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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对龙炎界汇报关于安琪的消息。
确定她没有危险,龙炎界才说道:“白予杰只是救出她,却没有去追查绑架她的那些人?”
“他交了赎金,倒没有看到他另外有什么动作。”
龙炎界仰头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安琪和他的冷战一直持续着,他也想让她多些成长的机会,虽然她又跟白予杰到了一起,可a城是她寻回父母的线索。
“白予杰的原则性极强,看来他并不打算动用到他的‘暗’基地。”
“可能是他跟夫人已经离婚了,如果那些绑匪没有弄错人,绑走的是他现在的结婚对象蒋珍儿,他就会用到的吧。”南柯说道。
他是觉得白予杰愿意亲自去交赎金救回前妻,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龙炎界没有说话。一会儿后,他话锋一转,问道:“那件事做得怎么样了?”
“全都部属好了,只是……少爷,你这么肯定那个人一定会出现吗?”那人有多狡猾,连少爷都被耍的团团转。
龙炎界向来懒散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极为明显的肃杀之气。
这一次,他一定要猎杀了她,不会再给她逃走的机会。
安琪看着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全身又控制不住地开始抽搐起来。
“啊——救命……救命……”
白予杰推开门,看到她缩在盥洗台的角落,和昨天晚上的症状一样。
什么又让她突然开始恐惧起来,目光转向开着的水龙头,先把它关上。
“没事了。”他说道。
但她仍是浑身发抖,好像完全听不到他说什么。
他想把她拉起来,当他的手一碰到她时,她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一样,紧紧地抱着他,再不肯松手。
她现在只是又陷入恐惧之中,看来是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轻皱着眉,最后只好轻轻抱着她,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安抚着。
一直到过了很久,她终于不再颤抖。
白予杰放开她时,她却以为他要走了,又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盯着自己的手,又是惯性的反应,在她没有思考之前就想要拉住他。
白予杰看着她略有些发呆的神情,也看了一眼她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他用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牵住。把她又带到盥洗台前,拧开水,感觉到她身体又是一哆嗦,握住她的手更紧了一些——给她依靠,却也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这次,也许是因为她的手里有牵着的依靠,她虽然害怕,但没有之前的反应那么强烈了。
他把毛巾打湿后,就为她擦着脸,湿的毛巾碰到她皮肤的一瞬间,她直往后躲开来。
“这只是一条湿毛巾,你知道它伤害不了你的。你要抵抗住心病,不能永远害怕水。”
他的态度一点也不温柔,语气也仍是冷冰冰的,她知道,他抓着她是不会放开的。逃不脱,却又有一种安全感觉,有种即矛盾又复杂的感觉。
他再次为她擦着脸,这次她没再躲开,两只手都紧紧地抓着他的另一只胳膊,也强迫自己不能逃。
她不能被一条湿毛巾打败!她默默念着,咬紧牙关忍受着。
而且,最让她介怀的是,她不能脆弱到一直身体条件反射的要抓着他寻找安全,这只会让她气到想把自己的两只手给剁掉。
白予杰为她擦过脸后,却发现她仍是紧闭着眼睛,而且脸色也越来越不对劲,他这才发现她是在屏着气息。
“若儿,呼吸。”
他命令着,可她像没有听见,看她憋红的脸孔又渐渐泛出青色来,她却仍是不肯呼吸。
安琪觉得自己的肺快要炸开来了,可是她不敢呼吸,很怕水会灌进鼻子口腔的那种感觉。
直到有个柔软却又坚硬的东西覆在她的嘴唇上。
微微冰冷,但又有一点热热的东西在她嘴唇上轻轻划着,她终于忍不住轻启了一点嘴唇,温暖灵巧地钻进了她的口腔里。
白予杰终于引诱着撬开了她的嘴巴,把一些氧气渡进她的口中。
一股气顺势灌进她的胸口,胸口的炸痛也终于得到缓解了。
见她终于肯张开嘴巴,他打算退出舌头,可是她的舌头却攀附过来,绞着不肯让他退出她的口腔。
她贪婪的想要汲取更多的氧气,绞着那热热软软的东西不肯放过,连最初覆盖在她嘴唇上的微凉也渐渐热了起来。
等到她整个胸腔里都是充足的氧气后,她终于睁开紧闭的双眼,却看到靠得很近的一张脸孔。
她一下子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整个人石化了一般,除了瞪大了眼睛,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了。
他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呆怔的模样,只是冷淡地说道:“没事了,就出来吧。”自己先走了出去。
手指摸着自己的嘴唇,很烫,可是心里却更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她甚至都不敢大口地呼吸,心脏的位置上嘶嘶的疼……
看着镜子里的她,嘴唇有点肿,却红得像会挤出血来一样。
她——怎么可以吻他?
明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的,可她怎么可以吻了那么久,还抓住他不放。她拍打着自己的头,哭丧着脸。
连她都不愿意承认她会笨到分不出他们是在做什么,他,就更不会相信她了。
天啊,白予杰不会真的以为她是故意……要舌吻他的吧。
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想到脑袋都打结了,肠子也都要悔青了,最后才走了出来。
到了餐厅里,白予杰正若无其实地坐在那里吃着早餐。
终于不再只是一碗白粥,他准备了热牛奶和吐司片。
看他喝着牛奶,她想他刚刚跟她……那样子亲吻过,呃,怎么会不想漱漱口。
强迫自己不要再继续想这些让她面红耳赤,又十分尴尬的事情,想装作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幸亏白予杰也并没有提起。
“快吃吧,吃完了我们还要去公司里。”
她没听清楚他说的是“我们”,坐了下来,吃着吐司,却一点也不碰旁边的牛奶。
看她干咽着吐司,他没吭声。吃完后,他站起来说道:“走吧。”
她这才愣愣地问:“去哪里?”虽然极力想装作没事,可刚才她完全是魂不守舍的状态。
“跟我去公司。”
医生说过她身旁最好有人陪着,而且看过她的反应后,他可不想让她就这么活活把自己给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