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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暗室里
维姬仰着白皙的脖颈坐在已经蜕了层漆的椅子上,目下无尘,眼神里的傲慢都恰到好处,不让人觉得无礼。
连被她绑来的康华和康丽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是最适合王后的人选,可惜生不逢时,偏偏碰上了苏承远,更倒霉的是,还生下了康时,好像老天爷一辈子都在跟她对着干。
“怎么,还不愿意说么?”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该说不愧是那孩子养出来的两条狗,瞧你们忠心的样子,真该让他看一看,可惜小时跟我一样,”维姬微微低下头,看着她们,“都是天生没心肝的。”
说完,她竟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不一样。”
几天不论用什么方法都不开口的两姐妹突然出声了,倒让维姬吃了一惊,尔后眼中带着嘲讽,“什么不一样?”康华看着她道:“你抓我们来不就是料定了王子殿下会搭上性命来相救?”
“也是,”维姬站起身子,“这大概就是我不喜欢他的原因。”
后一句话说的极淡,不知识说给华丽姐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总之事情就快告一段落,一切就要结束了。”
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母亲。”见维姬从暗室里走出,泽亚赶忙迎上来,“有没有问出点什么?”
维姬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望的泽亚有些发怵,“你觉得她们会说?”
泽亚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什么,“也是,康时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叫虚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哪里需要用手段,”维姬无所谓道:“你不惜命,愿意冒生命危险来救人,自然也能得到手下的忠臣和爱护。”
见泽亚低下头不再说话,眼神中带着不认同,维姬摇摇头,连表面功夫都不会做,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泽亚比起康时终究是差远了,长期在暗处的骑士生活,让嫉妒摧垮了他的资质。
“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你去准备一下。”
泽亚,“但是kfc,”这三个字母说出来时他都带着一股迷之羞耻感。
这感觉就像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在肯德基里论剑一样,假如不是紫禁之巅,而是路边的kfc。
西门吹雪道拿起一个巨无霸汉堡: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
叶孤城放下鸡腿:你说!
西门吹雪用眼神暗示他去买单:在于诚。
想到这里,泽亚猛的摇头,画面太恐怖了,让人连体内沸腾的战意都不自觉抹去了不少。
“那里来来往往人很多,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我们动作稍微大一些都可能会引起骚乱。”
“不是还有食物,”维姬将长发别到耳后,“食物,来的时候走的路,有可能进行逃跑的路线,每个地方都设埋伏,总会有他疏忽的地方。”
泽亚,“如此一来,恐怕我们要搭上全部的人手,到时候万一失败……”
想必不说也明白,失败的话他们会全军覆没,永无翻身之地。
维姬没有顾虑他的话,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安静的往门口走,身后泽亚仍是迟疑,“如果又是康时的诡计,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亮出全部的底牌怎么办?”
“那我会让他知道,”已经走出门的维姬回头笑道:“我的底牌他一个人可是吃不消的。”
听着她笃定的语气,泽亚最后一丝迟疑也打消了,他的眼神从踌躇变得阴狠,“康时,这次我定让你有去无归。”
夜色很黑,盖住了一切罪恶,康华靠着冰冷的墙壁低低道:“王子殿下会死么?”
“不会。”
康丽的话无端让她心安,她想要的不过是别人口中的证明罢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康丽淡淡道。
康华觉得有道理,“王子殿下一定能活的像王八一样久。”
“承蒙你们高看。”鬼魅一般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来。
“有鬼?”康华眼睛陡然明亮。
门锁化成金色的粉末,康时走进来,拍拍手上的金灰,“很遗憾,我还活着。”
“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戒备森严,康时即便回复一部分力量也很难毫发无伤的潜进来。
“自然是因为那个女人将人手都调去布置明天要对付我的陷阱。”
康华似有所悟,“就像杀一个高度警惕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他的婚礼,因为难免会放松,而王后最懈怠的自然是对决前的一个晚上。”
康时走过来给她们松绑,“你形容的可真‘形象。’”
康华红着脸低下头。
康时,“别害羞,不是在夸你。”
康华:……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门外边响起,一只素净的手推开门,维姬的肤色在月光下显出一股牛奶白。
康时解绳子的手一顿,又低下头继续旁若无人的动作。
“这种情况下还能不慌不忙,”维姬笑了笑,“我倒真有些佩服你了,也许当初该把你留下来,推泽亚出去当挡箭牌,那现在情况会大不相同。”
康时知道她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扰乱自己的思绪,“你不会的,我的精神力太过强大,从一开始你就担心以后不能完全掌握我,做个安静听话的傀儡。”
“我不否认。”维姬,“不过现在求饶还来得及,我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康时,“你之前在沐浴。”
他的话锋转得太快,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大概是突然想到我会有此一招才匆匆赶过来,甚至都没想好后路。”康时站起来,“不过就算你想准备也来不及,泽亚应该把所有人手都带去踩点,布置他们的行动任务。”
维姬把玩着手指,“无所谓,我只要拖住你到那个时候,顺便来个一网打尽,还省去了不少麻烦。”
康华和康丽齐齐皱眉,她们知道维姬所言不假,这是个死局,要是她们跟以前一样别说联手,单独对付一个王后绰绰有余,但经过前九次的传送,特别是最后一次,力量已经消耗了大半。
该怎么做?她们不约而同看向康时。
康时一步步走上前,捋顺衣摆上的褶皱,没有一丝畏惧,“我可不太认同束手就擒这个词。”
说话间,手上燃气一簇金色的火焰,利箭一般划破空气,朝前方刺去。
“雕虫小技。”维姬冷笑一声,低低念了一串咒语,双手做出一系列复杂的动作,‘啪’的一声,火焰在距离她十公分左右炸开,空气中重归寂静。
这份安静不过持续了几秒!
随着嗖嗖嗖的声音,火焰疯狂的朝她涌来,看出康时是真的凝聚了大量的力量,维姬也渐渐上心。
“想跑?”见华丽姐妹乘这个股间隙往门口跑,维姬素手轻扬,疾风化作利刃直直朝华丽姐妹的后背刺去。
“你的对手是我。”康时的火焰分出一缕将疾风打破,毫不犹豫展开精神污染。
“先收拾了你,再抓她们也一样。”
两人斗了了几个回合,没有分出高下,但维姬明显要占上风。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从门口传来,听声音大概有好几十人。
“我的人就要来了,”维姬的嘴角扬起一模冷酷的笑容,“乖乖受死……”
他在笑!
维姬一怔,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不知道他是真的留有后招还是虚张声势。
康时,从前她就没有完全看穿这个孩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但这种关头还在笑未免也太让人觉得诡异。
“不管你想出有什么后路,等待你的最终只有一条死路。”
门外这么多人围攻,里面还有她守着,康时就是插翅也难飞。
“你以为我要跑?”康时嘴角勾了勾,“为什么要跑,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不,都这个时候了,也许该叫声母后,你知道我在泰国的时候南羊给我种植了火种么?”
维姬眼神一变,但转念一想,火种只能烧断血缘间的联系,保证他不受到自己的诅咒,但现在康时已经被包围,根本不需要劳什子诅咒,一根指头都能压死他。
此时泽亚已经推开门进来,见康时如瓮中被捉的鳖一般,毫无生路,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康时自然没有错过这个神情,有些疑惑,“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恨我,要知道比起天天提心吊胆面对教皇迫害的我,你活的可是格外滋润。”
为什么,为什么恨他?
泽亚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恨一个人需要理由么?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无比痛恨,你不该出生的,你所有的一切本该属于我!父王的宠爱,臣子的信任,就连虚空,原本都是属于我的!”
“原来如此,”康时微微颔首,没有纠结他话里的毫无逻辑,“看来也没有饶你一命的必要了。”
“饶我一命?”泽亚都不知道该不该笑他,“估计一会儿你被折磨到跪地求饶的时候,你会知道死都是一种解脱。”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维姬,就等她一声令下,自己就要让康时束手就擒。
维姬没有说话,盯着康时不知在思索什么,她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此时康时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睛幽深的如同深井里的水波,用口型缓缓说出两个字。
“不好!”维姬失声叫道,“快跑!他要引燃火种!”
此刻她再也没有往常的从容,眼中带着惊惧。
可是已经太晚,康时的身体如火焰一般在他们面前燃烧起来,“玉石俱焚,这个‘焚’字用的当真是妙。”
随着他话音刚落,整个一团火焰从他的身子里迸发,离得最近的维姬和泽亚第一时间受到波及,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诚如南羊所说,这种得道高人坐化后生成的火种一旦点燃,不死不休。
康时自然也能感觉到那股撕心裂肺的灼痛感,茫茫烈火中,他看着维姬还有泽亚,听着门口她那群手下的惨叫,脸上带着一股近乎疯狂的笑容,这是活了两世却都英年早逝的癫狂,他不知道有没有命运,如果有,对他来说从来只有残酷二字!
只见他张开双臂,嘶哑着嗓音咆哮道:
“属于我的罪孽之火,燃烧吧!烧死这些异性恋!”
……
新闻里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报道了这一场有史以来最惨烈的大火,整整燃烧了三天三夜,温度达到了人类所不能接近的顶点,就连消防人员靠的太近都会被高温灼伤。
泰国信神佛的人很多,当地不少人私下称作‘神火’,也有人说是‘天罚’。
曼谷,一间偌大的屋子里
这里聚集了很多人,康佑,苏承远,商永,南羊,还有康时曾经召唤出的人才们,所有的人均是沉默。
康时留下一封遗书,是在那场大火停了的第二天有个小朋友送来的,遗书里称自己若有不测,希望他们妥善分配自己的遗物,不要争抢,合理利用。
康佑费了很大的功夫,终于找到了康时消失的一个星期曾藏身的小地方,取了所谓的‘遗物’,一共三张肯德基的优惠劵,放在桌子上。
众人盯着那三张优惠劵,一时心里万般滋味,突然觉得好像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真正看清过康时,他的内心,他在乎的东西,都随着一场大火化作一团谜题,永远也解不开。
康佑默默将优惠劵收了起来,装进口袋的一刹那,突然低声道:“小时也许会怪我独自私吞这些。”
如果他还在,如果……
苏承远默默握住他的手,那只冰凉的像是死人一般的没有温度的手,“吾王。”
“他没死。”商永突然道:“他不会死。”
众人都没有说话,那场大火里康时完全没有逃生的可能。
“也许你说的没错。”
“哥哥,”优希不解的看向优寒,“怎么连你也……”
连你也不接受现实。
“连悲壮赴死前都不忘让我们花了优惠劵,你觉得他像是个做赔本买卖的人?”
优寒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若是那两个小女孩活了下来,现在就在我们身边,康时的死毫无悬念,但没有救出来人,还搭上自己的一条命,他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否认,抱有一线希望总归是好的,即便他们都很清楚这丝希望有多么渺茫。
此时,一个不起眼的垃圾堆放的小巷,一只手推开垃圾箱盖,随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的面前站着两个小女孩,呆呆的望着他。
“该死,我叫你们传送,没叫你们把我传送到垃圾堆。”
“你变小了。”康华道。
“这不是你们我把我送进垃圾箱的借口,等等,你说什么?”
“你变小了。”
康时望着自己的手,他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大手此时变得小小的,软软的,肉肉的,再看看自己的身子,最后他绝望的脱下裤子。
“你耍流氓!”
康华康丽齐齐背过身去。
望着才发育的小豆苗,康时欲哭无泪,这还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估计他现在也就是刚刚到能入少先队员的年纪。
“最后关头你使用了分魂,变成这样也不奇怪。”康丽很淡定道。
康时绝望的从垃圾箱爬出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能活下来就应该觉得庆幸,”康华宽慰他道:“身子小了可以再长。”
等他提好此时对他来说超大的裤子,康丽转过身来,“你需要一件衣服。”
随着康时体型变小,以前的衣服对他来说都可以当被子盖。
“我们先快点回去找到国王汇合。”
康时刚想点头,又猛的摇头,“不行,就这样回去,他们不把遗物还给我怎么办?”
康丽皱眉,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康时扬起一个自以为睿智的笑容,“总之,先想办法把优惠劵偷到手,一共就三张,万一有人私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