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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疯(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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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聿勾唇,朝她伸了一只手。

    薄柳之迷茫,神色懵懂地看着他,并没有伸出手过去。

    拓跋聿右眉动了动,修长美丽的大掌缓缓朝她摊开,声线温柔,“之之……”

    “……”薄柳之有些犹豫,大眼慌张的闪躲,唇瓣蠕动,“拓跋聿,我……啊……”

    身子猛地被一股狂风卷过,脸颊两边的发丝飞动,腰肢叫大力搂住,整个人几乎绕着原地转了大半圈儿,心跳也似乎跳飞出了胸膛。

    薄柳之脸色惨白,双手条件反射的抱住肚子,两只大眼睁得大大的,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惊恐和不知所措,木木的没有任何焦距的盯着上方。

    拓跋聿脸上的温柔褪得一干二净,搂着腰将她抵在龙座之上,一双妖媚狭长囤积的阴郁几乎要从眼角满溢而出,另一只手危险的扶着她越加苍白的下颚,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仿似要将她整个冻结。

    “之之,能不能再说一次,你到这儿干什么来了?嗯?!”

    “……”薄柳之吓得完全回不来神儿,微张嘴,呼吸都忘了。

    朝中早就被拓跋聿这番动作惊得合不拢嘴,抽气声此起彼伏。

    拓跋瑞抽了抽嘴角,别开了眼。

    太皇太后一下子抓紧了惠妃的手臂,怔得半天没回过神。

    惠妃眼中腾出疑惑,而后涌上深深的失落。

    贾震短暂的惊诧之后,看了眼惠妃,历经沧桑的双眼闪过忧虑,轻轻叹了口气。

    在所有人中,甄镶无疑是表情最丰富的。

    他就离得他二人最近,将某帝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嘴角一阵抽搐,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最后讷讷的低了头。

    这小皇帝,痞厉心性又冒了出来,这种时候,能做的只有等他自个儿发泄,阻挡不了。

    况且,今儿个某人做的事儿实在欠考虑,也难怪某帝会气成这般,直接在朝堂之上就……

    拓跋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凉气密布的俊颜霍的沉了下去……

    “皇帝!”太皇太后语气气慌,气怒的瞪着他。

    拓跋聿沉下的脸听话,微微偏了偏,凤眸眯了眯,盯着太皇太后没有出声。

    太皇太后松开的惠妃的手,表情冷厉的扫了眼众大臣。

    众大臣惶恐,深深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垂了头。

    太皇太后这才闭了闭眼,转头看向拓跋聿,鉴于在朝堂之上,还得给他留几分皇帝的威严,严厉的嗓音缓了缓,“皇帝,现在是上朝时分,女眷不宜久留,让哀家带她等离开,你继续未完的朝事。”

    太皇太后话一说完,薄柳之猛地吸了口气,眼中的散光这才凝聚了几分,大眼小心的转向殿下,不由又是倒抽一口气,放在肚子上的手受惊的一下抓紧拓跋聿的衣袍,浑身发抖的看向他,眼中微带了几分水意,张了张嘴,嗓音微战,“拓,拓跋聿,你,你放,放开我……嗯……”

    腰肢被重重掐了一下,薄柳之身子僵硬得厉害,眼中的水光渐深,无助的凝着他。

    这里是朝堂之上,他怎么敢怎么能……

    拓跋聿没有应声,转眸盯着她,黝黑深邃的双瞳印着两个小小的她,脸色苍白,楚楚可怜。

    可是还不够,不够抚平他的怒意。

    凉薄性感的双唇撩出一弯嗜血,在她下颚上的指倏地往下,沿着她的脖子一路滑动。

    薄柳之呼吸滞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整个人抖得像个小筛子,牙齿也开始打颤。

    拓跋聿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害怕的摸样,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而现在,他就是要让她怕,只有怕了,她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而他的底线,就是她总有那么多理由关心关注祁暮景。

    一次,二次,三次……

    牙龈咬紧,移到她胸口的手飞快往下,在她腰侧揉动,突地,重重一握。

    “恩啊……”薄柳之痛叫出声,揪住他衣裳的手颤抖得不想她自己的,手心的汗液几乎将手中的衣裳打湿透了,她缩了缩肩膀,清澈的眸子求饶的看着他。

    她知道,她又惹到他了。

    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就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祁暮景去死。

    与爱无关,只是本能的,听到他出事,总是忍不住担心,这种感觉,像是已经融进了血液里。

    可是她心里清楚明白,她爱的就是眼前这个此刻盛怒的少年。

    眼泪都慌了,悄悄滑至眼角。

    她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解释这种感觉。

    看着她的眼泪,心尖儿还是忍不住疼了疼。

    拓跋聿懊恼之下,眼中的凛冽之气更甚,身上的冷意似乎又下降了几个点,暴躁的倾身,将她整个压在龙座之下,宽厚的身子将她整个罩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一只手孟浪的掀开她的衣摆钻了进去。

    声线依旧磁醚,形容不出的性感,可分明又是那么冷,那么寒,那么不近人情。

    “之之,还告不告御状了?恩?!”

    祁暮景,这个男人给了她六年的时光,六年的宠溺,免她六年有枝可依,给她无忧无虑。

    可那又如何,与她过一生的是他,只能是他。

    她对祁暮景的慈悲之心,到这一刻,也应该断,必须断了!

    “我不是告……”敏感察觉到他的手还在往下,勾住了她腰间亵裤的边缘,薄柳之赶紧抱住他的手,纤弱的摇头,转了话,声线小得几乎只能够两人听见,“不,不告了……”

    一根指头勾了勾那根细细的索带,薄唇再次压低,灼热的气息压迫十足的打在她的脸上,凤眸内的狂狷涌动的黑气微微散开了些,“从此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祁暮景这三个字,做得到吗?”

    薄柳之是真的有些怕现在的他,那么疯狂。

    只好顺着他,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点点头。

    眼眶内蓄满的泪水随着她点头的动作,滚进唇瓣,涩得她心口发疼。

    羸弱的看着他。

    拓跋聿心房重重一震,仿似那些泪水不是落在她的唇上,而是钻进了他的心房。

    大手从她腰间抽了出来,双眼浮出一丝怜惜,指腹轻磨她脸上的水意,却不想他刚触上,便被她下意识的躲了躲,一双眼里全是惧意。

    瞳仁儿急剧缩了缩,拓跋聿俯身,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声音轻柔,“乖……”

    接着,他整个人站了起来,大手轻搂起她的腰,将她一并带了起来,两人并肩站在高位之上。

    大手从她腰间移开,轻握住她吓得冰凉的小手儿,凤眸恢复淡然,目光扫过大殿,而后落在太皇太后的身上,停了一秒,挪开,傲然直视前方,声线坚定郑重。

    “朕决定,十日后剿叛军,拓跋森被灭之日便是朕纳后之日……”眼波刷出一池柔情瞥向身旁的人儿,“她,就是朕的皇后!”

    “……”薄柳之睁大眼,卷翘的长睫湿气未散,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要立她为后的话,尤其还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间和地点。

    拓跋聿说完,没有再看台下一眼,拉着薄柳之离开了。

    台下的众大臣直接僵硬在地,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立后可不比随随便便封个贵人或是美人那般随意,皇后可是一国之母,身份地位都是需要斟酌的。

    而刚才那姑娘,身份不明,来历不明,且还有叛军诸多瓜葛。

    立她为后,是否太过轻率了?!

    太皇太后瞪着拓跋聿和薄柳之的背影,怒极攻心,脸色青白交加,喉间憋着一口血气发不出来。

    惠妃目光颤动,一双唇发白,身子更是微微颤抖着。

    十七岁进宫,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她从他还是孩子时期便在他身边,直到他成了铮铮男儿,风华绝代,

    以前有个华妃凌驾她之上,她不在乎,因为她知道,这个华妃只是他笼络华硕的工具,他从未真心待过。

    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薄柳之。

    她什么都没有,没有显赫的家世可以助他,也无非凡的才能辅佐他,同样也非貌美倾城,更甚者,她还曾是祁暮景的妻子,一个妇人。

    她以前不敢渴望他,觉得那是羞耻,毕竟她长他七岁之多,所以无论他宠幸谁,她都能淡然,因为那些妃子有着年轻的身体,年轻的容貌,所以她认命,不争不抢。

    可是薄柳之出现了,她与她年龄相仿,而她却能得到他那么多的宠爱,那么多的纵容。

    甚至今天她为了前夫公然闯金殿,他非但不责罚不失望,反而要立她为后。

    她薄柳之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垂青宠怜!

    双手握紧,眼睑微微垂下,两行清泪湿了肩裳。

    微白的唇瓣惨淡弯了弯,或许,她应该做回以前那个在他眼中淡漠清静的女子,有些东西不该是她的,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是她的,这是她的命,强求不来。

    而嫉恨,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东西!亦同样是一件极为累人的事情!

    与其苦等苦争,不如真的放手,学着守护,他好,她就好,这样……就好!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惠妃缓缓睁开泛红的双眼,入目的是一张慈爱的脸庞,心尖儿发酸,眼泪终是忍不住滚滚落了下来,“爹……”

    “嗯。”贾震怜爱的看着她,重重握了握她的肩头,他的女儿,心头肉啊,他何以舍得让她如此难受。

    当年送她进宫也属无可奈何,自古君王最是忌惮功高盖主,送她进去无非是安太皇太后的心。

    而他对她没有别的期待,只希望她在后宫博得一隅之地,能得圣宠固然是好,若是不能,他也绝非希望她陷入后宫的争夺之中而变得可怕,平安宁和的过一生足以。

    拓跋瑞看到这一幕,鹰眸眯了眯,转开视线看向太皇太后,见她神色隐晦的盯着殿侧的入口,心头跳了跳,跨步走了上去,温声道,“皇奶奶,孙儿送您回宫。”

    太皇太后肃容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是一缩,问道,“瑞儿,你清瘦了不少,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拓跋瑞含笑摇头,“孙儿无碍,皇奶奶挂心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拍了拍他的手,又是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微折看了眼龙座,最后在拓跋瑞的搀扶下离开了。

    待他们一走,朝堂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这某帝执意要立的皇后,猜测她的身份。

    突然,有惊醒的嗓音从众大臣中间传了过来。

    “忠烈侯祁暮景有一休弃的妻子,也姓薄,各位同僚可有印象……”

    似乎天下任何一个人·流聚集地都是传播蜚短流长极快的地方,而口口相传而出的消息,就像是被无情的泥流滚过,被覆上了一层又一层败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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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大殿,拓跋聿便松开了薄柳之的手,兀自在前走着。

    两道浓黑的长眉扭曲,浑身散发的慑人气息昭示着生人勿进的强势。

    薄柳之咬着唇,因为肚子里的家伙,她跟在他身后走得极慢,一双大眼始终小心翼翼的盯着他伟岸的背影,欲言又止。

    两人在宫道上走了一阵子,拓跋聿突然停了下来,撤身看向她。

    薄柳之不料他会突然回头看她,大眼快速垂了下来,有些心虚。

    跨出去的一条腿也缩了回来,站在原地不动。

    拓跋聿脸色阴沉,气势逼人,“上来!”

    “……”薄柳之蹙眉,抬头看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的重新跨出了脚步,只不过走得极慢,因为底气不足。

    拓跋聿幽幽的盯着她,那目光似要将她看透看穿,清隽的脸庞因为她故意放慢脚步而微微绷了绷,却也耐心的等着。

    一步,二步,三步……越来越近了。

    薄柳之心里开始打鼓。

    毕竟他在朝堂上那般放浪形骸的举动的确杀伤力十足,她还真有些不太敢面对现在的他。

    眼珠儿躲避的转了转,聪明的停在与他有五步之远的距离,清清的看他。

    拓跋聿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一步。

    薄柳之心一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拓跋聿鼻冒粗气,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再次往前跨了一步。

    薄柳之眼神儿急速闪了闪,没敢再动。

    拓跋聿下颚绷紧,脸上每一根线条都清晰得如锋锐冰凉的细针,好看的唇瓣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凤眸内全是黑压压的暗火,寒凉的盯着她。

    薄柳之低着头看脚尖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再加之他又不说话,无疑更加重了她的不安和忐忑。

    她知道她今日擅闯金殿不对,也更不该为了祁暮景闯。

    他生气,生大气,她都觉应该。

    可是祁暮景,他本来就没罪,若是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有人故意陷害他而任由事态发展,导致祁暮景惘死,她良心怎么过意得去。

    更何况,谋反一事可是大事,弄不好是要满门抄斩的。

    侯府上下那么多口子人,她岂能坐视不理。

    不过他今日在朝堂上只是宣布十日之后讨伐拓跋森,并未说如何处置祁暮景,倒是让她微微放下心来。

    感觉头顶一笼黑云压来,薄柳之眉峰三跳,一下抓住了靠近她的明黄衣裳,仰头看去,低声道,“拓跋聿……”

    拓跋聿眯了眼衣裳上的小手,脸色依旧冷硬,不带任何感情的凝着她,冷漠的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双潋滟的眸子失去往日的柔情,竟是这般酷冷决绝,薄柳之心头一栗,一股慌意猛地从心口冒了上来,在反映过来之时,原本握住他衣裳的手已经牢牢勾住了他的胳膊,急道,“拓跋聿,我……”

    “甄镶!”拓跋聿声线没有温度,沉声道,“送姑娘回去。”

    说完之后,拂开她的双手,大步向前走了去。

    速度快得薄柳之伸手都未来得及抓住,心里一下乱成了一团,扶着腰追了过去,“拓跋聿……”

    “姑娘。”甄镶不知从何地冒了出来,皱着眉头横手拦住了她,“皇上近日要事缠身,就让奴才送姑娘回去吧!”

    薄柳之着急,目光追着那抹清俊的背影,可是一直一直,他都没有回头看她。

    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红,眉间愁云笼罩,如僵硬的木偶,怔怔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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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一阵阵难抑的痛叫声不断从薄薄的门板内传了出来。

    听在耳里,仿佛也能感同身受。

    “姑娘,用力,用力啊……”接产的嬷嬷双手分握住她的双腿弯,尽力让她分开些,额上已经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用力……啊……”好痛!

    薄柳之脸上全是汗,打湿的长发凌乱的分布在她的脖子上,脸上,额头上。

    一双手用力抓紧身下的被褥,极致的阵痛不断从小腹传来,她所有的力气都快用完了,可是小家伙就是不出来。

    两只眼睛通红的看着帘帐口,胸脯急剧起伏,深深吸了口气,使出全身力气在身下。

    五天了,五天中他没有来看过她一次,一次都没有!

    他说过要生产之时会陪着她……

    “啊……”不行,还是不行。

    嬷嬷也有些着急了,都快一个时辰了,再这么下去,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畏怕的提袖擦了擦冷汗,鼓励道,“姑娘,听老奴的,深呼吸……”

    薄柳之期翼的看着帘帐的方向,听话的大口呼吸,手中的被褥几乎要被她捏碎了,绞碎她神经的痛意直冲她脑门。

    薄柳之痛得捏着被褥狠狠砸了砸,“啊……我真的不行了……好痛,好痛……啊……”

    太皇太后站在门前,闭上双眼,手中还挂了一串了佛珠,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薄书知低着头,眼底绽着叵测的光,嘴角的弧度随着里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弱而变得越来越深。

    突地,房门被人从内打开,几名宫女端着银盆从里疾步走了出来。

    太皇太后猛地捏紧手中的佛珠,转身,炯睿的双瞳盯着其中一个宫女,声线沉噶,“里面现在是何情况?为何这般久还不见动静?!”

    宫女惶恐,“回太皇太后,姑娘现在力气用尽,恐,恐有难产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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