”为了让大汉把她们母女俩带走,魏夫人也是拼了老命了。
……
皇帝本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却未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灭了林申荣的人,甚至是趁乱让人杀了林申荣,可……下一秒形势便发生了大转变,一个始料未及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越王?”皇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你与娉婷做的!”他一直等着娉婷的报复,却未料到等来的是这一种报复,也对,娉婷从来不是弱女子,她自然不会在情情|爱|爱上报复他。
“这皇位本该是我们月王一脉的,皇叔,你们窃据已久了。”月王已经被改封了越王,可他更愿意被叫做月王,这才是他们最初的称号。
“你我本是同根生,何必要争斗。”皇帝依旧在负隅顽抗着。
“当年你为了我们月王的宝藏,强行霸占了我的姑母,你以为这样我姑母便会把宝藏给你吗?做梦吧,你拿到的只是个假宝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孤终于能为姑母报仇了,也终于能为我月王一脉报仇了!”月王挥臂一呼,将士们纷纷冲上前去。
当年,老月王与先帝争皇位,老月王更得皇帝与皇后的欢心,当时他领兵在外,赢了胜仗回来竟发现父皇突然暴毙,而先帝竟莫名其妙登基了,他跪的心不甘情不愿,可输了就是输了,他带着人回了西边,默默积累着一切,只是终其一生他都没嫩找到机会反攻回去。
朝臣们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戳聋了,什么陛下霸占了自己的堂妹什么的,没听到,他们什么都没听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缩小,只要活着,活着能出宫,他们一定递折子请辞。
此次宫变,后世称为“正统之争”。在史书上,普遍认为月王一脉终于沉冤得雪,关于那位传说中的娉婷公主则多了几分旖旎之色,更是涌出了无数的同人。
后记
新皇登基并未把皇帝给杀了,只是软禁了起来,可李澈就算不被杀,也活不长久了,他本来就中过风,因为娉婷的出现又以为自己好了,其实那是“回光返照”罢了,把一股子生气都花费在了朝政以及后宫上,他又在娉婷那里吃了这么多的补品,早就虚不受补了,新皇登基的第二个月,李澈便死了,因为待遇突然变差,而再度中风,最后死在了宫中,死前手里一直虚握着什么,只可惜,不管是什么,他都已经失去了。
德妃跟着林悦她们离开了皇宫后,跑回了娘家,被送去了尼姑庵里,住了整整一年,等新皇上位后,德妃被换了个名字以本家侄女的身份许配给了一名将军,德妃一看,此人竟是多年前喜欢自己的人,便觉得未来还是有希望的,她嫁进去之后一年,便怀上了孩子。
一次宴会上,德妃无意间看到了魏夫人,此刻的魏夫人倚在一个壮汉怀里,脸上满是柔情,这样的魏夫人,德妃也许久未见过了,壮汉的手里牵着一个小丫头,而魏夫人怀里则抱着一个襁褓,德妃认出了那个丫头是魏夫人膝下的小公主,而那壮汉正是新皇的左膀右臂,她摇头轻笑,万万没想到,可以说是斗了半辈子的人了,居然有一天会为了夫君的仕途而要凑在一块吃茶宴会了,只是新皇手下官员将军们的夫人里头,也只有她们两人身份特殊了吧,因为这层关系,她们会好好相处的。
林悦带着贝婷婷直奔江南,一路上为了方便上路,林悦直接换了一身男装,本来贝婷婷也想换的,但被林悦按住了,开房的时候林悦直接以夫妻名义定了房间,留下贝婷婷一脸懵逼。
“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的?”贝婷婷瞪大了眼睛,想从林悦眼里看到什么。
“嗯?算好了什么?”林悦一脸自然地把筷子递给了贝婷婷,“快吃饭吧,吃完休息一下就睡了,明儿还要早起赶路。”
“我要穿男装!”贝婷婷叉着腰,一脸不满。
“乖,我比你高。”林悦伸手拍了拍贝婷婷的脑袋瓜,“快吃吧。”说着,她夹起一块五花肉塞进了贝婷婷的嘴里。
贝婷婷下意识咀嚼了起来,吃完才发现话题已经被林悦带跑了,她气鼓鼓地鼓着腮帮。
林悦你个混蛋!你侬我侬的时候就喊人家婷婷姐,一追到手了就是这样对我的吗?贝婷婷越想越不忿,“我要在上面!”
“好好,睡吧。”林悦躺了下来,搂紧了贝婷婷。
“……不是这个上面啊!我要那个你!我要……”贝婷婷不满地喊着,喊完就听到身下传来轻微的鼾声,“……”她再看,原来林悦已经睡着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多的事情,也真是难为林悦了,她倚在林悦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到了江南后,林悦便以商人的身份开始从商,她改了名字,叫周晚,字枫亭,而贝婷婷则摇身一变,变成了商□□,便是周贝氏。
她们在江南生活的第二年,林悦把贝父贝母接了过来,贝父贝母看到大难不死的女儿,双目含泪,哪还计较贝婷婷的“失踪”呢?而贝母则是看了林悦一眼,倒是没有认出林悦,只是把女儿拉到了一边,“女婿他知道你以前怎样吗?”
“……”贝婷婷囧了一囧,有心想解释那是林悦,话到嘴边却改了口,“他只是知道我未过门便守寡了,其他的都不知道。”
贝母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你要和女婿和和美美的,不要吵架,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怀啊?”贝母扫了家里一眼,“虽然头上没有老夫人,可你也要为周家开枝散叶啊。”
“……”我能生么我?好不容易把贝母糊弄了过去,送走二老后,贝婷婷提出了自己的担忧,林悦轻笑了一声,“到时候你就说是我不能生不就好了,实在不行就由我出面领养一个小女孩,你不用担心。”
随着年头过去,女儿久久没有怀上这让贝父贝母担忧极了,但后面女婿解释是自己曾经遇到意外,已经不能生了,贝父贝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一直担忧女儿曾经嫁过人,而且曾经是贵妃,这让他们心里揪心不已,一知道女婿不能生,他们便知道女儿这婚姻算是稳妥了,谁也别嫌弃谁了。
林悦与贝婷婷成婚二十年的时候,她们静极思动,脚步走遍了大江南北,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快活。
“若是还有下一世,你还会喜欢我吗?”倚在林悦的怀里,贝婷婷望着窗外的大海,轻轻地呢喃道。
“会。”林悦斩钉截铁地说着,“生生世世我都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