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吸血鬼爱人 !
“你住口!”白兔眼见白一神色不对,急忙呵斥宋白杨,若非白一拦着她非撕碎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乍起凉风阵阵寒,白一的发丝也被吹得飘逸,原是这变天也如人变脸,方才还晴空万里一瞬便乌云密布。
“还有什么话你快说吧,我有些累了。”白一发白的脸有些吐气如丝的道。
“看来你也不想告诉我原由了。”宋白杨冷哼一声:“没事,你的性子我早习惯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若是你想去见商琳我可以帮忙安排,至~于~冯化吉。”见白一如此他也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怎样的过往能让白一细思极恐至此,大学四年,他与文旭是兄弟可终归不是一个专业,当初因为追求黄梅才识得白一,与她说过的话只怕数都数的清,说是师出同门无非是同一个学院不同专业,他们三个是法学而就他念得昰刑侦学,若不是因为黄梅念叨着他一定要过司考,只怕他根本连白一是谁都没什么印象。白一待在文旭身边总是像个被文旭照射才能出现的影子,若是没有文旭,她?于宋白杨而言绝对是毫无交集的过客。如今见她这般模样,他莫名的又想起了文旭的那句话:你不明白,越是需要保护越是浑身长刺。她明明是最需要别人保护的却总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去疏远别人。微微叹了口气,他每次见白一之前都想好好与她聊聊,就像朋友那样。可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她都会被她的刺给扎的忍不住发脾气,就像今天。于是两人的关系势同水火,他看不惯她,她也对他毫不care。
“冯化吉要见你。见或者不见你给个准信别让人家空等。”虽然因为他的到来她已经变得不开心了,不过该说的他还是要说出来。
白一微微蹙眉,拍了拍身边扶着自己的白兔示意她自己无碍别动怒生气,然后浅浅的看向宋白杨,淡泊如水毫无情绪:“我会去见他们。”
他们?宋白杨真怀疑白一是故意的,她难道就不能把话挑明了说,非要咬文嚼字?还说自己不喜欢拐弯抹角。只怕她才是最会‘舞文弄墨’的一位。
“你的意思是除了冯化吉。你也会去见见商琳?”他还是不放心的再问了一次。
白一点点头朝白兔低声道:“白兔,替我送送这位警官吧。”
警官?宋白杨在心底冷笑,果然她还是一个毫无人情味的女子。无碍,他与她唯一的联系点黄梅都已经离他而去,他又何必再与她有所交集。
白兔送宋白杨出门去了,白一站在原地忽觉着凉风吹得好冷。原是悲秋早已到来,只她还沉浸在夏日的暖阳里。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那股独属于他的香味从身后传来,不用回头她便知道。
“可否借你的肩膀靠一靠?”白一没有回头淡淡的问着身后的人。
白一刚一说完,一个温暖的胸膛便将她拥入怀中,方才她突然恐惧害怕心痛如绞。他便知道她又遇上什么事了,若非碍于宋白杨在场,他早就出现了。
有些事他不问。她不言,他们便能彼此互通心意。当她想说想问时。他已经为她铺好一切。
闵瑶的死牵动了她身边同事的心情,平日里她待人也是极好的,他们这些个属下对她的仰慕尊敬自不在话下,如今她死了,他们势要为她找出凶手来。
抓到凶手的那天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此等惨绝人寰的爆炸案竟是一个毁容的小女生与一名在校的大三学生所为。
翻阅他们的档案资历平平便是在人群中随意挑一个也有百分之九十选中这类型的几率。
讯问的时候,商琳显得特别冷静,她以为自己大仇得报早已无牵无挂。她以为自己亲眼看见他们在自己的炸弹下被炸得粉碎,哪里知道有人比光速还快,不但让她筹谋这么多年的计谋付之东流,甚至让她最恨的两个人不但没死还无限风光的活的好好的。
她本没就没留下退路,要说掏心底的对谁还放不下那也只有单传书这个傻小子了吧。
她对所有犯罪事实都供认不讳,甚至早已下定决心独揽一切。若不是当时她让单传书走,他死活不走,她也不必使出自己最后一张王牌了。
在她提出要求要面见副市长时,再次让所有人都震惊。
日理万机的副市长竟也因为她的一个电话而前来瞧她。
审讯室,两人相对而坐,应了副市长崔昌盛的要求,没有派人驻守也不必录音录像,密闭的房间便只有他们二人。
安静了好一会,有些发福与秃顶的副市长略微紧张的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虽已在官场运筹多年,可面对商琳,他竟也会显得沉不住气:“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放了单传书。”商琳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对他,她根本无需惧怕。
“不可能!”崔昌盛生气的拍了下桌子,但与商琳对视瞬间瞧见她脸上的褶皱与疤痕恼怒的气焰瞬间便被压了下去,他肥的流油的脸上锁了锁了眉再次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语气也压低了些:“他是同案犯,证据确凿,你以为我是谁!说放就放。”
“当年我那起案子你不也说放就放。”商琳毫无退让之意。
崔昌盛瞥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呼出一股闷气:“你在电话里说你愿意把当年的证据交出来?”
“我爸妈的死~”
商琳还未说完,崔昌盛便敲着桌子打断她:“好,只要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我必会办得妥妥的,但~你也别想耍我,当年你逃了,这次可不是那么容易。”
“我进来了就没想过要逃,从我自首以来你一定寝食难安想法设法的想着怎么弄死我吧。现在我乖乖送上门来你还不愿意?”商琳嘲讽一笑。
被她看穿心思崔昌盛尴尬的冷哼一声:“他要是知道当年的事~”那他也得去死。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商琳极快打断。
“他当然不知道!若是知道我又何必要你帮我救他,这个案子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把他弄出去,只要我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我做。”
“证据在什么地方?”
“一旦我知道他安全了自然会给你,当然你也别妄想找人把我就这么弄死,这么多年我苟活到现在,文旭我都敢动。你以为我还会怕吗?只要我一死。你的一切都会曝光天下,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你最好说到做到。”崔昌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用食指指着商琳威胁道。
见崔昌盛走到门口准备去旋转门把手时,依旧坐在原地的商琳冷冷道:“给你两天时间。”
“你~”崔昌盛气得手都在发抖。
“两天后你办不到。程序就会启动。”她转过头朝他嗜血一笑,褶皱的脸因为这个笑而变得诡异凶狠。
四年前,商琳还是位爱好摄影对未来充满希望与向往的小女生,她的世界一切都是五彩斑斓的。她喜欢对着秋景里的银杏树微笑,也喜欢把所有人都当成她镜头里的风景。她相信存在即合理,一切合理的便也是美好的。那时候的她喜欢留着齐刘海喜欢扎着两只羊角辫,穿一件粉红色的衬衫站在风景里任由风吹拂她的裙摆,她喜欢光着脚走路。别人笑她,她便对着阳光微微一笑的说这是艺术,你们不懂。感受自然当然要发肤触碰。
如今,她已判若两人。她从地狱里爬了回来,她不再去看秋景,因为金黄的银杏叶也会刺痛她的双眼,她不敢迎风面对,因为风下的她是一张恐怖狰狞的残容,她不再喜欢粉红色,也不会向往五彩斑斓的未来,她的世界只有潮湿阴暗的黑,她如活在沼泽里的蛆虫,挣扎再挣扎,若不是一股恨意难消,她不知自己已经死过多少次了。手腕上的疤不比脸上好看,每次看到那流血后剩下的疤痕便会提醒着她,她的脸亦是如此!
过去她有朋友、家人......,如今她什么也没有。
刚入大学,她报了摄影专业也会学计算机程序利用光影技术更好的拍摄她眼中的美好,她幻想有朝一日自己的作品能得到肯定。
其实早在进入大学前,她的作品已经在各大展览会上展出发表,正是因为获得无数奖项才更坚定了她走下去的意志。
虽然家里并不富裕但教小学的父亲也是很支持她的,母亲经常夸耀她的能力,父亲虽总是对她板着脸但她的记忆里父亲也经常背着她向人炫耀自己女儿的作品,他们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一进学校她便知道风云人物文旭,也知道了他身边的白一。其实文旭也曾是她镜头里的一道风景,那是一种浅浅的吸引,因为于她美好的事物稍纵即逝,所以她也拍了他不少的画面。
从她的镜头里她看不出文旭对任何女生有爱意,他的花心让她决定将其删除,然而当她明白这个道理时她却发现了另一道风景~白一!不知为何她总觉着白一是那些跟随文旭的女生中最不同的一个,她不卑不亢,不任意强求不随意抛弃,若不是因为那件事,她真想成为她的朋友。
有些时候不是上天给的缘分,而是自己创造的缘分,当一个人进入你视野久了你自不然便会去关注,然后会发现,你们会经常走同一条路,去同一个食堂吃饭,下课的时间也会相撞......
那日白一与商琳同时下课,同时走在一条道路上,当白一被闵瑶拦住时,商琳出于好奇便停留了一会,只是这一留便让她终身悔恨。
硫酸腐蚀肌肤有多痛只有她知道,那段黑暗的煎熬给她一生蒙上了吹不走的灰。
也是那时,她知道了崔昌盛这个男人,当时这个快满三十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病房驱赶他们一家时,她才知道痛的不只自己,还有她的家人。父亲一下子苍老了好多,黑白相间的短发,不知何时悄悄爬上的皱纹,一向喜欢整洁的母亲也蓬头垢面泪流不止。那一刻她的心一下子老了十岁,所谓一夜长大就是这个道理吧。
为了她的脸家里已负债累累,父亲向闵瑶的父亲要债却得来当时还是他手下的崔昌盛的报复。
他们想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只是没想到闵瑶非但没事,她的父母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当时的闵翔天一手遮天,为了自己的女儿竟也去知法犯法。
闵翔天给的钱根本不足以抚平他们的创伤,他们不是狮子大开口,他竟害怕他们会以此事一再要挟竟派了崔昌盛对他们赶尽杀绝。
崔昌盛,一个常年混迹在黑白两道被闵翔天带在身边有心提拔的‘人才’。人才就是人才,短短四年时间竟能越过闵翔天成为副市长。不知是天道不正还是人有不公,是非黑白竟颠倒的如此彻底。
第一次被驱赶的商琳一家去法院闹,去闵翔天单位闹,去信访......
那天是爸妈最后一次出现在法院门口,那晚也是爸爸最后一次为她换药,妈妈最后一次为她做饭。小小的出租房里,虽然饭香中夹杂着药味但他们吃的很开心。
因为家里已经卖了房去为她治病所以她已经没有属于自己的粉红少女房,有的只是街边时常嘈杂的小出租屋,两室一厅的挤着,但那时的她还是对未来充满一丝希望的。她会将她坚持下来的每一天都记录下来,她相信自己绝不会被黑暗击倒,她会振作会让全世界都知道,她虽然曾经遭受打击可最后她挺了过来。父亲对她更是宠爱,就算没钱了,他还是会让她用高档的摄像机拍下他们生活的点滴故事,他还真是个小学老师,总是善良的为她和母亲编织各种童话。可生活不是童话,童话只属于小孩,他们都不再是小孩,他们面对的是这残酷而冷漠的社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