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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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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身材高挑,面容精致,头发呈大波浪形的气质美女。

    口吻带着微微的趾高气扬,微翘睫毛下的双眸藏着一丝轻蔑与不屑。

    盛气凌人的架势扑面而来,不是个善茬。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向来目中无人,竟然试图抢下苏薄率先看上的镯子。

    苏薄有些不悦,以前她是没资本,可以忍,现在她却不甘受人这般欺负。

    “小姐,这玉镯是我先看上的,先来后到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懂。”

    丁巧微微皱眉,打量起面前的女生,长的还行,看的过去,不过她不认识,想来应是某个小资产家的孩子,上不了台面,也敢和她叫板,呵……真自大。

    “小姐,麻烦你好好看看,这样的玉镯你是买不起的,别以为穿上一身的名牌就自以为可以上的的了天,啧啧啧,你也应该给你辛苦挣钱的父母节约勤俭,免得哪天破了产,连个lv都买不起。”话毕她不等苏薄开口,便率先吩咐:“包起来。”

    作势便要打开包取出卡,视线里的突然出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腕,指甲夹着|银|行|卡,率先付了款。

    “不好意思,我抢先了。”苏薄微笑,接过柜台递过来的包装袋。

    “你……”丁巧气的面红耳赤,半响都说不出来话来。

    与她擦肩而过之时苏薄淡声道:“承让。”

    丁巧气的葱指泛白,大声叫住她:“等等!”

    店里一时无声,苏薄脚下一顿。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丁巧要得到的还从来没有失手过。”她大步跨到她身边伸出手,咄咄逼人:“拿来!”

    苏薄装傻:“抱歉,我不认识你,还有,这个玉镯既然我已经先付款了,那么它现在就是我的,你没有任何资格要回去。如果你还不懂,乱发你所谓的大小姐脾气,又或者要来恐吓我,那你失望了,我对这一套想来不以为然。”

    “所以,告辞。”苏薄潇洒的转身离开。

    从后房里出来的李忻正巧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丁巧是谁啊?丁氏集团的掌上明珠,资产雄厚,是名副其实的富家千金,还有传闻可言说丁巧和风扬的总裁订了婚,两家准备联姻,这么一来,丁氏在s市的地位更加不可撼动了。

    可这个不明事理的苏薄居然得罪了丁巧,呵……倒是有她好果子吃了。

    丁巧在柜台边气的胸脯直起伏不定,整张脸紧绷的厉害,双目的怒气叫人直打寒颤。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居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教训了一次,真是丢死人,实在咽不下这个口气的丁巧手一扬,柜台边上的茶具被扫到地上,巨大声响,室内的人面面相觑。

    李忻见时机恰当,连忙稳步走到丁巧身边,声音细小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丁小姐,那女人叫苏薄,原本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端茶小妹,不知道这几个月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会不会是偷了别人的卡,来这里逍遥自在,竟然敢和您抢东西,胆子真大!”

    丁巧皱眉:“你谁啊?”

    “我和苏薄原来是室友,后来她看见我生活混得还不错,竟然妄想抢了我的工作,还好我及时发现。”她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的,让人有点怀疑:“这苏薄品行不好,以前一直挂在嘴边的就是钱,这女人为了钱可什么事都干的出,指不定她手上的|银|行|卡都是在那个有钱人身上偷来的呢!”

    丁钱有些狐疑,她还以为只是一个暴发户家的孩子,没想到竟然是个贪慕虚荣的俗人,这么一想来,丁巧心里面不平衡了,一个俗不可耐之人也配和她抢东西,真是活腻了!

    “你确定吗?她这钱真是偷的?”

    “确定。”她不相信苏薄在短短的时间里能穿的这么好,玩得这么自在,除了偷盗,她还真想不出来。

    “那好。”丁巧点点头,勾起一抹冷笑,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喂,是110吗?我这里……”

    ***

    三十分钟后。

    苏薄莫名其妙的坐到公安局里,一脸的傻懵。

    “请问,你们来找我做什么?”她正襟危坐,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穿着一身警服的年轻男子坐在他对面,帽檐压得很低,只隐隐的可以看见男人的下巴干净硬朗。

    他抬起头,一张刚毅俊朗的轮廓呈现在苏薄面前,面部线条干净利落,一双正义凛冽的眼睛像老鹰一般尖锐犀利,很有压力的对视,苏薄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小动作被钟易发现,以为她是虚心,面色更加沉了下来。

    他向来以冷酷无情、正义凛然在警局出名,铁面无私,完全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和性格。

    警局内现在零零散散有几个人,大多忙碌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对于钟易的审问,都是轻轻一瞥,然后默不作声的移开视线,在心里为苏薄点蜡,栽在他手里,美女自求多福吧!

    “说,你是怎么偷盗的!”他正气一吼,把苏薄吓了一大跳。

    “偷……盗?”苏薄凝眉,“谁告诉你我偷东西了?警察先生,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警局向来不都是以证据确凿才定罪的吗!你这样随意冤枉人,我有权起诉的。”

    “牙尖嘴利。”钟易眼带寒意,“有人举报你偷窃他人的|银|行|卡,用来花天酒地,爱慕虚荣,乱买名牌首饰,这些是你近几个月的消费单。”

    苏薄看着那一长条的的单子,声音微扬:“你随意调查我?”

    “苏小姐,为了证据确凿我们有权利事先进行调查。我想对于一个以前住在城北的端茶小妹突然间变得这么有钱,怎么想也很蹊跷吧?”

    “你近期的消费高达几十万,从一个月收入仅有两三千的服务员到一天能刷几万块的大手笔,你觉得这合理吗?”

    苏薄冷笑,没答话。

    钟易看了她一眼,自顾说道:“说吧,这张卡你是怎么来的?一个女人突然变得这么有钱,一般有两种,一个是偷窃,一个是被有钱人包养,我想苏小姐很自重,自然不会选择后者,毕竟一个女人的清白还是很重要的,那么就只

    剩下——”

    “警察先生调查过|银|行|卡的所属人吗?”她突然开口打断他。

    钟易怔了怔,他居然马虎的忘记了,当时工作实在繁琐,没有多想,便让人去抓人了,顺带让人粗略的了解一下苏薄的情况。

    本以为只是个简单的偷窃案件,却不想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竟问得他一时哑口无言。

    “警察先生。”她双腿交叠,左手轻轻的捋了捋耳郭的一绺长发,笑容冷艳:“这个世上的女人很多,可是……”

    她止了口,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喂?骆先生吗?麻烦您来一趟,我在警局。”

    话毕利索的挂了电话,接上刚才的话语,声音淡漠,带着笑意:“让你太看的起我了,苏薄我选择的是后者。”

    “骆先生,苏小姐刚打来电话说她在警察局里,麻烦您去一趟。”

    骆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闻言一顿,语调微扬:“警察局?”

    钟叔点头。

    骆晖理了理报纸,目不转睛道:“她犯什么事了?”

    “苏小姐没说,不过语气着急应该很重要。”

    骆晖看了一眼钟叔,自顾的看起报纸,没在问了。

    另一边,苏薄挂完电话后,心里有些忐忑,她没有骆晖的电话,也不知道钟叔告没告诉他,不过转念一想,她又不是他的谁,有个名分的话都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他真会为了她大动干戈,来到警局嘛?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去,转眼就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她还是没有看见骆晖的身影,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打来,苏薄原本一颗期待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她的底气愈加不足,性子也变得焦灼起来。

    尤其是坐在对面的钟易一双刺探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非常不舒服。

    “苏小姐,距离你打完电话后已经只过去十三分钟二十五秒零三分,请问你叫的那位帮手还来吗?”调侃的语气带着轻视。

    苏薄吸了口气既然请不了人家,她干脆自己上,任何时候自己总是比其他人靠得住的。

    “警察先生,你想怎样?”

    钟易扬眉:“想坦白了?那好,把你犯罪的时间、地点、动机统统写出来,一个字也不要落!”

    苏薄没有接过笔纸,依旧抱臂看他:“我没有偷,是——”

    “是我自愿给她的。”一抹淡漠的嗓音从身后响起,钟易和苏薄皆侧头看去,男人从午后阳光正好的大门进来,整个身子像镀了一层薄薄的金砂,男人英俊帅气,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剪裁合体的西装显现出他卓尔不群的英姿,步伐沉稳,慢条斯理的向前。

    他总喜欢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意味不明,看起来像只蓄谋已久的老狐狸,狡猾奸诈。

    钟易看着面前的骆晖仅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身上的气场一下子被压了下去,他恹恹的坐下,不经意间偏见跟在骆晖身后的钟叔,表情更臭了。

    他以为她说的是洛先生,却没想到是骆先生,世界可真小。

    骆晖走到苏薄旁边,拍了拍她的脸,笑

    意不达眼角的调侃:“犯什么事了?居然弄到警局来了?”

    苏薄的心莫名的就定下来:“他说我偷东西,就莫名其妙的被抓了进来。”

    骆晖看了一眼台面上的单子,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以后买东西可得节制点,你看,遭人嫉妒了吧!”

    他的语气太过温柔了,像根根羽毛飘忽在心间,苏薄都有点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骆晖了。

    “乖,去外面等我,我一会儿就上去。”骆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顶,一脸的爱意。

    苏薄点头,这两人关系匪浅,她还是不要了跟着掺和了,她站起身来预要走,却被钟易制止住。

    “苏小姐,你还是我们的嫌疑人,还不能离开警局。”

    苏薄看了一眼就骆晖,见他眼神里没有让她留的意思,她干脆速度加快,连忙离开这个低气压的环境。

    “苏——”

    “钟易。”骆晖开口叫他的名字,语气低沉,有着不耐的口吻:“不要小孩子脾气。”

    钟易笑了,嘴角溢出冷意,笑着笑着他突然踢开地上的垃圾桶,力气大的将它飞出几米远,垃圾悉数倒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却依旧低头不语,装作没看见这事。

    骆晖皱眉:“怎么都好几年不见了,还像个小孩子,对了,你什么时候调过来的。”

    钟易置若罔闻,冷声说:“关你什么事!”

    “小易!怎么说话来着!”一旁的钟叔看不下去,反常态的厉声训斥。

    钟易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骆晖扬了扬手,表示钟叔不用管。

    “你和钟叔这么久没见了,不好好的叙叙?”骆晖语重心长道:“毕竟你们俩是父子。”

    “父子?”钟易冷笑,“谁是他儿子,你吗?呵呵,反正我不是!”

    “你小子!怎么跟骆先生说话的,在学校的学的个什么样子,一点儿规矩都不懂!”钟叔怒火满腔,终于发了飙。

    “规矩?要像你那样整天跟在人屁股后头,唯唯诺诺的,像条狗一样,跟你学规矩,我陪!钟季秋,你自己去学吧,老子可学不来!”

    骆晖拧眉。

    钟叔火冒三丈,老气横秋的一张脸上青筋都很明显看到突突的跳着:“你……你跟谁充老子!我是你爸,在外面不知道学些乌烟瘴气的东西进来,像个什么样子!你妈教你的都忘了!”

    “妈?你还敢谈我妈,我——”

    “别吵了!”骆晖突然冷声制止,“还嫌不够丢人吗!要吵回家去吵,在这里像个什么样子,竟让人看笑话!”

    办公桌上的人听到这话都收了收自己八卦的耳朵,这男人眼里劲儿可真好……

    骆晖:“钟易晚上回家一趟,回来了也不回家看看,让家人多担心。”

    钟易皱眉,本想开口拒绝,却被骆晖料

    想道,先开了口:“钟嫂也在。”

    这下钟易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的钟叔,钟叔抬头望去,他适当的冷哼一声转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