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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那个人...”卡卡西推开了依那利家的门,想要问什么却感觉无从开口。
鸣人将胳膊枕在脑后,“啊,那个姐姐啊,到了出口以后就一直往前走了,连个再见都没说直接走出林子了。”他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小怨念。
“这样啊。”卡卡西平淡地应和着,停住了脚步忽然转头看了眼身后来时的方向。他的眼睛眯了眯,眼底一闪而过的暗光倒映出远方林子里惊起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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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啊,你看起来好强的样子,但是不是忍者吧?”鸣人带着微妙语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依诺的精神紧绷着一直抽刀护在身前,不时盯着身后的动向,竟然忽略了鸣人口中所说的“忍者”。
“姐姐,你看那里...”春野樱红着眼抽泣着指向前方那个雾气愈发浓重的地方,“救救我!姐姐,我不想死啊!!”那如猫嚎一般的哭泣声霎时间搅得人心烦意乱,依诺原本紧绷的心脏跳动的更快了。她盯着面前涌动着的白色雾气,它们正在向中间不断聚集,慢慢的化成黑影聚集成了人形!!
“快跑!!...”依诺大喝着想要示意身后的几人逃跑,但话落后,隔膜却瞬间痉挛抽动,在感觉到从右后方传来的冷意时,来不及回头本能地向右闪去,冷兵器擦着她的腰侧刺偏,把依诺腰侧的衣服剐下一大片。
依诺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拿着手里剑向自己邪恶笑着的鸣人,只见其他几人都不做表情,只是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狠狠盯着自己,随即,随着一声响指,这几个活生生的人竟然瞬间化成了水,喷溅着化作一滩渗入到地下。
她感觉心脏砰砰跳着都快跳出嗓子眼,在原地转着圈观察着四周的形势,她讶异地看着四周墨绿色的树丛正在慢慢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又一层覆盖上来的浓雾,周围的温度在疾速下降,从她嘴里哈出的气刹那便结成了细小的冰碴。
冰雪系的斩魄刀么?依诺强迫自己借着冰雪的温度冷静下来,第一反应是有不认识的同伴将自己误认为敌人,但她马上意识到,这应该是一场有预谋、且有针对性的围困。否则也不至于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后再单单只围困自己。又或者,针对对象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死神?
突然,一个中性的声音打破了依诺的苦思,声线穿透依诺周围的冰棱有着不输依诺的冰冷:“我观察了你好久,你好像是这些人里,除了旗木卡卡西以外最麻烦的。”那个声音淡淡评论着,语气悠然自得,仿佛已将面前的猎物收入囊中。
“请宽恕吧,鸢月。”话落,依诺手中握着的斩魄刀由原来的一把变成了双刀,当两把刀在光影中分离的时候,让人仿佛看到了冰与火的交错。
她手握双刀环视着周身如魔镜一般的冰块,挑眉轻轻问道:“有什么可以避免冲突的条件,说出来我可以考虑。”多年的远征军生活不仅仅让她积累了大量战斗经验,并且让依诺学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尽可能保存体力、避免不必要的战斗。
“条件就是、我必须杀了你。”声音话落,从依诺斜上方的镜子里钻出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他身体灵活地像蛇一样,露出半个身子俯视着依诺,“要想停止战斗,只能你死。”随着,他好像在那个森白面具后面勾起一弧冷笑,凛声道:“秘术,魔镜冰晶。”
少年话落,身子竟然又钻回了镜子里,身影再次消失不见。依诺仰着头面无表情,没有握刀的手无力地耷拉下来,指尖动了一动。突然,从身后射来一把苦无,依诺猛地闪身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向后倒去,却不知第一个攻击是陷阱,在她向后倒去时另一把苦无从她的背后刺穿。
她张大口咯着血捂住腰侧,呼吸变得急促、颤抖了起来,从头顶落下的冰刺顿时如雨滴般砸了下来,她连忙开口:“冰月!”银白色的冰流从剑身涌了出来,化作坚冰护在依诺头顶,依诺倒吸冷气看着从头上的冰盖顶上坠落下来的断刺,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腰间传来的剧痛以及恐惧的情绪。
正当依诺想着怎么破解那个人的迷阵时,她的视线终于定在了脚下不知何时变得光滑如镜的地面,不好!!!依诺皱着眉痛苦地j□j着,看到从脚面刺穿而过的刺尖,一时间,连血液都停止了喷涌,被冷彻骨的空气冻住。“冰月,去找。”她粗重地喘着气,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气声命令着。
白缩在镜子里的角落好笑地看着那个女人在原地自言自语,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带着胜利的得意,面前的那个女子内脏多处有破损,就在刚刚她的一只脚也被定住,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整个人对于他来说已是瓮中之鳖。
但是他还是不打算出来,他心底突然生出恶趣味,想要享受一下强者被自己慢慢吞噬的感觉。于是白嘲讽着,好笑地看着那女人在原地自言自语,最后甚至还把自己手中的一把刀弄得粉身碎骨了。连自己都放弃了么?他觉得是时候出来做个了断了,站起身来刚要身子向下探去,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阴冷高傲的男声:“呦,你那晃瞎眼的镜子真的差劲透了。”
“这边!!”
在听到冰月的声音从其中一个镜子里传来时,依诺凛眉突然扬起了从刚才为止一直垂下的手臂,全身开始散发出戾气。她扬扬手指,手中仿佛绑着无数条线一般,扬眉大喝:“破道之十二,伏火!!!”依诺带着颤抖的声音落地时,有无数火球从她指尖喷出,火舌翻滚着顺着灵力网延伸的方向直逼向白所在的那面镜子。
白心跳停止,僵硬了身子回头看到那个抱胸邪邪笑着的冷魅男子,男子淡淡道:“让我来告诉你”他顿了顿,摇头笑的时候几缕冰蓝的发垂落至肩头,仿佛燃烧着火舌的眼底闪着危险的光。冰月一袭白袍,有着与某人相似的眉眼,笑得仿若天人:“要是连你这种程度的渣子都可以轻易置我们于死地,那么...”
未经男子说完,白恐惧地移动想要逃走,却在这个时候被男子紧紧攥住肩膀。冰月表情不变,表情悠闲地仿佛只是在攥一张纸,力道却仿佛要把白整个人掐断。“有多恨,有多爱,就会有多强,这是一般人永远比不上依诺的。”冰月淡淡道,随即裂开嘴,“去死吧!!”话落,周围的一切被火光淹没。
几乎在一瞬间,白所建造的冰晶城堡崩塌殆尽。她在原地简单地治了伤之后匆匆地向林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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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那里——吃饭了!”达兹纳摆好碗筷,不知是第几次向屋子里喊着,“噢,鸣人你们也回来了啊!”他歪头时候看到了从门外满头大汗走进来的鸣人还有佐助,“吃饭吧!”老人呵呵笑着坐下。
伊那里走出来看到坐在那里狼吞虎咽的鸣人时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他低头阴沉着脸走到座位上便开始闷头扒饭。卡卡西还有妈妈、爷爷几人谈笑的声音在耳畔萦绕着。
“旗木桑你的伤都好了吗?”伊那里的妈妈问道。
“啊,没事。”卡卡西吃饱后放下碗筷向伊那里的妈妈点点头,心底却是竭力希望从腿那边再次传来的痛感是幻觉。如果在腿伤复发这种情况下和桃地再不斩碰头的话,那么结果不堪设想。他这么想着,一股不安的情绪传来。
正当这时,从外面传来的声响让他们警觉起来。“谁?!”达兹纳紧张地站起来,眼睛不眨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伊那里嘴边还沾着饭粒,看到忍者们之间交换的眼神时,他紧张地吞咽了口唾沫。
依诺根据那些人的气味一路寻来,她一手撑着木屋外面的梯子扶手,一边一瘸一拐地拖着身子向门口走去,正当她一只手打算扒在门框上时,一个闪亮的刀尖带着冷气向自己飞来,依诺一个趔趄艰难闪身,躲过苦无时也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不会吧,还要来多少次?!!!依诺在心底怒道。
“大...姐姐...?”当看到从门外“爬”着进来的人时,鸣人惊呼出口,连忙跑去扶起依诺。
卡卡西等人也马上围了上来,看到了依诺腰侧的血迹。“这伤口怎么来的?”卡卡西警觉地问,一边仔细观察着依诺脸上的表情。依诺却好像并无大碍了,白了眼卡卡西轻轻站起来,径自向餐桌的椅子那边走去,脚步显得有些不流畅。
她瘫倒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腮轻轻开口:“情况紧急,我问什么你们都要无条件、迅速回答我。”她说着,微眯起狭长的双眼打量着面前的每个人,黑眸底闪动着严厉的光。
“你要问什么?!”达兹纳站在一开始的地方,仿佛被眼前这个陌生女子的样子吓到,不敢再靠近一步。
“我跟静灵庭失去了联系,但十三番队疑似出现叛徒,马上告诉我这儿的地理位置”她看了眼仍然沉默着的大伙,补充道:“静灵庭出了问题流魂街也不能幸免。”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想让他们这些整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那个...”卡卡西张了张口,但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按捺下心底的无数疑问道:“我们也很想帮助你,但你说的这些,我们完全...”
卡卡西话音未落,便看到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硬撑的女子终于晕了过去。唉,卡卡西轻轻叹了口气,“小樱,去帮忙换药。”他对小樱说着,向伊那里的妈妈点头示意了一下。
“那个人怎么回事?”达兹纳站在原地看着依诺被扶进屋子。
卡卡西沉吟了几秒道:“应该是被不小心波及到了。”他说着,不禁皱起眉头,在心中揣测着她遇到再不斩的可能性。“鸣人,你确实有看她走出这片林子吗?”卡卡西指尖抵着下巴低头看着鸣人。
鸣人好像觉得收到了怀疑般连忙摆摆手,微微愠怒:“怎么可能,我是眼看着她走出去的,她当时可冷淡了,就跟一开始就一个人走一样,告别的时候都没有停下来和我说再见啊。”
鸣人话落,卡卡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口中念叨着:“既然不是泛泛之辈...既然不是泛泛之辈的话...”如果当时这个女子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离去,而是被人用幻术给禁锢在一个地方,同行的鸣人却没有受到幻术的波及,安全地原路返回。
这就证明,这个袭击是有针对的...想到这,卡卡西顿时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梁升起。
“卡卡西老师?”佐助的声音打断了卡卡西的思绪,卡卡西一愣,随即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向鸣人几人轻松地摆摆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修行。”
然后卡卡西步子微微放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经过依诺的房时他停住,敲了敲门,对开门的小樱说:“麻烦让伊那里的妈妈多看着她一会儿,如果中途她醒了的话一定要把我叫过来。”
“是。”小樱没有多问,虽然理不清事情的头绪,但看到卡卡西老师紧紧皱起的眉头时,还是多少有些意识到事情的严峻。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卡卡西就带着鸣人他们走出了房间。依诺的房门被打开,伊那里的妈妈从里面走出来,还未等卡卡西说话就先行开口:“一夜没有动静,中途还发了烧。除了腰伤外,脚上还有伤口。”
“我方便进去看吗?”卡卡西开口问道,在伊那里妈妈点了头后,走进了屋子。一进门,他就皱起眉头,感受到屋子里弥漫着的淡淡血腥味。
卡卡西蹲在她身旁感受了下她的气息,这个昏迷中的神秘女子想必是受了极大的痛苦,不然也不会连在睡梦中都会紧紧地皱起眉头,他盯着她苍白的脸颊在心里评估着她的受伤程度,在基本确定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还是伸出手为她输送了一点能量。
“走吧。”卡卡西起身向等在门外的小樱她们走去。
“让帕克留在这里。”卡卡西说着,咬破手指结了几个印按在地上召唤出一只狗狗,“帕克,待在达兹纳这里,有危险赶紧告诉我。”他拍了一下帕克的脑袋将只顾好奇盯着帕克的三人拎走。
“好哒,交给我这可爱的小狗吧~~”帕克蹲在原地向卡卡西挥挥爪,接着转过身走进屋子里,旁若无人地摇着尾巴在各个房间转悠。
“妈妈!!狗会说话!!!”男孩讶异的声音在身后想起,狗狗无所谓地翻了个白眼向依诺的房间走去。
帕克吐着舌头盯着那个睡梦中的女子发呆,口水差不点顺着舌头滴到她脸上,正当这时,女子猛地睁开眼,还未等帕克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她提着走出了房间老远。
“喂喂喂!!!你这年轻人好没礼貌!!!”帕克在依诺手里蹦跶挣扎着,刚要张嘴咬她的手就被依诺丢到林子里的草坪上。
“捡草药。”依诺蹲在地上命令着。帕克本来打算扑上去咬她稍微给依诺点教训,但是却看到她捂着伤口蜷缩在原地的痛苦模样,“你给我记住年轻人,别以为表现的跟卡卡西一样...我就”帕克汪汪着咕哝了两下吞回了原本的话,低头叼着地上的草。
“哪里跟卡卡西一样?”依诺随口问道,并没有注意到帕克意味深长的悠远视线,她没指望得到回答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手上,她在心底咒骂了声,不自觉地抚上了腰侧的伤口,感觉又在有血在渗出。从脚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无力再跪着,只能用手支撑着瘫坐在地上,她闭上眼深吸口气轻轻开口:
“南之心脏,北之瞳,西之指尖,东之脚趾,随风而聚集,驱雨而散去”依诺睁开眼凛声道:“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她咏唱完毕时,被双手框起来的地面马上变成了一面可以显示坐标的镜子,闪蹦着的数据从她眼前晃过。拜托,拜托给我回应!!!她感觉本就流失了部分的灵力还在继续流失,寻找的时间越久,她眼中凝重的绝望就越重了一分。
终于,她放弃了找寻,坐在原地望着远方的林子发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她想,救援暂时找不到的话,就要趁着被再次袭击之前赶快好起来,她有预感袭击的事远未告一段落,还会有更危险的事等着她。
“草药收集的怎么样了?”依诺转头问的时候对上了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她盯着狗狗头上的忍者徽时觉得有些好笑,在呆滞住的狗狗面前打了个响指。
她打量着帕克小衣服兜子里面的杂草无奈地垂下头去,低下头拔了一棵深绿色的叶状植物,“这个叫冥洛草,外表比其他草短一些,叶片表面有霜状物覆盖,我要用这些来治伤,麻烦你摘的时候和杂草区分开。”
帕克:“......”
“哦姐姐你醒了啊!!”鸣人进来时候看到坐在桌子旁的依诺便笑了起来,有精神地蹦到依诺面前,“那个那个!!姐姐你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凑近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依诺的伤口,依诺疼的刹那用咳嗽来掩过,“遇到了不简单的人。”她别有深意地答道,然后视线和旗木卡卡西交汇。
“你就是所谓的异能者吧?”
“你们是异能者么?”
二人不约而同开口,在双方话落后都哑口无言,正当几人面面相觑时达兹纳从厨房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依诺,给你来一碗饭吧?”卡卡西一行人有些惊讶地看着达兹纳一家人在和女子相处时的熟稔方式,纳闷着他们是什么时候熟络起来的,原来她的名字叫依诺啊。
“来,鸣人,给你们俩来一碗饭”达兹纳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皱纹的沟壑变得更深了,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今天的训练也很卖力呢”他向鸣人几人眯起眼笑得慈祥。
“嗯!我可是要成为英雄的人!总有一天,我要成为火...”鸣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伊那里狠狠摔筷子的声响打断,伊那里抬起头来愤恨地盯着鸣人道:“最讨厌你们这些开口闭口要当英雄、英雄的人了!!说着什么想要拯救世界最后都会被洪流淹没的,去死都去死吧!!!”
伊那里的话带来一片死寂,鸣人沉默了半晌,应该是在竭力忍耐,过了一会儿,他嗓子传来类似咕噜或是吞咽口水的声音:“像你这种自认为悲剧主角的人,就一直哭下去吧!!”鸣人红着眼抬头,却在这时被人轻轻按住头顶,他挑眼,发现竟然是依诺。
依诺从饭桌轻轻起身,将手轻轻按在鸣人头上,欲言又止。不过既然她看着大家的视线分明像在怂恿她说下去,就索性开口问道:“那个...草鹿究竟在哪儿?”
“......”她的话引来一阵沉默,比刚才的气氛更加死寂沉闷,看吧,她就说这个时候问这种话不合时宜,现在好了,自己成了尴尬的中心点。
依诺低头把脸埋在手掌里,是不是...又穿到了某个奇怪的地方。她歪过头看向门外那一汪黑色的海,突然感到一股冷意伴着莫大的孤独感向自己袭来,也就是这时,从腰侧再一次传来剧痛。
无人说话,也没人注意到依诺的异样,只有伊那里孤独愤恨的哭声在她耳畔回响的格外清晰。
“喂”冷淡的女声打断了伊那里的哭声,伊那里抬头,对上了那张毫无情绪的冰冷面庞。依诺离开桌子打算回房,一边轻轻对他说着话一边脚步缓慢与伊那里擦肩而过,“公平、正义,甚至羁绊都可以被人夺走,”
在与伊那里擦肩而过时,伊那里觉得仿佛跟错觉一样,竟然从那么冰冷的声音里感到了些许温柔,而她一闪而过时,眼底的哀伤震惊了还是孩子的伊那里,“但是唯有你的良善之心,只要你想,就不会被...人夺走...”
“喂!!”伊那里看着依诺在门口突然倒下,惊叫着跑了上去。她的后脑砸在地板上生疼,被屋顶的灯光晃得不知身在几何,只听到耳畔嘈杂的声音,果然,还是不行。她眼前一黑,那种倦意仿佛海一般的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带着头脑间颓然的热气醒来,感觉眼膜上好像有无数黑苍蝇在乱爬,她瞥到了身侧的春野樱还有伊那里的妈妈,却不去看她们,视线望向天花板:“这是另一个世界吧。”她用虚弱的声音淡淡道,明明在说问句,尾音却轻轻融进空气中消散,给人一种肯定句的感觉,语气轻轻让人猜不透情绪。
“‘死神’、‘静灵庭’、‘流魂街’你们有听过其中任何一个词吗?”依诺问道,在看到两个人摇头时,依诺再度陷入了沉默,不知是这一晚上的第几次感到那种彻骨的绝望。
那么昨天傍晚发生的袭击就可以解释了。
“久笙桑?”小樱二人看到久笙依诺忽然沉默了下去,挺尸一般地躺着,再无别的反应。她们对视了一下,看出依诺心情不好就出去了。黑暗中,门外传来低声交谈的声音,“我很担心卡卡西老师呢,他腿伤又复发了,如果这个时候碰到再不斩...”
“希望不要吧。”夜微凉,依诺仿佛都能听到走廊里两个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她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终于决定先尽快养好伤再从长计议,因为比起自己可能身在现世或者异次元这个事实,她眼前似乎面临着更大的麻烦。她们口中的“再不斩”应该和自己今天下午遭遇的袭击有很大的关系。
第二日的晨曦刚刚降临,躺在一地繁乱的绷带上睡着的依诺被门外的脚步声惊醒,在她摇晃起身的一刹那她觉得天旋地转,揉着头蹭到了门口拉开了门。她惺忪着睡眼对从门外经过的卡卡西几人说:“进来”轻轻的语气带着浓重的疲惫。
依诺话落,卡卡西和春野樱他们愣在原地。“...”小樱和佐助红着脸,看到依诺坐在原地,乌黑的长发乱乱地散落到地板上,她微眯着狭长而精致的眼眸,慵懒颓然地抬眼在他们之中打量,话语举动间竟然让人看到了一种不经意的妩媚。
见卡卡西没有动的意思,依诺仰头,视线穿透三个人一直看他们背后的某处,她突然伸手指向远处道:“你是!!”她脸上微微露出讶异的神情,然后趁卡卡西绷紧身体回头的时候,伸出扫堂腿绊倒了卡卡西。。
“喂!你对卡卡西老师做了什么?!”小樱刚开口,却看到从久笙依诺手里发出诡异的暖光,她手掌心悬停在卡卡西的伤口上,蓝白色的光芒映在每个人的脸上。“你是医疗班的吗?”小樱问道。
“终于说了一个我比较熟悉的词了”依诺一边颓然地揉揉额头一边低低说道:“那么四番队你们听过了?”
“什么四番队?”卡卡西开口问道,紧紧打量着面前的依诺,同时讶异地感受着从女子手掌心传来的温暖,他能感受到腿部的变化,仿佛都能感觉到自己腿里缺失凹陷的部分正在慢慢生长而且被填平。这种迅速愈合的感觉,而且不是医疗班的查克拉...“你究竟何方神圣?!”
“‘死神’、‘死神’、‘死神’”依诺连着说了三声“死神”,带着些自暴自弃的调侃意味,她低头盯着卡卡西的伤口,黑色的瞳仁被手中的光映成了蓝色,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可现在果然还是说‘人类’你们更好理解吧”她唇边勾起嘲讽的笑,一直被困意萦绕着,终于治疗完毕,她收回了手示意卡卡西已经可以了。
她觉得,既然事情的主要针对对象是面前的几个人,既然他们很强,就让这几个人来应对也未尝不可。“祝好运。”她轻轻下着逐客令,手指揉着太阳穴,看上去极其困倦。
卡卡西谢过之后便带着小樱佐助离开了,临走之前对依诺说:“等我们完成任务后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带你出去。”
“卡卡西老师,腿伤怎么样了?”出门口时,小樱歪头问道。
“啊,好多了。”卡卡西回道。
“有多好?”一直沉思不语的佐助突然尖锐地问道。
卡卡西讶异地看了佐助一会儿,然后脚步停住,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房子一眼,开口道:“跟受伤前一个状态。”
他话落,几人都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