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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之后,两人沉默地回到床榻上,虽然心里全都怀着心思,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严衡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吴名却在琢磨怎么让严衡快点睡着。
“夫人……”严衡终于按捺不住地开口。
“睡觉吧。”吴名马上打断,“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也罢。”严衡叹了口气,将吴名揽入怀中。
吴名闭上眼,作假寐状。然而搂着他的严衡也没能真的睡着,手指不自觉地轻抚着吴名背脊,把他摸得越来越烦躁。
算了,不等了。
吴名很快就耗尽了耐心,干脆抬起右手,在严衡背后掐了个入梦咒的法决,悄无声息地打入严衡体内。
不过短短几秒,严衡便停了动作,酣然入睡。
吴名赶忙从严衡怀里钻了出来,七手八脚地套上外衣,起身离开内室。
入梦咒会诱使中咒者做梦,进而陷入酣睡状态。但无论美梦还是噩梦都终有醒来的那一刻,所以入梦咒虽不会伤到中咒者的魂魄,但也有一个效果不持久的缺陷。
为了节省时间,吴名直接动用了法术,先用灵力在自己身上画了个隐匿符,避开普通人的注意,接着就施展缩地成寸的法术,一个纵身离开了院子。
跟玳瑁回来的时候,吴名就刻意记下了从自己院子到老太夫人院子的路径方向,洗澡的时候亦为今晚的行动补充了足够的灵力,一切准备就绪,行动起来自然也干净利落,转眼的工夫就来到了春晖堂的屋顶。
春晖堂的内院比他上一次来时还要冷清,院子里一共就剩下三人妇人,一个在门房里当值,一个在正房里守夜,还有一个就是刚被吴名摧残过的老太夫人。但院子外面却平添了不少巡逻的侍卫,四角还增加了好几只狼狗。
吴名不由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是用法术直接进了院子,这要是像寻常贼人一样翻墙进来,就凭他猫嫌狗厌的特性,几只狼狗不叫翻天才奇了怪了。
定了定神,吴名纵身跳下屋顶,直接推门而入。
在正房里守夜的妇人明显不够敬岗爱业,老太夫人还在床榻哼哼唧唧地哭疼,她却在隔壁的小榻上睡得呼噜连天。
会被派到这里看守老太夫人的肯定是严衡信得过的心腹,吴名原本就没想把这些人怎样,抬手打了一个入梦咒过去,妇人顿时睡得更沉更香。
吴名迈步进了内室,尚未入睡的老太夫人立刻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下意识地就想叫人。
吴名哪会给她机会,一个跨步冲上前去,朝着她的脑袋就是重重一拍。
老太夫人顿时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傍晚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吴名其实没起杀心,就是想让她尝尝挨打挨揍是什么滋味。然而这位老太夫人实在是颐指气使惯了,一次接一次地挑战吴名的忍耐力底线。偏吴名也是倔驴脾气,谁要是跟他比横,那他肯定要让那家伙知道知道螃蟹到底是怎么走路的。
但彻底让吴名下决心杀人的却是老太夫人那最后一句话,“杀了他!”
一听到这句话,吴名便绝了饶她一命的念头。
不管严衡有什么考虑,吴名是绝不会再让一个想要杀他的人有机会在人世间给他添乱!
想让我死?还是先请你去死一死吧!
吴名冷冷一笑,转身欲走,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老太夫人的脚踝处有亮光闪动。
出于好奇,吴名停下脚步过去看了一眼,却发现那是一条铜链,一端拴住老太夫人脚踝,另一端系在沉重的床榻上。链子表面打磨得十分光滑,被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照出了反光,这才引起了吴名的注意。
难怪外屋那婆子敢睡成一只死猪!
吴名撇撇嘴,不再逗留。
来去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吴名便回了自己院子。
严衡还在酣睡,而且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吴名也没打算叫醒他,解开衣服就准备回床上补觉。
但刚解开腰带,肚腹处就传来异样的胀感。
吴名愣了一下便明白过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净室。
人吃五谷杂粮就免不了要受它们的轮回之苦,所谓餐风饮露也不过是因为实现不了才意淫出来的白日梦,至少吴名就没听说过更没亲眼见过哪家的修士成功辟谷的,钻牛角尖学仙人辟谷结果饿成干尸的倒是时不时就会冒出几个。
一通酣畅淋漓的宣泄之后,吴名习惯性地去拿卫生纸,结果手一伸出去就僵在当场。
靠靠靠!
他怎么忘了,这年头都是用木棍和竹签刮屁屁的,压根就没有卫生纸那种高大上的东西!!
吴名郁闷地往左右一看,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用陶罐装的竹签。
但看到归看到,让他用这玩意刮屁屁,他实在是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啊!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吴名郁闷地下定决心,其他的东西都先往后放放,纸这玩意必须马上动手去做!就算做不出正经的卫生纸,起码也要把相对柔软的宣纸给弄出来!
对了,还可以让丫头们多裁点麻布手绢,权当是一次性纸巾了,反正严衡一看就是个有钱有权的主儿,浪费点布片应该不算什么。
吴名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得面对现实。
眼下的解决办法看来只有两个:一个是入乡随俗,用旁边的竹签凑合;一个是效仿印度阿三,牺牲自己可怜的左手。
比起这两个解决办法,吴名倒是更想使用法术,但隔空取物的法术他只会一个五鬼搬运术——顾名思义,得身边有鬼才能施展出来。数量倒不一定非得是五个,只是鬼的质量不能太差,起码要能承担得起被搬运的东西。说白了,五鬼搬运术并不是像普通人想象中的意念控物,不过是搬东西的鬼他们看不到罢了。
但这时候让他上哪找鬼去啊?总不能为了擦[屁]股就让自己魂魄离体吧?
吴名正纠结,净室外边忽然传来脚步声响,紧接着又响起严衡的呼唤。
“夫人,夫人……”
严衡醒了?
吴名不由一喜,第一次觉得严衡的声音竟然也能如天籁般动人,马上扬声回道:“我在这里,快过来帮忙!”
“夫人?”严衡立刻快步走了进来。
一觉醒来,严衡发现本应睡在他怀里的吴名竟然不见了踪影,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弄昏了他,逃掉了,但刚一起身便又发现吴名的亵衣亵裤还在床脚,腰带也扔在一旁的案几上,只有外衣和鞋子不见了踪影。
严衡这才定了定心神,试探着呼唤起来,没想到竟然真收到了吴名的回应。
“你怎么在这儿……”严衡话一出口便看到了吴名的位置,立刻尴尬地闭上嘴巴,不再多问。
“别傻站着,回去帮我找块手绢,多找几块!”吴名催促道。
“手卷?”严衡听得满头雾水,“书卷?”
“擦东西用的手帕,手巾,布巾,麻布片!”吴名费力地解释,终于让严衡恍然大悟。
但接着严衡便疑惑地问道:“要那东西作甚?”
吴名咬了咬牙,“擦、屁、股!明白了吗?”
“那边不是有……”
“用不惯!”
“……”
严衡抬起手,揉了揉额头,一阵无语。
他那么紧张地跑出来找他,而他却只是因为用不惯厕筹被困在了净室?!
一瞬间,严衡觉得心里面空洞洞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湮灭了。
如果吴名能听到严衡此刻的心声,一定会帮他加一句注解:累不爱。
但吴名并不会读心术,所以他只是再次催促严衡,让他快点出去帮他找布片。
严衡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净室。
披上衣服,出了正房,严衡便将在厢房里守夜的珠玑叫了出来,让她去给吴名找麻布。
珠玑也是满头雾水,怎么都想不明白三更半夜的,严衡为什么要让她去找这个。
“擦[屁]股”这个词,严衡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含糊道,“别问了,去找就是,尽量找软和一些的。”
听到软和二字,珠玑恍然大悟,“夫人伤到了?”
“没有!”严衡恼羞成怒,“不要多问,快些去找!”
“诺。”珠玑赶忙收起好奇,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麻布在正房里是稀有物,但在下人那边却是再常见不过的东西。
不一会儿,珠玑就将一打剪裁好的麻布片交到严衡手中。
严衡没让珠玑跟过来伺候,接过布片就独自回了净室。
吴名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原地,见严衡回来,立刻笑逐颜开地将手伸了出去。
严衡却没有靠得太近,远远地将布片递了过去,接着便背过身去,道:“我出去等你。”
吴名愣了一下便明白过来。
严衡这是嫌弃他呢!
吴名不由翻了个白眼,暗暗腹诽:有本事你以后别用我的厕纸,继续用木棍刮!
但腹诽归腹诽,对这年月的卫生设施,吴名其实比严衡还要嫌弃。
清理之后,吴名直接将用过的布片丢进马桶,然后又用凉水把自己从上到下清洗了一遍,一边洗一边想:他要造纸,还要做香皂,弄出好多好多东西,把现代的东西统统搬运过来,让严衡这原始人见识见识到底什么才叫生活!然后,一样都不给他用!
对了,他还要把真正的抽水马桶弄出来,让倒夜香的人下岗!
吴名愤愤地擦干身子,将外衣围在腰间,就这么半裸着回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