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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当年那场一厢情愿的初恋让郝欢乐甘愿卸下坚甲,以一次次的伤害为代价一步步靠近那个人,委曲求全,仅为贪恋偶尔一次的暧昧回眸。而这一次,却是因为那人太过美好而不忍靠近,生怕再近一步,就会戳破那梦一般美好的感觉。如果她没猜错,闻人语的心底有人。
也许是她多心,但那雏菊迎风的电脑桌面,象征着花语:隐藏在心中的爱。郝欢乐因空手套的精心栽培对花语有了些了解,在各类表达暗恋的花语中亦最欣赏雏菊。平凡如雏菊,卑微如雏菊,只在山间野道盈盈盛开,尚不能留住路人匆匆一瞥。正如缪塞的诗一样:“我爱着,什么也不说;我爱着,只我心里知觉;我珍惜我的秘密,我也珍惜我的痛苦;我曾宣誓:我爱着,不怀任何希望,但不是没有幸福——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满足。”
那么,闻人语心中那个人又是谁呢?是谁能让她如雏菊迎风般默默的守望?别说她心里没人,一个快三十岁的正常人绝对动过情,即便单身也只能说明心中的人份量之重。郝欢乐细细摩挲着马克杯上的“missyou”,那里有明显被磨淡的痕迹,之前的闻人语,是不是也如她现在这般,捧着这个杯子思念着某个求而不得之人?
连那样的人都有得不到的人,那自己这样的人更无需得到了。心中有所念想,便也已经是种幸福了。郝欢乐笑得苦涩,将电脑桌面改成古剑二结局画面:闻人羽与乐无异在捐毒重逢。愿你终得偿所愿,与那令人嫉妒的幸运儿破冰重逢。索性连手机上的扣扣聊天背景也改成了闻人羽,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满足。
弄完这一切,郝欢乐心中的思绪不减反增,翻腾涌动,迫得她不得不宣泄一番。于是冲到戏文重演群里,随手发了张英姿飒爽的闻人羽。
丐帮弟子:“我的闻人女王帅帅哒~”
萝莉刺客:“小乞丐你发情了?”
吟游诗人:“小乞丐你发情了,鉴定完毕。”
玉面书生:“楼上措辞太过粗俗,乞丐你可是温饱而思银玉了?”
青楼老鸨:“噗哧,小乞丐看上哪家姑娘了?妈妈这里低价出售各种灵药,你懂的。”
丐帮弟子:“你们要不要那么八卦?话说真的有那么明显么?”
萝莉刺客:“居然蒙对了,你果然是个流氓!”
吟游诗人:“色狼!”
玉面书生:“禽兽!”
青楼老鸨:“败类!”
女王大人:“幼稚!”
众人!!!
萝莉刺客:“刚才我好像看到了女王姐姐的幻影,是错觉吗?”
吟游诗人:“突然发现女王大人的回复和我们不是一个画风的。”
玉面书生:“女王大人,您肿么了?若贵体欠安,恳请一定按时服药啊。”
青楼老鸨:“好香啊,我仿佛闻道了女干情的味道。”
丐帮弟子:“谢女王大人谬赞!幼稚≈童稚≈天真≈纯真……愚蠢的凡人啊,收起你们那猥琐的目光,灭哈哈,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们,接受我纯真的洗礼吧。”好不容易女王开腔了,这样的机会平时被欺压惯了的郝欢乐当然老实不客气的利用。
萝莉刺客:“笑得好荡漾。”
玉面书生:“此乃狐假虎威之态。”
吟游诗人:“弱受小白脸。”
青楼老鸨:“,你该代表的是女王大人。”
女王大人:“哦?乞丐你要代表我?”
丐帮弟子:“嘿嘿,女王大人,此等愚民一再藐视群规,以下犯上欺我管理,小可现下才不得已代管一下。”
女王大人:“哦?你不是已经有闻人了么?怎的还来抱我大腿,想效仿尧帝与娥皇、女英?”
丐帮弟子:“闻人?你怎么知道?”
女王大人不语,直接甩出刚才郝欢乐所发的图片。
丐帮弟子:“……”
萝莉刺客:“吃醋了,递上搓衣板。”
玉面书生:“开虐了,呈上小皮鞭。”
吟游诗人:“看戏了,点上红蜡烛。”
青楼老鸨:“□□了,关进小黑屋。”
丐帮弟子:“你们别放弃治疗啊,我这就去找抹布把你们脑洞补上。”郝欢乐匆匆补了一句,不待众人反应,立马下线。
捂着还在扑通扑通跳腾的心口,低呼一句:“吓死我了,刚才还真以为女王大人认识闻人呢。”话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被捉奸在床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此时群里,女王大人也丢下一句“还有人要来感受一下么小黑屋的欢乐么?”,随后在众人惊呼一片中悠然下线。
今天,确切的说就是郝欢乐没有见到闻人语的第五天。她仍然像前几天那样勤快的往楼上跑,以至于几乎每一间办公室都有人冲着刚冒头的她喊:“没有,不用,谢谢。”成功封住了郝欢乐近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诶?我只是想问下你们有没有什么合同啊文件的送去总公司,我刚好也有东西送去,顺道帮你们带过去而已。”
和前两天差不多啊,郝欢乐暗暗叹气,随即又扬起一张谦逊礼貌的官方笑脸,硬着头皮去找她最怕招惹的那位同事大姐。“马姐,你看有没有什么文件之类的……”
“这个拿好。”马大姐单手拿着一个大号信封,神情颇为倨傲,“给律师送过去,亲眼看着她签了字才能拿回来。”
郝欢乐赶紧很有眼色的双手接过,笑眯眯的护在怀里,点头赔笑:“那是自然,我刚好也找律师有点事,一定会给你盯着她的。”终于有机会见到她了,当然会好好的不带一个眨眼地盯着看的。
“还有,这可是我们市场二部签的合同,和你们运输部没什么干系。”也许是郝欢乐笑得太过荡漾,马大姐生怕革命成果给人偷去了,连忙斩钉截铁的划清关系。
“是是是,多亏了你们市场部找的货源,才有了我们运输部的春天。”郝欢乐继续谦卑的点赞,心里的欢乐却止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马大姐皱着眉头不得其解,好半天终于找到个三月学雷锋的理由来解释郝欢乐的无事献殷勤,最后以一句“年轻人真是有活力”给迫不及待的郝欢乐放行。
迫不及待的郝欢乐一路欢乐的奔下楼,找到淮经理言辞恳切主动请缨,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淮经理无视郝欢乐的黑脸,满面堆笑的向又在擦皮鞋擦得欢快的新婚两周年的小王同志道:“小王啊,这是市场部的合同,要到总公司走下程序。我看不如这样,你和五楼的小丽跑一趟,晚了就不用回来了,直接下班就是了。”说完,一把夺过郝欢乐手中的信封,献宝似的凑了上去。小王同志自然善解人意的偕同自家夫人私奔了,不,送合同去了。
诶呀我去,去你妹个大西瓜。这是红果果的假公济私啊,后门都快开到家门口了。郝欢乐咬牙切齿,惊怒异常,恨不得一把火烧了那对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异性恋。她能说自那天后她就在寻着再见面的机会吗?她天天跟登山似的上上下下跑一百五十三阶的楼梯就为了去顺一份文件能堂而皇之去总公司。她个活雷锋都快跑挂了才可怜巴巴的盼来这么个机会,结果被人轻轻松松的拿去秀恩爱了。这简直的对单身狗惨无人道的虐杀!
尽管单身狗早已决定了默默守望,那首先也得望得到啊。可除了第二天一早邮箱里收到的那份修改好的合同后,当真多一个标点符号也没有了。说好的下次一起吃饭呢?说好的要看童年照片呢?一个只会自动回复的邮箱和一个根本没接受好友请求的□□号是闹哪样啊?郝欢乐将那天认识的情形与女王大人近来的表现两厢比较,得出结论:“一、那天纯属女王大人的客套话,认真她就输了。二、女王大人由于大姨妈的到来情绪不稳,又或是自己不小心踩到了雷区。”隐隐的,她总归觉得是第二种,莫名的护短心理,让她强烈排斥女王以虚情假意待她。也许,见上一面,情形会好一些呢?至少可以自然的说说话?聊聊天?最不济也是桥归桥,路归路,比这七上八下的好得多。当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如空手套白狼所言,直接一个电话约个吃饭什么的完事。一次搞定,无需试探。可问题是她不敢啊,她是以深思熟虑步步为营反复试探多次论证见长的双魔羯,怎么可能如此不含蓄这么不矜持?眼看着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她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杀气凌凌的要解释。
八杆子才打着边的亲戚淮经理只将她往办公室一带,脸上的笑顿时垮了下来。“那份合同你就别跟踪了。”
“理由呢?那可是全国五百强啊,不想要了?”
“就是太想要了才不好办啊。”
“合同不是修改好了么?闻人律师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就将修改件传过来了。”
“就是修改得太好了,连模式也给人整成了国家标准,轮到对方不乐意了。”
“嘁,自己没文化还要怪人太专业。”
“拜托你分清主次,现在是买方市场,人家是爷,我们是孙子。那边放话让我们带着律师过去谈合同,否则没诚意一切免谈。”
“带律师过去面谈?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所以才难办啊。一边是将来的大客户,一边是总公司高价聘请的挂名法顾,每天能来坐个一小时就很不错了,哪敢要求别人出差。总公司可不会那么大方的开先例,毕竟律师的费用可是很贵的。”
“那怎么办?你打算一直瞒到合同发霉?”
“我打算跟总公司的冯总求助,让他向律师施压,直接让合同原版通过。这比起出差方便多了,相信那律师也会配合吧。大事化小,小……”
“不行!”声音太过突兀竟然有些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