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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二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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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吴名带着水珠回来,明显洗过身子,严衡脸上立刻露出了“你真知趣”的满意表情,伸手就想把吴名拉进怀里。

    吴名却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开,抢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纵身上床。

    严衡不明白吴名又在闹什么情绪,但看到吴名干净利落跳上床的动作,他却终于想起这家伙刚刚杀了两名女卫。

    收到侍从报信,急匆匆带人赶到春晖堂的时候,严衡虽然看到地上的女尸,却没想到那是两名武艺高强的女卫,只当是两个护主心切的侍女。等送走吴名,负责清理现场的侍卫才告诉他,死掉的不是普通侍女,是老太夫人的贴身女卫,严家专门培养出来保护女眷的。

    严衡身边的侍卫虽然多是从咸阳带过来的,但与严家培养的侍卫也不可避免地打过交道,暗地里甚至还派人与老夫人身边的女卫交过手。正因如此,严衡很清楚老太夫人身边那几个女卫的实力,她们都是从一众女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就算是严衡自己都没把握能将她们一击必杀。

    但就侍卫检查的结果来看,两名女卫一个被捏断了脖子,一个被穿透了喉咙,其他地方却再无半点伤痕,明显就是连吴名的衣襟都没碰到就被击杀。其他侍女的证言也证明了这一点,不过就是几个呼吸,两个女卫就接连倒地,以至于那些侍女都不确定她们是死是活。

    更为古怪的是那个被刺穿了喉咙的女卫。在场的侍女都说“阮橙”是用老太夫人的发簪做武器,但女卫喉咙上的伤口却大如拳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根发簪能够办到的,倒像是用了某种传说中的秘法。

    “阮橙”有这么强吗?

    严衡想起自己白日里和“阮橙”的那场交手。

    若是就“阮橙”在交手中表现出的力量、速度、反应,他实在是比上一世还要不如,就是有股古怪的劲道……

    严衡忽地一怔,猛然想起最开始的时候,“阮橙”也是用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既没有用手推也没有用脚踹的情况下,将他从他的身上弹开。

    内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再强的内家高手也必须通过接触才能将自己的内劲作用于他人。

    等等,他们当时真的没有接触吗?

    严衡回想了一下,却又不确定起来。

    他当时正压在“阮橙”身上,注意力全在嘴巴,如果“阮橙”使了巧劲,他也未必能够察觉得到。

    严衡下意识地看向“阮橙”,正想试探着问上几句,却发现这家伙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香。

    这家伙真是阮橙吗?

    怎么跟上一世的时候差别这么大呢?

    严衡顿时郁闷起来。

    第二天早上,吴名睁开眼便发现自己又被严衡抱在怀里。

    “这个姿势睡觉,你胳膊不酸吗?”吴名眯着眼睛问道。他有过搂人睡觉的经历,结果一晚上下来,整个手臂就像被车子碾压过一样,完全失去了知觉,整整一上午都没恢复过来。

    “你又不重。”严衡显然没有吴名的感觉,身子一翻,将他抱到自己身上,然后抬手理了理他的发丝,“起床还是再睡会儿?”

    “不想起。”吴名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接着就脑袋一低,趴在严衡胸口。

    严衡骨架大,肌肉结实,趴在上面比*的床板舒服多了。

    但这么一舒服,吴名便又有些犯困,只是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

    是……

    对了!

    吴名猛地睁开双眼,向严衡道:“郡守郎君,商量件事呗!”

    听到吴名主动唤了自己郎君,严衡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后面那商量二字更是让他无语又心寒,总觉得自己不是娶了个妻子,更像是养了只猫——需要你的时候喵喵叫上两声,不需要了就理都懒得理你。

    “说。”严衡面无表情地吐了个字。

    “给我换个院子,大点的。”吴名道,“我想鼓捣点东西出来,现在这院子太小,折腾不开——对了,再给两木匠——唔,铁匠也来一个备用?”

    “……你又想鼓捣什么?”严衡有心拒绝但又控制不住好奇。

    “纸。”吴名道,“我总不能一直用麻布片擦屁股吧?”

    “我不觉得纸会比麻布片更合适。”严衡皱眉道。

    “我要造的是更白、更软、更好用的纸。”吴名解释道。

    纸的发明时间其实远在汉朝之前,只是那时候的纸既不好看也不好用更不结实,制作成本还比竹简更高,所以一直到东汉蔡伦改进了造纸术,使纸变得廉价易得,华夏大地才开始广泛使用纸张。

    “你昨日还承诺要教我制盐呢。”严衡提醒道。

    “那个得去海边,襄平这边弄不了。”

    “为何?”

    “因为我要教你的是晒盐法啊!”吴名一脸的理所当然,“没有海水,你拿什么晒盐?难道要用白开水?”

    “用海水晒盐?”严衡诧异地瞪大眼睛,“你是说,海水里可以晒出盐?”

    “当然了,海水为什么是咸的?就是因为里面有盐嘛!”

    “海水是咸的?”

    “……”

    吴名扯了扯嘴角,无力地垂下头去。

    他怎么忘了,这年月又不是知识爆炸的后世,很多在他看来是常识的事在这年月的人看来根本就是奇珍异闻。严衡还是跟着穿越男学习过的,可即使这样,他在格物方面的知识储备也未必比得上后世的小学生。

    见吴名突然不说话了,严衡忍不住追问:“眼泪也是咸的,难道眼泪里也有盐?”

    “有,但是非常少,只占泪水比例的0.5%左右。”吴名随口答道。

    “什……什么?”

    “我可以不解释吗?”吴名愈发无力,“你要不相信,可以先派人去趟海边,用石头砌出一个石槽或者用浅一点的的铜盆盛些海水,放太阳底下晒上几天。”

    “这样就能出盐?”严衡将信将疑。

    “试试就知道,又不费什么事。”吴名头也不抬地答道,“不过,这么晒出来的盐不太纯,穷人家凑合用也就罢了,你要是想吃的话,还得再用别的办法提纯……就是过滤,类似于筛沙子!”

    吴名也不管用词准不准确了,先让严衡理解了再说。

    严衡果然没再追问,但却转而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很多……这类造东西的法子?”

    “知道又如何?”吴名撇撇嘴,抬起头,胳膊甲在严衡身上,用手托着下巴,“你连个院子都不肯给我,还指望我教你法子?”

    “你跟我之间就是以物易物的交换?”吴名的语气和说法都让严衡倍感不快。

    “不然呢?”吴名浑不在意地反问,“难道还得你要什么,我给什么,直到你把我掏空,再弃之如敝屐?”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品?”严衡沉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品?”吴名嘲弄地笑了,“我和你很熟吗?”

    严衡顿时无言以对。

    他们确实不熟。

    上一世,他只是单方面地将伤害施加在阮橙身上,在暴露了妄念,被阮橙唾骂之前,他们之间连话都没有说过两句。

    而这一世,他们不过也才相处了短短两日。

    严衡深吸了口气,压下自己的不满和贪念,向吴名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我已是夫妻……”

    “别扯别的,你娶我就是为了镇宅生儿子。”吴名不耐烦地打断,“其他事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

    “我娶你是因为我钟情于你!”严衡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气,翻身将吴名压到下面,“只不过这世上礼法不允许男子与男子成亲,我才不得不使了一个法子,让你能堂而皇之地入我家门!这件事,你也早就知晓,不是吗?!”

    “知道啊,但我更想知道,这又与我何干?”吴名面不改色地继续反问。

    “你……”严衡只觉得身下这人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石头,任他挖心掏肺,也补不全这人的五脏六腑。

    “我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吴名不为所动地再次反问,“无论你钟情我这个人还是钟情我这个人的生辰八字,都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半……半个铜板的关系!”

    “你怎么能这么想?!”

    “但我既然以妻子的身份嫁进来了,我就会履行好我的责任,只不过我认同的责任和你认同的大概会有所差距。”吴名没给严衡辩驳的机会,“今天咱们不如彻底把话说开,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我也说说我能给什么,别都藏着掖着,等到真出了问题再互相指责。”

    “你能给我什么?”严衡沉声问道。

    “你怎么不先说说你能给我什么?”吴名冷哼道。

    “我能给你一世荣华。”严衡立刻答道。

    吴名嗤笑一声,“不稀罕!”

    “那你又想要什么?”严衡恼火地追问。

    “自在。”吴名答道,“我不求随心所欲,但至少不能施我以不欲。”

    “什么?”吴名说的话总是让严衡半懂不懂。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勿强加于人。”吴名翻了个白眼,“你的,明白?”

    严衡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才漠然反问:“阮家的夫子是从哪里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