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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来的目的就是听说杜子衿和莫思聪都是扬州人,以前在扬州时便认识,甚至还帮过莫思聪,莫夫人也在杜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杜子衿对莫思聪一定是有所了解的,至少也应该知道莫思聪是否有婚配。
‘好呀,你这院子真不错,比我那光秃秃的好多了!”秋圆羡慕道,随着杜子衿坐在树下是桌边的石凳上,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向杜子衿开口问有关莫思聪的事?
“要不就在院子里坐坐?”杜子衿微笑着问道,她也察觉出了秋圆是有话想和她说,才会找借口到她的院子里来,相比母亲也是看出来了,才找借口没雨跟来。
到了杜子衿的院子里,秋圆四下张望观赏着,院子不大却打理的格外的好,几株海棠花开的正艳,满园的生机盎然。
杜夫人见杜子衿心情还不错,便也就想着元嬷嬷一定是没什么大事,便又继续的说笑着,只是今日秋圆前来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说了回话,便把话题转到了杜子衿的闺房上,提出了想要去看看杜子衿的闺房,杜子衿自是没有意见,便带着秋圆到了后院,杜夫人并未在跟着去,毕竟府里每日也都还有一大帮子的事情等着她处理。
“母亲这话可是冤枉我,今日我可是早就起了,知道秋圆来我可不得好好打扮打扮,自是废了些时间!”杜子衿说着向秋圆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明媚的笑着。
“刚说到你就被你听见了,还以为你是还在赖床不起呢!”杜夫人笑道。
众人皆是掩唇灿笑,这杜府的前厅院子里还真的确实没有海棠花。
袁秋圆被杜子衿打趣的面色泛红,站起身拉着杜子衿在她身旁坐下,娇笑道:“子衿就会打趣我,我可没见你这院子里哪有海棠花!”
杜子衿带着春晓刚走到前厅门口便听到了杜夫人正在说她的话,便略带撒娇的嗔怪着,走进了前厅,看向坐在右侧一身桃红色罗莎锦缎百褶裙的秋圆,又开口笑道:“秋圆今日可真好看!像极了院子里的海棠花!”
“母亲就是会说我坏话,我怎么就什么都不会了?”
“她可是什么都不会,皇上突然下旨赐婚,我也都还没来得及教她如何掌家,这到了闲王府还指不定要闹出多少笑话呢!”杜夫人苦笑道。
“子衿姐姐定是有福气的,嫁到闲王府那便就是当家主母,上面也无人压着,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多好啊!”秋圆笑道,这些也都是袁夫人说给秋圆听的,毕竟一般的宅院里,很少是会有新妇掌家的事,一般都是有长辈压着,熬了过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掌握府中权力,像闲王府这样的在京城中也就是只此一家!
“皇上能给子衿赐婚是我们杜府的荣幸,至于以后子衿有没有福气也是要看她自己了,嫁了人就不必再家里,总是要受些磨炼的。”杜夫人叹息道,一提到女儿要出嫁的事情她的心里就很是不舍,但想到闲王对子衿也是好的没话说,便也好受了一些。
从她得知赐婚的消息便打心底替杜子衿开心,可想到自己依旧还不知前路如何,她便就鼓起了勇气向母亲说了她对莫思聪的心意,母亲也并未不同意,毕竟莫思聪如今深得皇上宠信,将来前途无量,也是一笔人才,为人和善也从未有过什么不好的传言,袁夫人自是满意的,便找了个借口邀请了莫夫人道袁府赴宴,趁机向莫夫人试探,可却没有任何的结果,这让秋圆很是失落可又不甘心。
“子衿姐姐好福气,被皇上喜欢闲王,日后便就是闲王妃了,见了面都还要向她行礼了!”秋圆掩唇直爽的笑道,语气重毫无一丝的酸意。
元嬷嬷原来本是杜夫人身边的陪嫁,后来到了杜子衿身边照顾,多年来和杜夫人也是有感情的,再加上这些年来杜子衿在扬州也都还元嬷嬷跟在身边照顾,才让她放心不少,就这一点她对元嬷嬷就甚是感激,听闻元嬷嬷生病本打算道杜子衿院子里看看的,可吃过早饭还没出门,管家便俩说袁家小姐前来,她便只好先到前厅待客。
杜府前厅内,杜夫人和秋圆聊的甚是开心,秋圆说话向来直爽,和杜夫人的性格倒是很合得来,对于杜子衿今早院子里发生的事,杜夫人也还是不知道的,只听说是元嬷嬷病了,赛神医一早便被春晓请到杜子衿的院子为元嬷嬷诊脉。
“自是要去的,我和秋圆也是挺投缘的,母亲也是挺喜欢她,她来拜访我怎么能不去?”杜子衿说着便从软榻上起身走到铜镜前看了看,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便带着春晓连忙走出了房间。
“小姐可要去见?夫人已经在前厅了。”春晓道,心里还在念着今日一早小姐便被吵醒的事,本还想着赖劝小姐去睡一会的,却不想这个时候又来了人。
“袁小姐?难不成是秋圆?她怎么会突然来了?”杜子衿亦是诧异不已,上次在宫宴上秋圆倒是和母亲聊的甚是欢喜,也说了有时间会到杜府拜访,不过那时她倒是没多在意,以为秋圆只是说的场面话,没想到她今日还真的来了。
“拜公子那边还没有消息,是管家来说袁府的袁小姐来找小姐,现在就在前院的客厅里等着。”春晓答道,这袁小姐她倒是听小鸡提起过两回,是在百花宴上认识的,要说和小姐的交情也不深,不知道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春晓叫了两声杜子衿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春晓问道:“可是白萧有消息回来了?”
“小姐,小姐。。”
杜子衿勉强的吃了几口便让老三动手撤了下去,心里一直也都还在惦记着送给白萧的信,一个人坐在靠窗的软塌上,出神的看向窗外,就连春晓脚步匆忙的进了屋走到她身边她都丝毫没有发觉。
老三倒是松了一口气,做饭这种事也还真是不适合他,尝试一次就已经把他的英明形象破坏殆尽了,他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
春眠看了看被杜子衿嫌弃的饭菜又回头瞪了眼老三,点头应是,端这样的饭菜来给杜子衿她的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这个月你们就不要准备我的饭菜了,我要去母亲那里。”杜子衿道,让她吃这样的饭菜一个月还不如杀了她算了,也许是因为上一世在宫里带过,她口味也是格外的挑剔,这样的白粥还真是让她觉得比药还难吃!
杜子衿撇嘴嫌弃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端起看着还算正常的白粥尝了一口,虽然有点糊,但也勉强还能入口,今早她也就先将就着吃吧。
“是我看着他做的,这已经是他做的最好的了,我尝过了,味道。。。还行!”春眠讪笑道,她只能说有些人是天生没有做饭天赋的,而老三却恰恰就是那种人,他可以用一把弯刀把萝卜雕刻成一个栩栩如生的白菜,却用不好菜刀把萝卜切成丝,就桌子上这些也都还是她最后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动手做出来的,不然估计他们一天都要耗在厨房里了!
“这是他做的?”杜子衿挑眉问道。
当春眠让老三端着放着为杜子衿准备的早饭走进房间放到桌子上时,杜子衿挑眉看了看桌子上卖相不佳的饭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她让老三帮着春眠干活,也就是说她以后吃的饭菜也都是老三做出来的,就刚才听春晓说着厨房都在冒烟的事她就觉得这饭菜一定会很难吃。
清晨的阳光已经升起明媚的穿过大开的窗户可房门塞进厨房里,前来准备做早饭的厨娘和其他下人走进厨房便看到往日此时都在不停地忙碌的春眠悠闲的靠坐在案台便,指挥这一黑衣男子忙碌的在锅边做饭,不时的便能听到春眠责骂男子太笨的声音,而那男子却依旧一脸笑容的忙碌着,这一幕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格外温馨暧昧!
“你塞这么多柴进去能着了了才怪,拿一大半出来!”春眠指挥道,老三便连忙上前拿出了灶头里已经怄了一半的柴火,又按照春眠一步步的指挥成功了燃着了火。
“一般人也转不快的吧?这种法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你还是有点用处的,既然厨房能用了,就快来帮我做早饭,其他人的有厨娘等会可以做,但小姐的必须是要自己做的,以前是我做,那现在就是你做。”春眠绕过他向厨房走去,走进厨房看到灶头里果然如她所想,塞了慢慢一灶头的柴火。
“咳咳,就是利用衣服转出来的风把烟吸到外面,这只要手上转的快也是很容易办到的。”老三见春眠对他的态度突然改变很多,顿时有些不习惯了,不过被她这样一脸崇拜的看着,感觉还真不错。
“天啊,你怎么做到的?那些烟怎么好像会听你的话一样,自己就跑出窗外了?”春眠惊奇的问道,好像刚才那个一直嫌弃着骂他的不是她一样。
没多会,厨房内的浓烟就已经散尽,只还残留着些许的焦糊气味,但要比刚才好的太多了,老三看了看手上已经又脏又皱的外衣,嫌弃的丢在一边,走出了厨房。
老三在厨房里闭气用水扑灭的灶头里还在不停产生着浓烟的柴火,快速的打开了所有的窗户,脱下外衣领在手里,凝聚内里快速的转动着手里的衣服,一边转动一边往窗户边走去,厨房里的浓烟像是被老三手上转动的衣服所吸引了一样,全部跟着也往窗边汇聚,大股大股的涌出窗外,看得站在厨房外的春眠满脸的震惊。
春眠后退了几步,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想到刚才自己对着老三又哭又骂的,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是她失态了,现在想想,其实老三早上那样对她也是因为误会,他并不认识她,看到她在厨房里下药会那样认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她她估计也是会怀疑自己的,他也是在为小姐的安全担心,这样看他倒也他挺傻的!
“春眠姑娘。。。咳咳。。。走远些。。。咳咳,我一会就好!”
说完便转身快步跑进了满是浓烟的厨房里,春眠看着老三的身影消失在浓烟中,吧抽泣着慢慢靠近厨房,可刚走了几步便又被一股浓烟呛得忍不住的咳嗽,便听到厨房里传来老三的声音。
老三被春眠又哭又骂惊的手足无措,看着她脸上流个不停地泪水,想要抬手给她擦,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全部都是刚才在厨房里弄得黑灰,便又放了下来,“你。。。别哭呀,是我的错,是我笨,你别哭了,我马上进去把烟都散了。”
春眠无语的瞪了一眼老三,转头紧皱着眉头看着一直冒烟的厨房,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元嬷嬷和小姐早上都还没吃到早饭,可厨房却已经被老三弄成了这样,一时半会进都进不去,又想到元嬷嬷的病情,心里越发的难受,忍不住的哭骂道:“你怎么这么笨!连个茶都沏不好,要不是你,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现在又把厨房弄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大家连早饭都没吃!”
老三看春眠也被呛了咳嗽的流眼泪不自禁的抬起手想为她拍拍后背,可还碰到便又快速的收回了手,面色微红的别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看春眠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尴尬道:“我就是在烧水而已,可是那些柴火点着了之后没有火就是一直的冒烟!”
“让你沏茶不是让你烧了厨房,咳咳。。你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春眠气恼的一边咳嗽一边对老三训道,早知道她就不让老三沏茶了,这那是来帮她的,简直就是给她找麻烦的!
可还没走近厨房,便看到从厨房里冒出的滚滚浓烟,和一旁扶着树被烟呛得直咳嗽的老三,连忙跑了过去,想进厨房看看却被一股呛人的浓烟给呛了出来,顿时也是咳得眼泪直流。
众人都已经离开了,前去沏茶的老三却还是没有把茶端上来,春眠扶着元嬷嬷到床上躺着休息,便走出房间道厨房里看看老三到底是在干什么?
折腾了一早上,众人也都是还没吃到早饭,赛阎王回了杜子衡的院子,杜子衿便就在房间里坐着等消息,她觉得白萧看到她的信是会来的,但赛阎王说的对白萧此人性格让人摸不透,为人冷情,不来的可能性倒也不是没有,若是不来她便只有亲自走一趟了。
信很快便送出了杜府,只不过小七在送到白萧手上之前还是先到了一趟闲王府,跟闲王说了杜子衿写信给白萧的事情,闲王便也就知道杜子衿定是已经知道了元嬷嬷的事情,并未打开信封直接让小七送到白萧那里。
杜子衿闻言脚下并未有停顿的道:“他会来的!”
杜子衿话落便快步走出了房间,赛神医便也紧随其后,他不知道杜子衿和白萧之间的事,担心只是杜子衿的一封信怕是请不来白萧,“子衿丫头,白萧此人性格冷淡,就连上次宫宴他都不给皇上面子,只怕是不好请!”
“奶娘怎能自己就先放弃了,我这就去给白萧写信,他定会来的!”杜子衿拍了拍元嬷嬷的手安慰道,无论如何她也定要让白萧来一趟,也许他有办法改变,他既然能算到就定是有办法破解的。
“小姐,老奴老了,本就没有几天的活头,何必再如此的费心思,能得小姐这份心的对待,老奴也就知足了!”元嬷嬷拉住了正要起身的杜子衿,哽咽道,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小姐大婚的时候,看着小姐出嫁,她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
赛阎王心里想到的也是白萧,上次对王楚心的眼睛白萧就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也许这次白萧便可以看出元嬷嬷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便也赞同道:“白萧也许会有办法的,只是他怕是不那么容易请,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份还是不要在明面上和他走的太近的好,最好还是能偷偷的把他请来。”
想到这杜子衿的脸色瞬间苍白,哑声道:“找白萧,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春晓快去让小七找白萧,不,我亲自去!”
杜子衿亦是紧皱着眉头,心里越来越不安,上一世元嬷嬷明明就是明年才会生病去世,可如今怎么会提前了?是因为她改变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才导致的元嬷嬷会提前生病的吗?那是不是就是她害死了元嬷嬷!
“那该怎么办?连赛神医都看不出来,还能让谁看?”春眠担心道,握着元嬷嬷的手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找不出问题所在何谈医治,胡乱用药也只是会伤到她的身子,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出元嬷嬷身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能对症下药!”赛神医道。
“赛神医可有什么办法医治?”春眠问道。
“从脉象上看元嬷嬷的身子要比上次老夫诊脉时还要差很多,按理说按照我的方子一直吃药,这应该早就好了才是,可却越来越严重,这次诊脉老夫也依旧是没看出太大的毛病,也还是肝火过于旺盛,已经有些伤到肺叶了,所以才会咳嗽。”赛神医皱眉道,他诊脉向来几乎从未出错过,可对元嬷嬷的脉象他却有些怀疑他的判断了,毕竟他也不是神仙,这世上有太多的是他没有见过的疑难杂症。
“赛神医可是查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杜子衿担心的问道,突然便想起了白萧对她说过的注定无法挽回的事,难道就是元嬷嬷的生病去世吗?
春眠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这两天才开始咳嗽的,一日比一日咳得厉害,昨日还差点晕倒了。”
半晌后,赛神医才收回了手,又看了看元嬷嬷的脸色,皱眉问道:“元嬷嬷今日可又咳嗽过?是不是还觉得经常头晕无力?”
此时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头发的杜子衿带着春晓快步走进了房间,见赛神医正在诊脉便没有吭声的走到一旁,不安的等着,见元嬷嬷偏头对她笑着,她便也收起不安,回以微笑。
春眠此时也无心去管老三,全部的心思都在等着赛神医诊脉之后的结果,看着赛神医的眉头越皱越紧,她的心也跟着越揪越紧,突然元嬷嬷的另一支手便放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两下,示意让她安心,可看着元嬷嬷慈爱的笑容她的心越发的难受。
“你能教。。。”老三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口,春眠便留给他一记慢慢都是嫌弃的眼神,转身走到了元嬷嬷身边,认真的看着赛神医正在给元嬷嬷把脉的手,他也只好转身走出房间往厨房里去,至少他知道沏茶就是把茶叶泡在开水里,也许也没他想的那么难!
“你不做?不做我就去告诉小姐,不会可不是借口,自己学去!”春眠威胁道,刚刚还对她凶的跟要吃了她似得,这会却又跟个呆子一样,真不知道闲王真会要这样的人做下属,还派到小姐这边来,看着一点也没小七机灵!
“我。。。我不会沏茶。。。”老三呆楞道,他可从来没学过这个,也没给人沏过茶。
老三猛然回过神,看着突然就在自己面前的春眠,顿时心跳加速,手足无措,他觉得这比他第一次参加任务时还要紧张,可他面前的明明就是一个柔弱的丫头,就连说着命令人的话都带着些许的温柔,毫无一点威慑力,却让他觉得心如擂鼓。
春眠本正打算去给赛神医沏茶的,突然想到小姐交代的,便撇了一眼站在门口处一直有些发愣的老三,走到他身边低声道:“还不去沏茶,在这傻愣着做什么?”
“嬷嬷这是说的哪里话?有病治好了便是,病好了不也有是有用的人,只有死人才是无用的!”赛阎王笑道,观察着元嬷嬷蜡黄的脸色,似乎比他上次看到时还要严重一些,心里越发的疑惑,难道是他上次真的看错的脉,元嬷嬷根本不是中暑?
“又劳烦赛神医了,老奴这身子本就没什么用处了,还尽是给人添麻烦!”众人一起走到房间内坐下,当然除了老三,元嬷嬷便对赛神医微微俯身道。
“刚才是有些误会,现在没事了,他是前院的护卫老三,不是坏人,小姐知道你身体还没好,便让赛神医再来给你看看,等会小姐也回过来的,咱先进屋吧!”春眠悉心的解释道,语气温柔体贴,眉眼间有这柔美的笑意,看得老三再次的失神了,刚才确实是他被被自己一时看到的蒙蔽了双眼,如此温柔贤淑的姑娘怎么会是奸细?
“我这不是见你被那人抓走心里着急嘛,想去找小姐,腿脚却没力气一步也走不动,真是没有一点用处了!”元嬷嬷叹气道,见春眠好好的回来,便也安心了下来,看到跟着春眠以前来的还有赛神医和刚才抓走黑衣人,疑惑的看向春眠。
春眠瞥了一眼这会格外老实的老三,带着赛神医往元嬷嬷的厢房走去,见元嬷嬷就正焦急等在门口,连忙快步跑了过去,担心道:“嬷嬷怎么出来了?快回房歇着!”
赛阎王闻言疑惑的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老三,见他没有一句反驳越发的诧异,他也是知道老三的性子,除了王爷还真没对谁如此听话过,让他听春眠的使唤,他怎么觉得好想幸灾乐祸呢?
杜子衿低头一看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心急便只穿了一身单衣和披风,连头发也都还是散乱的,顿时面色一红,尴尬的轻咳一声点头道:“春眠先带赛神医到奶娘那里,我稍后就过去,有什么事就让老三做,只管使唤便是!”
杜子衿真打算往元嬷嬷那边走却被春晓叫住了,“小姐,早上天凉,还是多穿些衣服再去吧!”
赛神医颔首,心里也是在奇怪着元嬷嬷的病情,上次他看过也就是很平常的中暑,按理说吃了这些日子得药也已经好了,怎会一直没有起色?
“胡闹!这种事怎么能瞒着?”杜子衿气恼道,以前听说元嬷嬷事中暑便也就想着没什么事,这些日子也没听春眠说便以为定是好些了,却不想是她们在瞒着她,“赛神医这便就在跟我一起去给奶娘看看吧。”
“还是老样子,药也一直没断过,都是按照赛神医的方子抓的药,我本说再请赛神医来给元嬷嬷看看的,可元嬷嬷硬是不让,说是不想给小姐添麻烦,就是一直的自己硬抗着。”春眠低头回答道。
“春眠,奶娘今日的身体还没有好些吗?”杜子衿皱眉对春眠问道,一旁的老三心里暗道不好,这还是让杜小姐起了疑心,便竖着耳朵等着春眠的回答。
“还要记得你刚才答应过的事情,这一个月你便包了春眠所有的活吧!”杜子衿笑道,她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欺负的,要不是看在他是韩辰皓的人,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不过,此时提到元嬷嬷的病,倒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春眠冷哼一声侧过身子不理老三,她今日受的委屈哪能是他一句赔罪就能抵消的!
“是属下鲁莽了!属下向小姐,向春眠姑娘赔罪!”老三抱拳俯身道。
“老三,你可还有话要说?”杜子衿看向老三问道。
“这就是赛神医给元嬷嬷开的解暑药,只是元嬷嬷不喜欢这个味道,吃了总是觉得反胃想吐,我便想着把药偷偷的放在汤里让元嬷嬷吃下去,这几日也一直都是如此,可谁知却被他看见还说我是奸细!我自小在杜府长大,怎么会是奸细?”春眠瞪向老三气恼道,想着她一大早费心熬的汤全都因为老三打洒了,心里就越发的气愤!
此话一出,一切便也就明了了,老三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气,没有被反驳的气恼,只觉得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突然的被搬走,还有就是对春眠的愧疚,是他太过鲁莽了,还伤了她。
赛神医接过老三递过来的手帕,看了看上面已经快干的淡黄色印记,皱眉放在鼻尖闻了闻,抬头望向春眠道:“这是我开给元嬷嬷的解暑药?为何要放在汤里?”
“扰了赛神医清梦是子衿的不对,只是这会真是有事需要赛神医解惑,老三说他看见了春眠在元嬷嬷的汤里下药,还请赛神医看看春眠下的到底是什么药?”杜子衿微笑道,看了眼老三,示意让他把手帕交给赛神医。
走进院子看见杜子衿身披一件单薄披风,黑发半散在肩后也是刚起身的样子,身边还站着眼眶发红的春眠,和一身黑衣的暗卫老三,疑惑的扫了一眼,他记得春晓刚才跟他说的什么事来着?刚刚睡醒他都没听进去。
“大早上的不让老夫睡觉,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未见其人便听到赛阎王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片刻后才见到他和春晓一起面色不佳的走进院子里,显然是被人扰了清梦正烦躁着。
老三心里看着那被他伤到又红又肿的手腕,心里不禁也有些愧疚,刚才也是他一时心急下手便重了些。
“这没事,等两天就好了。”春眠放下袖子遮盖住手腕,只要小姐是相信她的,就已经比什么都强了,她也知足了!
杜子衿挑眉微笑低头看向春眠红肿的手腕,冷冷的扫了一眼也正看着春眠手腕的老三,对春眠道:“等会让春晓把我房里的药膏给你涂一点,这几日有什么事就只管吩咐他便是了,他若不听话,我就让他主子来跟他说!”
既然刚才已经答应,如今老三心里再后悔也已经没有了反悔的可能,但奇怪的是他自己也都有点希望是他错了,沉思片刻点头应道:“属下全听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