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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把东西收拾出来,钱也没拿,让安怡拿钱去物管处商量下善后,钱我们出,让他们尽快找人把外面走廊的油漆处理了,能清洗清洗,不能清洗就重新粉刷,反正别给隔壁邻居找事儿;完事以后,她再带小猪去诊所,住就暂时住值班室,反正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怕偷,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清洁卫生、接接电话、有访客来就登记,留点钱和钥匙算是暂时安置下来。
至于我,马上带着关西出门,既然现在要过去,我也就不急着送他坐车了,跟着我就行,到地儿之后交给尤老鬼——至于现在,我要先去医院把药换了,然后再买点留着路上用。
我和安怡分头行事,很快赶到医院换药,因为刑侦队的关系所以也没排队;跟着我俩直奔白塔村仓库,乱七八糟有用没用的收拾了一堆,多是对付僵尸、活尸的东西,糯米、墨线、棺材钉、泡过雄鸡血的桃木锥、黑狗血浸过的红绳等等,当然还有些现代化工具,防风打火机、高效燃油、顺便还弄了点****,实在不行我弄土炸药轰那丫的!
弄完这一切已经快两点了,我带着关西去吃了一顿面条,蜀都有名的怪味面,高压锅压得稀烂的猪蹄肉加上海蛎子、辣椒、白糖等等,味道非常棒,一两一小碗,结果关西直接吃了个现场直播出来——丫整了三十多碗,加上我的五碗,我们面前碗都吃了三摞!
围观群众发朋友圈的不在少数…我这要是开馆子,就让他坐店门口吃,广告效果肯定比上电视还好!
酒足饭饱从面馆出来,上车刚点火,裤兜里又嗡嗡嗡的响了起来,我一个激灵就把手机给掏了出来——果然,蓝屏手机响了,又是那神秘女人的电话。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不着急了,等她说:“喂?”
女人的语言依旧简洁,“你家昨晚上的贼去了南岗村苗家祠堂,目标是里面存放的骨舍利,现在过去还来得及。”“来得及是什么意思?抓贼啊?”我淡然道:“算了,今天有事儿就放他一马,你这打电话来就为了…”
话说一半,那女人又开口了,“你必须去,除非你想你姐姐的男朋友死。”
“什么?!”这句话击中要害,顿时吓了我一跳:“和唐牧有关系?怎么回事,你给我……”“他身上有个瓶子,外面绘着红圈,这里面的东西能救你姐姐男朋友的命。”女人的声音继续,“记住,是个女人。”
说完,电话挂掉,而且一如上次般的关机了。
鉴于上次他信息的可信性,所以,我毫不迟疑的开车调头,朝着南岗村风驰电掣而去,同时拨打唐牧的电话想提醒他小心,可是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我没辙,只能又找陈廷禹要了老谢的电话,让他想办法通知唐牧一道去的小伙子——数分钟后老谢把电话回了过来,告诉我他们没事挺好,地儿都没还没到呢,唐牧关机是不想安怡知道了鼓噪,等到地方再给我回电话,同时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这就奇了怪了!
我没给老谢说电话的事儿,只是说心里感觉不很稳妥所以提醒下,让他叫唐牧一定到地方了等我,千万别自己行动,千叮万嘱,老谢见我说得正经也就答应了,说马上再去个电话提醒,一定一定让他们等我。
到此,我的心才算稍稍安了些,可是这件事我整个就想不明白了。
唐牧没有出事她却说出事,难道不知道我和唐牧可以联系,所以露出了破绽?不,不会这么简单的,现代社会这也太容易拆穿了,可不是这个理由那又为什么呢?
我脑中忽然一动,联想到了未卜先知,卧槽,要这样就有点坑了,说明唐牧过去之后会有危险,我这边得加快了,幸好老谢提醒了他,有惊无险倒算不幸中的万幸,不过,我还是应该去看看,别的不为,就为这家伙那什么瓶子,也该弄个明白吧?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我一面念叨,一面摸出了手机。
边开车我边把南岗村的信息给搜了出来,这地方位于蜀都东南面,从龙泉驿区出去大概十余公里,百工堰水库的对面,同时也是龙泉山脉的半山腰间。
按照百度的资料,南岗村的不远很多年以前开发出了龙泉山桃花公墓,公墓的面积很大,虽然村民竭力反对,但最终还是在政斧的推动下建成了,从此这里的村民开始渐渐朝着城里迁移,村子的人也渐渐少了。
这种靠近公墓的地方,开发商是不会来建成商品房的,再加上这里的祠堂虽然有点年头,可毕竟只是清代建筑,在蜀都也没什么稀罕,所以一来二去这里就扔下了。很多苗姓老人守着祖宗祠堂,年轻人则都纷纷移居,逢年过节回来访亲的时候还有点人气,不过这时间段一过,整个村子就和鬼村似的毫无人烟了。
我车子呜呜呜开得风快,很快就闯了三个红灯四个黄灯,算起来自己十二分早没了,不过我这多少也算是公务,事情到时候得扔谢大队处理——人民群众为了人民警察闯了人民交警管辖的灯,这人民警察总得为人民群众出头找人民交警把人民群众的事儿当人民警察的事儿处理掉吧?
这拗口的感觉,酸爽!
这当中,我又顺便回忆了下关于祠堂的事儿,古人但凡修祠堂,多少是有点缘由的,要么是祖上出了大官,要么就是出了肉身菩萨(死后不腐),或者是骨舍利(和佛教舍利子一样,只不过是出现在非佛道教派的人身上),这和修族谱是一样的,谁没事族谱的第一位排个叫花子,然后一溜子的种田砍柴的依次排几十代出来啊?
这其中,出过大官是修祠堂、写族谱最多的,其他两种非常罕见,只是没想到这苗家祠堂的来由居然是颗骨舍利!
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这件事就值得怀疑了,你想想,昨天那家伙来我家偷龙骨刃未果,又走漏了行踪,所以他接着就瞄上了苗家祠堂的骨舍利,这东西虽然不如佛牙舍利的效用好,但也是圣物,功效未必就比我的龙骨刃小…应该是这样吧?
信息给得不多,只知道是个女人——最近这几天运气似乎有点烂桃花,算算多少了,孟恬恬开始,加上楚湘楠、蓝屏手机的神秘女人、偷东西的女人,不算其他人已经四个了,看起来流云这是要开后宫种马流的节奏啊!
(流云:……呸!)
没等我寻思出个子丑寅卯,车已经穿过了龙泉驿,绕过百工堰水库来到了南岗村村头。这里真和百度里所说无二,别说人烟,就连鸡鸣狗叫都听不见几声多的,老式砖瓦架构的房屋,半山果园隐隐约约的老人,人迹罕至,我们的车从村里驶过,一路上连个能问的人都没有。
好不容易到了村中央的打谷场,我在这找到了个杂货店,货架上零散堆着些油盐酱醋,地上是洗衣粉肥皂盆子,黑糊糊的墙上挂着牙刷毛巾旱烟叶,再加上几个大缸的散装酒和老款香烟,这就是整个杂货店的家当——找卖东西的大娘问了问,这才搞清楚祠堂的位置。
祠堂其实并不在村内,而是在村外东南两三里外的山坳种,苗家祖坟的位置在哪里,所以,祠堂也就顺理成章的建在了那处。
五六分钟之后,我顺着碎石路把车驶到了祠堂外停下。
这是个典型的清代祠堂,四方结构,挺大,中间留着个盖琉璃明瓦的天井,正面门楼,上书‘苗家祠堂’大字。进去后两侧厢屋,正面大屋是祖宗祠堂,山墙上高悬着个画像,下面靠墙立着一山的排位,层次分明,最前面两侧摆着铜制大缸,红黄相间的蒲团。
大门敞开,在门口一眼就能瞅到祠堂里面的画像牌位,香案上缕缕青烟缭绕,香蜡依旧在燃烧,但祠堂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和动静。
我从车上下来,随手把装有龙骨刃的包挎身上,顺手拎起根换轮胎用的撬棍,关西则继续拿着那桃木真言棍,我比了个小心的手势,带头摸了进去。
祠堂里并没有开灯,全靠天井上面的琉璃明瓦透入阳光,一进来就感觉昏暗了很多,有种莫名其妙的肃穆,不消说,这肯定也是由老梁产生的感觉,我没有多理,左右打量之后,放轻脚步走到旁边,首先把左侧厢房门轻轻推开。
开门首先是个小堂屋,等于一般人家的饭厅,简陋的柜子桌椅一眼就能看完,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我随便瞄了瞄,接着检查左手厨房,依旧,立刻进到了右边的卧室。。
卧室中间是个老式木床,旁边柜子箱子不少,厚重、古旧、看着就像是民国时期实木打造的家什,不过依旧没有地方能藏人。粗粗检查毫无发现之后,我立刻带着关西又来到了右侧厢房,同样一无所获。
我们又回到了祠堂正堂屋内。
中间祠堂的面积很大,粗估有三十多个平方,青砖铺地,层高明显比两边的厢房高了一截,有点像是寺庙的挑高结构,正中大梁横贯,左右高耸,门两侧立着两口大鼓,边上悬挂铜钟铜铃,除此之外屋里就只有靠着山墙的案台了,正中主山案五层,供奉的该是苗家祖上这一脉的牌位;左边三座小山案,三层,各自十几个牌位,理论上是分支;右侧同样是个五层山案,不过上面的牌位倒是不多,看起来稀稀拉拉像是少了点什么。
山案上都铺着红布,直垂案脚,如果有东西的话也只能藏在这下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