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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零一章 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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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珍踌躇满志,很快就来到了小汤山。

    这时候正逢赵凤麟头上的伤口要拆线,这拆线的活,倒也不是特别的难,白芷教给了小道士,小道士跟着张天师,也算是有两手真本事,寻人穴位,调配医理,实际上对他来说不难。

    虽是白芷亲自教的,可还是查了一筹。

    赵凤麟倒是觉得在醒来的那几日,姓白的那个女医手劲温柔,自己总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这一段时间因为发觉了不对劲的事情,再加上心里空洞的可怕,他也没以前的多少脾气。

    反而是少年人心性,一旦接受了拆线之后,便躺在了温泉之中。

    这座别宫真的是自己所有?忘记了许多事情,他躺在水中,静静地想着事情。

    连内力都没了。

    现在自己就是废人了。

    调查过了一切,的确是自己失忆了。只要去问一下年号,就很容易能知道,到底孰是孰非。

    他很后悔为何白芷走的时候自己是无动于衷的。

    可那真的是无动于衷么?

    赵凤麟挑了挑眉,听到有人通报:“宫里的娇客来了。”

    他终于支起了手臂,一身水珠顺着麦色的胸膛渐渐滑下,湿漉漉的长发贴合在健硕的背脊上,帷帐外,拓跋珍的身影若隐若现,可以从婀娜的身姿中,看出那是一个曼妙的美女。

    “你是谁?”

    拓跋珍宛如听到了天籁。

    赵凤麟对自己一向是不理不睬,可是没想到这一次,非但能够进入这小汤山的别宫,还能跟他说上话,到底还是太后给的生路。

    她心中已经是喜不自胜了。

    但是不敢露出一点儿的得色,赵凤麟不喜欢女人太过招摇,这也是她在后宫中对上赵凤麟对此碰壁吃灰总结出来的经验。

    甚至连走之前,太后也劝告于她。

    想到太后语重心长地劝慰自己,甚至给自己准备了许多衣裳首饰,来暗示自己,该如何妆点,才能讨赵凤麟的欢心。

    如今没有了白芷的阻碍,她也懒得去找什么白芷的碴。

    先把赵凤麟把住了才是正经。

    她按着太后的意思,穿了一身素月白色的衣衫,乌发特意没有编发辫,而是简简单单的挽了一个堕马髻,垂下的发丝便落在了胸前。

    若说从前,她是决计不肯穿上这种颜色的衣服,这颜色,这打扮,这种发髻,不是白芷的风格么。

    想通了这一点,她本是要脱掉的。

    但是太后身边的凌姑姑却在身后刺了一句:“连这种心思都不肯花,还想做人上人,也别仗着几千的鲜卑兵士做陪嫁,就以为咱们大梁得求着你,若不是太后跟你投缘……”

    剩下的话她没听,一转身就走了。

    拓跋珍到底心高气傲,回房之后将衣衫气得全部脱掉了之后,想来想去,还是狠狠地将银牙咬碎,再次把衫子穿上了。太后交给她的一包药囊,也被她丢到了床底下。

    看着那个药囊,想到太后最后说的几句凌厉的话语,她又深深吸了口气,手臂上的伤疤仍在,本来对赵凤麟只不过是满腔的爱慕,但是掺杂上了白芷的事,她的好胜心再次被激起。

    不错,她就是喜欢看那些被抢走了丈夫的女人,是多么的柔弱,多么地令人作呕。

    男人能被别的女人抢走,那就是她自己没用罢了。

    所以在鲜卑,她才那么一个个看着那些光鲜亮丽的女人,背地里都是无能的家伙。

    到了赵凤麟这里也是同样,对,是的。

    白芷和赵凤麟关系那么不一般,如果她把赵凤麟抢到了手,那不就是说明,白芷实际上是个值得同情的弱者。

    想到了这一层,她才穿戴成一个白芷的模仿者,来到了这小汤山。

    她声音娇软,用自己从未有过的温顺说道:“贤王大人,我是您未过门的妻子,太后吩咐我来,给你侍疾。”

    赵凤麟心头划过一丝了然。

    没有了那个压在头顶的“皇后”,也得知自己的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贤王皇叔,自己的身体也是属于成熟男人的,对于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排斥。

    这几日身体总是紧绷地很,也不知是不是脑子里的淤血快要散去,脑内一片清明,连带着身体的*也强烈了起来。

    再加上心境还停留在少年的时期,对于女色,他倒是很想要尝试的。

    “哦?那你走进来,让我瞧瞧。”

    赵凤麟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像是修长的手指,划过了拓跋珍的肌肤,这种低沉温柔的嗓音,如同情人间的低声喃喃,让拓跋珍全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不是害怕,这是激动。

    赵凤麟还在汤浴之中,他让自己进去,岂不是要裸诚相见?

    她有些忐忑,到底还是掀开了帘子。

    这里面有不少的宫人,但都是低着头,不敢朝赵凤麟的方向看。

    拓跋珍却比她们的胆子大。

    她眼波投向了那腾腾的雾气中,正好碰上了赵凤麟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神。

    拓跋珍心中一喜,却又想起太后的警诫。

    “他不喜欢太直接的女人。”

    她飞快地收住了打量的目光,飞快地将头垂下,露出一截白腻的脖子。

    身上的衣服虽然不和她自己的口味,可是无可否认,宫中的绣娘,都是一等一的上人。一身素色的月白,却暗纹绣了无数的浅银色,真真的仪态端庄,头上的碧簪子,也是格外的精美,碧玉翠绿,压得一头发丝更加乌黑浓密。

    赵凤麟的眼光却是直直地看到了拓跋珍。

    这一身素月白的颜色,倒是让他有了一些好感。

    至于拓跋珍低着头的侧脸,也勾起了他心里某些心绪。

    “抬起头来。”

    未过门的妻子……

    这事也是好笑。

    他眼光在拓跋珍的脸上逡巡,除了方才她低着头的姿态让他脑子里闪过了什么之外,当她抬起脸来,反而让赵凤麟平复了心神。

    长得什么模样,并不多么诱人。

    拓跋珍似乎是发现了赵凤麟并不多么热切,见他揉着脖子,似乎有些不适,立刻抓住了话题:“王爷,您看,不如我给你捏捏穴位,我到底是跟太后学过几手医术的,法印大师也指点过我。”

    这话倒是不假,她对医术感兴趣,也是发生在白芷给自己使了绊子,导致自己的手臂受了伤,还肠胃绞痛了之后。

    她的确是用心学了几天。

    赵凤麟斜睨了一眼拓跋珍,倒是破有一股外放的风流情态。

    拓跋珍被他瞧的脸色绯红。

    “好,姑且让你试试。”

    自从拆线之后,脑子里的疼痛倒是一天天的减少了,但是身体总是紧绷的厉害。

    若是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的娇客真能懂一两手的医术,赵凤麟倒是觉得似乎可以一试。

    一双素手按上了赵凤麟的脖子,按压之间,的确有些门道。

    但是赵凤麟却更加地浑身紧绷起来。

    他浑身冷冰冰的,再暖和的温泉,也驱不走周身的那股凌冽的寒气。

    拓跋珍被赵凤麟一个动作,吓得跌倒在了地上。

    她怯生生地问道:“贤王,您这是怎么了……”

    赵凤麟开口就是一个滚字。

    拓跋珍被他吓得连滚带爬,逃回了客房。

    回头她想来想去,又觉得不是很对劲。

    不知道太后用的什么办法让自己能够接近他,可是赵凤麟的性格,也太过反复无常了吧。从前的赵凤麟,不喜欢的东西不是从来都不会接近的,比如说从前她千方百计想要靠近赵凤麟,却根本就不得其门而入。

    然而这一次他允许自己接近,她甚至从最开始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点儿悸动。

    到底是为了什么?

    拓跋珍想不通。

    但是她既然能够接近赵凤麟,也就想要在这个别宫里扎根下来。

    拓跋珍从包裹中翻出太后给的那个药包,想起最后太后的嘱咐,心头不禁一片激荡。

    不,不能急于一时。

    赵凤麟似乎只是觉得她的手法不好,并没有对她未过门的妻子这个说辞有别的想法。

    难道说他是真的相信了这个说辞?

    拓跋珍心中充满了怪异之感,总觉得如今的贤王和先前所见到的很不一样。

    她在小汤山住了几天。先是觉得赵凤麟不怎么练武了,接着便觉得,赵凤麟连说话的神情方式都变了很多。

    后来她故意说漏了嘴,却发现赵凤麟并没有反应过来。

    这些说漏嘴的事,都是最近发生在京城的事情,即便是他常年在宋地,也不该反应不过来啊。

    拓跋珍心都凉了一截。

    渐渐意识到赵凤麟的变化之际,她一颗火热的心也在渐渐冷却,这不是她最开始迷恋上的那个赵凤麟。

    很奇怪,他没有之前霸气,冷冽,甚至连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表情都不多,拓跋珍觉得他更像一个少年,而不是一个男人。

    对,当她彻底发现赵凤麟的不对劲的时候,却正是那日她闲来无事想要用左臂练习鞭子,一鞭子过去,正好挥到了不经意前来的赵凤麟身侧。

    她急忙想要收鞭,却发现赵凤麟并没有使用内力,而是使出了简单的步伐避开的。

    赵凤麟看着她的眼神,可以称之为精彩了。

    她假装被吓到,装病不出,却是偷偷地跑回了宫中。

    “太后,太后在哪里?”

    赵凤麟不但没有武功,而且他失去了一定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