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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诸位,因为签约的原因,流云现在字数似乎有点多,所以,这周必须单更,周日恢复双,否则字数太多,我会错过些推荐,收藏不够,所以…单更吧)
我们等的时间不长,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孙涵香率先醒来,跟着是马浩宇,经过简单的清洗后他们上了车,准备重新回到蜀都第一医院的病房。余毒尚未排尽,回家调养并不太合适,所以孙教授最终还是决定让他俩留在医院,恢复之后再说各自东西的事儿。
方晓丽和马浩宇的故事孙教授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不再关心他的去向,我相信涵香也不会接受这样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在自己身边——自己种的因,自己承受果,这永远都无可厚非。
孙教授邀我吃饭没去,我知道涵香才恢复他手上事儿多,也就不去打扰,直接在厂房就和他们一行告辞,然后径直来到欧香咖啡馆,叫了鸳鸯奶茶和肉酱意面,首先还是先把民生问题解决了再说。
吃完饭,看着杯中徐徐缭绕的奶茶香气,我思索着朵嘎姝查老婆婆的话…说实话,她所说残留气息这种事我虽没见过,但也算略有所知,很多上了年纪的走阴婆子、神棍、跳神匠都能感觉,据说是因为年纪大了距死不远,比常人更能感受来至阴间的气息,从当事人身上很辨别撞邪或遇鬼,不过真假就无从得知了。
假设朵嘎姝查婆婆也有这种能力,那么,这件事我就必须重视了!
我在蜀都做心理咨询多年,神秘灵异的事件见得不少,只是不怎么频繁,平均下来每月一两次而已,而且还多是鬼压床、闹撞、幻觉类的小事,最厉害的也不过家里闹鬼,最近这种程度的出现邪术妖法确实还是头遭。
从黄家冥婚鬼嫁开始到王家孩子出窍,短短时间这已经是第三起了,按照这个速度,我每个月手上至少要处理七八件,整个蜀都来不及处理、没人处理、或者干脆就死人的事情至少数十起,是什么力量激发了蜀都的灵异诡秘,让这些事情骤然增多?
蜀都虽比不得长安洛阳的祖龙龙脉,可也是秦岭龙脉的灵宝之地,古称蟠龙之脉,所以刘备建蜀国国都、李雄建大成国都、王建割据三川建前蜀国都、张献忠建大西国都…历朝历代龙气庇佑,灵宝山水,又是如何巨大的力量能够与之抗衡无视,只手遮天肆意妄为呢?
(关于‘华夏九龙、祖龙为尊’的龙脉学说,在拙作《扛匠》中略有提及,再此就不累述。)
难道真是有天阴地邪的怪物出世?有上古遗留的阴冥作祟?再不然,就是什么不该挖开露面的地方破除封印?或者更有甚至,干脆就是蟠龙龙脉有恙,整个蜀都风水被破?
古书中所留只有门、甲两术,门是八门、甲是六甲秘祝九字真言,我学到的东西不外乎这些,后来自己查看无数古书典籍补充学识,所学也不过是对付鬼怪妖魔、阴邪鬼祟的法子。风水天衍,扶鸾占卜属于奇门遁甲中‘奇’字诀,乙、丙、丁三门,可惜我从来就没学到,也就不足以窥探天机,推断可能出现的问题了。
还有就是那天附身孟恬恬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它警告我‘少管闲事’中的‘闲事’又事关如何?
******,这一切太乱了…
我深陷冥思,脑海中转瞬便是万千思绪翻滚,犹如团乱糟糟的丝麻抽不出个头绪,直到唇边一冷才骤然警觉——不知不觉中时间划过了老长一截,我手中的奶茶都已冷了。
看时间已近十点,我正犹豫是不是再坐会儿,忽听手机响了起来,一接起就听见了孟恬恬那故作调皮的嬉笑:“安然,一天没见面,你有没有想我啊?”
嘿,还以为今天能落个清静,没想到这会儿电话还是来了。
“你想多了吧?”我淡淡道:“咳咳,你要每次都这么说话,那我们以后可聊不成了…行了,大小姐,我手上有事儿,有事请说,没有的话我可准备忙去了。”
“哎,等等!”对面的孟恬恬立刻叫了起来,跟着道:“今天我去看过那孩子了,他像是记起了些东西,你看是不是…”“行,我明天去瞅瞅,把他的事儿处理下。”我应道:“还有别的吗?”
“当然还有啦!”孟恬恬毫不在意我的态度,继续笑道:“后天晚上是我生日,正好又有几个留学时候的同学来了,干脆就办个生日会算了——后天晚上7点,枫林夜秋大酒店的烧烤冷餐会,你准时到啊!”
我一听头大了:“算了吧,这些事我最讨厌搀和了,礼物送到,我人就免了吧?”“你敢!”孟恬恬顿时不依了,冲我直接就开嚷:“你要是不来的话,我直接把朋友些带你家来庆生,吃你的喝你的还赖着不走,看你怎么办!”
嘿,你别说,她要真这么****还确实没辙。如果她是个男人我能揍一顿,随便谁进医院也算是了了事儿,可她偏偏是个漂亮女人,还对我倒贴得义无反顾,你说我要硬来可就有点忍不下心了…寻思片刻,我提出了个交换条件:
“好吧,我可以来。不过,你也知道王家姐弟的事儿,我必须在你生日前把这件事解决才行——我们说好,最近两天你别来搅局,让我安心把事情办妥,后天晚上我就来参加你的生日会,怎么样?”
或者是因为有朋自远方来的关系,孟恬恬对此倒也不算很抵触,立刻就答应了,然后喜滋滋的又闹了会儿礼物的事儿,这才好不容易的收了线。
把电话挂断,我也没了继续喝咖啡的兴致,买单从欧香咖啡馆离开,刚刚发动车子就觉得有些跑偏,下来一看,发现右前轮不知什么时候扎了个钉子,漏到现在整个已经瘪了。
这大晚上的我懒得弄,又不想打电话去4S站讨人厌,干脆把车就扔在了停车场,去隔壁健身房锻炼了快一个小时才离开,出来的时候看看旁边有家烤鱿鱼的店生意不错,一时兴致也就买了几串,边啃着边慢慢拐进个小巷,打算就这么散步回去算了。
这是条典型的背巷,两旁又是旧楼,租金自然不高,理所当然汇聚了些这座城市即将没落的店铺,比如小孩的手工棉服店、弹棉花的被褥店、绞脸刮眼睛的理发店…到此刻都已关门,只留下了冷幽幽的淡黄色路灯照耀着漫长凄冷的小巷。
顺着小巷走了一段,转而来到了巷子的夹角——因为这里有个古时候留下来的牌坊,所以当初开发商建楼的时候被迫留出了个两三百平的花园,两栋楼也修出了个莫名的犄角状,小巷在这里拐了个九十度的大弯——刚一走近,我就看见了花园中隐隐约约的火光。
咿?有人在烧纸?
远远望去,烧纸的人年纪并不太大,身体略有些臃肿,穿着件很普通的白色衬衣,因为遮光的关系,我看得并不清楚…不过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城管又不警察的,管的着嘛我?
不过,这事情的发展却远超我的预料……
我脑中这念头刚落,那背对我的人影却蹭的站了起来,猛然间朝我冲过几步,突然站定,像是忘了什么似的跑回火堆旁捡起个东西,这才又三步并作两步的朝我冲来,顷刻便来到了我面前十来米处。
这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学生,个不高,微胖,脸上布满零星的雀斑,戴着副黑框眼镜,脸微微有些浮肿,眼袋很深,头发乱糟糟的,这种形象只要人一眼就能划分到**丝的行列去——不过他显然是误解了什么,看着我的眼神虽有畏惧,但更多地却是愤怒!
他在我面前才刚停步就嚷了起来:“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认识!我不认识你说的人!你别来烦我,别来跟踪我行不行…”
随着他的叫喊,雀斑脸渐渐开始涨红,甚至眼睛都有了隐隐充血的迹象。
我咬下最后一口鱿鱼,竹签随意的朝旁边一扔,边咀嚼边示意他冷静:“小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二是吧,****是吧?谁他妈跟踪你了?!”
原以为我这话能让这家伙醒悟,谁知道话一出口,这家伙居然退开两步从地上捡了块砖头,脸皮不自觉的抽搐着,作势要砸:“怎么不是你?我认得你的声音,就是你!你就别装了,我是绝对不会把东西交给你的!”
嘿!我这是碰上神经病了吧?
“行行行,随便你怎么说,我反正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边说边退,不打算和这疯子继续纠缠,绕一圈从旁边过去了事,谁知道我才刚走了两步,眼前黑影晃动,呼的一道劲风就朝我迎面飞来!
我猛然低头侧身,只觉个东西擦着肩头飞了过去,跟着便是股热辣辣的疼,看对面那小子再次俯身捡砖头,我心中顿时火大了——******!这孙子还真砸啊!
我记得有个所谓的智慧名言是这样说的,被疯狗咬了你只能躲,因为你是人,总不能跟疯狗学着也去咬它口吧?但是,我却绝对不这么认为!
被疯狗咬了,我不躲,我也不打算回咬它口,因为我是人,所以我他妈准备直接把这疯狗打死!谁他妈放这疯狗出来,谁他妈背后给这疯狗撑腰的,一起抽!
疯狗咬人你不管,它被打死就出来倒腾,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这疯子的砖头一扔我也火了,虽然不可能真把他打死,不过狠揍一顿是免不了的,我总得让这倒霉孩子涨涨记性吧?这也我运气好,要换个女人或者孩子,他不把人直接砸死了?
我深吸口气,正准备冲上去吧着家伙按地上暴打一顿,突然耳边一凉,一道黑影从我身侧猛然冲出,迅捷无比的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