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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3.2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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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到底没说出段誉的所在,反而三言两语就要把段正淳打发走。

    毕竟就算她不说,对段誉也没什么坏处,相反,她若是说了,让段正淳提前找到段誉,却有可能误了他的气运。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非常不喜欢段正淳这个人,不喜欢到跟他多说两句话都不愿意。

    段正淳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珍视非常,又听出话里似乎有知道的意思,便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偏偏又因为不知楚歌武功的深浅,而不敢妄动。

    最后还是因为楚歌说段誉此次并无性命之忧,最多吃点苦头,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王府诸人也恰好该找到了。

    段正淳心里稍安,这才带着所有人离开酒馆。

    酒馆重归平静。

    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傍晚,差不多快到打烊的时候,楚歌正准备去关门,却见段誉满脸愁容地跑来找她。

    回来了?楚歌想了想,还是把他让进屋子,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伸出手:“可以给我了吧?”

    段誉愣了一下:“什么?”

    楚歌瞥了他一眼,道:“你奇遇到的逍遥派的武功秘籍啊。”

    《北冥神功》本该是逍遥派不外传的秘籍,段誉能够得到实是幸运之极,只是他也知道这并非是自家的东西,能否给外人看,他并不能决定,偏偏他又与楚歌约定好了,他武功不好,却是熟读四书五经,深知孔孟之道,言而无信这种事,自然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他既然已修得《北冥神功》,自然也能感觉到楚歌也是习武之人,想到《北冥神功》要想修炼,必得散尽全身修为,他不通江湖事,并不知《北冥神功》的厉害之处,只想着练武之人并不会轻易散尽功力,这样一来,楚老板就算是看了也并无大碍。

    这番心思斗争不过刹那,段誉神色变换了几番,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北冥神功》,放到桌上:“这是神仙姊姊留下的武功秘籍,楚老板看可以,但是万不能有半分损坏。”

    楚歌拿起来翻了翻,只见第一页首行写着“北冥神功”四个大字,其后是:“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又往后翻了翻,又见上面画着个浑身□□的女子,虽说受时代所限,这工笔画所描画出来的人物比较抽象,但还是能够感受到一股妩媚妖娆的气质。

    看来确实是《北冥神功》没错。楚歌微微一笑,将秘籍合上,转头看向段誉:“这秘籍你看过了吧?背下来了没,还需要再看吗?”

    楚歌开始翻书的时候,段誉的一颗心就在扑通扑通狂跳,等看到她翻至赤身裸体的神仙姊姊时,一张白净的面皮更是涨得通红,听到楚歌问,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没、没……不是,看、看了。不、不用、不用、再、再、看了……”

    楚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明白段誉怎么这么个反应,突然两步凑近他,轻佻地挑起他下巴,道:“啧啧啧,咱们堂堂的大理镇南王世子,原来是个这么纯情的小朋友啊~”

    因为常年居于酒馆,楚歌身上一直浸润着馥郁的酒香,同时又染着几分桃花香,距离这么近,段誉只觉鼻间芳香四溢,眼前又是一张灿若桃花的容貌,不由心神一荡,脸色红得更厉害了,讷讷不能言:“楚、楚老板……”

    楚歌觉得段誉这反应有趣,正待要继续调戏两句,耳尖一动,忽然听得门口传来“咻——咻——”的破空之声,顾不得多想,拽着段誉的领子,用力一拧身,旋至一旁,两枚毒箭几乎是擦着耳朵而过,夺地两声,扎在一旁的墙上。

    楚歌神色一冷,抬头看向门口来人。

    只见一个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姑娘站在门口,那姑娘穿着一般,生的却是极为貌美,身形苗条,一双眼睛更是生得格外好看,就算是一身粗布衣裳、一脸怒气,依旧不能掩饰她的丽质天成。

    楚歌正要猜测这人是谁,段誉已经非常惊讶地张大嘴:“木姑娘……”

    来人可不正是木婉清?

    只见她立在门口,气得柳眉倒竖,美目圆瞪,恶狠狠地瞪着楚歌,喝道:“你这个……你这个……还不快放开段郎!”

    ——她虽因自小与秦红棉长于山野而不通世务,行为也很是粗鲁凶狠,不过同时也并不会说什么太过粗鄙的脏话。

    楚歌摸了摸下巴,看了看手里的段誉,又看看木婉清,突然笑了起来,她可听得清楚,方才段誉叫的是“木姑娘”,而不是“婉妹”。

    木婉清恼意更甚:“你笑什么?!段郎是我的丈夫,你一个姑娘家的,青天白日同别人的丈夫拉拉扯扯,也不怕丑!”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楚歌一脸嫌弃地抛开段誉,道:“我夫家姓叶,这小子我还看不上——你说他是你丈夫?这可有趣了。”

    木婉清连他妈的醋都吃,段誉可不敢让她再这么胡闹下去,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木婉清身边:“木姑娘,楚老板跟我没关系……”

    虽然她一开始也看不上段誉这幅草包模样,不过属于心志坚执之人,后来认准了段誉做自己的丈夫,就又觉得他哪里都好,楚歌这话划清了跟段誉的关系不假,可也看得出她很瞧不起段誉,不由又为段誉不平,正待要发作,突然听得后一句话,不由厉声道:“什么有趣?你这人若是胡说八道,我可要再拿箭射你啦?”

    楚歌理了理衣裳,施施然地坐到座位上,自顾自斟了酒,道:“段正淳没跟你们说吗?还是他这个当爹的没认出来?”

    这下两个人都呆了一下。

    段誉自然是记得楚歌之前所说的喜欢的人都是自己的妹妹什么的,甚至在木婉清逼自己娶她的时候他也有拿楚歌的那番话搪塞她,只是他自己都觉得那是搪塞,木婉清自然也不信,但这话还是对他们很有影响的。

    至少段誉每每因为木婉清的美貌而意乱情迷的时候,楚歌那句话就会幽幽地在耳边响起,登时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什么绮思欲念都消失不见了。

    段誉毕竟对孔孟之道极为推崇,乱|伦什么的是大忌讳,他怎么都不会犯了这个忌讳。

    因而两人此时的感情,比起原著实在浅了不少。

    所以听了楚歌这话,不由都想起这茬,心道:不是吧……

    果然就听楚歌下一句道:“木婉清你也是他的女儿,你跟段誉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啊。”

    木婉清看了看段誉,又看看楚歌,难以置信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如、如果段王爷是我爹,那我娘呢?我总归不会没有娘吧?而且我师父说我是被爹妈抛弃的,可是我爹为什么会不要我?他是王爷,不可能连个孩子都养活不了,怎么会丢掉我呢?”

    楚歌放下酒杯,淡淡地扔下一枚地雷:“你师父说的话可不一定就是对的。”

    木婉清面露怒色,抬手便要按下袖间机括:“不许你说我师父!”

    木婉清长得确实极美,就算是生气的样子也好看。楚歌撑着下巴欣赏美人生气的模样,不躲也不闪:“本来就是啊——你师父就是你娘,可她却说你娘不要你了,这不是骗你吗?”

    听到这话,木婉清眼睛睁大,袖箭果然没能发出来,喃喃道:“这不可能……你骗我……”

    怎么就没人信我呢。楚歌幽幽地叹了口气:“我骗你做什么。你师父不告诉你她的名字,所以你不知道,其实她有个很美的名字,叫秦红棉。她现在自称幽谷客,实际上修罗刀的名头,在江湖上更为响亮。你师父恨尽世间所有男子,不见男人,甚至就连男人经手的食物都不吃,你当是为何,还不是你那位好爹爹,对她始乱终弃……”

    独居幽谷之事,外人甚少知道,对方连这事都知道了,木婉清心里已是信了两分,而对方笃定的口气,所说之事更是头头是道,十分有道理,又让她信了三分,只是因为心慕段誉,不愿当真与之成了兄妹,依旧摇着头想要否认。

    楚歌说到这里正好也想起别的事,道:“其实我真挺奇怪的。你师父让你来杀刀白凤吧?你可知刀白凤是谁?”

    涉及自己母亲,段誉一惊,愕然抬头,却见木婉清摇了摇头。

    木婉清注意到段誉的目光,不由疑道:“段……段公子,怎么了?”

    段誉因为无量山之行确实有楚歌所说的奇遇,对她的话早已信了九成,这会儿终于笑不出来了,道:“那……是我的母亲。”

    木婉清惊呼:“啊……”再一想,那岂不就是段王妃?也就是自家爹爹的妻子?

    楚歌道:“你说奇不奇怪。明明是段正淳对不起你们母子,他还对不起镇南王妃,逼的王妃去了道观做了道姑,发誓此生不再回去王府。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们不去找渣男报仇,找人家正妻做什么?更何况,细究起来,就连你们母女其实也是有点对不起王妃的——方才我不过是跟段誉这小子略微近了些,你便要喊打喊杀,改天你丈夫在外头找了小情人,你岂不是得疯了?”

    木婉清不由面色惨白,紧咬牙关,说不出话来。她生性淳朴,此时推己及人,也觉得刀白凤何其无辜。只是师命难违,让她分外为难,最终跺了跺脚,拔足狂奔了出去。

    虽然她要杀自己妈妈,但段誉还是不放心她,便要追出去,只是刚踏出酒馆门口,就见另一道黑影突然一闪而过,往木婉清方向追去,看身形,当是个女子。

    段誉一愣,只当是木婉清的仇敌,顿时心急如焚,几乎要使出凌波微步,却突然被楚歌按住肩膀:“别追了。那人应该是秦红棉,你若追过去,那人怕是要给你来上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