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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惊了惊,正欲回答,一道幽沉的嗓音突地从院门口折了过来。
“不可能!”
拓跋聿和薄柳之同时看过去,只见拓跋瑞夹着寒风从院子门口疾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袭紫袍倜傥的楼兰君。
两人一前一后从他们几人身旁经过,没有停留,直直往屋子内走去。
薄柳之微微怔忪,反应过来便是担心屋内的南玥,急急的甩开拓跋聿的手准备冲进去。
然而,手却再次被他从后握住,硬是将她前倾的身子拽了回来,薄柳之急躁,“拓跋聿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她的样子看上去是真的担心了,清秀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拓跋聿轻叹口气,将她拉进怀里,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提醒道,“之之,你莫紧张。南玥是九哥的王妃,他不会害她,何况有兰君在,南玥不会有事的。”
哪知,他话刚说完,薄柳之更加激动起来,狠狠的推开他,低吼,“他不会害她?!他不会害她,南玥现在会气息孱弱的躺在里面?!”
她不是傻子,这件事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与拓跋瑞绝对脱不了干系。
拓跋聿拧紧眉峰,他便是怕她情绪失控进去做出些什么事来耽误了兰君对南玥的治疗,是以才希望她可以稍微平复下心情再进去,却不想更加刺激了她。
嘴角沉了沉,拓跋聿再次伸手将她拉近,盯着她的眼睛道,“之之,你觉得依你现在的情绪进去对南玥有帮助吗?南玥已经拖了许久,现在她最需要的是楼兰君,而且兰君是东陵王朝最好的大夫,也许只有他能帮助南玥……”
薄柳之双眼闪过迟疑,显然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闭上眼深深呼吸几口,她刚才太气愤了,一想到南玥现在这般摸样便是拓跋瑞造成的,她就止不住火气上涌,一时乱了方寸。
适才若不是拓跋聿拦着她,她不知道会冲进去做出些什么来……
想着,她感激的看了眼拓跋聿,水灵的大眼分明有歉意浮动,她刚才的态度肯定不怎么好,“拓跋聿,我……”
“朕知道!”拓跋聿握住她的手,见她不再蛮固的往里冲,显然是自己的话对她起了作用,薄唇邪邪一勾,凤眸尽数是温柔的包容,“之之担心南玥,朕都知道。”
薄柳之眼角微酸,心内有阵阵暖流涤过,越发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冲他吼,低头,反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低低道,“拓跋聿,对不起……”
“呵……”拓跋聿轻笑,就着她的手将她重新拥进怀里,没有再说话,她的歉意他收到了,也接受。
对于两个人的相处,他似乎有了新的认识,即便他们亲密,但是必要的退让和道歉却能更加体现出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有在乎,才会觉得抱歉!
薄柳之咬唇靠在他怀里,心里挂记着屋内的南玥,自拓跋瑞和楼兰君进去之后,屋内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传出来,心内不安,她推了推拓跋聿,“拓跋聿,我想进去看看,我不放心……”
拓跋聿皱眉看了眼屋内,“恩,朕陪你!”
两人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南玥一脸惊恐,双唇不停颤动的往床里艰难的后退着,血渍在她纯白的亵裤上随着她的移动拖了一路,然而,她只是睁大眼瞪着拓跋瑞。
“南玥,你还要与本王犟到什么时候?”声音隐藏薄怒,拓跋瑞握紧拳头,阴冷的反瞪着她。
南玥盯着他,额上,脸上全是密密的汗珠,“拓跋瑞,只要你休了我,我便接受他的救治,否则我宁愿跟我的孩子一起死!”
她的嗓音颤抖低哑,每一个字都发得有些艰难,全凭一股韧劲儿与他对持着。
又是休了她!!!
拓跋瑞周身氤氲着厚浓的戾气,咬牙,“本王说了不可能,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必须挂上瑞王妃的头衔,南玥,本王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本王!”
他一说完,弯身一把将她拽了过来,南玥虚弱的挣扎,他便劈手朝她的后脑勺砍去,接着她便晕软在了他的身上。
薄柳之大惊,一下睁开拓跋聿的手冲了上去,担忧的欲从拓跋瑞的怀里抢过南玥,他却忽然将南玥放在了榻上,觑了眼薄柳之,而后将目光落在楼兰君身上,“兰君神医,有劳!”
他一说完,裹着一脸冷风站起身来朝屋外走了去。
薄柳之愣了愣,又见楼兰君已经伸手替她开始问脉,皱眉不语。
楼兰君凉凉扫了她一眼,“出去!”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
面对她时,他一如既往的冷血,不奢望他对她有什么好的语气,也知道现在不是与他吵闹的时候,最后看了眼南玥,不想干扰他救治。识相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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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房门便瞧见叶清卿与拓跋瑞并肩而站,她似乎低低的在与拓跋瑞说着什么,总之这幅画面落在薄柳之眼里异常的刺眼。
咬了咬牙,薄柳之走到他二人面前,盯着拓跋瑞,直接说道,“瑞王爷,我稍后便将南玥带进宫里照料,瑞王爷应该没有意见吧?”
她说着的时候,视线不动声色瞥了眼他身边的叶清卿,没有放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亮光,唇瓣冷冷一掀,“瑞王爷有如花美眷在侧,真真好福气!”
对于她话里的敌意和明显的讽刺,拓跋瑞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声音坚定,“南玥是本王的王妃,只能呆在本王的王府!”
“你的王妃?”薄柳之讽笑,“王爷不说,柳之还以为住在这地方的,是王府的下人!”
“……”拓跋瑞脸色微僵,绷着唇没有说话,反倒是在他身侧的叶清卿开了口,“姑娘,风雨院是姐姐自己要求搬过来的,不关王爷的事。”
她自己主动?!
薄柳之顿时来气,“她自己要求的?”指了指这院子,“若是你会自己主动搬来?”再指了指在她身后几步之远的南珏,“你也会自己主动搬来吗?”
“不愿意吧?!这里是风景独好景色宜人还是人杰地灵,你们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南玥就愿意!”
若不是被逼无奈,她绝不相信南玥会主动开口要求搬到这里来!
她这一席话,顿时让叶清卿住了嘴,南珏脸上也明显闪过亏欠。
之前他是知道南玥住在这里,可是他看她依旧活得豁达开朗便没怎么在意……说到底,他这个当哥哥的,实在惭愧!
薄柳之没有放过他们脸上闪过的情绪,冷笑,最后看向脸色越来越阴鸷的拓跋瑞,坚持道,“瑞王爷,今日无论你准也好,不准也罢,我都必须带她走!”
这也是南玥的心愿,她要她帮她离开,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看见一向坚强大咧的南玥会在她面前,哭得那么绝望戚哀。
原来,褪去坚强外衣的南玥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她也会脆弱,也会难过,也会需要人疼,需要人关心,以往是她疏忽了,现在,她只求还来得及,能够让她从这悲痛的经历中恢复到如初的摸样。
拓跋瑞沉着眸与她对视,铁拳握紧,一字一字道,“除非本王死了,否则谁都休想带她走!”
字字阴霾透着笃定,叶清卿浑身一抖,脸色白了下来,他说除非他死了,否则谁都不能带走她,这份坚持,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王妃那么简单吗?
垂下眸,附在肚腹上的手陡然握紧,美丽的双眸里却掠过阴毒的光芒。
拓跋聿一直站在薄柳之身后,一双凤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垂着头的叶清卿,眯眸,薄唇微沉。
薄柳之气得发抖,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却又因为隐怒多了几分其他的颜色,他的身姿挺拔高大,她实在无法将此刻的他与之前在他与南玥大婚之日的虚弱相提并论,她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有病,但是她可以保证他要死的话,没有百八十年怕是不行,因为都说祸害遗千年!!!
所以,他是摆明了不会放过南玥。
她不懂,他们男人脑子里究竟是什么构造,明明有爱人相伴,却硬要将另一个他不爱的人绑在身边,图的是什么?!成就感还是内心的占有欲?!
还有那个南玥名义上的哥哥,她不相信对于南玥如今的处境他是一点不知情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也许不是不在乎,可他更在乎的人不是她而已。
之前,她被祁暮景欺骗抛弃的时候,她觉得她应该是世上最可怜的人,如今她觉得南玥比她更可怜。
有时候你看似什么都有,亲人,丈夫,财富……孩子,可是却比什么都有还要让人绝望!
薄柳之丝毫不惧他话里的沉鹜,仰着头同他一样,一字一字道,“若我说我一定要带她走呢?!”
无论是求拓跋聿还是怎么,她今天一定要带她走!
想着,她猛地转身再次跪在拓跋聿的面前,双手匍在地上,“皇上,求你恩准!”
见她又给他下跪,拓跋聿凤眸深了深,握住拳头,有些动怒,“之之,你给朕起来!”
她是他爱的人,谁都可以给他跪,他亦可以承受任何人的跪拜,唯独她不行!
“皇上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薄柳之说着,甚至将头磕在地上。
拓跋聿手一抖,薄唇绷成一条直线,负着满脸的阴气躬身握住她纤瘦的手臂就要将她拉起,可是薄柳之存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双手往地上借力,死活不起来,嘴里重复,声音已有些哽咽,“请皇上恩准!”
拓跋聿突然有些恨她的倔强,咬牙,“好,朕准了!”恼怒的甩来她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曜着她,性感的唇角隐隐勾着自嘲,“之之,你便是吃准了朕!”
“……”薄柳之咬唇,眸内分明有清晰的歉意越过,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料他竟答应了,南珏与拓跋瑞均惊了惊。
“皇上,这是臣的家务事,还请皇上不要干涉!”拓跋瑞额上有青筋鼓动,眸内是面对拓跋聿时还有的凌厉,他跪在他面前,背脊挺得直直的,张示着他的毫不退让。
拓跋聿淡淡瞄了他一眼,“瑞王无需再说,朕已经决定了。待瑞王妃身体复原之后,朕再让瑞王妃回府!”
拓跋聿一句话有两层意思,即准了薄柳之的请求,又给了拓跋瑞承诺,南玥最后还是得回瑞王府。
他这个九哥从来未为任何事与他红过脸,如今却为了南玥头一次不相退让,凤瞳浮出暗笑,恐怕是爱上人家而不自知吧!
他说的是瑞王而非九哥……所以事情定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拓跋瑞闭了闭眼,脸上颓然闪过丝丝泄气。
然而,事情总是峰回路转,出人意料。
在薄柳之信心满满的以为终于可以带走南玥的时候,却被楼兰君轻轻一句话捏碎了。
“瑞王妃身体虚弱,此刻的状况容不得碰动,若是不想刚刚保住的孩子又没了,你们大可试试动她一下!”
楼兰君的话从门口处传来,语气轻悠,似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薄柳之愣住,很快被他那句“孩子保住了”吸引了过去,选择性的遗忘她力争的结果即将毫无用处,清亮的水眸中惊喜连连,扭头看向楼兰君,“孩子已经保住,还在是不是?”
楼兰君随性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
浅湖色的双眼潜伏着丝丝疑虑,他适才在替瑞王妃把脉的时候,她的脉象很奇怪,孩子确定保住了没错,可是大人的脉搏却时有时无,这还是他行医这么多年以来从未遇到过的。
眼尾不动声色往身后的榻上看了眼,眸光省动。
拓跋瑞在听到孩子保住那一刻,整个人猛地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也随之松了松。
叶清卿听到楼兰君的话之后,美眸便一直注意着拓跋瑞,将他陡松的神情一一收进眼底,绝美的丽颜阴影丛生,眼角狠炙射向房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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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上,俩座奢华的马车在寂静的黑暗中行驶着,除了大大的马蹄声再无其他声响。
其中一辆马车内置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银光烁烁闪耀在对面而坐的两人身上。
薄柳之仍然有些心有不甘,却丝毫没有办法,楼兰君即以那般说了,她怎么可能不顾南玥的生死坚持将她送进宫来。
她就是担心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便再难将她从王府弄出来。
拓跋聿俊美的脸颊有些黑,一双凤瞳曜着暗火爠着她,她垂着头,一双小手蛱蝶搭在膝上,思考性的搅动着十指,完全将他视如无物,黑隧的双眸更暗了分,冷毅的唇角绷直,他忽的伸手将沉思中的某人提了过来,固在双腿上,探指勾起她的下颚,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薄柳之微惊,反射性的抓握住他胸前的衣,眸含疑惑看着他。
当看到他好看的双眼里层叠的隐怒时,薄柳之背脊微滞,唇瓣哆璱,“拓跋聿,你……”
拓跋聿眯了眯眸,打断她的话,“之之就没有什么要跟朕说的?”
说什么?
薄柳之不解,“我应该跟你说什么吗?”
拓跋聿挑了挑眉,嘴角冷勾,“你心里便是知道你在朕心中的分量,所以你便料到朕不会忍心拒绝你,你两次三番与朕下跪,又故意压低声线求朕,你不就是吃定朕对你不舍!”
顿了顿,无视她眸中盈盈闪现的歉然,继续道,“这些朕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你需得向朕承认,你心下是知道朕为何独独对你不舍,你知道朕的心意,是不是?”
两人关系发展到此时,心里虽隐约能察觉到她对他感情的变化,但是在他的认知里,感情要通透才好,只有确定了她对他的感觉,并且从她嘴里亲口说出,他才觉得两人算是真的很近很近了。
薄柳之抓住他衣襟的手一颤,接着便要从他腿上下来。
拓跋聿不让,双手化作铁臂紧紧箍住她的细腰,固执的盯着她的眼,寻求一个答案,“回答朕!”
薄柳之挣扎不得,在他的注视下心跳也慢慢快了起来,不敢去看他能慑走她魂魄的眸,她错开眼,勉力扯了扯嘴角,“拓跋聿,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明白……”
是听不明白还是不想听明白?!
双眼微微沉寂了分,拓跋聿捏住她的下巴,凤瞳深深,“之之,你若是不明白,朕可以告诉你……”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故意停了停,薄柳之蓦地屏住了呼吸,一双眼又惊又慌的看着他,即怕他说了却又隐约有些期待,一颗心更是不受控制的跳得飞快。
她小心翼翼的屏息聆听的摸样让拓跋聿有些动容,眉尖闪出柔情,“之之,朕……嗯……”
薄柳之在他说出口之际鬼使神差的吻住了他,双手也随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贴进,一双大眼如鹿闪躲,她倏地闭上眼,主动伸出小舌轻描着他轮廓姣好的唇线,身子有些发抖。
拓跋聿呼吸立即粗了起来,黑幽似深海的眸子却暗了暗,长睫微垂,落在她闭上眼吻着她的小脸上,没有推开她,亦没有回应。
薄柳之吻了一阵子,唇舌都只是在他唇面上游移着,胆怯的不敢深入,她闭着眼睛,长长的蝉翼在眼帘下拖出深深的黑影,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本就因为难得的主动而有些发烧的耳根儿如今也红了个透。
她有些进行不下去了,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有隐隐的羞赧,看也不敢看他,便准备打退堂鼓。
然,拓跋聿却适时扣住她的脑袋,猛地加深了这个吻,没有先前在魂兰殿时的温柔,有的只是发泄的啃咬,他蛮横的顶开她的牙关,长舌在她空腔四壁扫弄而过,最后卷过她软软的小舌,重重的含吸住。
“嗯……”他的吻很用力,吸得她的舌尖生疼,薄柳之蹙了眉,抓住他衣襟的手紧了分,却乖巧的没有挣扎。
拓跋聿伸手抽解开她腰间衣带,单手将她微微提起些,动作迅速的扯下她的亵裤,继而掏出他的粗·大,对准她的花朵狠狠刺了进去。
“恩啊……”感觉灵魂似被劈开了一半,一股浓浓的饱胀感猛地从四处传递开来,薄柳之不适的动了动身体,意图将他赶出去。
拓跋聿亦是满头大汗,她里面太紧太窄,将他搅得有些胀痛,他抿着唇埋进她泛着馨香的脖子,他微微退出了些,一只手伸进两人联合的地方,轻轻的揉着,试图让她更大的张开,以便他全部进入。
薄柳之张着小嘴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正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前陂,她猛地往他身上扑去,整个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某处更是与他毫无缝隙的连接在了一起。
“啊……”薄柳之大叫出声,脸色涨红,心跳仿佛不是自己的,快速而杂乱。
她可没忘记马车外向南还驾着马车,而楼兰君所坐的马车与她们所剩的这辆并排行驶着,她刚才那声大叫很难不被他们听到。
羞得想死,薄柳之立即咬住唇瓣,可是身下的男子却像是极兴奋的,她甚至能听见他喉间溢出的低吼声,下一刻,他掐住她的腰猛烈的抽动了起来,一下一下,越来越快。
薄柳之当即俯身隔着衣物咬住他的肩膀,嘴里发出如小猫般的啼哭声。
拓跋聿俊颜扭曲成兽,一双妖丽凤眸迷乱中又透着几分薄薄的愠怒。
她宁愿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也不要听他的真心,心里恨她的逃避,只得将满腹的憋闷全数化在身下的搏动。
本以为身下的男子势狠的动作一番总会放她休息一会儿,可是没有,他一只手摸上了她一边的胸部,像是在捏一个玩具般,不住的戳着,掐着。
薄柳之香汗淋淋,一张嘴始终不敢松口,而马车偶尔的一个踉跄又总是像一个催化剂,刺激着身下的男子越发凶猛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体内肆虐的某物慢慢停了下来,薄柳之大口呼吸,身子也因为适才激烈的欢爱微微抽搐着,她以为快到皇宫了,他应该会放了她。
她轻轻松了齿,无力的软趴在他的肩上,可是不等她呼出一口气,他却突地单手将她折返,变成背对着他的姿势。
薄柳之下意识的伸手向后撑在他的腿上,可是却被他无情的拍开,感觉到他滚烫的大手在她臀部上按摩着,而后猛地抬高,接着一根更加滚烫的物什毫不留情的伸进了她的身体,无情的律动了起来。
身子没有了依附,薄柳之有些害怕会被他不知轻重冲了出去,她伸手包住自己的脸,身体完全由他支配。
狭小的马车内,一阵阵暧昧迷离的水渍声在寂静的空间内尤为明白,薄柳之整张脸红透了,突然有些后悔适才那主动地一吻。
拓跋聿双手掐吸住她的腰,凤目浴火漫漫,盯着她雪白的臀瓣在他每一次撞击下落在他腿上时美好的弧状,突地他低吼一声,猛地倾身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快而狠的捣冲了起来。
薄柳之感觉自己要飞出去一般,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受不住这般强悍的晴欲搏击,她水雾蒙蒙的双眼内不断涌出泪水,如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女孩般低低呜咽出声。
就好一会儿,拓跋聿连番耸动十几次之后,将满腹的热流全数射到了她的体内,伸手从后紧紧的抱住她,大口踹气的停了下来。
而正在这时,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薄柳之虚软的倒在他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拓跋聿看了她一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习惯性的吻了吻她汗湿的发,这才微微直起身子替她与自己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裳,之后便抱着她走下了马车。
向南面红耳赤的看着他两人从里出来,立即识相的退到了一边,头垂得低低的。
拓跋聿没有看他,直接抱着浑身是汗的薄柳之往宫门口走去。
向南紧随其后。
而在这时,另一辆马车上的楼兰君这才走了下来,脸上表情淡淡,只是一双清透的眸子跌着几分红印,抿着唇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驻足好一会儿,直到前面几人的声音消失在黑爱中,之后便拧眉跃身飞上城墙,负手而立,静静往城墙上看下去,眸光一路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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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薄柳之怏怏的再次从宫门口走了回来。
她这两日每日都会往宫门口跑几趟,希望能借机出去看看南玥。
可是宫门守卫森严,没有宫牌她根本出不去,上次之所以能顺利出去,不若是瑞王府的马车在宫门口候着,是以她才能出去。
本想问某人寻要宫牌,可是一想到那晚上他将她抱回魂兰殿之后便阴着脸离开了,她就下不了心去找他。
而且自那日后某人也未来找过她,许是她惹他生气了,却不愿深究他生气的原因。
抬头看了眼被银光覆盖的宫殿,这里太大太冷清,平静的外表下是藏着无数躁动的灵魂……眼底渐渐浮出迷茫。
薄柳之孤身站在雪地里,渺小得仿佛与雪色融为一体,好一会儿,她突地抖了抖身体,突然觉得有些冷。
她伸手拢了拢外间的大麾,将自己裹紧,厚厚的长靴在雪地上留下一枚一枚深深的印子,印子随着她的脚步一路延伸,往魂兰殿而去。
在路过魂兰殿前方不远的长桥时,她被桥上的风景吸引了过去。
俊雅清泠的男子站在桥上如一朵干净的白莲花静静伫立着,而他身前如画的娇小美人儿如可爱的小白鼠取暖般的窝在男子的怀里,不时发出如银铃般悦耳的甜笑声,她一笑,她身前的男子便既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偶尔屈指轻刮着小美儿的琼鼻。
两人长相皆是人中龙凤,凤毛麟角,养眼极了,而且看上去很温暖,凭地为整个孤寂的皇宫增添分暖色。
嘴角不由自主展了弧,眸内不自知的跃出浅浅的羡慕,薄柳之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一抹娇小的身子莽撞的扑到了她的身上,她一时不急,差点就摔了下去。
许是觉得自己有些用力了,忙伸手拉住她,“不好意思之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薄柳之稳了稳心神,笑了笑,正准备回答,一道清洌如泉的嗓音从耳后传了过来,“小溱儿,你便学不会安分……”
话里虽是责备,可嗓音里分明是无奈居多。
薄柳之看过去,瞳孔缩了缩,惊艳的微张了嘴。
他整个人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墨发飞扬,衣诀翩飞,五官清朗,一双翩跹的星目如水清透,嘴角弯出一抹敲到好处的弧度,含笑看着握住她的手人儿,而从始至终,他没有看过她一眼,在他身上,她看见了四个字,虽然很俗,却只有这四个字能表达出他出尘气质:不食烟火!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强烈,姬澜夜轻轻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停了一秒,而后再次转向她身侧的位置。
薄柳之被他一秒的“注视”竟然弄得脸红了,耳根火辣辣的烧,她尴尬的掩唇假咳了咳,眼角却不住往姬澜夜的身上瞟。
他太过清泠,浑身上下都透着与世无争的脱尘气度,这种人即便放在万人中间,也很难掩饰他身上的气质。
“之姐姐……”拓跋溱见她垂着头不说话,有些担心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之姐姐,你别吓我,你,你没事吧……”
你要是有什么事,皇帝老大会剥了我的!
薄柳之红着脸摇摇头,抬头看着她,浅笑,“溱儿,我没事,你别担心。”
“真的没事?”拓跋溱不确定的问道。
薄柳之笑了笑,“真的没事……”
拓跋溱这才舒了口气,“那就好……”瞄了眼身前的她家师傅,对着薄柳之介绍道,“之姐姐,他是我师傅,姬澜夜。”
声音里是满满的自豪。
薄柳之挑了挑眉,看着她的小脸,她圆溜溜的大眼里全是骄傲,晶亮亮的,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炫耀她最喜欢的东西,嘴角笑意深了,越发喜欢这个单纯的小公主。
视线微转,落在姬澜夜的身上,他也正清清的看着她,眸内无波无谰,朝她浅浅点了点头。
而后伸手揉了揉拓跋溱的头发,继而一把将她扯到了他的身旁,看向她的时候星眸内才显出分笑意来。
“哎呀,师傅,我这发髻是我早间好容易弄好的,你都给我揉乱了……”拓跋溱嘟了嘟小嘴儿,责怪的看了他一眼,“真是越老越烦人!”
“拓跋溱!”姬澜夜微微眯眸,屈指朝她白希的额头弹去!
拓跋溱忙伸手捂住额头,可是他往她额头而去的手却突然折下,往她的小鼻子重重刮了下。
拓跋溱当即跳出好远,吃疼的捂住鼻子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他。
姬澜夜眸光淡淡瞥了她一眼,眼尾温笑弥延,无视之。
薄柳之看着师徒俩的互动,大眼疑光显现,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拓跋溱一边瞄着姬澜夜,一边踱到薄柳之身边,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之姐姐,听说你现在住在魂兰殿……”声线低了,“你不怕吗?”
她其实很早就想去看她,可是对魂兰殿的惧怕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一直没敢去。
“开始有点,不过日子久了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薄柳之如实答。
而且魂兰殿离其他宫室较远,很安静很舒服,她倒是越来越喜欢了。
想起什么,薄柳之握住在她臂弯上的手,“溱儿,之姐姐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
拓跋溱认真点头,“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薄柳之犹豫的看了眼姬澜夜,拉着拓跋溱走到了一边,压低声线道,“溱儿,你王妃嫂嫂如今怎么样了?”
王妃嫂嫂?
拓跋溱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王妃嫂嫂发生什么事了吗?”
薄柳之一愣,看了眼已经君子的背过身去的姬澜夜,“溱儿,你不是与你九哥住在一起吗?”
拓跋溱点头,又摇头,“我本来是住在王府,但是这几天我都跟师傅在一起,没有回王府。”
“……”薄柳之泄气,心下越发着急了起来。
拓跋溱是聪明的姑娘,一眼便瞧出其中的不对劲,紧问道,“之姐姐,是不是王妃嫂嫂出什么事了?”
薄柳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眼底的关心担忧不像是假的,而且可以看出,她虽身为公主却一点脾气厉性没有,反而纯真干净。
再加上她也急需知晓南玥的消息,权衡再三,她将南玥的事情详细的与她说了遍。
拓跋溱听完之后,气得不轻,“九哥哥太过分了,不行,我现在就回去……”
她说着便欲走,薄柳之适时的拉住她,叮嘱道,“溱儿,我很担心南玥,你回府之后定要及时将她的消息带给我,知道吗?”
拓跋溱狠狠点头,“你放心吧之姐姐,有我在,我不会让王妃嫂嫂出事的。”
薄柳之点点头,恳切道,“溱儿,一切拜托你了!”
“之姐姐别这么说,我很喜欢王妃嫂嫂,即便你不说,我若是知晓了,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总之这次是我九哥哥对不住王妃嫂嫂。他若是再敢对王妃嫂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的话,我从此之后就再也不理他了……”跺了跺脚,鼻间一哼,“我就跟他断绝兄妹关系!”
她说完之后便急冲冲的往宫门口的方向而去,疾走几步之后,许是想到了什么,她又猛地折了回来,走到姬澜夜身边说了什么,姬澜夜似乎叮嘱了她几句,她这才转身离开了。
薄柳之被她那句孩子气的“断绝兄妹关系”弄得苦笑不已,摇头,正欲转身离开,却又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眼仍旧眺望拓跋溱离开的方向的姬澜夜。
突然想到西凉国来的三皇子姬苍夜与十三皇子姬莲夜,不知道他与他二人又有怎样的瓜葛。
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姬澜夜突地装眸与她的视线撞了一下,清透的双瞳闪过微疑,只是一瞬,之后他便冲她淡淡点了点头,往桥头另一侧而去。
薄柳之摇了摇头,现在她脑子里装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还是不要再往里增添负荷为好。
于是重新提步往魂兰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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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回到魂兰殿之后,便一直心绪不宁的等着拓跋溱的消息,从早上一直等到第二天的午时都没有等到她的消息。
心里有些急躁,她快步走出房间,走到殿门口往外看了看,并没有看见拓跋溱的影子,泄气的咬了咬唇,烦躁的在小径上来回走动了起来。
向南领着众宫女端着膳食走进,便看见她焦灼的来回逡动,拧了拧眉,不用想都知道她定是在担心瑞王府的那位。
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向南朝后招了招手,“你们先将东西放在桌上便下去吧。”
众宫女齐齐答了声是,便鱼贯而入,将膳食摆放到恰当的位置之后,纷纷退了下去。
向南这才缓缓走到薄柳之身侧,轻声道,“姑娘,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薄柳之叹气,摆摆手,“放着吧,我现在还不想吃。”
向南沉吟了下,道,“姑娘,您若是真放心不下瑞王妃,何不亲自去找皇上,求皇上准您出去……”
“……”薄柳之疾走的步子顿住,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他,可是说出来不怕笑话,现在的她真的有些不敢面对他。
仰头看了看天,他已经有三天没有来了。
甩了甩头,偏头看了眼向南,提步往屋里走去,“走吧,用膳。”
心下已决定,若是今晚再等不到拓跋溱的消息,她明日……明日便去找他!
脚步将将踏上通往她屋子的石阶,身后便传来一道让她很想捶人的声音。
“小乌龟……”
“……”薄柳之背脊一栗,想杀人!!!
小乌龟?!
向南愣了愣,转头看去,当看到有人已经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而且还是一名男子,顿时拔高音量道,“你是何人?不知道后宫重地男眷不得入内吗?”
“哼!”来人很是嚣张的哼了声,指了指他身后薄柳之,“小爷找她,小乌龟……”
姑娘是……小乌龟?!
向南脸色瞬间变了又变,看了眼背对着他二人的薄柳之,只觉得这人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本着护主心切的心情,向南立马尖声斥道,“大胆,你知不知道姑娘是谁?你竟然这般‘羞辱’姑娘,你,你……哎哟喂……”
身后传来的惨叫声让薄柳之惊了惊,连忙转过身看去,顿时嘴角抽搐。
向南仰躺在地上,而他的肚腹上还嚣张的横了一只脚,并且,这只脚还在用力的碾动着,而向南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嘴唇颤抖,除了刚才那声惨叫声之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眼看事情大条了,薄柳之忙上前制止,“十三皇子,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放开他,会出人命的!”
她边说边去推他的腿,向南虽是太皇太后派来的,可是这段日子都是他陪着她,也将她照顾得极好,看着他难受得脸都变形了,她也不由有些为他难过。
姬莲夜满不在乎的哼了声,“竟敢对小爷不敬,死就死了,不就是一个奴才吗?小乌龟,你让开,小爷今天就要踩死他!”
他说完,脚下的力道更重了。
向南忍受不住,双腿猛地蜷缩起来,嘴角也已经开始冒出了血沫。
薄柳之大惊,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她猛地蹭上身子,狠狠将他推开,而后弯身担心的扶起向南。
向南难受鞠楼着身子,吐出一口红血来。
薄柳之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顾得他皇子的身份,扭头冲姬莲夜吼道,“姬莲夜,我不想再次提醒你,这是东陵王朝,并非西凉国,这里的任何人都不是你能随便伤害的!”
本来被她一推就有些不悦的姬莲夜俊逸的眉峰拢紧,嘴角一凛,道,“是他先对小爷不敬,你为何只针对小爷,小乌龟,你们东陵王朝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薄柳之咬唇,“向南又不知道你的身份,所谓不知者无罪,你有必要非要置他于死地吗?!”顿了顿,补道,“还有,我不叫小乌龟!”
“哼,爷说你叫小乌龟你就是小乌龟!”姬莲夜说着,走到她身边,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独独你对小爷这么无礼,小爷却不想杀你……”
“……”薄柳之瞪了他一眼,“因为你有病!”
神经病!!!
说完不再理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向南道,“向南,你有没有怎么样?需不需要请御医?”
向南摇了摇头,艰难的站好,手却一直捂住胸口,“向南多谢姑娘关心,奴才没事,休息休息便好了。”
说着,看了眼姬莲夜,这才注意到他不似东陵王朝的着扮,而且从他们二人之前的对话中他也已经猜出他的身份。
其实他说得没错,他确实对他失礼了,虽然他事先不知,但是他今日就算真的踩死他,他也是罪有应得。
他的身子仍旧止不住的颤抖着,薄柳之看不下去,“向南,今ri你便不用跟着我了,回屋休息去吧。”
“不,不用了,奴,咳咳,奴才可以。”向南说着再次卡出一口血来,捂住胸口剧烈咳嗽着。
薄柳之见他如此逞强,有些动怒,“向南,就算是我命令你回房休息还不成吗?”
“……”向南嘴角微颤,眸内竟有缕缕水光闪动,好半会儿,他才点了点头,道,“奴才遵命。”
薄柳之这才转好了脸色,“恩,你去吧。”
“奴才告退!”向南说完便抚着胸口朝他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站住!”姬莲夜突然道。
没走出几步的向南身子猛地一颤,心下更是一阵打鼓,停下脚步。
薄柳之一愣之后怒了,“姬莲夜,他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姬莲夜瞪了她一眼,“你管我!”
说完之后便直直朝向南走去,无视他的惧怕,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从里面导出一颗灰色的药丸,一把扣住他的下颚,强力给他灌了下去,之后便一下子甩开他,趾高气昂的朝薄柳之走了过去。
抬高下巴道,“他的内脏已经被小爷踩‘碎’了,如果不是吃小爷的秘制良药,他保证躺回去便再也别想站起来!”
“咳咳……”向南闻言,当即咳嗽了起来,心下一阵后怕,难怪他觉得心口生疼生疼的。
薄柳之也是一怔,怪怪的看他一眼,不屑的嘴一撇,懒得理他,自顾往房内走去。
姬莲夜不满的努了努唇,“小乌龟,小爷救了你的奴才,你应该感谢小爷才是!”
“如果他不是被你弄伤的话我想我会感谢你!”薄柳之冷冷回道。
“小爷一般不动手,一旦动手决不出手相救。”姬莲夜跟在她身后走了上去,“意思是小爷是为了你才破了例,你不应该感到荣幸吗?!”
薄柳之回头白了他一眼,“首先你一般不是动手,而是动脚;其次,我并不感到荣幸谢谢!”
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已经闪进了屋内。
“……”姬莲夜抽了抽嘴角,也随之跨了进去。
薄柳之坐在餐桌前瞄了他一眼,“十三皇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回去用膳了吗?”
姬莲夜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探臂将摆放在她身前的碗筷取了过来,捻菜开吃。
“……”薄柳之咬牙,握着拳头搁在桌沿上狠狠的盯着他,可恨的是又不能伸手抢过来。
认命的闭了闭眼,他毕竟是西凉国的使臣,她也不至于小气到一顿饭也不给。
叹了口气,反正她也没什么胃口,就让他吃吧。
“恩恩,真不错,小乌龟,你这里的膳食真比其他地方的东西要美味许多……”姬莲夜满嘴满嘴的吃着,一边还不住与薄柳之说这话。
薄柳之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吃相跟他的身份一点也不相符,他现在就整个一饿死鬼脱胎。
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薄柳之站起身来便准备躲开他,眼不见心不闹。
“小乌龟……”
握拳,“再说一遍,我不叫小乌龟!!!”
薄柳之本欲站起来的身子再次落下,咬牙切齿道。
姬莲夜被她突然加大的嗓音弄得怔了怔,而后埋头继续吃继续说,“小乌龟……”
“……”薄柳之认输,泄气的站起身来往内室走去。
“也不知道绝仙楼的东西有没有你这里的膳食好吃……”姬莲夜突然说了句。
薄柳之往前走的不知顿住,眼珠转了转,立刻转过身来,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大眼运出分讨好,“十三皇子,你知道绝仙楼?”
姬莲夜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东陵王朝的国人居然不知道绝仙楼,孤陋寡闻!”
他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绝仙楼算得上百年老招牌了,盛名早已远播天下,只不过他是第一次到东陵王朝,还未真正去过。
眼角微动,薄柳之殷切的盯着他,“十三皇子,你进宫数日,可想出宫走走……”循循诱导,“到绝仙楼……”
姬莲夜眸中快速闪过兴趣,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垂眸,摇头,“小爷现在不想出去!”
薄柳之挑眉,激到,“我看你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吧?!”
姬莲夜握住箸子的手微微顿了顿,倏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金光闪闪的金牌,啪的一下放在了桌上。
薄柳之看见,嘴角微不可见展了展,突然道,“十三皇子,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比绝仙楼还要出名有趣,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哦……没有!”姬莲夜看也看不到她,兴致怏怏,垂下的鹰眸却闪出分兴味来。
薄柳之嘴角一抽,“十三皇子初来东陵王朝就不想去出去走一走,看看东陵风景吗?”
“嗯……不想!”姬莲夜耸肩,表示不是很感兴趣。
“……”薄柳之微微握了握拳,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令牌,恨不得抢过来之,而事实上她确实也那么做了,只不过……
姬莲夜在她五指触上来的那一刻,先一步将令牌捻在指尖,责怪的看了她一眼:
“小乌龟,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借小爷的令牌出宫吗?你直说便是啊,小爷也不是小气的人,这令牌小爷大可给你就是,可是你干嘛要抢,小爷必须提醒你,还没有能从小爷手中抢走东西的人!”
薄柳之在他一串话中抓住了重点,“那我现在问你要这块令牌,你是不是可以给我?”
姬莲夜用一副“你真天真”的表情觑了她一眼,“那是刚才,刚才的机会你已经错过了,小爷没打算给你第二次机会!”
“……”他应该是在耍着她好玩呢吧!
姬莲夜转了转指尖的令牌,在她即将欲再次伸手抢的时候,幽幽道,“不过,现在小爷不是不可以把这东西给你……”
“……”薄柳之睁大眼,等着他接下来开出的条件。
“不过你得答应小爷一件事,小爷就可以……”停了停,“小爷就可以带你出去!”
他本来是想说将这令牌给她,但是转念一想,他到达东陵王朝也有数日,却一直呆在宫里没有出去过。
更何况,他对她口中“更出名有趣”的地方,确实生了几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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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大街上。
薄柳之咬着唇看着身边的姬莲夜,他似乎对什么都好奇,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十足一好奇宝宝的摸样。
现在的他与适才残狠碾压向南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而且,他在宫里的时候说要她答应他一件事便将令牌给她,她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他开出的条件却是往后他在东陵王朝的日子,只要他想,便能随时到魂兰殿……蹭饭。
她怔了怔,想着许是魂兰殿的饭菜中了他的味蕾,便答应了他。
而现在的最关键的是,她必须想办法摆脱他。
正当她咬着唇思索的时候,手臂被人戳了戳,薄柳之皱眉看去,“怎么了?”
“小乌龟,比绝仙楼更出名有趣的地方是何处?你带小爷去瞅瞅。”姬莲夜手中不时何时多了一枚鬼狐面具,红绳在他修白的指尖旋转。
更出名有趣的地方?!
薄柳之愣了一秒,双眸突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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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啊一万五,素今日还要搬家啊搬家,真是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