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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来到小区门口,安怡虽然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不过她还在为了扩大战果继续追敌,把不平等条约从生活延伸到今后的方方面面——既然她忘了我也乐得提醒,反正物管电话什么的本来就是鬼扯,现在正事没谱,我喊她去家干嘛啊?
下车之后,我微笑着摆手告辞,眼看破捷达嗖的冲了出去,我定心丸都已经吞到喉咙眼儿,它居然嘎吱声刹在了十米开外,安怡钻了出来…
坏了坏了,安怡这家伙今儿怎么脑子突然好使了,忘都忘了的事儿还能记起?
我正想假装不认识她直接跑掉,那边她却扬起个信封先开叫了起来:“喂喂,昨天落刑侦队的信封,你唐哥给你带来了!喏,我给你搁这儿了,自己来拿。↖,”
说话就把东西搁马路牙子上了。
我一看记起来了,这不楚湘楠给我带来的信嘛,什么卫生局报名培训什么的破事儿,昨天光顾着抓鬼逃命,扫了眼就仍办公室没管,结果今儿给我带来了…原来这事儿啊,呼!吓我一跳!
我连忙挥手微笑、点头致谢,跟着拖三拉四的朝那边走,安怡白我一眼上车离开,之后,这才加快脚步去把信封拿在手里,拆开重新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事情其实比较简单,主要是因为医疗系统今年出了几件大事,所以,国家规定对私人性质的医院和诊所进行培训,重新持证上岗,我的小诊所正好在这个范围内,所以需要参加培训、参加考试、拿证等等。
报名时间是在这个月25号之前,地点说是到时候通知,专业场地、封闭训练、费用若干如何如何,如不参加,等到了十月份会如何如何,完全符合一贯的立场态度。
想了想,我跟着就给孙教授打了个电话,通了才喂一声,对面就传出了孙涵香的声音:“安然啊!哎呀,我这几天恢复得不错,正想说请你吃饭当面谢下呢,没想你就打来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选地方定时间,晚上我们全家作陪。”
“孙大小姐啊?”我瞅眼电话没错,是孙教授的号,想老头是不是下楼遛弯或者上厕所去了,又不能直接问,随口就谦虚了句:“看来大小姐恢复不错啊,精神头挺足——你爸呢?”
“书房给俩学生指导实习报告呢,手机扔客厅的,”她回答完我的问题,立刻接上句:“哎哎哎,今晚吃饭的事儿定了啊,赶紧的选地儿!”
“能给孙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还请吃什么饭啊!”我心想累得快狗带了,山珍海味也比不上一倒啊,赶忙着往外推:“你说你才恢复出门干嘛啊,留家里休息呗,饭什么时候吃不是吃啊,以后啊以后再说。”
“行了,我老实给你交底吧,”她忙不迭坦白:“其实我叫你来呢,吃饭感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你帮我看看,这些伤口愈合得好不好,会不会留疤,”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事儿麻烦你呢,来不来啊?”
“嗨,这多大事儿啊,请吃饭干嘛呢真是,”我笑着埋怨两句:“既然这样,那就晚上七点半在我家附近的蜀都宴语行吧?这边包厢不错,私密性挺好,到时候我帮你检查也方便点。”
“那行,蜀都宴语七点半对吧,我去定座儿…”
我和孙涵香刚把吃饭的事儿敲定,电话里就传来了孙教授边走边教育人的声音:“…这种错误是致命的,只要一次就能让你从整个医疗系统消失,必须引起重视啊…行,走吧走吧,回去好好改,认真改,千万不要再出岔子了…”
孙涵香的声音从话筒消失,隔段距离开喊:“爸,安然的电话。”
孙教授哦一声,边问‘什么事啊他’边过来拿过电话,不说话先哈哈哈笑了:“安然啊,最近忙什么呢?经常电话关机,想找你可真难啊!”
“哪有啊,我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我长话短说寒暄几句,跟着就把信里的内容给孙教授说说,问道:“这事儿你知道不?有没有法子让我就别去折腾了?”
“哟,这件事啊,”孙教授顿了顿,沉吟道:“不瞒你说,这次培训考证,心理、精神这个分类里面,我是审查小组的副组长,讲课阅卷都有,你拿证百分百没问题——只不过,组长和监督员都是从上面派下来的,管得很严,不参加培训连考试资格都没有,我也插不上手啊…”
顿了顿,孙教授又道:“要不然这样,你找个人来参加考试学习,到时候他拿证,然后你把诊所改成他的名字,这样就好办了。”
“别介,到时候我倒被他给拿捏起来了,烦得很,”我一听头大,想想算了,反正最近也只能休息调养,不如就当成换地儿度假,“还是自己来吧——孙教授我们可先说好了,老师你帮我搞定,我可是来度假的,上课考试就指着您老人家了。”
“行行行,你个臭小子,我豁出这张老脸去帮你托人情,这下行了吧?”
正事说完,我又给孙教授聊了会儿闲话,拜托他顺便帮我报名,边走边说就进了小区回到家中。
挂完电话,肚子这开始咕咕叫了,我拉开冰箱看里面连果酱都找不出一瓶,顿时想起最近忙得连超市都没顾得去趟,哪儿还有东西啊,就连生米昨天都被安怡拢吧拢吧煮粥了,咸菜倒是有七八包,只不过光吃这也不顶事啊,我当时就后悔了:
嘿,你说我也真傻,就算要走也把那些虫草鸭子辽参王八的打包带回来啊,现在这点儿不着四六的,叫个外卖都叫不到,真坑了…
看看时间才10点过不到11点,我在屋里转两圈瞄到昨天安怡煮的粥,打开盖子就透出了股酸味,想想直接倒进马桶冲掉,锅泡着也懒得洗,摸出手机随便从桌上的送餐单里抽一张打了个电话,两菜一汤都不敢太辣,反正也不急,能炒菜了就给我做了送上来,订了再说。
泡杯咖啡搁桌上先去洗个澡,好好把昨天的晦气洗干净,出来口感温度正合适,心里一宽,半躺在沙发上就看起了小说…
还是楚湘楠提过的那本书,作者流云飞渡文笔不怎么样,不过情节看着挺真实,里面还透着股子专业味儿,我越看越觉得有劲,不知不觉就看了十多二十章——故事说到他们到克拉玛依查找案件的时候,有个人加入了他们队伍,结果后面才知道是个隐藏的敌人,这里流云就说了:
人世间的事儿很多都是这样,好坏、善恶、得失、真假,犬牙交错彼此混淆,很容易让人被眼前的事物所迷惑,要想洞悉真相你千万不能想当然,真相往往都隐藏在看似合理的情节之中,让你行差踏错…
正看得高兴,忽然听见有人砰砰砰的敲门,我嗖的就冲了出去…终于可以吃饭了,欧耶!
门一开,我直接张票子就递了过去,顺便去拿他手里的东西——这尼玛是什么玩意?我的两菜一汤杂就变成个四四方方裹着牛皮纸壳的盒子了?
抬头一看,对面个小伙子穿件红黄相间的衣服,上面‘xx跑腿帮’五个大字,一脸惊愕正盯着我:“呃,先生,我们不准收小费…”“你谁啊?”我把钱嗖的揣兜里:“快递?我什么时候网购过了?”
“不是网购不是网购,”小伙儿连忙解释:“我们是市跑腿公司的,这应该是您朋友让送的吧?”“没谁给我说过啊,”我警惕的瞄两眼:“你们不会是货到付款怎么的吧?”
“不是,已经付过了,您只要签收就行,”小伙子摸出收货单和笔:“签个字就完了。”
最近常有网络诈骗的事情报道,要不是前面说的货到付款收件垃圾,就是收了之后来堆人强行收钱,不过这些在我面前倒不算大事。看盒子上的地址人名都对,我想了想,接过纸笔把名签了,把盒子收下。
盒子挺轻,摇摇里面的东西也不怎么晃动,我也懒得去猜,直接弄刀拆包装一看,里面居然是部手机,而且,还是部老式得不能再老式的长条诺基亚!
没触摸屏我不说了,没4g网络我也不说了,但是你好歹给我弄个翻盖啊彩屏啊,像这样个老古董得蓝屏机,哪位大神掘墓找出来得吗?找着您收藏啊,寄给我干嘛?
拿起手机随便按按,居然还有电有卡的,电话簿一翻,里面什么电话号码都没有。
这算是怎么…等等!
我忽然想起来了,电影里看过这种情节,寄个手机来和我说话扯淡之类的,代表自己的高智慧高水平,坏人专用技能——实话说,这样做的逼格确实挺高,不过有一点:
你说你好歹用个华为小米之类的淘汰型号啊,再不然,二手啊,你说你这蓝屏算个什么吊?好端端场有逼格的行动被搞得这么带感,丫是不是来搞笑的啊…
我正在寻思,忽然听得电话铃声嗡嗡响了起来!
心中一惊,我立刻蓝屏板儿砖机凑耳朵上,“喂喂,谁啊谁啊?”
对面半天没声,铃声还在继续,裤兜里抖得厉害,我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响,掏出一听居然是那餐厅打来的:“喂喂,先生你韭黄肉丝没有韭黄,换个芹菜的怎么样…”
我三言两语打发掉外卖,想了想开始翻盒子,想找找看又没有纸条什么的,选吧选吧居然从里面找出颗耗子屎来……我心中顿时一动!
难道这耗子屎就像《暗战》里刘德华寄给刘青云的螺丝钉一样,充满了暗示和警示,想要告诉我条隐晦的线索?线索指向了我身边发生过、或者没发生过的事情?
会不会和烛九阴有关?再不然,直接就是和现龙卸甲蚩尤有关?
太考智商了吧?!
难道又要我捋头发?妈蛋的,车上才捋过啊,再捋毛就没了!
这天,是2013年6月11号,早上11点0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