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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把父亲,母亲,老师,师兄,几乎自己能搬得出来的人都搬出来了。
他要表明一件事情,我上面有人,而且是很多人!
为何要表明?因为白玉堂感受到了危机,山河扇中传来一阵荡漾,那是知命强者出现在四周的提醒。
淡淡的笑容随着夜风吹散而开,笑的很随意所以笑声很淡雅,给人一种很是潇洒的感觉。
一声笑都能笑出如此感觉白玉堂有些知晓暗中的人是谁了,神色阴沉,望着黑夜打开了山河扇扇面。
白衣书生,笑声是从一个白衣书生的口中传出,书生容貌俊朗,是一个中年男子,长发飘飘如同他的笑声一样很是潇洒。
中年书生腰间佩了一柄剑,剑是兵中君子,携之轻便,佩之神采,故而佩剑者多是文人书生。
世间有这样一句话描绘书生。
书生们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他们佩剑嘛,不过是附庸风雅,充当门面。或是用来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左右不过是个摆设,当不得真的。
从黑夜中走出的这中年书生真的很像描绘中的那样,他的面色有些苍白,身子也说不上强壮,有些单薄。
他的笑如同黑夜中绽开的一朵火焰,很亮很温柔,同样也很淡然。
他的名字在天启大陆很响亮,因为他是天机阁阁主,人称君子剑的欧阳正,同时也是踏入知命境界的大陆强者之一!
他是一名书生,佩着一柄君子剑,他腰间所系便是兵器百榜排名第十四的君子剑。
“白玉堂,你很不错。”
“那是自然。”
“不错,比你那三位师兄要无耻的多。”
“......”
“当然,无耻的人自然要活的久一点,很显然你是个聪明人。”
欧阳正的话很直接很明确,你白玉堂很无耻,你报出了如此多人我自然不敢杀你,既然如此聪明那么你就知趣离去。
“我......”
欧阳正打断了白玉堂的话冷淡说道:“我算漏了一个人,那个人竟然能破掉幽魂的控魂之法。魂香草,聚魂术,那人我要了。”
“那道火箭燃烧了魂香草,他躲在暗中准备聚魂术,在千钧一发之时利用聚魂术使这两百多人清醒,砍了幽魂一刀,此人真的不错。”
能被欧阳正称赞不错的确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欧阳正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他认为暗中的人很聪明,自己应该收为己用。
当然,如若那人不愿,那便一剑杀之。
“你动了杀意?”白玉堂很严肃的说道,随后却是阴测测的冷笑了片刻“若是你想被青峰师兄追杀至天涯海角你倒是可以有这个想法。”
“何意?”欧阳正的眼睛眯起,对于白玉堂的威胁他可以不理会,但是却不能不防着书院的二师兄,那个疯子青峰,手持青锋剑,剑断黄河的青峰。
十六年前黄河决堤,那是先生还未出手之前,青峰一人一剑,横断黄河两岸,若没有他,当年死的人必是数倍以上,所以黄河两岸传起了一个传说,一个称号“剑断黄河青峰”。
这是属于青峰的传说,也是属于青峰的功绩,当然!这也证明了青峰的强大,黄河之势,宽百里长十几万里,每秒汹涌的黄河之水就算知命强者都不敢轻易去截留。
偏偏那个男子当年在黄河边救人入知命,刚入知人命之境便只身硬抗黄河汹涌,一人一剑,如此潇洒,如此恐怖,恐怖得欧阳正都要非常重视!
“他是书院的老六,苏先生。”这句话是洛禅依回答的,欧阳正在威胁帮自己的人,不论是谁自己总应该站出来说些什么,虽然还是借用了书院来威慑。
“书院老六!”欧阳正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假,因为这世间没有人敢冒充成书院的弟子。
“你想杀我小师弟?”白玉堂呵呵笑道:“请随意。”
虽说的随意但是山河扇已经完全打开,有万道河有万座山在其中显现,波涛汹涌,威势浩瀚。
“我与书院并无恩怨,而且我天机阁与山河苑也有些许合作。”
“你在和我攀关系?”白玉堂嗤之以鼻道:“那就放我们离开,免得小爷我秋后算账!要知道白玉堂扇下从不留活人!”
“你很嚣张。”欧阳正的笑脸已无,被一个后辈如此讥讽,他很生气,所以要做些什么。
“嚣张又如何,有本事你杀了老子!”白玉堂小心肝在跳动但是表面上有恃无恐,这是一场谈判,他不能输了气势!否者霍若兰等人真的会死的!
欧阳正抽出了君子剑,君子剑长七尺,宽三寸,不多一分不少一厘,因为君子所以完美,不会多一丝一毫,这便是君子剑,兵器百榜第十四的君子剑!
剑出若君子,欧阳正用的是君子剑的第一剑,仁者不忧。
这一剑好似秋风吹拂,很忧愁,如同夜风般也很寒冷,仁者不忧中的忧愁一剑,忧伤的让人哭泣,哭泣之下是悲痛,悲痛之下是百颗头落,剑太快,太锋利,以至于尸体都是过了片刻才倒下。
血流出,如溪,流入霍若兰开门见山所刺出的沟壑之中,显得如此讥讽!
“好一个小人剑!”白玉堂大怒,手中山河扇随手飞出,顿时化作千万长河,巍峨雄山,天地而上,上有雄山,下有长河,彻底封锁住欧阳正一切退路。
霍铁闭上眼,深吸口气,当他睁眼之时愤怒的情绪已经平复,只有双眸闪过的精芒证明此时他愤怒到了极致。
气息沉如深海,身如峰巅,手握铁弓,很稳,就好似拿起一片羽毛,轻抚过一池春水。
下一刻春水破了,穿越夏秋直接成为冬寒,铁箭很冷,冷若冰寒,一箭射出乃天山之上刮下的极致寒风,冷中含杀!杀意涛涛如浪!好似万千冤魂冲出地狱,凄厉凶煞!
“退!”
霍若兰冷然下了命令,护着剩下的百名士兵迅速远离此地,此时气力九不存一的战士如同屠夫刀下的肉,留下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只能退,虽然不甘,但是将军下令,军令如山,他们只能退!
留得青山在,他日可疯魔!他们想报仇,自然不能无力,无能的死去!
幽魂,冥寒,月下人三人身影皆动,想走?君子剑欧阳正亲自出手他们必须在这短时间内能杀多杀,杀多少!
千米外,古林中,守在苏启身旁的竹玛眉头皱起,显得很是着急,他理应着急,他不认为师兄几人能赢欧阳正,差距太大,就算有山河扇,有霍铁的铁箭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加上他也战胜不了欧阳正,但是至少能分摊一丝危险!
但是他又不敢走,小师弟才后天凝血境界,要是他走了小师弟可不就是待宰的羔羊?他如何能走!
“就不应该让小师弟来的。”
竹玛有些后悔,不是不满苏启的实力,而是觉得出现了一个知命境界,自己根本不能保护好师弟而有些自责。
“竹玛师兄,没事的,最小的师弟往往是最受宠的,所以保命手段很多!”苏启咧嘴一笑,示意竹玛不要担心。
他轻柔的,好似取下桃山最大最甜美的桃子一样放下了背在背上的黑色木盒。
木盒的中间有一处圆点轻轻的泛着光,那是黑夜中唯一的一颗星辰,如此显眼,指引着方向。
苏启的中指放入圆点之上,随即星辰黯淡了,咔的一声,木盒打开,朝着两方缓缓的退开,就如同钱塘江上的退潮,柔缓却好似夜在打开,有一种说不出的完美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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