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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无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只是,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饶是他事后尴尬了,也只好佯装无事地同枕边人对视。
肖涵玉也很意外,她没想过他会如此温和地安慰她,闹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娘她虽然经常对自己发脾气,却是从来都舍不得打自己一下呢,“皇上,我们歇息吧。”
少女甜甜地笑了笑,将胸前的玉佩收好,便翻了个身,先去会周公了。
厉无刃侧首凝眸于那纱衣下若隐若现的香肩,蓦地别过脸去,也开始努力地去找他的周公。
翌日,一国之君早早地睁开了眼,扭头就瞧见在昏暗中睡得香甜的少女。
然后,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口。眼珠子往下一瞥,他惊讶地发现,自个儿的胸口上正赫然横着一条纤纤玉臂,再顺着那条胳膊去看它的主人,可以看到她正在睡梦中咂巴着小嘴,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叫人欢喜的情景。
年轻的帝王哭笑不得,回想起少女昨晚上的好心提醒,心道这丫头还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他悄无声息地抬起一只手,抓住肖涵玉的手腕,轻轻地将她的整条胳臂放回了被窝里。本以为自己这就可以顺利起身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下一刻,被改变了睡姿的少女愣是一个皱眉,不高兴地把一条腿直接撂在了他的大腿上。
厉无刃:“……”
这睡相岂止是“不大好”?简直就是很不好!
活了二十五年却从没遭受过这等待遇,堂堂九五之尊相当之不适应。
然而,叫他更加瞠目结舌的事情还在后头——用腿压住他的小丫头似乎还嫌不够,这就又突地伸出那条才刚被挪开的手臂,霸道地占据了男人的整片前胸,完了还像是怕他再挣脱一般,索性整个人都蹭了过来。
来不及反应的男子很快就被这只“八爪鱼”给缠住了。偏巧在这个节骨眼上,睡梦中的少女还动了动她那光洁柔嫩的大腿,无意识地在他的身上蹭啊蹭……
“震惊”已经不能用来形容厉无刃此刻的心情了,因为,她再这么闹腾下去,就要出大事了好吗!?
敏锐地感觉到身体某处正有一簇火苗幽幽燃起,皇帝陛下当机立断,抓住枕边人作恶的手脚,低声喝道:“肖涵玉!你给朕起来!”
唔?什么人这么吵?还想把她推下床?
迷迷糊糊之间,被呵斥的少女觉得很不愉快。偏生那个害她如此的家伙还在不停地摇晃着她的身子,使她不得不努力撑开眼皮,对这始作俑者怒目而视——
干吗呀你?!
她本该是面色不霁地吼上一句的,可是,在张嘴咆哮的前一刻,她好巧不巧地注意到了厉无刃那张黑如锅底的俊脸。然后,她就猛打了一个激灵,怂了。
“呃……皇上?早啊……”
厉无刃气得嘴角都抽搐了。
“快把你的手和脚拿开!”
肖涵玉闻言一怔,片刻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就说她睡相不好,叫他留心的嘛!
窘着脸把自个儿的爪子跟大腿都收了回去,少女还非常识时务地将整个人都往里缩了缩。
“对不起啊,皇上,我……妾身不是故意的……”
不料对方没理她,甚至都没再多看她一眼,得了自由之身后,他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跑去穿衣服了。
肖涵玉不自觉地吐了吐舌头。
话说回来,他干吗反应这么大啊?明明平日里看起来还挺大度的一个人。
她当然不会知道,因着她那无意间的一闹,男人的反应是当真有些大了。
厉无刃始终背对着床榻上的少女,面上是动作利索地穿戴着,可当他低头往下去看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目睹了下|身那顶明显支起的小帐篷。
他是真真低估了女人身体的美妙,也高估了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制力。
虽说男子在清晨时分确实是容易出这档子事儿,但冷静下来想想,他都多少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窘境了?
厉无刃郁闷极了,却也只能巴望着自家老二赶紧消停。奈何天不遂人愿,等到他穿戴整齐了,那事物似乎仍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年轻的帝王欲哭无泪,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终是叫身后的某人察觉出了异常。
“皇上,你……怎么了?”怎么穿完了衣服,还不肯走啊?
肖涵玉疑惑不解地打量着男人的背影,殊不知他正恨不能回头用眼神叫她闭嘴。
诚然,她害他在进退两难的同时,却还要惦记着一件于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
昨夜是他头一回“宠幸”她,他得在她屋里留下“证据”。
厉无刃痛定思痛,低眉瞧了瞧自己的下|半身,确信宽大的衣袍基本已将那雄赳赳、气昂昂的玩意儿给遮住了,这才从随身携带的物件里拿出了一把匕首,面色不霁地折回了床边。
这时,长发披散的纱衣少女正撑着床榻坐在那里,她的坐姿有些随意,不过,两条白嫩的*倒是窝在了被子里,没再流泻出更多的春|光——可饶是如此,那因睡了一晚而略显凌乱的衣衫,还是将她胸前雪白的肌肤给衬得恰到好处。
好一幅美人画卷,好一场心智考验。
厉无刃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满目的春|色,匆匆拔出了那把银晃晃的短刀,顿时就叫不明就里的少女变了脸色。
“皇、皇、皇……皇上你要做什么?!”不至于这么凶残吧!?她不过就是压了他一下而已!
被“压一下而已”的男人拉长了脸,兀自靠近了花容失色的美人。
“啊——”
须臾,惊叫出声的少女情不自禁地用手挡住了脸,却并未感受到预期中的疼痛。她惊魂未定地放下了双手,看到身前的男子正拿着根割破了的手指对准床上的一块白帕。
三滴鲜红的血珠滴落在洁白的元帕上,随即晕染了三团血红。肖涵玉愣愣地抬起眼帘,恰好对上男子意义不明的目光。
“叫什么?难不成朕还会拿刀戳你?”他看上去像这种残暴不仁的家伙?
“呃……”可他方才就是一副要张嘴吃人的架势啊……
肖涵玉默默地垂下了脑袋瓜。
不过,她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从今天起,她就是一个跟男子圆了房的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