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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然都说了,我也不掩饰。的确是风火宗。不要问我为什么堂堂风火宗会和一个强盗团伙过不去,我他 妈不知道。我只知道那群混蛋东西杀了我大半弟兄,把我恶魔之掌追得如同丧家之犬!当年云传宇都没那些家伙那么狠毒!呸!”丁展鹏说着还面露愤愤之色。
“那你怎么确定就是风火宗?要是别人冒名顶替栽赃嫁祸怎么办?”上官火儿质疑道。
“冒名顶替栽赃嫁祸?灭一个声名狼藉的强盗团,它风火宗还没有承认的勇气?小姐您是太高估我恶魔之掌的实力也太低估风火宗的魄力。天古第一宗门需要畏首畏尾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么?”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穿着黑衣?”上官火儿仍旧不肯相信。
“我怎么知道!大概我们并不是他们的目的吧,不然我们这几个也逃不出来。”
“停停停,你怎么越说越矛盾?你一会儿说风火宗不屑于偷偷摸摸,一会儿又说穿着黑衣伪装,那不就可以证明不是风火宗么?你怎么还一口咬定?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这里有问题?”上官火儿指着自己的脑袋,问。
“你那里才有问题!”丁展鹏啐了一口,“老子是说,风火宗那些人确实穿着黑衣,确实有伪装,确实在掩人耳目。但是作为天古第一宗门,门下弟子哪一个不是天赋杰出惊才艳艳之辈?到哪里不被奉为座上宾好生招待?”
“大小姐啊,脾气性情这东西是随着声望和实力有所变化的,你以为一群锦衣玉食的王孙公子穿上布衣就是百姓了?你以为风火宗那些清高孤傲的混账穿上黑衣就是一等一的杀手?就能好好的掩饰身份了?”
“不能!也不可能!他们骨子里的傲气和目中无人的秉性注定他们做不到!在他们看来我们不过是将死之人,杀我们不过是分分秒的诗,哪里用得着顾忌那么多?”
上官火儿沉默了。确实,以她对风火宗那群眼高于顶好高骛远的的了解,要他们穿上布衣掩饰所有的锋芒。那还不如让秦三少爷裸奔来得实在些。
她抽了抽鼻子,一只温暖而厚实的大手握住她指尖的微冷,五指包裹,轻轻摩挲。厚重的温暖以一种温柔得近乎虔诚的姿势,泉眼惜水般细腻无声而来,她复杂的眸光立刻柔软单纯成满月的皎洁。敛去所有纷繁复杂的心思,侧首给他一个明亮灿烂却又坚定的笑容。
这样,也好。
突然觉得轻松了些。
风火宗啊风火宗,既然你要这个节骨眼上插进来,既然你要插足这一趟浑水。那我们也不用另觅时间,正好新帐旧账一起了结了吧!
上官火儿看着丁展鹏,又瞄了瞄躺下的一干恶魔之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打起了坏主意。她对丁展鹏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结果那货压根不理她。
她现在心情好,也不发怒,只笑问:“丁展鹏是吧?”
那只鼻子哼哼算是回答。
“按我说的去做。我帮你报仇,如何?”上官火儿开门见山不磨叽。
丁展鹏这回瞄了她一眼,神情不屑。
“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别吹胡子瞪眼,再说你那胡子也吹不起来!”上官火儿瞅着他那短而稀少的胡子,随口补充。
“迟早能吹起来!”丁展鹏突然跳了起来。气势汹汹冲到上官火儿面前,指着自己半个指甲盖长的胡子,激动道。“你看你看你看,都已经这么长了,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吹起来的!”
“啊,啊,啊……”
上官火儿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摸了摸秦川额头,觉得温度挺正常的。喃喃问秦川:“少爷啊,我刚刚好像听见乌鸦叫了,你说是不是幻听啊?”
“幻听啊,我还以为是幻觉呢!”秦川似乎也还没有回过神来。
“哼!”丁展鹏不以为意,“老子的胡子迟早能长出来!那谁,我们比比呗?我肯定比你的长得快!”丁展鹏指着秦川,发出挑战。
秦川黑着脸,拒绝:“本少爷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和癖好!”
“没有胡子算什么男人!我看你连毛都没长齐!”
“那您好好长吧,我就不奉陪了。”秦川被噎了好久,才说这么一句。
上官火儿特意看了下秦川,发现确实没有胡子,看来少爷挺勤快的。又想到两人颇为彪悍的对话内容,吃吃笑着。
你这状态是要跟外人一起欺负我么?秦川看着上官火儿那笑就不爽,凑近她,坏坏道:“要不要试试?”
“啊?”上官火儿被秦川放大的透着狡黠的眼眸惊到了,忙慌用手指把他戳远了些,问,“试?试什么?”
“试试我是不是男人啊!”
“……”上官火儿脸色黝黑地盯着越发得寸进尺的秦川,想一巴掌把他扇回青木城。
她绕过秦川,盯着摸着胡子喃喃自语的丁展鹏,怒道:“丫丫的,不许给我装!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跟我们去昌平,我们可以帮你报仇。另一个就是马上去见阎罗王。给你三秒钟,你自己选。”
“白痴啊你!”丁展鹏抬眼看她,“肯定跟你们去昌平啊,说不定还真能报仇,要是报不了,一路上机会逃跑的几乎那么多,鬼才愿意现在就死!”
“丫丫的你敢跑,少爷,先把他腿给打断!”
“好啦,你,再带上几个心腹,和我们去昌平。其他人就去青木城投奔野火吧,报上秦川的名字,他们会好好安顿你们的。只是如果有什么不怀好意的话,还是收敛起来的好,不然死状定然惨不忍睹。”秦川悠然道。
上官火儿看了眼远处马车上规规矩矩的车夫,既然知道风火宗在昌平那么便没有不去的理由。可是不能让老伯伯和这群强盗回去,这是送羊入虎口。可是难道让他一个人去直丰?这一路荒山野岭怎么放心的下!
“老伯伯,要不你和我们去昌平吧?”上官火儿邀请道。
“这、这、这个……我不认识路啊。”老人家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数十年的车夫生涯让他黑道白道看得也不少,因而上官火儿一开口他便明白了她的顾虑。心中感动却觉得自己跟着他们纯粹就是累赘,“小姑娘你不用担心我,道上是有规矩的,他们不会伤害车夫。”
上官火儿当然知道这所谓的规矩,可是她就是放心不下,几番死缠烂打,老人家最终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去昌平,认路什么的,自然有丁展鹏了。
“哇哇哇,这就是昌平么?好美啊!”上官火儿惊叫着。她在风火宗长大,那个地方不是冰天雪地就是岩浆天下,春天和秋天是从来不曾存在的。
现在虽然是冬季,但放眼望去,深深浅浅的黄色,红色,绿色交织成一幅色彩斑斓的奇异画面。
“别吼啦,你已经吼了不下十遍了!”秦川无可奈何的声音自耳畔传来,他呼出的热气像条火红的蛇,自耳边向发间,颈间恣意蔓延。
她不由得缩了缩鼻子,想瞪他,却怕回首碰到不该碰的东西,只好埋怨:“你丫的明明有多余的马,干嘛非要哦和小姐我抢啊!”
“鸾凤栖梧,性高洁也。少爷我如此人物,怎会选那些歪瓜裂枣驽马劣骑?这里也只有红世这畜生能勉强配得上我,少爷我只好勉为其难屈尊降贵选它了。”秦川在上官火儿身后,一双手一会儿搂着她的腰,一会儿揽着她的肩,一会儿安安静静像不存在一样,一会儿左摇右晃生怕前面人忽视了他。
红世一个响鼻,呼哧呼哧地喘气。要不是上官火儿也在上面,非把秦川跌下来不可。这家伙觉得自己怎么着也进阶了,虽然仍旧没有像一般魔兽那样衍生出什么技能来,但是力气和速度却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自信心暴涨的红世认为自己虽然不能打败秦川,但是把他从自己身上甩出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丫的!”上官火儿怒骂。她不是没想过骑其他马,可惜哪匹都没有她的红世温顺,马术极差的她只好在丁展鹏一行人的哄闹取笑中跨在红世背上。不过她才不甘心被嘲笑呢,他逼着其他几个一一上了红世的背,结果一个个被“温顺”的红世摔得鼻青脸肿四脚朝天。一人一马看着众人狼狈样笑得极欢。
“喂,丁展鹏,我们还有多久到平城?”
平城是昌平行省的省会,也是他们的目的地。
“大小姐,你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这才刚过了昌平边界呢,您有点耐心好不好!”丁展鹏直翻白眼。
上官火儿揉揉鼻子,喃喃道:“有那么多次?我怎么不记得?”
“你这脑袋能记得什么?”秦川不放过任何落井下石的机会。
上官火儿挣脱秦川正揽着她腰的手,在秦川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中阴测测道:“反正我永远记得世界上最小气的人叫秦川,欧阳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