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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打扰你。”萧潇听见自己这样解释。
这个解释只是一种借口,萧潇知,钟皓寒更知,他也不反驳,但笑不语,面色跟平时无异,但钟皓寒注意到一个极小的细节,几位前台面色尴尬,有人甚至暗暗吐了一口气……
钟皓寒不动声色的移开眸子,看了一眼沈萧潇,“不高兴?”
“没有。”
“你在皱眉。”他平静叙述事实。
“……”她只是觉得前台是公司脸面,拦着她是职责所在,但因为她要去顶层找钟先生,就心生抵制,是万万不可取的。
钟皓寒并不理会众人关注的目光,带着她朝直达电梯走去。
空气里远远送来钟董和她的对话声。
萧潇说,“明天上午星星日化拍卖。”
“我知道。”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
随着电梯门关闭,声音也逐渐消失不见,但呆滞在大厅里的众人却都因为吃惊,张着嘴没了言语。
几位前台女工作人员神情呆滞,面面相觑,均为刚才的失礼感到心神不宁,生怕会出事,直到五分钟后,大厅里出现了陈梓桐,她们下意识开始紧张起来。
陈梓桐是钟董的特助,每次过来都没有什么好事,这次……也不例外,甚至是暴风骤雨。
按照钟董吩咐来大厅辞退前台,钟董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挡住外来人员上楼,没有错,但错在不能失了礼貌。”
“那位小姐在哪儿,我去见她,给她道歉。”有前台都快哭了,“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你们这次真是瞎了眼,她是……”陈梓桐骤然打住,差点泄露沈萧潇就是钟太太的身份,“她是公司从星海大学聘请讲课的教授!你们倒好,见她长得漂亮,要去顶层找钟董就失了礼貌。”
“我们不知道。”她们没有参加听课,自然不知道。
陈梓桐话语尖锐,近乎冷嘲热讽道,“别以为你们的小心思我不知道,一个个变着法的想吸引钟董注意力,简直是痴人说梦。”
几位女前台听了脸色青白交加,敢怒不敢言。
“坏毛病不改的话,迟早会害死你们。”最后看了一眼她们,陈梓桐迈步离开。
陈特助一走,几位前台满脸通红的低声愤愤道,“今天还真是踢到铁板了,一下子把我们都辞退了,前台一时找不到人,有没有可能我们还会再回来?”
事实证明,她们有些异想天开了,这世上从来都不缺人才,更不缺富有热情和拼劲的人才,不到短短半小时,前台被重新换血……
公司上下议论纷纷,说钟董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聘请的女教授来公司被挡受了委屈。
有人说那萧老师看似为人师表,但却很有心眼和手段,要不然何至于让钟董为她辞退公司员工,听到这样传言的小胖子妈妈吓得心惊肉跳,生怕萧潇因为孩子打架的事,在钟董那里打小报告。
听过萧潇讲课的员工和高层说,萧潇不像是这种人,但他们开始在心里猜测萧潇是不是被钟董潜规则了……
六年来,能让钟董亲自去一楼大厅迎接的除了钟邵达和郑晞临,萧潇还是第一人。
版本更新速度惊人,当然这些事情,萧潇都是不知道的。
陈梓桐再次回到董事长的办公室,发现钟董一连阴沉几天的俊脸,终于放晴了。
一个人越是出类拔萃,越是会让人觉得高攀不起,以钟董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但凡所到之处,人人对他毕恭毕敬,向来都是别人讨好他,哪有他讨好别人的道理。
夫妻冷战中,还亲自去一楼大厅接沈萧潇,这不是讨好是什么?
董事长办公室,陈梓桐坐在沙发上,看着沈萧潇递给他的资料,以便很好熟悉星星日化的情况,钟皓寒继续看文件签字,萧潇打开手提电脑,在网上查看叶南迪发给她的邮件。
时间一分一秒逝去,钟皓寒签完所有的文件,走过来,沈萧潇坐在沙发上,抬脸看着电脑屏幕,光线下她的脸熠熠生辉。
钟皓寒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失神一瞬,然后淡淡的敛下双眸……
沈微澜放学后,看见校门口停着的那辆悍马越野,刚走到车旁,副驾驶车门从里面打来,小家伙偏头看见是杜枫俊,咧嘴一笑,“杜叔叔。”小身子爬上副驾驶座位。
杜枫俊笑着伸手取下小家伙背着的书包,扔在后座位上,“坐好了。”然后平稳的驱动车子。
沈微澜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萧潇发信息:我已经到家了。
萧潇听见短信提示音,拿出手机,刚准备回复,钟皓寒大手伸了过来,他说,“你忙,我来回。”
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萧潇把手机递给了他。
于是,沈微澜小朋友很快看见这样的短信:儿子,你妈妈在我办公室,她很忙,你乖乖的,晚上,我会和她一起回家。
钟皓寒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给儿子透露一个信息:他和沈萧潇感情安好。
……
第二天上午十点整,星星日化拍卖如期举行,萧潇在上课,自然无法关注拍卖现场的状况。
萧潇今天讲的是金融市场,后来陆小凡的一个提问,不知怎么,同学们你一言,他一语,就扯到了“我爱你”这个问题上,课堂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陆小凡问,“萧老师,金融看不见摸不着,就跟‘我爱你’这三个字一样,纯碎从字面上去领悟,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什么叫‘我爱你’?”他在说后面三个字时,故意放慢语速,乍一听,就像是在向萧潇表白“我爱你”一样,所以招来坐在他旁边某人的一脚。
“哇……”陆小凡呲牙咧嘴俯身,伸手捂住被乔以琛踢痛的左小腿,压低声音呵斥,“干嘛?吃醋!”
“吃你个大头鬼。”乔以琛瞪了他一眼。
这时,萧潇站在讲台上,说道,“‘我爱你’三个字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你可以对很多人说过。可是‘我爱你’还有一个内在的意义,那就是你真心的喜欢他,爱是深深的喜欢。你只有在深深喜欢他的时候才能说,要慎用‘我爱你’,因为那是你的心,我个人觉得,讲‘我爱你’是需要有特定的场景或者是背景的,不能是任何时间段或者是任何场景下讲出来的,‘我爱你’代表着真爱,因为心理学上说,在不同时间跟对方说‘我爱你’,能反映每个人的内心对爱情有不同的观念。”
“萧老师,请问您对您的丈夫说过‘我爱你’吗?”提问的竟然是乔以琛,他很好奇,沈萧潇有没有对表哥钟皓寒说过这三个字。
这个问题问出来的的时候,沈田甜讥诮的勾了勾唇角,丈夫?沈萧潇又没有结婚,哪来的丈夫,而且他的男人姚飞似乎对她并不专一,不然不会三番五次跟她约会,等着吧,沈萧潇,我会让你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萧潇笑了一下,才开口,“迄今为止,我只对一个人说过‘我爱你’。”而这个人就是她的儿子沈微澜。
“哇……”阶梯教室一片沸腾,同学们都以为萧潇口中的一个人是师公。
后来,同学们开始各抒己见的发言。
学生甲说,“女人说‘我爱你’不容易,男人说‘我爱你’就是要得到女人的身体。”
陆小凡说,“有人说,最先爱上的人,总是输的最惨痛,我想问同学们,是你先跟对方说‘我爱你’,还是对方先跟你说‘我爱你’。”
云美娜举手发言,“其实问题不在于先后,而是男女双方对‘我爱你’三个字的解释不同。”
萧潇示意她说下去,“那你觉得呢?”
云美娜说,“有心理学家把爱情分成认知,感受和生理三个不同的层面,男人说‘我爱你’多数停留在生理层面,激情占较大比重,而女人说‘我爱你’是从认知出发,以承诺为主,是一种付出,但是男人往往很害怕付出,所以从感受层面来讲,无论男人说多少次‘我爱你’,其实他们最爱的是他们自己。”
话落,很多人都在鼓掌,女同学居多,萧潇也在鼓掌。
后来,同学们一致要求萧潇讲讲爱情是什么,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位女神萧对爱情一定有着独特的见解。
萧潇说,“……在我眼里,爱情这事儿,其实就跟吃饭一模一样,有品味的男人,找一个良好的环境吃西餐,他认真的吃完他自己点的这一盘,然后充满了感谢;次一等的男人吃东西很随意,然后也会很随意地说:唉,我的这份不好吃,我能尝尝你的吗;更次一等的男人爱吃自助餐,他把餐台上的每道菜,都夹一点堆在自己盘子里,然后,吃一点丢一堆。你问他:好吃吗?他回答你:很难吃。然后还是照吃不误……”
她的话还没说完,教室里响起一片掌声,萧潇等掌声平息之后,又说,“我希望在座的各位男同学:别把自己的品味和胃口损坏了,成为杂食动物;我也希望在座的各位女同学:别把自己放在自助餐台上,成为男人其中的一味。”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时,沈田甜也在鼓掌,但只是应景,她心里想的却是:过不了多长时间,沈萧潇就会成为姚飞自助餐中的一味,到时候,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下课后,萧潇打开关着的手机,几条短信提示音蹦了出来,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告诉她:星星日化竞拍成功。
好,很好!
这一刻,萧潇嘴角笑意淡淡,眼眶虽然有些酸涩,但心里有一股温暖在喷涌。
她一连打了几个电话,今晚要请客,请客地点选在“君安食府”。
自从十一长假之后,萧潇和云美娜平时颇有来往,电话联系居多,有时候联系频繁,关系难免越走越近,云美娜是她星星日化的合伙人,今晚吃饭自然少不了她。
“选几个你觉得优秀的同学,一起。”
事实证明,这晚云美娜带去的同学,几年之后,都成为了沈氏的骨干和精英。
萧潇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姚飞的,“在星海市吗?”她和姚飞认识这么多年,就算几天不打电话联系,却也有着不可思议的默契。
姚飞在电话里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星海市?”
萧潇也是不答反问,“你在那里?!”这个那里,无疑不是指T市郊区的那个小镇。
电话里一阵沉默,看来她猜对了。
姚飞星期二晚上就找到了谢贵英,可是这个女人就像金刚钻,任凭姚飞嘴皮子磨破,她就是不开口,哪怕半个字也没有,今天上午,姚飞再次找到谢贵英,“我问过你丈夫在T市医院就诊的主治医师,他说,你丈夫的脑瘤现在还处在良性肿瘤的范畴,如果再这样因为没钱治疗而拖下去,以后就算钱够了,可以做手术了,恐怕危险率也会增大几十倍,肿瘤这东西,良性与恶性之间的厉害关系,直接危机到患者的生命。我现在出钱,把你的丈夫送到T市医院去治疗,怎么样?”
面对从天而降的恩赐,谢贵英无动于衷。
姚飞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他一把揪着谢贵英衣领,“谢贵英,我肯定,也十分确定你就是二十年前陷害算计萧文杰的同谋。现在只要你说出谁是主谋,并站出来指证他们,我可以出钱帮你老公治病,并保证你一家大小的安全。”
谢贵英抿着唇,不惧姚飞手头暴力,更是别开眼,不去看姚飞扭曲的脸,姚飞死死攥着她的衣领不放,过了好几分钟,谢贵英冷漠的说道,“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什么萧文杰,也从来没有去过星海市,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再来打扰我,否则别怪我报警。”
周遭一片静寂,姚飞动作僵了,再然后无力的松开手指,都三天了,他已经被谢贵英逼进了死胡同。
萧潇在电话另一端说道,“姚飞,你先回来,我们再想办法。”看得出来,那个谢贵英不是一盏省油灯,不然怎么会被他人利用,还帮着那个人死守秘密?
昨天,她去了睿达集团,在钟皓寒的办公室就星星日化拍卖事宜,和陈梓桐进行了详细周密的计划,钟皓寒在一旁,没有说太多话。
后来,钟皓寒送她到D座楼下,没有下车,更别提和她一起回家了,他要去哪里,萧潇没有询问,也不会询问。
今天星星日化竞拍成功,她请客,当然要邀请钟皓寒,她在附小门口接了沈微澜,母子两人步行到睿达小区门口,她让儿子回家,自己打车前往“君安食府”。
从电梯出来,走向预定包间,有清脆的高跟鞋声,在走廊里缓缓响起,竟是很久未见的沈若洁,挎着一个限量版的名贵包包,正朝沈萧潇一步步走过来。
十月末,气温已经变凉,一袭长裙将沈若洁衬托的妩媚动人,看到沈萧潇,小小蹙眉,但难抵眉间的高傲和自信。
看到现在的沈若洁,自信,霸气,不难想象她的未来,必定会成为商界翘首。
“好久不见。”沈若洁走过来,站在萧潇对面,话语很有风度,但笑容太显生硬,但她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没有冷脸相对。
“好久不见。”回应,是礼貌,萧潇不由想起8月初,她与沈若洁和沈田甜也是在餐厅相遇,擦肩而过时,却是陌路不识。
自从回到星海市,她好像没和沈若洁怎么说话吧。
沈若洁看着萧潇,维持笑容,睫毛扇动,很迷人,介于两人之间的关系,私底下见面,是不可能和睦共处的。
“听说你现在是爱情事业双丰收?”沈若洁抱起双臂,声音镇定。
“可以这么说!”此刻,萧潇没有戴上标志性笑容,光线从她清冷的面容上散开,在一片绚丽五彩的光影中,淡若云烟……
是的,这才是沈萧潇,沉静优雅的不似尘世中人。
沈若洁轻轻笑了下,“姚家的私生子,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我眼里,姚家的私生子比沈家那些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人高贵多了。”萧潇抬眸看着她,“更何况,姚家是星海市的三大家之一,沈总监想要在婚姻上独占鳌头的话,就只能选择钟家了,因为姚家的另外两位少爷都有家室,只可惜,听说钟皓寒根本看不上你。”
沈若洁笑容收敛,盯着沈萧潇,眸子深沉幽暗,“沈萧潇,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必要装傻吗?”
“哦,我想起来了。”萧潇清冷娇美的脸上布满了平静,连眉都不曾皱一下,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双漆黑慧黠的眸开始呈现死寂般的灰,“六年前,钟皓寒被我睡过了。”
“……”那一刻,沈若洁身上有一种濒临死绝的疼,她甚至不知道那些疼痛是从身体什么地方涌出来的,排山倒海,令人愤怒焦躁到了极点。
沈萧潇无视沈若洁灰白的脸色,继续说道,“就算你美艳动人,光芒四射,但你毕竟是钟皓寒女人的小姨,他怎么会看上你呢,不然若是传出去,多难听。”
“……”沈若洁出奇的沉默,神色淡漠的听着,那么淡漠,仿佛就算现在有人拿着刀剜她的心,她也不会有任何痛觉。
也许,她只是痛到失去了知觉。
如果钟皓寒没有睡过沈萧潇,那个男人不会对她无动于衷!她自信她的美不但令男人神魂颠倒,更令女人无法正视。
沈若洁咬了唇,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沈萧潇这人还真是不要脸。
其实沈若洁眼中那个不要脸的人很无奈,从罗晋那里得知沈若洁如同中了魔怔喜欢着钟皓寒,所以她要一针见血将沈若洁刺得遍体鳞伤。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有成就感?”这话,沈若洁问得掷地有声,近乎咄咄逼人。
萧潇心情不受影响,“至少在你面前,我是这样认为的。”
“人要有自知之明,姚家是不可能接受你的,就算姚飞现在跟你在一起,连私生子都生了,但也没什么,因为姚伯儒知道你的存在,却没打算让姚飞娶你。”这些都是沈田甜告诉她的,“我等着看你沈萧潇再次成为星海市的大笑话!”
“想看我笑话是吗?”萧潇追问。
“你丑陋百出的笑话已经明摆着这里,我还需要想吗?”沈若洁顿了顿,忽然收起眉心的冷意,俨然不复先前阴戾,漂亮的双眸瞬间荡漾着无限风情,“我只是在等。”
萧潇太过敏锐,目睹沈若洁的异常,转身,这才发现钟皓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正以复杂难测的目光看着她,钟皓寒的身后跟着陈梓桐和杜枫俊。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却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平静与他对视,然后一点点陷在他幽深的双眸里……
沈若洁看到钟皓寒,笑了笑,风情万种迎上去,“钟董。”
萧潇站着没动,钟皓寒踱步走过来,没有理睬沈若洁,迈步走向萧潇。
沈若寒嘴角笑容僵滞,整个人尴尬的恨不得钻地,但很快,她就醒悟到:钟皓寒对沈萧潇恨之入骨,此刻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应该有好戏看。
是有好戏看,不过好戏是这样子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毫无征兆,所以当萧潇伸手揽住钟皓寒脖子,踮起脚尖,将吻毫无温度印在他的唇上时,钟皓寒眸色深幽,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沈萧潇不语。
钟皓寒没有推开沈萧潇,事实上也不可能推开,透过沈萧潇漆黑浓郁的发丝,钟皓寒看到目瞪口呆的沈若洁,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两人看似在接吻,其实仅仅限于唇与唇相贴,钟皓寒声音极淡也极慢,“怎么了?”
“……利用你。”小的只有钟皓寒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倒是绝情无比。
萧潇想,钟皓寒或许会生气,别人利用他?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向来都是他在利用别人。
“那你利用的还不够彻底。”钟皓寒声音变得格外低沉,透着淡淡的沙哑。
就在萧潇试图领悟钟皓寒话语间的深意时,钟皓寒已经伸出双臂,把她搂在了怀里,紧窒的吻重重压下,那般浓郁的探索和吞噬,带着积压好几天的情绪和痴狂。
萧潇在钟皓寒怀里挣扎,但那样的挣扎换来的只是更加紧窒的拥抱,萧潇没想到钟皓寒会这么狂肆,竟然当着沈若洁,还有陈梓桐和杜枫俊的面就如此堂而皇之的亲吻她。
察觉脚步声不是一个两个,萧潇再次挣扎,却被钟皓寒困在怀中,腰后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想说话,却惊觉灼热的舌瞬间探入,深深的缠吻着,在她温润的唇齿间辗转肆虐,那般强取豪夺,带着不顾一切的强势,这样的钟皓寒好像疯了似的,似乎只要没有人打断这一幕,他完全可以跟她就这么一直亲吻下去。
萧潇任由他吻着,没有再反抗,察觉到她态度软化,钟皓寒激吻变得温柔了许多……
不知来了多少人,听脚步声怕是不少,她能察觉到,钟皓寒不会不知道,向来内敛深沉的他,知道还如此,就有些惊人了。
良久后,深吻开始变得细碎缠绵,唇与唇相抵,呼吸炙热,萧潇呼吸有些紊乱,他就维持刚才的姿势搂着她,轻抚她的背。
萧潇贴着钟皓寒的胸口,背对着沈若洁,所以沈若洁是什么神情,她并不知道。
沈若洁此刻神情如同见到鬼一般……
怎能不是见鬼了呢?
知情人都知道沈萧潇毁了钟皓寒酷爱的军旅生涯,更笃定钟皓寒会绝情狠戾的打击报复沈萧潇。
就算不活活掐死沈萧潇,钟皓寒也会见一次打击惩罚一次沈萧潇,因为沈若洁没有冒犯这个男人,却亲身体验了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他说,“就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看上你……哭什么呢?不爱你,却跟你在一起。我拯救了你,谁又来拯救我呢?……我钟皓寒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三年来,钟皓寒对她说过的所有话,她都能倒背如流,“我钟皓寒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就凭这句话,沈若洁笃定沈萧潇今天遭遇钟皓寒,要倒大霉了。
可是没有……
如果说沈萧潇亲吻钟皓寒的时候,她还能握拳忍着,咒骂沈萧潇“下贱,不要脸”,那么当钟皓寒开始主动亲吻沈萧潇时,沈若洁如同被巨雷劈了!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是这样?
沈若洁的肩膀在颤抖,忽然间觉得很委屈,很愤怒,她死皮赖脸追了钟皓寒三年多,他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三年来,她把吃饭地点都选择在“君安食府”,就是为了制造和钟皓寒相遇的机会。
今天是相遇了,但钟皓寒却当着她的面吻沈萧潇?要知道,沈萧潇可是钟皓寒的深仇大恨!
走廊上站着的陈梓桐和杜枫俊,如同两尊雕像。
杜枫俊觉得,像钟皓寒这么孤傲冷清的男人,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爱的。
钟皓寒生日那天,沈萧潇没有到场,钟皓寒借酒消愁,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在意?
所以目睹了这一切,如今看到两人拥抱在一起,难免心生感慨。
“君安食府”的几个工作人员行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没想到触目会是这样一番场景,一时呆站在一旁。
沈若洁是沈氏的一员大将,陈梓桐怎能不知,只是此刻却摇摇欲坠,满脸凄楚,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见一行泪从沈若洁的眼睛里流溢而出。
从电梯里出来的叶南迪差点和沈若洁撞上了,她眨了眨眼睛,一向目中无人的沈若洁像极了被霜打过的茄子,而不远处,沈萧潇和……钟皓寒相拥在一起,天啊,这都在上演哪国大片?
是的,是上演!
很多时候,萧潇看透诸事,含笑看着沈家的人在她面前虚伪做戏,可就是不说出来,用淡漠的眼神看着对方,那样的她,总会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有时候她也会做戏,把自己伪装起来,踩在对方的软肋上,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
今晚的沈若洁确实被沈萧潇伤到了,没心思吃饭,直接开车去了酒吧,在疯狂尖锐的音乐声里,看着那些急于释放压力的尘世男女随着音乐节奏,扭动着身体,他们随着音乐尖叫,男女紧贴跳舞时,肢体交缠,眼神暧昧,醉意熏熏的脸上布满了放纵。
一瓶苏格兰威士忌,足以让沈若洁喝的酩酊大醉。
有人伸手扶她,沈若洁没看,却下意识伸手把他推开,手撑着吧台站起身的时候,双腿一软,就那么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摔得不轻,眼眸迷蒙,里面水润一片。
田继洲站在一旁看了,缓缓蹲下身子,似乎磕伤了膝盖,因为她把手放在膝盖上揉着。
“疼吗?”田继洲说着,已经下意识要捋起她的长裙查看,却被她握住了手,她手心很热,那样的热度足以在田继洲心里燃起一团烈火。
似乎觉得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沈若洁终于抬头看着他。
对于田继洲来说,沈若洁是女人中的极品,而他又和沈之歆分房六年,用他的话说,“他是一个正常男人,有着正常的生理需要。”
此刻,看着美貌性感的沈若洁,田继洲欲火焚身,恨不得就地跟她大战几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