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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才出现在她面前,他不满她叫他的名子,他把她接回了白家……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在倾刻之间,全都变了。
“为什么是四个月?”她居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问。
“依伦用一些事情向我提出条件,要解决那些事,我需要四个月的时间。”他向她担白道。
“你是说,等你解决了那些事,就不用受她的胁迫。那些事……我能知道是什么吗?”
突然之间,她觉得好像不太认识他了。他有太多的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
可是,依伦知道了。
他摇头,“若儿,我不能告诉你。”
她默默安慰着自己,每个人都有拥有自己秘密的权力,她不应该为此而介怀。
垂眸了许久,她才问道:“你要跟她结婚吗?”
“是。”
四个月,让她把她的丈夫借给别人,就是一秒钟,她都受不了。
为什么他要跟自己提这样的要求,他到底有没有顾及过她的感受。
婚是可以随随便便结,再随随便便的离吗,他把他们的婚姻又看成是什么。
她很想问他,很想跟他吵,可是她紧握着着拳头,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发了疯,就算是这么没有尊严的谈判。
他答应她会回来,她就不想放弃。
从和他结婚的那一天起,她就决定了要爱他,追随着他,哪怕最终自己会变成泡沫。
那么,安若儿,他告诉你他只需要四个月的时间,要不是真的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他的性格,又怎么会跟她开这样的口。
她应该要体谅他,因为早就为他奋不顾身了不是吗。
是她太贪心他的温暖,不舍得放手。
“突然离婚的话,爸爸妈妈们都会跟着为我们担心。”
她想到了两边的父母,婚姻并不是两个人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该怎么面对他们呢?
“我会和她在法国结婚,至于两边的爸妈,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离婚的事。”
他已经全都想好了。
她困难地开口,问道:“你打算瞒住他们,这么大的事情,能瞒得过吗?”
尤其是在白家来说,公公婆婆每天就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怎么会发现不了。
“依伦说明只要你肯离婚她愿意补偿你,我会告诉她,你暂时不愿意让长辈知道。”
“她肯让我继续住在家里?”
“我会安排你搬出来住,跟爸妈就说我们去旅行。”
几天之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蜜月旅行’最终会变成这样。
他什么都帮她想到了,什么都帮他安排好了,可是她的心里却仍是堵得慌。
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只让自己相信他。
“好,我回去收拾东西等你。”
她一如既往的温驯,果然没有吵闹。可是,他看得出来她的伤心。
白予杰把她带到一间别墅。
“我用你的名子买的,这样就算离了婚,你一样可以住在这里。”
他知道她喜欢清静,这个别墅如果不是在这种时机之下送给她的话,她会开心的。
别墅被取名为‘若筑’,他为她花了心思的。院子里面还种有萧萧的竹子。
他拿出离婚协议书,她签上了自己的名子。
把眼泪硬是往肚子里吞。
依伦打来电话追问他。
“签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回法国,不过这种仓促的变化一定要瞒着我爸妈,要不然再生变故我也没有办法了。”
依伦很高兴,也爽快地答应了,“我说话算数,只要你跟我回去结婚,以后他们再知道也一样的。虽然他们不能观礼,但我们会收到来自我家里的祝福的。”
他站起来,对她说道:“若儿,我要先走了。”
她慌忙问道:“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打给净吧,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眼泪再也压抑不住,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宇文净问白予杰:“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份离婚协议是假的?”
“你觉得这样她会好受一点吗?”他清冷地说道。
他忘记不了她看他的眼神,那一刻,他突然明白,就算以后他会和她恢复婚姻,就算这些都只是假象,可她还是真真切切地受到了伤害。
当她痛,你会比她更痛。以为是风行晶晶胡乱蒙骗他的,原来是真的。
他开始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在若筑住了三天,安若儿连饭也没有心思吃,一个人窝在向阳的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她再没有看到过像狐狸尾巴一样的云朵。
蒋珍儿按了半天的门铃,终于有人开了门,她走进别墅,就看到安若儿缩在玻璃窗前。
她气得走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明天依伦就要跟予杰在法国结婚了。”
她轻轻抖了下,像是秋风里最后的一片叶子,明明是已初夏,却觉得有些冷。
“我知道。”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蒋珍儿急吼着。要不是她觉得奇怪,让舅舅去查,根本不知道原来白予杰跟安若儿已经离了婚,还要和依伦在法国结婚。
“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他要娶谁,都不再关我的事。”
安若儿的态度激怒了蒋珍儿,她不管安若儿到底是真的被这个事实所击垮了,还是根本就漠不关心。
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是因为你,因为你!杰答应娶依伦一定是因为要解决公司这次遇到的危机,他宁愿选择依伦,也不愿选择让舅舅帮他。
就是因为他根本不愿意碰你,也不愿意让你怀上他的孩子!”
安若儿的脸颊立刻高肿起来,可是疼痛却迟迟感受不到。她似乎把自己沉封在了这间别墅中,感官越来越迟钝。
孩子……“你在说什么?”她的目光终于不再游离,看向蒋珍儿。
“舅舅向他提出条件,要你受孕舅舅才肯帮他。”蒋珍儿愤愤地说道。
她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她的脑子已经很乱,想不清楚这些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他告诉她,有些事情,他需要四个月的时间来解决。
什么事情,却不能告诉她。
蒋珍儿强拉着她,“你给我起来,跟我去阻止这个婚礼,他不能娶别人,他不能再娶别人!”
安若儿扯回自己的手,“我不会去,他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他的。”
说出这句话,只有她自己清楚有多苦涩。
可她要怎么办?除了相信他,还是相信他。她学不会不信他,更学不会去和他唱反调。
蒋珍儿却不肯罢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支持他去跟别的女人结婚?!不行,你要跟我去阻止他们,现在只有你的身份是能阻止他们的。”
她再次用力甩脱,“我再说一次,我们已经离婚了。”
“可你毕竟跟他结过婚!”蒋珍儿不管不顾,硬是扯着她走。
安若儿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提线的木偶,谁想怎么安排她的演出就可以怎么安排。
蒋珍儿和她抢丈夫,依伦也跟她抢,白予杰要和她暂时离婚,现在,蒋珍儿又要她去帮她抢回白予杰。
在这些人面前,她全无尊严,他们也不会理会她其实也有血有肉,也知冷知痛。
她愿意为自己的爱献身,飞蛾扑火,化作泡沫她都不在乎,却没想到原来这样是会让自己已然低到了尘埃之中。
原来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来伤她。
宇文净开车过来看安若儿,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车,把车停下,就看到蒋珍儿把安若儿硬拉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