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嫡女为妃 > 第79章
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嫡女为妃 !

    今日,京城热闹喧嚣,燕王府到丞相府的这一路上都挤满了围观的人群。铺着红绸的迎亲道上,燕王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排起了一条长龙。人群正中间,是一顶精致华美、富丽无比的八抬大轿,由八名壮仆抬着。

    整个轿子由上等的红绸丝缎做帘,轿顶的四角串串倾垂着无数波光潋滟的五彩琉璃。颗颗圆润饱满,明亮如朝阳。

    鞭炮声随着迎亲队伍一路而来,轿子四周络绎不绝地响彻着吹锣打鼓之声,之后更有丫鬟仆人成群结队地排着长龙,前后各有五十名骑兵开后护卫开路。

    燕王娶妃,其规模隆重庞大不亚于当年太子娶妃,甚至隐隐比之更为规模庞大。

    快到相府门前时,楚凌寒骑着一匹英俊的白马瞬间一跃到了迎亲队伍的前端。今日,他三千乌发玉冠高束,腰间束着镶有金边的腰带,脚穿一双玄色金丝皮靴。一身红色的新郎锦袍,张扬且翩然,尽显气宇轩然,高贵出众。

    王爷是天潢贵胄,娶妻是不会自己骑马迎接,一般只需要派出迎亲队伍即可。所以,不少女子瞧见燕王竟然亲自来相府娶正妃,芳心尽碎。又忍不住在旁叫嚷着,希望燕王能注意到自己,成为小妾亦是愿意。

    不久后,秦芷萱蒙着红巾,在喜娘的搀扶下婀娜多姿从房中缓缓走出。她穿着逶迤拖地的大红美裙,整条裙子绣着大朵金色牡丹,牡丹意味富贵浓情,是百花之王。牡丹之上点缀着红色宝石和五色米珠,更觉光彩耀目,栩栩如生。嫁衣的袖口绣着朵朵粉红色的百合,示意百年好合。如今在微风下轻轻浮动,好似含苞待放。

    在百里辰还未入狱时,宫里的所有锦绣宫装都是由百里绸庒所制作,这套巨额嫁衣亦是在一个月前便开始筹备的,足足花费了千金由十二名京城最优秀的裁缝联手打造,整整十六天才制作而成。不管人力还是物力都是有史以来最名贵最奢华的嫁衣。

    玲儿见秦芷萱得意洋洋临走的背影,闷闷地嘀咕了一句:“若是小姐嫁给了百里公子,所穿的嫁衣定然比这个更为华贵……”

    秦芷萱的丫鬟春花听闻,捂着嘴轻笑了起来:“百里公子?一个阶下囚而已。你不会想让你家小姐在牢狱里嫁人吧,而且还是个病秧子。就算你家小姐嫁不出去,也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啊,这不是把你家小姐往死路里推么!”

    秦落衣眨了眨眼睛,脑海里不免浮现了某个整日整夜翻墙泡妞不务正业的人,严重怀疑他除了中蛊外,身子似乎挺健朗的,翻墙翻得特别勤快,完全看不出是个病秧子,平日里倒是挺会装的嘛……

    玲儿被春花堵得哑口无言,忍不住气得跺脚。

    墨竹在旁不屑地笑了一声:“不过是件破衣服,玲儿何必去羡慕呢。”她说着,望了一眼秦落衣,认真道,“大小姐出嫁时怎么说也会比这个好千百倍,你等着瞧吧!”

    自从秦芷萱成为了燕王妃,身为秦芷萱大丫鬟的春花,地位随之水涨船高,被相府上的不少人巴结着。她身为陪嫁丫鬟,遐想着自己日后飞上枝头变凤凰,对任何下人都目中无人,唯独怕有暴力倾向,整天冷着脸凶巴巴的墨竹。因为曾经吃了亏,挨过她的揍,鼻青脸肿了好几天。

    如今春花虽是惧怕,嘴上则飞快地说:“除了皇上,有谁的婚礼能比燕王的隆重。你就瞎吹牛吧!”说着,她急匆匆地跟上了秦芷萱和喜娘,生怕被墨竹逮到再遭一顿打。

    秦芷萱的出场可谓是相当隆重。她红巾蒙面,长裙逶迤拖地,身姿优雅华美,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暖阳洒下,红色宝石闪闪发光,几乎炫花了每个人的眼。

    哪怕是红巾盖头,秦芷萱都能听到四周一阵的抽气声和羡慕的惊呼。她高傲地仰着头,闭目享受着四周潮起潮涌的欢呼,只觉得前几日的抑郁一瞬间一扫而空,满身心的都是嫁给心仪之人的喜悦和兴奋。

    楚凌寒瞧见如此华美有人气的秦芷萱,眼睛一亮,不由上前牵住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温暖的掌心相贴,如今亲密的举动,让秦芷萱心中一阵小鹿乱撞,俏脸立即一红。

    在下台阶的时候,楚凌寒见秦芷萱行动缓慢,更是贴心地一把抱起了秦芷萱,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秦落衣一眼。

    如此秀恩爱的场景令玲儿惊慌地挡在秦落衣的面前,生怕小姐经受不住刺激再度心伤。但不知是秦芷萱一时错愕没准备好,还是哪里忽然传来了一阵阴风。盖在秦芷萱发上的红巾轻轻一抖,飘然地飞上了空中。

    在南楚国,盖头的红巾非洞房之夜由夫君揭起,意为不祥之兆。

    众人一惊,立刻伸长脖子瞧着这位京城曾经的第一美女,想要目睹她的芳容。毕竟此刻秦芷萱嫁衣在身,定是更加美艳动人。

    秦芷萱一惊,抬起头,伸手想要抓住飞到空中的红巾。暖阳之下,她头上插满了价值不菲的金色步摇,金色的珠翠流苏明晃晃地垂在脸颊的两侧,让她整张脸在金光下更为醒目。

    这时,人群再度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抽气声。并非是因为秦芷萱头戴着金贵首饰,而是因为她的脸!

    秦芷萱有着三貌的美名,但此刻她整张浓妆艳抹的脸虽然被白粉努力遮掩,但依稀间仍然能看见脸上有着一块块斑驳的痕迹。如今她头部轻动,脸上的白粉簌簌落下,脸上坑坑洼洼之色在阳光下尽显。四周的金光闪烁,精致华美衬托着秦芷萱的那张脸极其的讽刺。

    直到太阳刺目,耳边众人诡异的小声讨论,秦芷萱才意识到自己的脸暴露在了外面。这些天她躲在房里不出门,出门也必须蒙着面,正是因为之前被蜜蜂蛰过的脸还未全部消褪,如今满是结盖的疤痕,一片狼藉。

    一瞬间在大庭广众下暴露全貌,秦芷萱一慌,哪顾得上捡起落地的红巾,立刻抬头看向拥抱着她的楚凌寒。近距离的相对,楚凌寒原本欣喜的脸上一片暗沉。他抱着秦芷萱的手紧了紧,立刻飞快地走向轿子,将秦芷萱丢了进去。

    这动作不算丢也不算粗鲁,楚凌寒只是觉得秦芷萱这样一个烫手山芋在他怀里十分丢人,大喜之日竟然还闹出这种事,所以动作不算特温柔地把她塞进了轿子里。但对比往日的温柔相对,秦芷萱却觉得自己是被丢进轿子里的,心一塞,脚一扭,差点因为重心不稳,摔得满身狼狈。

    秦芷萱进了轿子,外面的风言风语却未曾停息,反而有着越演越烈之事,尽将秦芷萱在百花宴上的丑事,和曾经抢秦落衣未婚夫的事一个个八卦了出来。

    楚凌寒面色铁青,之前娶妃的喜悦早已被一盆冷水浇下。他目光锐利地环顾四周,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足尖,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但惟独一人,清冷的目光冷嘲热讽地与他对视着,他的心忽然一窒,只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

    一个月前,她一身艳俗红衣,满头俗气首饰,貌丑口吃,令人厌恶。秦芷萱一身翠绿长裙,缥缈可人,令人心动。他立刻毫不犹豫退了秦落衣的婚事,改娶秦芷萱为正妃。

    今日,他得偿所愿,八抬大轿娶了秦芷萱为正妃。

    但秦芷萱一身大红衣裳,满脸斑驳,坐在他身后的八抬大轿之上。而秦落衣却一身翠绿锦裙,容貌清艳,宛如一只翱翔展翅的凤凰,令他的心境波澜了起来。

    “礼成,起轿——”

    比起来时的喧闹和隆重,迎亲的队伍在回去的时候安静了不少。特别是楚凌寒一直蹙着眉,面色冷清,完全不像是有着喜事的人,倒像是有人欠了他很多债似的。其他人则惧于燕王比黑锅还要沉上几分的面色,全都不敢吱上一声。

    燕王迎亲的队伍灰溜溜地走了,玲儿见之,捂着嘴恶意地笑了起来:“没想到红巾竟然掉了,真是不吉利啊。小姐,你说燕王会不会后悔退了小姐的婚约,改娶二小姐了呢?”

    秦落衣嘴角一弯,笑盈盈地说:“婊一子配狗,天长地久。他们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我怎么能忍心拆散他们呢。自然祝他们长长久久,别出来祸害其他人了。”

    玲儿一惊,脸瞬间一白,惊恐地说:“小姐,你是未出嫁的姑娘啊,怎么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话,被别人听见都不可好……”

    皇帝一般是不出席王爷的婚礼,但燕王是皇后之子,所以此次大婚,楚瑞帝和慕容月都列为上宾。迎亲上虽出了些小插曲,但之后的仪式,楚凌寒并没有表现出对秦芷萱的不满,两人完成了种种复杂的仪式,和和乐乐地祭拜了天地后,秦芷萱被送入洞房,楚凌寒则留下来逐桌逐位与几位兄弟和大臣们寒暄斟酒。喝了几杯酒后,他在大家的起哄下,向着新房走去。

    楚瑞帝和慕容月在两人拜完天地后便回了宫,如今的宴会上,除了九皇子楚玉珩没有被封王没有被邀请,其余所有王爷和未出嫁的公主,甚至于与燕王不合的太子皆参加了此次燕王的大婚,并位列主桌。主桌上还有秦云鹤、慕容氏和慕容将军。

    秦落衣作为相府的女眷,坐在主桌附近的一张桌上。她身侧是秦晓君,另一侧是她第一次见面的三弟秦逸封。今日,秦逸封身着一身蓝色云锦长袍,肤色因为常日行军打仗显出健康的麦黄,整个人看上去潇洒英俊。

    前几日,秦逸封特地从边关回来参加二姐的婚礼,昨晚刚到了京都。他瞧见秦落衣,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大姐,看上去十分和善。但秦落衣可是记得,小时候这三弟可没少欺负过她。而且他对于她的大变样竟然完全没有一丝意外,说明他早已知道这一个月来发生了一连串巨变,不知笑眯眯的神情后打着什么鬼主意。

    除了他们三人,这台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是慕容家的嫡系。燕王大婚,妾室和庶女是没有身份参加的,所以秦婉儿和慕容秋都没能一同前来。

    秦落衣用膳的时候,总觉得有个奇怪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自己,不由蹙起眉抬头望了一眼。这一眼,让她有些心惊,七夕节上调戏的玄衣男子竟然与王爷公主们坐在一起,甚至于坐在太子的身边。此刻,正抬起酒杯朝她微笑着。

    当日他与燕王游湖,她原以为他是和皇族沾点边的贵族,可看其他人的态度,和他一身不属于太子的装容,让秦落衣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逸封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大姐何时认识了北冥的皇帝?”

    北冥帝?!

    秦落衣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会认识北冥的皇帝。”北冥的皇帝轩辕彻是北冥的太子,传言是个昏庸无道、淫一乱奢靡的主。前皇帝曾多次动了废太子的念头,谁知前段时间突然驾鹤西去。轩辕彻便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北冥国皇帝之位。

    这次,是他理清内乱后,前来南楚签订停战条约,递来盟书。

    四国之中,唯南楚和北冥最为强盛,一直因为国土之争互相较劲,南楚曾因为北冥强盛的军队多次吃亏。若不是北冥国主忽然驾鹤西去,这场战役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

    如今北冥国主亲自递来停战条约和盟书,对于南楚国来说,多一个盟约国自然是件天大喜事。于是,楚瑞帝一纸令下,命人将这位养尊处优的主好好地伺候着,不许怠慢。

    两国结盟,自然要亲上加亲。于是,楚瑞帝有意将某位公主许给北冥澈,据说定下的是皇后所生的十公主。但北冥澈昏庸*、极其好女一色,正巧来到了南楚国时碰到了七夕节,于是心里起了游玩之心。所以,才有了七夕那日,他怀里拥着美姬,燕王尽地主之谊陪他游湖的场景。

    而他更是在游湖时,看见了半遮半掩娇容、身姿妙曼的秦落衣,于是心生歹念。不管身为帝王还是太子,北冥澈想要的女人总是眼巴巴地自己贴上来。那一日,他第一次碰了钉子,觉得十分有趣,谁知下一秒就被人丢进了冰冷的湖里。

    当日,他跟燕王两人被点中穴道,呛了好几口湖水,被捞起来的时候狼狈不堪,颜面扫地。他为此气急攻心,大发脾气。

    他和燕王自然不敢说是调戏女子惹的祸,一口咬定是遭到了刺客,甚至凭着印象画出了两张画像。

    邻国国主遭刺客突袭,这是头等要事。楚瑞帝立刻派禁卫军封锁京城,凭着画像到处搜索刺客。但直到今日,仍然没有搜出画像中的一男一女。

    秦落衣见北冥帝直勾勾地对着自己笑,眼角抽了抽,朝他微笑了一下,心里郁闷地想着:不会这位好女一色的北冥帝又看上她了吧……

    说起大婚的男女主人公——楚凌寒和秦芷萱,两人进屋后一直沉默着。秦芷萱被蒙着头,看不清楚凌寒的表情,于是揪着喜服有些忐忑地坐在床上。

    楚凌寒则目光沉沉地来到床前,并没有第一时间挑起秦芷萱脸上的红巾。半响,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开秦芷萱的红巾,朝着她一如既往地温柔一笑。秦芷萱一瞬间心花怒放,小鸟依人地朝楚凌寒倚了过去。

    两人喝了行合卺礼后,身子都有些燥热。秦芷萱的那张脸虽然全是疤痕,但她身材火辣,一双饱满挺一翘的胸一部随着她的莲步上下颤抖着,裙摆下一双粉腿更是雪白晶莹。

    这一切看得楚凌寒浑身发热口干舌燥。此刻,闻到秦芷萱身上阵阵清淡的幽香,楚凌寒只觉得陶然欲醉、血脉膨胀,某处亢奋发胀起来。他忍不住猛然抱起了秦芷萱,吻上了她的唇瓣,双手更是不规矩了起来,恨不得狠狠地将秦芷萱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秦芷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羞得脸颊刹时浮上一层酡红,使得她满是斑驳的脸更是骇人。

    楚凌寒原本性一欲高涨,谁知在看到秦芷萱的脸后,那重要部位因为惊吓过度,竟然萎了,怎么也立不起来。

    他蹙了蹙眉,只好松开了抱着秦芷萱的手,郁闷地侧躺在床上。

    秦芷萱被他的调一情弄得浑身火热,只等着楚凌寒临门一脚,谁知他竟然自顾自得睡了,有些不满地推了推他。

    楚凌寒连眼皮都懒得抬,幽幽道:“今天太累了,睡吧。”

    那时候,楚凌寒和秦芷萱都不知道,他们接受了楚玉珩一个别样的大婚之礼。

    秦芷萱嫁去燕王府的这些天,楚凌寒除了偶尔碰碰她亲亲她外,完全没有同房,甚至三番四次推脱公事繁忙,不愿陪在她身侧。

    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宠爱和如今独守空房的差异,令秦芷萱爆发了起来,咄咄逼人地和楚凌寒大吵了一架。

    楚凌寒最近不碰秦芷萱,是因为他悲催地发现,自己不举了!

    他是要登基为帝之人,怎么能被人知道自己不举的事情,所以碰到秦芷萱能躲就躲,只不过他的避讳在秦芷萱看来成了另一层意思。

    “楚凌寒,曾经的海誓山盟你全忘了吗?”秦芷萱捂着脸,悲愤地说,“如今,我不过是脸上疤痕未退,又并非真正的毁容,你竟然因为我的脸不碰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以貌取人的人!”

    楚凌寒听闻,不由怀疑了起来,难道秦芷萱太丑了,所以他对她没有了性一趣?导致自己不举了?

    楚凌寒脸上的迟疑令秦芷萱揪心了起来。大婚之日她当众落了红巾,如今大街小巷都传着她毁容的难听流言,她以为她的夫君定会哄她爱她,她嫁进王府必会幸福美满,没想到刚嫁进来,就被她的夫君嫌弃了容貌。

    原本就因为貌美如花的脸蛋被蛰成这样十分委屈的秦芷萱立即心酸了起来,她柳眉微颦,原本妩一媚的杏眼此刻满是委屈和幽怨,泪水唰唰唰地向下流淌着。

    她望着楚凌寒,唇瓣紧抿着,印着一排深重的齿痕,染着点点血痕。单薄的身躯更是轻轻颤动着,透着无助而柔弱,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往日美人落泪,如花娇美的容颜梨花带雨,柔软的声音充满着柔弱,分外惹人怜惜,让楚凌寒心口一紧,不由地生出一股保护欲。

    曾经的楚凌寒特别吃这一套,一看见秦芷萱无声地抽泣,立即将她抱在怀里细声细语地哄着,但今日,他看见秦芷萱红妆艳抹的脸上簌簌地流着眼泪,整张脸原本就难看,如今似个调色盘一般一块红一块白的,完全糊成了一片,更觉得倒了胃口。

    他曾经的确喜欢秦芷萱,不仅是因为她花容月貌,更主要是因为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在京城清誉极高,呼声一片。燕王正妃必须要如此知理智慧、被世人称赞,才貌双全的佳人。而那时,遭众人鄙视嘲讽、无才无德无貌的秦落衣不配成为他的王妃。

    但现在回忆起这一个月来的遭遇,秦芷萱非但没有给他挣得什么好脸面,甚至三番两次在大庭广众下给他丢脸,影响他在百姓心目中光辉的形象。

    “王妃,你只需要精心养病,其余的事,你无需过问。”楚凌寒心里急切地想要治愈好自己的不举,所以并不想在秦芷萱身上多费口舌。

    见楚凌寒扭头就走,秦芷萱气炸了,扬起声吼道:“楚凌寒,你给我站住!”

    “我是你的王妃,你晚上不在我房里留宿,又想去哪里!我不准你出去!”

    楚凌寒仿佛第一次见到如此刁蛮不讲理的秦芷萱,怔愣地望了她许久后,倾泻了一句叹息:“明明当初天差地别的两人,如今怎么完全反过来了呢……若是当初没退秦落衣的婚约——”

    一听秦落衣三字,秦芷萱一瞬间炸毛。她尖叫起来,厉声咆哮:“楚凌寒,你现在还想着秦落衣那个贱—人吗?我已经嫁给你了,我才是你的正妃。是你自己退了她的婚约,八抬大轿迎娶了我。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刚成亲就后悔了?究竟我有什么比不上秦落衣的,为何你就被她勾引住了!你现在是不是要去找她,你说啊,你说啊——!”

    这一刻,见秦芷萱泼妇骂街地拦在他的身前,生气地用着她的粉拳敲打着自己的胸膛,楚凌寒似第一次认清了秦芷萱泼辣的真面目,曾经对她的热切爱慕,在此刻,已经被完全扑灭了。

    他青着脸,冷冷道:“秦芷萱,本王曾经宠你,任由你直呼本王名讳,更是对你的小打小闹,一一忍了。但以后,请你注意点。这里可不是相府,任由你撒泼耍赖,甚至管到本王的头上。若是你不满本王,就别坐燕王妃这个位子!”说完,他冷着脸离开了新房。

    两人的新房全是红红火火的一片,四处贴满了红红的喜字。满眼的大红色强烈刺激了秦芷萱,她发了疯地将桌上所有的一切推倒在地。随后,跌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抱着双腿小声地哭泣了起来。

    秦芷萱悲愤哭泣时,楚凌寒更是得知另一件事情令他气得差点吐血的事情。百里辰的案件原本已被知府定案了,谁知太子忽然交上来一大堆证据,证实百里辰无罪。而他交上来贪污*的名单上,各个直击燕王和慕容世家的势力。

    太子更是在朝堂上大义凛然地谏言道:“父皇,燕王忧国忧民,敢于除去贪污*的官员,孩儿佩服不已。但孩儿收到京城万人的签名,调查得知百里辰实数被奸臣冤枉,那些真正贪污*的人意让他成为替死鬼,而知府便是其中之一。”

    他说着,转头看向楚凌寒,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件事原本应该交给燕王来深查。但燕王刚刚新婚,应该在府中想尽天伦之乐,所以不如交给孩儿来查,让燕王好生休息,早日让燕王妃怀个一子半女,为皇家开枝散叶。”

    楚凌寒这一刻得知,自己被人算计了!

    比起秦芷萱婚后独守空房的惨淡,和楚凌寒整日整夜黑炭般的脸,秦落衣的日子越发逍遥了起来,吃吃喝喝睡睡,养胖养白了不少。

    一日,她瞧见了华氏,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随后,在走近瞧见华氏的黑眼圈后,捂着嘴惊讶了一会,笑眯眯道:“姨娘顶着两个黑眼圈,晚上肯定是太累了。妃色的内衣穿得舒服吗?”

    华氏瞧见秦落衣一脸促黠,红着脸道:“老爷的确比以前来得勤了。”虽是如此,但华氏心里有苦说不出,最近夜夜噩梦,脸上才多了两个难看的黑眼圈。

    秦落衣听闻,笑道:“姨娘因为爹爹晚上睡不好,不过我最近睡得挺香的,甚至在梦里梦到了娘亲好几次。娘亲说,见我如今成材了很多,心里十分宽慰。”

    华氏心口一紧,脱口而出道:“大小姐也梦到夫人了?”

    “姨娘也梦到娘亲了?”秦落衣见华氏脸色怪怪的,高兴地拍拍手,笑着说,“马上要中元节了,说不准娘亲回来看我们了。到时候我会向娘亲好好地夸夸姨娘,这些年可是姨娘你代替娘亲好好照顾我和爹爹的。娘亲这次托梦给我们,肯定是想回来看看我们!”

    华氏一听,脸立刻苍白了起来,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阵阴气从脚底上窜。明明是七月炎日,她却打了个冷颤。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因为发生了一件闹心的事情,晚上哭了很久,所以没来得及更新。不过大丈夫!现在原地复活,元气满满地更新啦,终于把男主从大牢里放出来啦,男主表示要整死渣渣们!

    写着燕王大婚,想着日后男女主的大婚,心里就特别的期待~不过一登陆账号,收到十几个以前文章被锁的蓝牌,整个人都萎了……有些只是摸QUQ摸QUQ胸,搂-搂-抱-抱的……木有那啥啊……这样燕王也摸了秦芷萱,会被锁吗?应该不会吧,燕王都不举了……

    感谢MISA酱和XingXing小天使的地雷,感谢落花和玲珑姑娘一直以来不离不弃地留言。七月更新不怎么给力,特别是上周,因为以前闹心的事耽搁了更新。谢谢大家一路的陪伴,八月我会振作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