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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高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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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课已经结束,班里只剩下了有意留下来的南木和白狼。

    南木终于有机会对白狼道:“我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发小!”白狼面色潮红道:“主人~ 我们边走边谈。”二人出了学校,却又一时的无语。

    南木骑上他的自行车,白狼随即坐在了后座。

    南木不问白狼家住哪里,白狼不问南木要去哪里。来到一家小吃店,停好车,一同进去,要了两份面,相对而坐。

    “你到底是谁?”南木直截了当的问道。“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吗?” 白狼的语气凄凉中透着悲伤。南木想都没想,催促道:“快说。”

    白狼叹了口气:“好的,主人…”

    白狼刚要说下去,突然他透过窗户似乎看到了什么,来不及说什么,就起身跑了出去。白狼追着一个人影跑到了一个巷口拐了进去,南木望着对面空空的座位骂道:“我靠,神经病。”

    店内墙上的挂表显示晚上8点整,天色已经见黑,托那位司马家公子爷的鸿福,南木才一直被店主照顾,每天晚上八点半到打工的店里,不但有足够完成作业的时间,也比店里的其他员工晚到两个小时。

    骑行去餐厅的路上,天空飘起了小雨,头发也有些淋湿了。白狼从何而来,与自己又有何渊源,心情不觉中沉重起来。既然事情有了变化,除了迎接没有别的了。

    百思不解,不如不思的好。

    左侧小巷里的打斗声打断了南木的思绪,南木觉得时间富余,便转车进去,想看个究竟。

    昏暗中明晃晃的好像是几把刀子在挥舞,还有三个人赤手空拳,有两个人被刺到躺在地上,地上一滩一滩黑乎乎的好像是血液。南木想快速报警,摸了摸口袋发现今天根本就没有带手机。

    正焦急时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身影,靠墙那个捂着正在流血的手臂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同学,那个高冷的李琳琅!南木的心咯噔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帮他。

    回想起司马相如说过的话,李琳琅果真是道上的人…他叹了口气,看来这位道上的高冷君遇到了大.麻烦,对方都动了刀子,不知道伤没伤到动脉,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真麻烦,还不能报警,不然会害了他”。南木胡乱思虑着。

    毕竟是同学,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南木心一横,硬着头皮朝巷子里走来,脚下的积水,发出啪叽啪叽声。

    南木顺手摘下眼镜把它塞到校服的口袋里。把湿漉漉的刘海抚到了头顶,露出了额头和秀气的眉毛,瞳孔就像夜晚游走的鬼魅一样闪着淡蓝色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喂,那边拿刀的,你们会不会打架?”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南木这里,李琳琅循着声音看到南木很是吃惊,拿刀的其中一个人警惕道:“你小子什么人?帮手?一个人过来送死吗?”

    那人看南木穿着校服一下子放松下来笑道:“一个小屁孩过来见义勇为逞英雄?哈哈哈快回家找妈妈去吧!”

    南木对拿刀的那帮人嗤鼻一笑:“打架动刀子,进了局子就不怕你们在乡下的老妈伤心难过么?”其中一人听南木的口气这么嚣张骂着就冲了过来:“他妈的!老子捅死你!”

    李琳琅眼看刀子就快要刺入南木的腹部焦急的喊道:“快跑!!!”

    不料南木一个闪身快速躲开了刺来的刀子,用右手紧紧握住了那人持刀的手腕,前带的同时,用右脚猛踢对方小腿,那人重心扑空摔趴在地上。

    随后用脚狠狠踩住对方脖颈,使其动弹不得,整个过程也就四五秒的瞬间。趴在地上的人似乎听到了脖颈骨头的声响,更是不敢妄动。

    “让你们把刀放下,听不见么!”

    南木说话间,用另一只脚搓捻着对方握刀的手掌,“啊啊啊啊啊!!!”那人一声惨叫便松开了刀子。

    “你也知道疼?被你们用刀子捅了几个窟窿的人要比这疼一百倍!“南木抬起脚,捡起刀,眼神像恶鬼一样盯着他们。“我说让你们把刀放下都听不见么!”南木对着那帮人吼道。

    李琳琅呆住了。

    那帮拿刀的一伙人看到南木下手这么狠,虽有些胆怯,但仗着人多,又挥舞着刀子向南木逼近。南木看着挥刀而来的二人并没有退步,站在原地冷静的数着人数,废了一个,又送来两个,还剩三个。

    南木嘴角一扬:“死了可别怪我!“

    李琳琅竟然发现南木的表情竟带着一丝狠戾的笑意。

    话音刚落,南木看准时机快速闪身到冲过来的一人身后,用手臂使劲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反手拧住他的胳膊,那人疼的嗷了一声松掉了手中的刀子。

    这时另一个拿刀的人盲目刺了过来,南木转身一挡用这人做了挡箭牌,那人正好把刀子刺到了自家兄弟的小腹,惊慌失措的把刀子拔了出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南木没有任何犹豫,反身就是一踢,把那人手里的刀踢落在地上,紧接着对准他的胸腔又是力道极狠的一脚。那人被踹的撞到墙上,瘫坐在水坑里捂着胸口疼的爬不起来。

    剩下的三人看到这种情况,都吓得不敢上前。

    南木笑道:“过来啊,还有你们三个呢!”声音里充满着挑衅的兴奋。

    南木幽兰的瞳孔闪烁着微弱的光,吓得那几人倒退了几步,其中一人结结巴巴地叫着:“蓝毛!南爷!他是南爷!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爷放我们一马吧!”

    其他二人一听到南爷的名字吓得浑身颤抖,李琳琅听到这个名字也十分惊讶。

    那人继续颤抖道:“求…求南爷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南木这么一听,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道:“早这样多好,快把人送医院吧,我可不想杀生。”

    几个人你拉我拽的背起伤员慌忙撤退。

    南木自言自语道:“什么南爷,有病吧。“

    南木冲着李玲琅身边的几个人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医院!”

    李琳琅没有理南木,对手下道:“把地上的刀子都收了,你俩带受伤的兄弟去医院。你去回去告诉老爷子出事了,让他多加小心。”

    此时巷子里只剩下南木和李琳琅二人。

    雨下大了,很快就把地上的血迹冲进了下水道。

    南木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南爷。”李琳琅盯着南木道。

    “能不能别用‘传说中’这个老套的词来形容我啊,啊?什么南爷?喂喂喂,你怎么也这么叫我?”南木一脸嫌弃。“你怎么连自己的称呼都不知道?真的是在道上混的么?”李琳琅嘲笑道。

    “混你妹啊,谁跟你说我是在道上混的啊!”南木道。

    李琳琅道:“你真不知道你的外号么?”

    “知道啊,很多人都叫我蓝毛,外号这种东西无所谓,你也可以叫我淘气三千问。”南木摊手道。李琳琅叹了口气:“你混的这么大,竟然连自己在别人嘴里的称谓都不知道…”

    南木疑惑道:“南爷?”

    李琳琅缓缓地道:“一头象征性的淡蓝色头发。因为打架迅速,出手狠戾毫不留情,不给对方留任何余地,就像独裁专制的王。很多堂口的人都尝过你的拳脚,而那些倒在你手下的人一般不养上几个月根本下不了床。道上混的人只要一听到你南木的名字都会敬上三分,所以都称呼你为南爷。”

    南木就像是听了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摸着下巴感叹道:“卧槽…是不是啊,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原来你这么能说…”

    李琳琅瞥了南木一眼:“我听说过南木,没想到会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强,你是哪个帮派的,为什么会和我一个班,为什么会得罪这么多人,很多人因为挨了你的打对你恨之入骨,你不怕惹来杀身之祸么?”

    面对李琳琅提的一大串问题南木道:“我看你应该叫三千问。我?我就是南木,哇,你知道我是你同学啊!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呢,我很强吗?只是碰巧今天看见你中招我上来帮忙而已,我哪儿知道我为啥跟你这么个高冷君一个班,说得好像谁愿意跟你一个班似的。”

    南木用平静的眼神看着李琳琅道:“还有,你觉得这些人能杀的了我么?”

    李琳琅看到南木的眼神一震,面对持刀的三个杀手却游刃有余的轻松解决,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眼神还能这么平静沉稳。

    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年龄的南木,真的是像他说的一样只是个普通的高中同学吗。

    “你胳膊还在流血,这么下去会废掉的。”南木担心道。

    “你打架的样子很兴奋呢。”李琳琅笑着按住伤口,但血还在往外流。

    “有么?只是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南木脱了校服外套,又脱下贴身的白衬衣,把衬衣撕成了布条绑在了李琳琅受伤的胳膊上为他止血。

    光着膀子的南木打了个喷嚏,李琳琅呆呆的看着南木白皙的肌肤,漂亮的腹肌道:“看来你平时没少锻炼。”

    南木赶紧又把湿漉漉的校服穿上:“你别瞎想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狗血南爷。”

    南木扶着李琳琅走出巷子问道:“喂,黑社会的高冷同学,你天天都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吗?”李琳琅没有说话。“你真的是高中生吗?天天过这样的日子,你的心脏还好吗?”南木又道。

    “你是在担心我么?”李琳琅看着南木的侧脸道。

    “…谁关心你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南木把头别过去道。

    李琳琅笑了笑:“你竟然问我是不是学生,那你是么?”

    南木干咳了一声:“废话,我和你一个班。”

    南木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把他送上车,转身准备走。李琳琅坐在车里拽住南木的胳膊道:“为什么要帮我。”

    南木回过头:“啊?我们是同学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松开你湿乎乎的爪子”

    李琳琅松开手道:“多谢了。”

    南木笑道:“没想到高冷君也会道谢。”李琳琅不解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叫我高冷君?”

    南木咂嘴:“你忘了?昨天下午开学典礼,我不小心把你鞋差点踩掉,跟你道歉来着,结果你连个屁都没放扭头就走了。”李琳琅想了想恍然道:“是你…”

    南木汗颜:“这记性…”

    李琳琅笑道:“那时候我不是故意没有理你,只是在想事情,抱歉。”南木笑道:“算啦,同学一场不用谢,今晚就当没见过我就算是谢我了。”说罢挥手走远了。

    李琳琅坐在车里摸着手臂上绑着的白衬衣布条,从后视镜看着越走越远的南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