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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风明泽直接拉着唐僧就往乌鸡国而去,因着到了城外已经晚了,无法进城,只得在城外破庙宿了下来,等着第二天就进城击鼓鸣冤。
这破庙还是当年乌鸡国主在的时候营建的,也差不多建成了,后来狮猁怪上位,最后一点收尾工作也不做了,连同里头原本那些僧人都驱逐了出去,强令还俗,因此,这些禅房还算能用,打扫一番也就可以住进去了。唐僧师徒几人直接被关到了里边一间禅房里头,反正他身上捆着幌金绳,也不怕他跑了,然后莲花庄一干家丁下人在外头守着,明风明泽他们也在旁边的禅房住了下来。
唐僧坐在一个有些破烂的蒲团上,几乎是六神无主,孙悟空朱刚烈沙僧凑在一块儿,一个说孙悟空脚程太慢,一个说唐僧怎么就不小心念了几篇经文将人给超度了,一个又说他们一直在灵堂边上,怎么就没注意,什么时候叫黑白无常将魂魄给拘走了……
孙悟空也是恼火,直接就道:“俺老孙又不懂什么丹道,若是随便拿了什么丹药回来,到时候不对症,岂不是更加麻烦!何况,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只能见机行事便是!”
唐僧在一边听着,更是苦恼,只得说道:“却是为师一时失当,导致那小姐没了性命,如今人家要打要杀,也只得如此罢了!”
说着,又是叹了口气,说道:“这几日,大家都累了,先歇息吧,明儿个还不知是何境况呢!”
唐僧虽说禅定功夫了得,但是这会儿心乱如麻,自然不可能立刻入睡,只得勉强打起精神,在那边念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竟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然后就梦见了一个自称是乌鸡国主的水鬼。
唐僧惊醒之后,又是一番折腾,孙悟空跟朱刚烈偷偷摸摸地跑到井中,将那乌鸡国主给捞了上来,之前没用上的那粒九转还魂丹也用上了,直接将那乌鸡国主给救活了。
朱刚烈顿时欢喜道:“这下好了,有了这国主在,师傅的问题也解决了,那莲花庄终究是乌鸡国治下,总不能不听自家国主的旨意吧!”
沙僧在一边附和道:“二师兄说得是,之前我还担心呢,如今却是好了!”
那乌鸡国主之前瞧见唐僧被一根金晃晃的绳索捆着,自然询问了一番,已经知道了缘由,这会儿立马信誓旦旦道:“几位圣僧尽管放心,圣僧不过是无心之失,又是□□上国来使,如何能叫那等小民冒犯,等着小王揭穿了那假冒的国主,重登王位,回头定为几位圣僧出气!”
唐僧在一边赶紧说道:“陛下说笑了,原本是我等之过,才叫他家小姐没了性命,只要他们不再追究,也就罢了!”
乌鸡国主连连点头,心中却是觉得唐僧言不由衷,心想回头好生教训那莲花庄一番,也好在唐僧那里卖个好,毕竟,别的不说,这几个和尚的确有能耐,甭管是井龙王还是夜游神,都得卖他们的面子,何况竟然还能起死回生,这等本事,他可是欣羡不已,正想着讨好一番,也叫自个得点好处呢,如何真的听了唐僧这番话。
这边自以为做得隐秘,却是不知道,明风明泽一直监视着这间禅房,明风切了一声,说道:“文殊那家伙,真是小气得要死,他自个言语无状,口中无德,惹恼了那狗屁国主,这才叫那国主教训了一通,结果直接要了这国主的性命,回头还得叫他对佛门感恩戴德,佛门这等翻云覆雨的手段,真是了不得!”
明泽也是冷笑道:“师兄,我瞧那乌鸡国主似乎还想着对付我们讨好那和尚呢,回头咱们要是不给这乌鸡国主一番报应,岂不是叫他小觑了咱们!”
明风点了点头,说道:“这等人就是犯贱,哼,可不能叫他只记得佛门的霹雳手段,却不识得我道门威严!”
两人商议一番之后,心中便有了主意,然后便道:“到时候倒要看看,他崇信的佛门能救他不!”
没多久便有鸡鸣声响起,众人起来梳洗妥当,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准备进城,到了城中衙门门口,明风便亲自上前,击鼓鸣冤。
结果到了堂上,不等明风明泽递上状子,孙悟空就说道:“我师傅可是东土大唐的高僧,受了唐皇差遣,前往西天灵山取经的!”
顿时,堂上那官儿就是一愣,说道:“可有凭证?”
朱刚烈直接取出了通关文牒,那官儿查验了一番,看着上头许多国家的印玺,眼神便有些变化,他们也是听说过唐僧肉的事情,想着这等事情,的确不能落下了国主,到时候免得叫国主记恨,因此便道:“既然事涉上国来使,下官却是做不得主,还请稍待,下官还得奏报国主,请国主定夺!”
明风明泽装模作样地使了个障眼法,叩首叫道:“还请大人陛下为小民等人做主啊!即便这和尚真的是那什么东土大唐来的,也不能引诱我家妹子在前,逼死我家妹子在后,总不能叫我家妹子白死了吧!”
大凡是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等八卦,便是官员也不例外,因此,那堂上的官员便是说道:“原来是你们状告这大唐来的取经人,也罢,你们将状子呈上,本官一并递呈给国主,国主一贯英明,定然为尔等做主!”
明风明泽赶紧说道:“小民多谢大人!”
那官员想着这唐僧竟是犯下了律法,逼死了人命,那么想要吃这唐僧肉也就简单了,因此欣然道:“既然尔等是苦主,那么便与这几位和尚一道,先住在驿馆,等候国主召唤,退堂!”说着,直接抄起状纸还有通关文牒,就往后堂而去。
一行人出了衙门,明风明泽愤愤道:“等着瞧吧,国主英明,定然叫你等受了报应!”
那边唐僧只是低头念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而孙悟空朱刚烈他们这会儿却是笃定起来,毕竟,那真正的乌鸡国主却是在他们手里呢!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孙悟空又引来了那乌鸡国的太子,跟乌鸡国的王后通了气,第二天的时候,狮猁怪上了朝,先是照旧说了几句套话,然后便道:“昨儿个府尹跟寡人言道,那东土大唐来的取经人如今却是到了咱们乌鸡国,只是,却有百姓状告那取经人轻薄诱骗民女在前,他们当时顾虑到自家妹妹的清誉,退而求其次,要求那取经人还俗娶了自个妹妹,结果取经人连夜逃婚,逼得那女子自缢而亡,不知诸位卿家以为如何?”
在场重臣早就听说唐僧来了,一个个恨不得磨刀霍霍,赶紧从唐僧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口中道:“听闻东土有位圣人说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那女子之死固然是自个钻了牛角尖,但是也是那取经人轻薄在前,违约在后,顾虑贞节,这才自缢,那取经人虽说乃是上国来使,但是,却不能依仗身份,欺压我国子民,因而,臣觉得,那取经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一群官员连连符合称是,一个个恨不得直接说道,既然这取经人犯了错,那么便直接割上他几斤肉赎罪便是。
狮猁怪早就跟明风他们通了气,这会儿便是点头道:“诸位卿家所言有理,不过,还是先叫那取经人师徒以及一干苦主上朝,听他们分辨一番才好!”
一群官员都是点头,说道:“国主所言有理,总不能叫人说咱们这等小国不教而诛,总要叫他们心服口服才是!”
等着一干人上了殿,明风他们照旧将事情一说,狮猁怪便道:“唐长老,苦主所说可是实情?”
唐僧点了点头,说道:“贫僧当日却是误入,并非有意,却是坏了小姐性命,却是贫僧的罪孽!”
狮猁怪听了,便道:“既是唐长老认罪,那么,按照本朝律法……”
还没说完,孙悟空就是冷笑一声:“不知按照贵国的律法,谋害并冒充国主,又是什么罪过?”
狮猁怪皱眉道:“这位长老可是失心疯了?寡人明白长老想要为令师脱罪的心思,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何况,即便是按照佛门的戒律,唐长老也是犯了好几条的,如今却又攀扯别人作甚!”
孙悟空说道:“俺老孙还没指名道姓呢,你倒是说这些作甚,如今岂不是心虚,不打自招?”
狮猁怪沉下脸,说道:“荒唐,来人,将这几位人犯拿下,依律惩处!”
结果,一边那个沙僧忽然站了出来,身上原本障眼法消去,露出了本来面目,恶狠狠道:“妖孽,你可认得我!”
他这般模样,与上头那狮猁怪一般无二,顿时,朝堂上一片哗然,窃窃私语起来,有的直接惊叫:“这,这到底是谁,怎地与国主生得一模一样?”
然后,那孙悟空便将之前狮猁怪李代桃僵,害死了之前国主,自个做了国主的事情说了。
那乌鸡国的太子也转了出来,厉声说道:“妖孽,你害了我父王,如今竟敢依旧高居王位,还不快快认罪!”
狮猁怪却依旧端坐王位之上,然后就是对着群臣叹道:“诸位卿家,我这几年这个国主做得如何?”
他这话一说,顿时就是承认了自个是假的,在场一群人顿时有些傻眼,一个文官瞧了一眼那乌鸡国主,再一瞧王座上那狮猁怪,然后跺了跺脚,咬牙道:“国主英明,数年之前,乌鸡国虽说算不得乌烟瘴气,但是却民贫国困,几乎要民不聊生,之后国主一朝恍然大悟,励精图治,这些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意,国力蒸蒸日上,都是国主之功!”
其他人一听,想着这真正的乌鸡国主竟是得了唐僧等人的恩惠,这下子唐僧肉定然是吃不成了,心里顿时恶气上来,一些人担心乌鸡国主上来之后问罪,因此,尽管心中不忿,却是不敢作声。却也有的直接说道:“没错,前些年朝堂之上,文恬武嬉,一个个只知道崇佛念经,将国库诸多宝物,尽数用来供奉佛祖,却叫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得承担沉重徭役,便是农忙时节,也得被驱使着建立佛寺,塑造佛像金身,周边诸国虎视眈眈,随时都要来犯,好在国主英明,这些年轻徭薄赋,与民生息,又显露本事,叫周边诸国不敢擅动,这才叫乌鸡国有了如今气象!国主才是我乌鸡国天命之主,至于这位,定是冒充无疑!”
顿时,那乌鸡国主与太子都是傻了眼,甚至有人直接对那太子说道:“太子只怕是叫这些和尚给骗了,臣等瞧着这些和尚有些装神弄鬼的障眼法,不知从何处寻了这个与国主一般模样的人来,好叫自个脱罪,实在是可耻!”
乌鸡国主原本以为,只要自个一出现,便能拨乱反正,哪知道,竟是许多文武官员根本不肯认自己,一时间只得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唐僧等人。
孙悟空急了,直接就拿出了金箍棒,就向着王位打去:“妖孽,俺老孙这就叫你现了原形!”
一边明风念动咒语,唐僧身上的幌金绳松了下来,直接将孙悟空给捆了起来,那狮猁怪却是一声长叹,说道:“诸位之心,我已尽知,只是我的确并非真的国主,我本是文殊菩萨座下坐骑,当日乌鸡国主好善斋僧,佛祖听闻之后,说他与佛有缘,因此命菩萨来乌鸡国,度这乌鸡国主往西天,好生修行,日后好证得金身罗汉果位!菩萨因此化作游方僧人,向国主讨要斋饭,口舌上与国主为难了几句,国主觉得其不敬,便命人将菩萨捆了,浸在河中,足有三日!菩萨大怒,便命我下凡,与这国主一番报应!”
顿时,朝堂上下都呆住了,谁也没想到,竟是这般缘故,便是乌鸡国主也是傻了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狮猁怪叹道:“菩萨吩咐,当日国主叫菩萨在水中浸了三日,如今就叫国主有三年之灾!我不过一个坐骑,又能违背得了菩萨吩咐不成,因此,便化作一道士,哄了国主,将其推下井中,自个化作国主模样,这几年也是兢兢业业,不敢因着我的缘故,叫乌鸡国出了什么岔子!如今三年之期已至,却也是国主复位之时!”
此言一出,那乌鸡国主一时间悲喜难言,群臣却有好些大放悲声,刚才那几个人直接便道:“国主,不管你是哪个,臣等只认你做国主!之前那位将乌鸡国弄得乌烟瘴气,我等险些沦为亡国之人,日后不知飘零何方,国主不要抛了我等!”
孙悟空等人也是面面相觑,狮猁怪叹道:“尔等何苦如此,我非自由之身,哪里能够自主,今日之后,便要回归灵山,交了法旨,尔等一切如常便是!”说着,脱了身上衣冠,直接腾云而起,很快便不知往何处去了。
明风明泽等人装出一副傻眼的模样,忽然叫道:“国主走了,谁与我等讨回公道!”
乌鸡国主虽说心中这会儿极为复杂,当日自个对佛门如何礼遇,结果那文殊故意化作一个游方僧人,而且百般刁难,极为无礼,谁又知道,他竟是西天的菩萨呢,结果,自个一时气恼,叫人将他捆了,浸入河中,他一个菩萨,哪里没有神通,当时若是现出法身来,自个只有跪下认错的份,结果这菩萨硬挺着,回头记恨自个,不光教自个没了证就金身罗汉的机会,还平白多了三年灾厄,叫他那坐骑坐了自个王位,享用了自家后宫美人,哄得自家儿女叫他父王,实在是可恨。
只是,想着佛门便是菩萨都是这般小心眼,自个能死而复生,又得以重登王位,都是靠了这取经人一行的功劳,因此,这会儿哪里能够有什么好脸色,直接便是呵斥道:“圣僧乃是高僧大德,如何能够轻薄你家妹子,定然是你家妹子自个行为不检,自投怀抱,圣僧却是心中并无女色之念,亏得你家妹子还算是知道廉耻,知道自个配不上圣僧,这才羞愤自戕,如何怪得圣僧?左右,将这帮刁民打出去!”
他一番颠倒黑白,顿时朝堂上人人瞠目结舌,明风露出一副悲愤模样:“你这昏君,安敢这般颠倒黑白,我家世居平顶山,从不曾有违王法,满门良善,我家妹妹冰清玉洁,如今枉死,到了你嘴里,竟是不知廉耻,天下如何有这等道理,你怎配为一国之君!”
乌鸡国主想到之前竟有不少臣子在那边说什么只认之前那冒牌货,反而说自个是假冒的,只是他如今暂且不知道具体详情,何况,这等小国,国主也并非能够一言九鼎,一手遮天,因此,只得先忍了,回头徐徐图之,将那等有了二心的臣子给解决了,结果一个身无官职的平民百姓,都敢指责自己了,顿时面上就挂不住了,又是厉声道:“刁民,果然是刁民,竟敢指责君父,实在是无法无天,来人,将他们拿下!”
唐僧也被这番转折给惊呆了,赶紧说道:“国主容禀,两位庄主不过是一时悲愤,何况,那小姐之死,的确是贫僧之过,国主还请饶恕他们的无礼!”
乌鸡国主一听,立马说道:“圣僧说的是!”然后看着明风等人,又是换了一副嘴脸,说道:“圣僧求情,尔等还不感恩戴德,寡人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今日便饶尔等一次,尔等回去吧!”
明风咬牙道:“好,好,原来世间之事,竟是如此,二弟,咱们走!”说着,将还捆在孙悟空身上的幌金绳一收,转头就走。
乌鸡国主瞧着那幌金绳,眼中不由闪过贪婪之色,心中立马有了主意,又是对那唐僧说道:“圣僧,这等刁民极为无礼,亏得圣僧宽宏大量!寡人今日得以复位,全凭圣僧之功,却是不敢妄自称尊,今日便将王位让与几位长老,寡人情愿做个小沙弥,跟随圣僧鞍前马后,一块前往西天取经!”
唐僧那边还没有说话,群臣之中,一个老臣便是说道:“国主缘何这般荒唐!当日一味崇僧礼佛,举乌鸡国全国之力,以奉佛祖,到头来,国主却是落得三年灾厄,亏得之前那位并非为非作歹的妖孽,要不然,乌鸡国岂不是已经沦亡,难不成今儿国主还不醒悟吗?”
又有几个老臣也是七嘴八舌开口,那国主听得更是面红耳赤,心中愤恨不已,而孙悟空赶紧打了个圆场:“以俺老孙的本事,若是想要做什么国主皇帝,便是万国九州的皇帝,也都做遍了,俺这师傅,更是一心向佛,如何能留恋红尘!”
唐僧也道:“正是如此,贫僧一心拜佛求经,国主身为一国之君,身系万民,日后治国,叫百姓安居乐业,便是大功德,自有成就正果之日!烦请国主在通关文牒上用印,贫僧这就去了!”
唐僧也是被弄得头大,如今瞧着乌鸡国情况根本不像自个想象中的那样,原本以为是个谋国篡位的妖孽,却原来是菩萨派来惩治这国主的坐骑,原本以为这国主是什么英明之君,结果他那些臣子都不肯认他,如今更是几乎惹了众怒,瞧着乌鸡国那些官员似乎对佛门殊无好感,唐僧顿时觉得,这里实在是多事之地,却是不能多留,因此,立马就有了去意。
乌鸡国主也来不及更换冕冠,赶紧取了印玺,在通关文牒上盖了印,然后亲自双手捧着,奉给唐僧,群臣瞧着乌鸡国主这般殷勤模样,更是心中暗恼,只觉他毫无人君之象,既是这般崇佛,怎地不干脆出家算了,只觉这乌鸡国日后钱途不甚明朗!又有的想着之前得罪了这国主,回头还不定他如何做派呢,因此,一个个心中都生出了异心。
乌鸡国主苦留唐僧众人不得,叫人准备了馒头干粮,亲自送唐僧一行出了城,等着唐僧等人的背影消失在官道上,也不急着回王宫,直接便问道:“之前那几个刁民呢?”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国主提得他们,有的犹豫道:“只怕这会儿也该出了城,返回平顶山了!”
乌鸡国主冷笑道:“那等刁民,竟敢攀扯圣僧,辱骂君父,实在是无法无天,你们快去查了他们的下落,直接锁拿问罪!”
几个臣子听了,更是觉得乌鸡国主荒唐透顶,直接说道:“国主之前说了,饶恕他们,如今出尔反尔,却非人君所为!”
乌鸡国主顿时冷笑起来:“你们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冒牌货,可惜啊,人家就是冒牌的,不过是菩萨坐下的坐骑而已,如今的国主是寡人,还不听从寡人吩咐!”
犹豫一番之后,一群禁卫领命查探去了。
结果,明风一行人还真没有返回平顶山,而是在酒楼里喝闷酒,在那边将王宫里发生的事情借着酒意说了个一清二楚,又怒骂这乌鸡国主只知道谄媚那所谓的圣僧,不知道庇护自家子民,自家妹子没了性命,还得背上不知廉耻之名,明泽更是说道:“国主不公,还不如那假货呢!”
结果一群禁卫却是直接闯入,呵斥道:“国主有命,尔等攀扯圣僧,诽谤君父,即刻锁拿问罪!”
顿时酒楼里面一片哗然,明风趁机狂笑起来:“这等君父,不要也罢!二弟,咱们走!”
那边乌鸡国主惦记明风明泽手头的宝物,因此,之前一听说他们居然还留在城中,立马就命人封锁了城门,不许进出,然后下令禁卫将其擒拿,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乌鸡国主如今这样子,显然是想要杀鸡骇猴,因此,尽管一干禁卫其实对明风他们心中同情,但是也是不敢怠慢,因此,很快将明风明泽等人困住,甚至直接弄来了强弩,就是万箭齐发。
明风明泽却是在原地留下了幻影,使了个障眼法,然后便是装神弄鬼了一番,叫下头那幻影死战突围,最终力竭,被万箭射杀,然后明风袖中那幌金绳却是化作一道金光,往天上飞去,继而又做了法,直接遮住了太阳,顿时下头百姓都是慌乱不已:“天狗食日了,天狗食日啦!”
这还不算,这会儿正是盛夏时候,明风明泽直接使出了呼风唤雨的本事,直接招来了鹅毛大雪,从天而降,老君那边也是凑趣,直接一道手谕下来,立刻就传来隆隆的声音:“三清谕旨,乌鸡国主,不恤百姓,荒唐无道,当有天谴!”顿时,热闹更大起来!
明风明泽直接回天庭复命,而乌鸡国这边,乐子就大起来了。
明风明泽那番装神弄鬼,完全是蒙冤受屈的标配,天狗食日,六月大雪,紧接着,还得了所谓的三清谕旨,明确表示,乌鸡国主无道,要施加天谴。
很快,之前那些事情一下子都暴露出来,原本百姓感念的乌鸡国主竟然是个冒牌货,乌鸡国主不是头一次遭遇天谴神罚了,这家伙当年为了尊奉佛祖,恨不得以举国之力,到处修建佛寺,塑造佛像,国库里头空得能饿死耗子,百姓连自家的农活也做不了,成年累月的服徭役,为的就是建佛寺佛像,一大堆人过不下去,干脆直接出家做和尚。
结果呢,乌鸡国主一边大肆崇佛,一边却是识不得真神,直接得罪了文殊菩萨,前三年那个极为体恤百姓,叫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根本就是文殊菩萨座下的坐骑,许多百姓一听,直接表示,当日文殊菩萨怎么不将这国主淹死算了,若是还是先前那位国主,哪有这许多破事。
然后呢,这国主好不容易复生了,竟是为了讨好那什么取经人,逼死了自个的子民。人家那真是冤啊,取经人经过平顶山,他们好心好意地留了那取经人用饭过夜,结果那取经人竟是见色起意,仗着自个的皮相,诱骗了人家后院的小姐,人家不想将事情宣扬出去,便想要叫那取经人还俗,直接娶了那小姐。哪知道,这取经人却是不肯负责,连夜出逃。人家小姐被取经人毁了清白,又被毁约逃婚,只得羞愤自尽,莲花庄两位庄主为了给自家妹妹讨回公道。原本那位国主都说了,虽说取经人来自□□上国,但是也得遵从乌鸡国国法,哪知道,等着这位国主回来了,竟是直接反口,说是那小姐不知羞耻,攀扯了那取经人。若真是如此,那小姐缘何自尽了呢?最终为了讨好取经人,竟是直接杀人灭口,简直是令人发指!
这些事情被人添油加醋,传出之后,不光是乌鸡国主一下子变得声名狼藉,便是佛门名声也臭了,乌鸡国主当年为了佛门就差没将自个也卖了,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人家不是说什么佛祖胸怀宽广,能唾面自干的吗,结果呢,自个嘴上犯贱,不过是受了三天的罪,就还了人家三年,这何止是百倍想报啊!可见,佛门即便是佛祖菩萨,也都是一帮小心眼。
另外,那取经人还是什么高僧呢,竟是个淫僧,自个做错了事情,反倒是赖上了苦主。何况如今流言之中,那唐僧根本就是个好色无度的淫僧,没到一出,都要强占民女,说是要修习什么欢喜佛的法门,又有人信誓旦旦,说什么自个某个亲戚,亲眼看见,那取经人每经过一地,都会叫官员送上美女,说什么超度云云,甚至有人言辞凿凿,自个亲眼所见,那取经人还有他那几个徒弟,如何如何好色,光天化日之下,调戏美女。那等小国,国主想要长生,甚至命令自个的妻妾宫妃侍奉取经人。
总之,唐僧的名声,一下子变得像是从茅坑里捞出来一般,臭烘烘的。
而乌鸡国这边,乌鸡国主自然是遭遇了所谓的天谴,他一下子变得倒霉万分,吃饭噎着,喝水呛着,走几步路都能莫名其妙绊一跤,时不时还有点闪电从天上掉下来,直接劈得他乌漆墨黑,浑身焦臭,偏生一直不真的劈死他!而且他身上开始散发出一天比一天难闻的恶臭,便是用水洗都洗不掉,整个人变得愈发丑陋狰狞起来,他脾气愈发暴躁起来,不管是谁,只要犯了他的忌讳,立马就是命人活活打死。
这些也就罢了,他记恨当日许多官员在那边称赞狮猁怪,反而将他贬得一文不值,因此,在朝堂上也是大肆排除异己,提拔那等奸佞,又想着当年佛祖甚至想要叫自个证就金身罗汉,因此,更是要加倍信佛,拼命征税加捐。
顿时,过了几年好日子的乌鸡国百姓百官都不干了,很多人直接表示,老天爷都说了,乌鸡国主荒唐无道,遭了天谴,不配为君,再有人一想,这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日若不是他站出来,谁会真的认这家伙做国主啊,因此,竟是有官员直接拥一个素有贤名的宗室做国主,不等乌鸡国主在那边跳脚,宣布对方是叛逆,下令手下平叛,宫中就先乱起来了。
虽说无论是王后还是许多嫔妃都言辞凿凿表示,自个并没有真的叫那冒牌国主近过身,但是,那位当年为了遮掩,自然与王后屏风都曾同床共枕过,乌鸡国主如何能够相信她们的清白。
除了王后因为生下了太子,又指认了那冒牌货,总算是还保留了几分体面之外,其他那些妃嫔直接都被打入了冷宫,连封号位份都是不能保留,贬为了粗使的宫女,操持贱役。
乌鸡国主又下令广选秀女,他如今这副模样,便是真有那等喜爱权势的,也不肯近身,因此,他愈发暴虐起来,竟是以鞭打折磨那等美女为乐,叫宫中那等妃嫔宫女苦不堪言,许多新采选入宫的妃嫔宫人直接被折磨致死,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等着乌鸡国主听闻官员拥立新帝,要拨乱反正的时候,更是恼怒不已,亲自拿了皮鞭等物,想要在妃嫔身上发泄。
他如今三五不时地被雷劈一回,那些妃嫔之前畏惧,如今却是忍无可忍,趁他被雷劈中,暂时麻痹的时候,直接上前夺了他手中的皮鞭,用腰带将他捆起,直接拿了枕头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乌鸡国主就这么憋屈地被闷死了,这回,可没人拿了什么九转还魂丹来救他了。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将国主闷死的那些妃嫔直接将乌鸡国主的尸身做了投名状,打开了宫门,迎了百官拥立的新帝进宫,乌鸡国就这么在短时间内再次改朝换代了,而这位乌鸡国主因为遭了天谴的缘故,连皇陵都埋不进去,最终堂堂一国之君,直接就被扔到了乱葬岗,连尸体都未能保全。
而乌鸡国的新国主却是承袭了原本狮猁怪的作为,拨乱反正,又追封了枉死的“明风明泽”等人做了义士,驱逐了僧人,又想到若非当日三清降下天谴,也轮不到自个做了国主,干脆直接信了道,叫百姓尊奉三清,没多久,也就没人继续礼佛了,原本那些佛寺要么荒废,要么叫改了道观,道门趁机在这边安插了人手,直接在乌鸡国扎下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