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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的峨眉女弟子很冤枉,她也算是时运不济了。自从纪师姐发生了那不光彩的事,还拒绝悔过之后,峨眉就一直很骚动——原本几乎钦定的衣钵传人出问题,那不是给大家机会了吗?她也就那么表现了一下,谁知道会出这问题。
正当这位倒霉的女弟子想着用什么借口混过去时,东方不败看似柔弱无骨的玉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笑的一脸温婉贤淑,“既然夫君这么说了,妾身也对峨眉派十分向往,想来这位师太不会拒绝吧?不如现在就动身出发?”
刚刚还是妹妹,现在就成了师太了?女弟子留下冷汗,总不见得峨眉派要往外推拒女香客吧?咬了咬牙,想到这时师傅应该还在捉拿纪晓芙,若是顺利指不定过几天就到了。于是,她思量了片刻,决定拖延一阵再说,等师傅回来让她老人家亲自做主解释便是。
“我峨眉派自然是欢迎的。”女弟子镇定了下,“不过现在大多弟子都出门在外,恐怕此刻若是女施主上门定会有所懈怠,不如等宁女侠礼成之后再议如何?”
“哦?难不成贵派的灭绝师太和纪女侠并不在门派中吗?”东方不败笑得妖娆,眯了眯眼,“如此一来,既不在门派,又不在华山,倒是叫人好奇。”
“这……宁女侠大婚,师傅怎么会不来呢?”
这倒是没说谎,女子本来也算是弱势的,多一个女掌门对于峨眉来说也算多了一个天然的盟友,“且宁掌门宣布过不久之后就会卸任传位于宁女侠,届时师傅必定到场,现在不过是有些琐事耽误了罢了……施主们不妨稍等几天,自有消息。”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终于松了手,让这个峨眉女弟子差点激动地哭出来——她自认武功在女侠中,即使不算顶尖也是不差,可刚刚分明被按的动弹不得啊!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女子高手?
且不提那位女弟子心灵受到的伤害,花满溪倒是想起了灭绝师太清理门户的事,记忆有些模糊,不过纪晓芙肯定是被师傅处理了的,而且指不定现在那母女两危在旦夕,这次可没有无忌小徒弟掺和了。
“怎么,又同情心泛滥了?”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眼波流转,让花满溪一个哆嗦。
“咱不瞎掺和。”花满溪果断摇头,看着东方笑道,“我这个人是典型天秤座……哦,就是比较优柔寡断,选择性障碍症,这毛病难治的很,我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和阿柏你在一起后倒利索了不少。”
“勉强过关吧。”东方不败轻哼一声,花满溪的心软是闪光点,他也喜欢,不过前提是在他身上,而不是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上——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长得据说还可以的女人。
花满溪没有选择去救人,一来他们毫无关系,名不正言不顺,找人也不一定能找准方向,二来,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纪晓芙为了爱抛弃了对她一往情深的殷梨亭,枉顾了父母之恩,背弃了师门之义,甚至于放弃了最宝贵的生命,这一切值不值得?
既然有女儿不悔的出现,那么她的态度也明确了,在这件事上,至少她确实是有错的,既如此,该付出的代价还是得承担的,这是她自己的义务……当然,如果恰好遇到了,花满溪也不在意顺手帮点小忙,要他掏心掏肺是不可能了。比起来,他更在意怎么处理那位……如小兔子般·容易红眼睛·害羞内向的殷六侠的感情问题。
从某种角度来讲,花满溪已经隐约给纪晓芙判了死刑,难不成人还能这么巧合凑到他眼前来吗?不过,有的时候话不能说的太满,啪啪啪的打脸来的太快。
“这、这难道是……”
看到病床上的昏迷的女子和一旁哭得上气不接的小女孩,花满溪不由得蒙了下。刚刚宁中则偷偷冲他示意时,为了避免误会,花满溪也就拉着东方不败前去了,反正宋青书和花满楼都跟着殷梨亭,想来也不会有问题。
他实在没想到会这么碰巧。
“你竟然猜得到?不错,这就是峨眉……纪晓芙女侠,还有她的女儿。”
看到花满溪脸上微妙的神色,想到这人和武当的渊源,还有随行的殷梨亭,宁中则只能行了一个大礼,厚颜请求道,“花大夫,我相信你的人品,至少不会乱说话,也不会放着病人不管。不管如何,孩子是无辜的,至少不能让这小姑娘这么小就没了母亲。”
说着,宁中则重点观察了下东方不败的颜色,耳边风的力量不能小觑,她知道纪晓芙风评不好,但她不担心花满溪袖手旁观,只要这位不拦着就好。
花满溪也不过是错愕刚刚在心底“判死刑”的人出现在面前罢了,让他见死不救是不可能的。
“……呜呜,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娘亲!都是我,都是我拖了后腿,才……”小女孩也是怕了,这段时间的躲躲藏藏,还有追杀也隐隐让她明白自己和母亲可能是见不得人的,立马跪下磕头,“如果能救娘亲,不悔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
果然,还是叫不悔啊。
东方不败本来冰冷的神色微动,想到这女孩的名字——永世不悔吗?他难得有些感慨,看着似乎有些愣住的花满溪开口:“还不动手?不准备救了?”
“我没说不救……”花满溪头疼,他其实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的,无关大小,“你先起来吧……不起来或者再吵,我说不定就真不治了啊!”
小女孩吓得跳起来,乖乖站到一边不敢发声音了。
纪晓芙的身体损耗操劳过度,还有逃命时留下的伤口,也是颇为感叹。溪想到这位也没去找杨逍,花满溪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什么事啊?那人还算不算男人了?出这事也不帮媳妇争口气……
远在明教的杨逍打了个喷嚏,膝盖中枪,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也是纪晓芙性格倔强,外柔内刚,她自觉对不起师门,但又放不下对杨逍的爱,所以干脆颠沛流离地逃命了,也没说一声。虽然被强哗之后竟然会爱上仇人有些戏剧化,但是既然有斯特哥尔摩综合症这种病,也不算太荒谬。只是杨逍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能一点也不关心纪晓芙的情况?
看看满身伤痕的纪晓芙和虽然有些狼狈但没怎么受伤的小女孩,花满溪才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忽略了什么,原本的纪晓芙把女儿托付给了张无忌,自然是走的放心,也算是赎罪,但现在无忌不在,女人为母则强,就算是为了不悔也不可能一走了之,反而会越发刚强。
宁中则说的对,不管外界如何评价,至少她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母亲。
治疗完毕的花满溪松了口气,还好纪晓芙是习武之人,而且底子很好,这样虽然近几年损耗颇大,于岁数有碍,但至少不是太严重,多养养也养的回来。
“宁女侠,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花满溪有些戏谑,倒也不是真心为难,只是这么一出实在让他怀疑自己乌鸦嘴的天分,再说,其实纪晓芙的事拖了那么久,近几年都没露面,大概细心点的人都猜到了一些,不过他和武当关系密切,这样一来倒确实有点尴尬。
“我和晓芙也算有些交情,这次……”宁中则看了一眼安静的小女孩,叹气,“虽说她行为有所不妥,但到底……再说,不悔没了母亲可怎么办?她拼了命往我这赶,也是信任我人品,倒让我没法撒手不管。”
“也就是宁师姐你愿意帮我一把了。”纪晓芙勉强睁开眼,苦笑了下,之前她就已经有了些意识,不过太累了起不来,这下缓过来便开口道,“我那些师姐师妹……呵。”
纪晓芙是个女侠,一般武林门派的主要收入就是香火钱和保护费,虽然少林武当之类的会多少种些地,但峨眉基本都是女弟子,她一个人还要带着个孩子,又不敢泄露行迹,只能靠着以往的积蓄和打些短工过日子。
只是她们母女俩毕竟不可能一辈子躲躲藏藏,每次看着女儿仓皇的神情和消瘦的脸颊,她也不是滋味,想着联系下以前的姐妹,好歹给孩子过得舒服些,没想到就暴露了痕迹。她只想到自己不会碍着她们的青云路,哪想到能找着她也算大功一件?
不是不愿意赎罪,只是她深深知道自家师傅的脾性是断容不下不悔的,最后她一路逃亡,只能投奔以前还算有些交情,还特别仗义的宁中则,也算是豪赌了一把,想着至少给孩子个容身之所。之后,她再回师门谢罪,等风声平息了再让孩子认父去,却是没想到宁师姐如此义气,不单保下了她们母女治病,还封锁了消息,至今没有师门中人找上来。
“我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花满溪皱眉,果断道,“纪女侠,说句不中听的,你这样是对自己,对不悔,对你的亲人,对殷六侠,对师门的不尊重,事情拖着是无用的,必须要解决,只是早晚问题罢了。你的病我能治,不过身体还是必须静养才行,之后你要何去何从呢?这江湖里也不适合你养病,难不成真让这孩子变孤儿?”
不悔这时也不说话,只是牢牢的抓着纪晓芙的手,怕是一松手娘亲就会不见了似的。
“我……”纪晓芙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她确实是怀着托孤的意思,歉意道,“抱歉,宁师姐,都快到你大喜之日,我还给你添这麻烦……我自己无所谓,只是……能不能拜托你请人带不悔认父?”
“等一下!”没等宁中则答应,花满溪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你的意思是让孩子跟着别人去认父?我会尽心救你的最大原因就是我认同你是个合格的母亲,但是你要让孩子自己去认父?在你还活着的现在?”
“我不能见他!”
“为什么不能?!”花满溪皱眉,“这事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而且,你都为了他对不起了那么多人,还差这一点吗?能庇护你的,有能力庇护你的,有义务庇护你的也就是那个男人了吧?为什么不去要个说法,还让他这么不负责任下去?”
看着纪晓芙摇头,花满溪突然明白了,其实这个女人对于这段感情并没有信心,只是固执地等待罢了,杨逍若是有意恐怕早就知道了她的处境,而现在……
对于纪晓芙,花满溪并无太大感想,这是个人的选择,可对于不悔这个小萝莉,他还是怜惜的。
“这是我要的诊金。”花满溪懒得废话了,在阿柏身边呆久了,他也越来越干脆,“第一,病好了就给我带着这孩子去认亲,是分是合给个说法,就是不在一起了也要笔抚养费……就是要笔钱,让不悔能舒舒服服长大嫁人。第二,给我去给殷六侠好好道歉,人家等了你这么久,你还不给个说法吗?”
想到青葱粉嫩的殷梨亭就在无望的等待中变成了大叔,也是挺让人愤怒的。
宁中则赞同的点头,她和纪晓芙的关系一般,这次出手也多半是看在小女孩的份上,显然也是知道若是捅给了峨眉,以灭绝师太的个性武功,绝对是把两人一起灭了。
“我同意花少侠的说法……这是晓芙你确实不厚道。”
“我明白了,会照做的。”
纪晓芙无法,只能答应,或许在内心的某处,她是一直想这么做的,只是一直没有勇气。
“那么你好好休息,有问题让宁女侠转告我吧……宁女侠也是,都快成亲的人了,这会儿也该很忙吧?还是快些露面出去准备,也勉的人起疑心。”
花满溪拉着东方不败离开,仿佛身后有猛兽追着咬。
“看殷梨亭那个样子,你让纪晓芙直说不会有问题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嘛!到时候再说。”
花满溪耸肩,表示这事情他不擅长,他不是心灵鸡汤的厨师,也不是心灵导师。只是,为什么总觉得阿柏有些怪怪的吗?
“我问你,若是……你遇上纪晓芙的情况,你也会为我叛离师门,抛弃亲友吗?”
“……阿柏,这什么问题啊。万花谷本来就是我最大,我亲友也不会反对的。”
“我说了,是如果。”
看着固执要求答案的东方不败,花满溪头疼了,这不就是老婆和母亲掉河里该救谁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