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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拿起小勺子喝粥,喝二口吃一点咸菜。陆大看他吃的急,上前几步道:
“总旗,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弁总旗道:“我是饿坏了呀?不是还有事要忙吗?”陆大见他喝完粥把碗碟收拾了一下就走出去。这个时候,帐外一个守兵走了进来对他道:“报弁总旗,昆校尉让你去他那里一趟,说是有话要问。”果然不出他所料,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个单军医一定会在昆校尉那里告恶状。他起身走出帐子,看到一个副官手握着刀柄站在外面空地上。看到来人,弁总旗愣了一下,眼前这个人不正是自已的手下丁峰吗?他怎么回来了?看到弁总旗走出帐子,丁峰上前走了几步拱手说道:
“见过弁总旗,在下奉昆校尉之令让你去他那里一趟。”
“哦,你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弁总旗问了一句。丁峰摇了下头:“这个不清楚,他只让我过来传话给你。”弁总旗道:“好吧,我这就跟你过去。”二个人一前一后走出营寨,顺着小路向后山走去。
那单军医昨夜挨了一顿打痛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爬起来点亮油灯给自已熬草药。忙了一会,总算把草药膏制作成了,然后拿起敷盖在伤处,贴在脸上胳膊上。他走到柜子前拿起铜镜照了一下,满脸都是贴着的膏药如同戏台子上一个小丑一样。要是别人问起来,能说自已这是不小心摔倒的吗?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外瞎跑什么?自已若是这样说,别人肯定不信。放下铜镜伤痛似乎轻了一些,他回坐到床上,拉过被子披在身上,心想自已就这么被打了一顿,越想越气,越想越觉的憋屈。邓光几个下手也太狠心了吧?不行,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好在我是一个堂堂军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单军药一头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头呼呼大睡而去。他一睁眼,天已大亮,他洗了一把脸就想去炊事房吃点东西。
那时候的明朝军营,每个总旗都设有炊事房炊事兵。单军医是百户营唯一的一个吃百家饭的,走到哪吃到哪,自已居住的地方离百户营指挥所最近,他名义上就归昆校尉管辖。其实,他是正千户诸子为身边的中医顾问。诸子为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小毛病都会找他诊治,这单军医还算医术高明,经过他的诊治之后没有复发。
他起身穿好衣服趟出山洞,看看时间还早,太阳还没有出来,他就站在山洞前空地上拉起马步练起了拳。一招一式还有模有样,一会来个水中捞月,一会在来个仙猴腾云驾雾。这二招完了。然后在翻一个跟头来个鲤鱼打挺,一个飞跃跳到洞口那个大石盘上双手合十端端正正坐好在那里念念有词。就在他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人在向他呼唤:
“单军医,你好啊?起的这样早?”单军医听到有人说话慢慢睁开眼来。看到一个小旗官笑呵呵的站在眼前。他不屑的看了一眼放下手搭在大腿上道:“你不是弁总旗手下的丁小旗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不在弁总旗手下听差了?”丁峰嘻嘻一笑:“单军医,你有所不知啊。我上个周日就已借到百户所当传令官了,说是弁总旗身边的人吧,现在又不是。”单军医看了他一眼:
“如此说来。你是高升了?呵呵,找我有什么事啊?”丁峰道:“在下此次过来是传达昆校尉的旨意,说是他肚子不舒服。让你过去看一下。”单军医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阳从石盘上下来道:“我这就跟你过去。”丁峰点了下头看着单军医进了山洞。单军医进了山洞,背起小药箱拿了几贴草药和一拿银针就走了出来。他看了看丁峰道:
“咱们走吧,只是我还没有吃饭。”丁峰道:“饭就在棍校尉那里吃好了,他已经准备好饭菜。”单军医听了一笑没在说什么。走下二十道石阶,向东一拐没走多远就到了昆校尉的指挥所前。这里是几间木板搭建的临时性住房,房子前用木栅栏围成一个小院。左右各角都站有值守的士兵,一根大旗杆上悬挂一面彩旗在半空中被风一吹呼啦啦的响。上书一行大字:正百户指挥营。正在营外操练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例,手持长枪短刀在教头带领下喊着杀杀声。丁峰带着单军医走到指挥木栅栏前,一个值守士兵给他们打开了门。
走到指挥所走廊下,一个士兵拦住了去路,只听士兵道:“昆大人已经睡着了,你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了,有事待他醒来在说吧。”单军医愣了一下望了一眼丁峰又看了一眼士兵道:“我可是昆大人找来诊病的啊?怎么却又不让进了?”丁峰也道:“正是昆大人让在下传他过来的。”士兵哦了一声笑了笑,说道:
“不管怎么样,也只有等他醒来之后才能进去。”正说着,屋里传来说话声:“谁呀,谁在外面喧哗。”士兵忙对里面说道:
“大人,是你请来的单大夫到了。”里面哦了一声:“那就让人进来吧。”士兵应了一声是对单军医和丁峰道:“二位里面请。”丁峰对他哼了一声走进屋子里,看到昆校尉还躺在内间的床上说道:
“报昆校尉,你请来的单大夫人已经到了。”昆校尉从床上坐起来道:“让他进来吧。”丁峰对单军医打了个手势道:“请吧。”单军医头一低进了昆校尉的睡房。昆校尉头上敷着毛巾,一只手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床前的小茶桌上放着一个水壶和一只杯子。是不是他昨夜在弁总旗那里喝大,喝的肚子发痛?单军医走到昆校尉面前放下小药箱道:
“你好,昆校尉,哪里不舒服啊?”
“你来了,坐下说话吧。丁旗官,给他搬一把椅子来。”丁峰应声而退,他心里很是不舒服,自从借调到这里当差后。这个昆校尉想方设法差遣他做这干那,自已名副其实成了他的小侍卫。可是又能说什么呢?只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他到外间搬了把椅子放到单军医身后说了句:
“单大夫,你请坐。”单军医坐了下去看着昆校尉道:“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手让我把一把脉。”昆校尉把手伸出,舌头吐出。单军医把起手腕听了听脉相,观察了一下舌头轻叹了一声道:“大人哪,你昨天夜里酒喝多了。现在伤到胃和肝了,多喝点水和醋就好了。”昆朝听到这里笑了笑收回手: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闹的我昨夜一宿没睡好。丁小旗,给我倒壶水去。”丁峰应了声提起茶桌上的壶往外走。昆校尉看了看单军医笑了笑:“还没吃饭吧?”单军医摇了下头:“没有,听到传话我就急急忙忙赶来了。”昆朝道:“那就在我这里吃饭吧。”说到这里,他望了一眼单军医的脸道:
“一夜不见,脸就肿成馒头了?”单军医听了脸一红道:“不还是走路不小心摔到的。”昆校尉听了一愣:“你昨天夜里不是在弁总旗那里吗?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那里没有回来,我看不象是摔的,倒像是被人打的。”正说着话,丁峰提着茶壶走了进来,他给二人倒了水后退到一边。单军医听完昆校尉的话难过的低下头轻叹了一口气,他把水端在手递到昆校尉面前说道:
“大人,你请喝水,咱们慢慢聊。”昆朝接过杯子呷了一口道:“这里没外人,你就说吧。”单军医打开小药箱边给昆朝配药边说道:“昨天大人你走了之后,我也跟着回来了。没想半路遇到巡山的邓光带着他手下的小旗兵,他们误以为我是山贼就出手打人。”昆朝听到这里一笑:
“呵呵,打你活该,你怎么没有报明身份呢。在说了,三更半夜的走山路,不是贼也是贼,哪有平民百姓走夜路的?谁让你不长眼和记性的?”单军医鼻子一酸差点掉出泪来一脸的苦相道:
“见他们打人,我就报了身份。我说是营中单大夫,可他们就是听不进去,还是要打。我哪里抵的住他们十人手脚,就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差点送了命。昆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昆朝呵呵一笑道:
“你是不是打人家邓光妹妹的主意了?看人家姑娘长的漂亮,就想起歹念?”单军医急忙争辩道:“大人,你可不能开这种毁我名誉的玩笑啊。我都五十岁的人了,哪里受的住如此折腾,就是有此歹心,可也不敢打邓旗官妹妹的主意啊。昆大人冤枉了在下。”昆校尉听完他的话哈哈大笑:
“人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就说了你二句,你心慌意乱什么?你既然没有打邓光妹妹的主意,那你为什么出来的这样晚?都过了子时,人家巡山的邓光都已从外回来了,你还没回自已的住处。人家看你这么晚还呆在这里,不怀疑是山贼么?你这是咎有自取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