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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想找安若儿谈谈,却看到她和彬玩得累了两个人都睡在地板上。地上的玩具散落得到处都是,连沙发上的抱枕也都被丢在地上。
他把东西一一收拾着,正做着,电话却响了,是白洁打回来的。
安琪听到电话铃声也醒了过来,她听到白予杰讲电话的声音,不过是越走越远。
他怕吵醒了她们,就走到门口去接听。小洁的声音压低,看来也是躲在某处偷偷打给他。
“哥,你还是来舅舅家一趟吧。蒋茹月带着蒋珍儿来这里了,你知不知道蒋珍儿被赵家的人打了,而且她们还说是若儿对她做了什么事,我也没听清楚,你还是来一趟把,最好是把这母女两个先弄走,这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人家家里已经是闹到要离婚了,这两个母女还偏偏挑这个时候跑来,真是惟恐天下不乱。白洁烦恼着,语气也不太好。
“好,我过去。”
白予杰走回客厅取车钥匙,看到她已经醒来站在客厅。
“你要出去?”她随口问着,弯下身抱起仍在熟睡着的彬,想把他放到沙发上睡。
“嗯。”白予杰看着她的动作,没再说什么,拿车钥匙就出去了。
安琪摸着彬嫩嫩的小脸,却突然发现,彬的样子其实更像白予杰一些,是外甥像舅舅吗?
“小小只,到底是因为你长得像你的舅舅我才会这么喜欢你呢,还是和他其实没有一点关系,我就是喜欢你呢。”
“像他也很不错啊,因为他真得很帅呢。不过你只是样子像他就可以了。不要像他那么弱不禁风的,所以你要多多吃饭,长得壮壮的知不知道……”
她看着彬的睡颜,不再喃喃自语,发着呆。
白予杰回来的时候,白洁也跟着来了。
安琪准备好了饭菜,让白予杰按时吃饭。白洁说要回去陪爸妈吃饭。就没一起吃。宇文净从白氏直接开车来这里接她们回去。在他们一家三口离开后,白予杰想要跟她聊一下,她站起来说:“时间差不多了。该给你做药灸了。”
白予杰到了浴室,但他并没有脱掉衣服。
安琪脸色一片淡然。“你要是真的觉得在我面前不自在的话,也可以像你之前提议的,找一个针灸师。我把穴位告诉他。”
“是我让你不高兴了吗?”
她今天的情绪很不对劲,除了有彬在时还是快乐的。在他面前,却又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白予杰,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抓住以前的我不放。也了解一下现在的我。
事情过了就是过了,有些事情改变了就是改变了。现在的我就算是对朋友也不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许我会对朋友舍出一条命,但不会为他们改变自己的性格和原则——这就是现在的我。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了。”
她说完转身要出去,但被白予杰拉住了手臂。
相对她的激动,他淡淡道:“我知道。”
他放开她,转过身开始脱衣服。而她这一次,却马上就别开了目光。
死抠着自己的手心,最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我拿个东西。”
她再回来的时候,就戴了个口罩。“药味太重了,真的有点受不了。”
他已经坐在水中,她手触到他光裸的背上,口罩下的脸却越来越红。
她现在对他做不到没感觉了,脑海里一下子回放过他们曾经肌肤相贴最亲密的那一次,他亲吻着她的身体,抚摸着她。
她脸红口躁着,强力地在自己腿上拧了几下,一直到痛得她差点叫出来。才开始专心地为他行针。
漫长的折磨,终于咬着牙做完后,身上早已经是汗如雨下。她站起来对他说道:“好好休息吧。”
“谢谢,辛苦了。”
她却已经是落荒而逃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任何情绪,在他面前,她习惯做一张白纸了,拙劣的掩藏手法就只是对他发着脾气,可他为什么不生她的气,气得不要理她,把她赶出去都好。她感到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把头蒙在被子中,永远都不想再出来。
待她醒来,枕头上全是泪,而白予杰站在一旁。她连忙拉着被子,把自己包好:“你怎么进来了?”
“我听到你哭的声音……你做梦了?”他进来,看到她闭着眼睛,却不停地流着眼泪时。想她到底是梦到了什么,让她哭得那么伤心,竟然还没有醒。
“没有。你可以出去了,我没事。”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躲避。
他走到门口。
“白予杰——”她轻声叫住了他。
他转身看着她,等她开口。
“……我……我以后能不能……不再喜欢你了?”她哽咽着说道。
她在梦里会哭得那么伤心,是因为她又梦到了和他的以前,就像是倒带一样,又在她的梦里重演了一遍。
比起昨天晚上她想起来所有的事情时,这次她更多了忧伤。因为在梦里,她就是安琪的身份在看着这一切的重演。在梦里,她为他一次次情动,也为他伤心流泪。可是当她想要不顾一切地回到他身边时,却又看到龙炎界和女儿。
骨头哭着抱着她的腿,“妈咪不要抛弃骨头和粑粑,妈咪,我不要没有妈咪。”
她被女儿哭得肝肠寸断,更没有勇气去看龙炎界。
“安琪,你想清楚了?我只会给你这一次机会。”
他的尊贵是不可亵渎的。
“师傅帮我杀了抢走我妈咪的坏人。”骨头一边用小手擦着眼泪,突然说道。
她惊愕地一抬头,已经看到田景拿着一把匕首插在了白予杰的胸口。
不——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要跑过去,身体也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不能挪动。
“我终于尽完了对你的责任,安若儿,我不会爱上你的。”
这是白予杰最后跟她说的话。
虽然这只是个梦,可她还是沉浸在他被田景亲手杀死的那个画面中。
她惊恐万分地看着他,抖着声音说道。不管安若儿有多爱白予杰,她都不得不亲手为她做个中断。理智告诉她,她必须要这么做。
“你说什么?”他没听明白。
“我……我不是个能有始有终的人。开始得早,就可能结束的也早,开始的晚,就有可能结束得晚……反正你,也是根本不在意……我是这样的人,是吧。”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当她强迫着自己向他说出这翻话时,内心那个小小的安若儿已经哭得昏天暗地了。
他根本就没喜欢过她,以前她对他的所有感情,也一直都只是她一厢情愿。再爱又怎么样,她不能再伤害更多她在意的人了,她也不要他受到一点的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