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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来,激动吻我(十)【正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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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知道五年前发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薄柳之冷盯着他,嗓音中尤带了丝愤。

    拓跋瑞喉结微微滑动,阴下来的双眸翻滚着什么,凉悠悠的看了薄柳之一会儿,方道,“好!”

    从拓跋溱房间出来,稀松的阳光稀稀落落的洒在绿色的叶,红色的小花上,冷清的殿内每一个角度几乎都被这暖绒的阳光一一爱怜了一遍,却独独薄柳之一人,浑身冰凉。

    一只手覆在曲长回廊上的红漆木柱上,一颗心如跌入冰湖之中,凉彻骨髓。

    撬筋断骨换一世自由,她南玥,就是这么一个比男子还铮骨的女人!

    何等绝望之下,她才能对自己这般惨狠?!

    细长的五指用力抓着木柱,薄柳之缓缓闭上双眼,仿佛能体会到她那时孤立无依的无助,心,如被重锤狠狠无情的敲击了数下。

    真恨不得,亲手捅死那个男人!

    深深再深深的吐息几口,薄柳之站直身子,圈红的双眸恨恨往后剜了一眼屋内隐约颓然坐立的男子,抿着唇大步往前殿走了去。

    冷风强势灌入进冷清清的房间内,紫色的薄纱轻哗哗的飘动,浅影绰绰叠叠的从拓跋瑞寒肃的脸颊来回盈动,将他的五官印得那么不真实。

    他安静的坐在榻前,漆黑的双瞳深不见底,残酷的记忆如洪水猛兽般涌来。

    那个女人,就在他眼前,冰冷的质问他,“是不是,我把欠你的都还了,你便能放我离开?!”

    而后,她就在他眼底下,将薄刀狠狠插进她的大腿,鲜血喷洒而出,将她梨白的裙摆染成火炎的红色,她面色惨白,却不吱一声,面无表情抽出刀,再一次插进另一条腿。

    她在他面前,痛得战栗不止,却依旧倨傲,即便最后无力瘫坐在他面前,她一双迷人的凤眼冷若再也禁不起一丝涟漪,清淡淡的看着他,再问,“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往这里……”她指了指她的心口,“再补一刀!”

    他终究是怕了,真怕她狠心刺进那颗心脏,所以如她所愿,他放她自由……

    拓跋瑞低低笑了起来,心房却若那把未落进她心房的薄刀正往他心房钻进碾动,冷面微微扭曲,若鬼魅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幽幽响起,“南玥,你最好祈求,这辈子,都不要再次出现在本王面前……”

    【这只是南玥离开的一点片段,可能会有点迷糊,素后面会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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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前殿时,薄柳之已经情绪收拾好,只是微红的眼眶还是被喜儿看出了端倪。

    喜儿皱了皱眉,朝她走了两步,大眼在她脸上狐疑的扫了一圈儿,终是什么也没问。

    连煜看见薄柳之,拍了拍小手,便跑了过去,黑溜溜的眼睛精明的落在她眼睛上,糯糯道,“娘,你眼睛进沙子了?!”

    “……”小青禾登时扭头看了过来,愣了一秒,而后飞快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糕点,扭扭的小跑了过来,拉着薄柳之的手将她的身子往下拉,“夫子夫子,我给你吹吹……”

    薄柳之心里一暖,眼眶的湿意更是矫情的往外涌了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柔声道,“不用了,夫子没事,许是昨夜没睡好,眼睛有些干涩。”

    虽然不懂她这么解释,她是否听得懂。

    “哦……”小青禾摇着头拉长声音,小嘴儿笑笑得弯了。

    连煜撇撇嘴,显然不是很信她的话,不过也没说什么。

    薄柳之看了眼连煜,这小家伙跟他亲爹一样,虽是大男人,却心细如尘,而他年纪虽小,却已经不是那么好打发了。

    薄柳之牵着两个小家伙准备回魂兰殿的时候,刚走到殿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

    连勍今日着了一身黄褐色穿金袖口的锦袍,单手无比骚·包的撑在门沿上,眯着眼睛,嘴角斜弯着看着薄柳之,“柳柳,本王正想你呢,你便出现在本王面前了,你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薄柳之嘴角疯狂抽了抽,那种想吐的感觉又来了。

    喜儿本是送她几人离开,一见连勍,脸当即黑了,“十四王爷不是忘了我家主子说过的话了吧?!”

    连勍寒寒看了眼喜儿那张冷冰冰的小脸蛋,痞痞拍了拍殿门,调高音量,“怎么?本王占了他楼兰君的地儿了?本王现站在门外,他楼兰君拼死也管不了本王!”

    “……”喜儿撇撇嘴,眯了眼他的手,“我家主子可是有言在先,朝晖殿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土一石,十四爷都碰不得。喜儿有必要提醒十四王爷,你现在已经犯了我家主子的忌讳。”

    连勍抽了抽嘴角,自然察觉到她目光在他手上那一扫,眯了眯眼,“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大胆,你家主子现已出宫,你就不怕没了靠山,惹恼了本王,本王弄死你!”

    心里的火气早已蹭蹭冒到了头顶,连勍恨不得拿刀砍死楼兰君。

    心下呕得要死,任谁都可以进他的朝晖殿,偏偏他不能。

    也擅自进去过,可那庸医不知何时给他投了毒,投的地方还真是凑巧,恰巧弄他裤裆里去了,害他痒了好几日,他又不好直接跟其他太医讨解药,嫌丢人。

    最后只好与他低头,保证不再进他这破地方,他才给了他解药,可给他解药的时候,他已经忍受了好几日那种奇痒无比的折磨。

    自那日以后,便连他这丫头也敢给他甩脸色看,他已然忍了她够久,他保证,今日她再说一个字,他不剥了她的皮不可!

    喜儿冷冷一笑,“喜儿是奴才命,死了就死了……”吸了一口气,嚼笑的嘴角微微一沉,“而十四王爷就不同了。”

    死了就死了?!

    薄柳之水眸轻闪,抿着唇看向她,她的表情淡淡的,可适才那句话,她分明从她语气里听出了几分落寞。

    连勍脸色微变,眯眸盯着她,半响才道,“确实是奴才命。”

    莫名道了一句之后,他看了眼薄柳之,竟是转身离开了。

    她说得对,他弄死她是容易,可她那句死了就死了,却让他顿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或许,他若是有朝一日暴死,也不会有人为他难过,掉一滴眼泪吧!

    他左脸上的刀疤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搏动,变得微微狰狞了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喜儿眼瞳闪过一丝异样,眉头轻轻皱了皱,看向薄柳之,“走吧。”

    说完,便兀自转身离开了。

    “喜儿……”这一声出自连煜。

    喜儿微微惊讶,侧身看他。

    连煜松开薄柳之的手,跑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将什么东西塞到了她手中,而后便随薄柳之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几人的背影,喜儿才摊开手,目光登时被掌心上那青绿色的四掰水珠状儿组合成的叶子吸引,据说,得到这样的叶子,都是幸运之人。

    唇瓣微微一牵,一股类似温暖的气流在她胸腔内串流着,她只觉浑身清爽,豁然开朗。

    往魂兰殿而去的宫道上。

    薄柳之好奇的瞄了眼连煜小爷,“小爷,你给喜儿的是什么东西?可否透露一二。”

    连煜小爷眨了眨眼,摊开手,“这个。”

    薄柳之眼睛大了大,“四叶草?你怎么得的?”

    “我在兰君叔叔殿内的院子寻的,很特别吧。不过这样的叶子很少,只有一株三片,给了喜儿一片……这两片就给你和小笨妞吧。”连煜小爷特大方的一人分了一片。

    小青禾两只小胖手指捻着那片四叶,大眼亮晶晶的,笑着看连煜,甜甜道,“真漂亮,谢谢连煜小爷。”

    “啧……小意思!”连煜小爷很是中意她的称呼,豪迈一挥小手儿,两个小家伙难得和睦了一次。

    “呵呵……”薄柳之轻笑,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四叶草,又往魂兰殿的方向看了看,这才牵着青禾和连煜回了魂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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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缙云寺。

    拓跋聿已经来了两日了,太皇太后硬是梗着不见他,每日关在禅房内敲经念佛。

    傍晚,拓跋瑞又去了一次,刚走到太皇太后的房门口,并没有见到苏嬷嬷守在门口,诧异的挑了挑眉峰,径直走了过去,抬手正准备推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和乐融融的谈话声,以及他家皇奶奶不时的畅笑。

    薄唇微微勾了勾,看来他家皇奶奶今日心情不错,很好。

    想着,抬起的手落了下去,房门在他掌间推开,里面的谈话也随之戛然而止。

    太皇太后微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房门口的英俊男子,眯眼笑,一改冷漠态度,嗓音慈爱,“聿儿,你来了,快,快进来!”

    “……”拓跋聿不动,唇角勾起的淡笑沉了沉,凤眸漆黑,钝厉的盯着被太皇太后亲热握住手的女子,冷冷道,“温昕岚,你怎么来了?!”

    温昕岚脸上闪过受伤,美眸无措间,眼泪悬悬欲滴,“聿,我……”

    太皇太后见不得她这样子,浑浊的瞳仁儿也是一沉,看着拓跋聿道,“聿儿,你小声些,吓着岚儿了。”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犀利的眸子直射向温昕岚,“温昕岚,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吹过就算了?!

    朕今日便当着皇***面儿警告你,皇奶奶疼你,不舍得罚你罔顾朕的命令私自跟往,可朕不会舍不得,但是朕看在云枫神医和兰君的份儿上再饶你一次,不要你的命。

    但是……你既然如此想出宫,朕便成全你,从此以后,皇宫与你无缘!”

    他说这话有几层意思:首先,是她温昕岚违抗皇命,该罚;其次,他必须让太皇太后有个心理准备,温昕岚于他,不若是云枫神医的徒儿兰君的师妹;最后,亦是让她温昕岚明白,除却这场身份,她于他什么都不是,她若继续小谋小计不断,他不会放过她!

    温昕岚脸色顿时一片惨白,泫然若泣,两只眼睛受伤的看着她,注意看的话,会发现她纤柔的身子还在颤抖着,她却挺直腰板,颤着嗓音道,“聿,你当真对我这么狠吗?”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尾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太皇太后,抽噎道,“好,我不会再回宫,我不回去就是……”

    “那可不行!”太皇太后紧张的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岚儿,你又不是不知晓聿儿的性子,他就是这般,口硬心软,你别忘心里去,啊?”

    “……”拓跋聿无语,“皇奶奶,朕是皇帝,一言九鼎!”

    他必须告诉她,他说这话并非气话,他当真得不得了!

    温昕岚眼泪啪的掉了下来,捂着嘴儿往外跑了出去。

    “岚儿……”太皇太后见状,急得不得了了,眼神儿示意苏嬷嬷。

    苏嬷嬷会意,忙追了出去,在门口的石阶上拉住了温昕岚,小声宽慰她。。

    见苏嬷嬷将人拦了下来,太皇太后瞪了眼拓跋聿,“聿儿,你怎么能这么跟岚儿讲话?她是女子,面子细,你这般说多伤她的心。”

    拓跋聿脸黑了黑,走过去展臂扣在太皇太后的肩上,幽幽道,“皇奶奶,朕是皇帝,朕说的话便是圣旨,她温昕岚违抗圣旨,朕已是开一面,只是让她出宫而已……”

    “聿儿,岚儿不是你的臣子,她是……”太皇太后说到这儿的时候,停了停,“罢了罢了,你此次来无非是要请哀家这老太婆回宫,好,哀家答应你,但是哀家有个要求,岚儿必须留在皇宫,否则,哀家便和岚儿一道,不回宫了!”

    “……”拓跋聿蹙眉,无奈,“皇奶奶,孙儿请你回去是为了您曾孙儿青禾的生辰,在您心里您的青禾便比不上她一个温昕岚?!您事先还跟你孙儿我梗着不松口,现今为了一个温昕岚,您便松了口,孙儿觉得,您这秤是不是端得太过偏陡了?!”

    拓跋聿这般说着的时候,看了眼站定在门前的温昕岚。

    猜度她应是还未及与她说之之回宫一事,他原也未准备这时与她讲。

    而他欲在青禾生辰那日,宣布册封后位及为连煜正名,目前只有与他亲近的拓跋瑞几人知晓,即便楼兰君也不知情。

    所以目前他并不担心温昕岚会知道,从而告之皇奶奶,破坏他的计划。

    太皇太后面色一赧,假咳,“哀家是为何到缙云寺的皇帝忘了?!”

    他一来请,她便回,她这太皇太后的面子还保不保得住了。

    拓跋聿蹙眉,不出声。

    太皇太后见状,脸也沉了沉,“皇帝还在怪哀家?”

    拓跋聿抿唇,怪吗?!

    以前是怪的。

    若不是她命人将之之焚化,之之便不会被他人所救,平白与他分别了五年。

    但是现在,不怪了。

    她终究是他敬爱的皇奶奶。

    拓跋聿撩唇庸庸一笑,坐在椅栏上,勾着太皇太后的手臂紧了紧,“皇奶奶和孙儿哪有隔夜仇,过去的便过去……这五年来,孙儿冷落了皇奶奶,孙儿的不是,孙儿与皇奶奶赔不是,敬请皇奶奶大人大量,原谅孙儿可好?!”

    太皇太后身子微颤,登时泪眼婆娑,眼泪从她布满褶皱的眼角滚滚落下,她仿似一下又老了几岁,她紧握住他在她肩上的手,轻轻点着头,“好,好……”

    拓跋聿饶是铁血男儿,见她这般,也不由心下一酸,抿唇替她擦了眼角的泪,“皇奶奶,是孙儿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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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凉们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