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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树不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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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蕴宫里。

    齐贵妃问玉景道:“打听出来了没有,太后和王莞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玉景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道:“太后娘娘那边瞒得紧,王美人身边的人则跟王美人一样滑头,暂时还没有打探出来。”

    齐贵妃修建着花木的手顿了顿,开口道:“那便算了吧,太后这个人心里多疑得很,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本宫不断让人去打听,容易触怒了她。反正本宫只要知道,太后做的事于本宫有利就行。”

    说起来齐太后和齐贵妃虽然是亲姑侄,平时看着关系也融洽,但在关键的事情上,也是互相防备和不信任的。

    齐贵妃又问道:“王美人还是住在明兴殿里?”

    玉景小心的看了一下齐贵妃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是。”

    齐贵妃又妒又恨,直接阴沉着脸将剪刀“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然后气狠道:“圣上真是越来越随心所欲了,怎能罔顾宫规让一个御嫔住在圣上的寝殿里。”

    其实这宫规也没有哪一条说御嫔不能住在皇帝的寝殿里,何况这宫规对齐贵妃来说怕也是相对的,如果今天住在明兴殿里的人是齐贵妃本人,怕她就不会觉得皇帝罔顾宫规了。

    玉景自然不敢这样对她说,只是尽力劝道:“娘娘消消气,王美人如今也只是小人得志,早晚有她摔跟头的时候呢。等圣上以后腻了她,要圆要扁还不是任由娘娘磋捏。”

    齐贵妃怒道:“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齐贵妃气得要命,当初李婕妤受宠了一年她都不曾这般震怒过,也都有耐心等到她失宠的时候,王莞宣受宠不过短短几个月,但这个人让她越来越没有耐心,越来越感觉到不安。

    就算当初李婕妤受宠,但也没有像现在圣上对王莞宣这样,宫闱专宠,光明正大的袒护她的骄纵跋扈,份位升了又升,短短三个月,已经从一介宫女跳到了四品美人。再这样下去,圣上是不是准备连皇后之位,都要给这个宫女出身的女人。

    玉景不敢答,正巧这时候宫女端了药进来,举过头顶请齐贵妃喝药。

    齐贵妃却一把将药挥到地上怒道:“还喝什么喝,圣上连本宫的宫门都不肯踏进,喝药又什么用。”

    圣上已经多久没有来过她的宫里了,自从王莞宣得宠后,圣上已经多久没有踏进过后宫的其他地方了。除了昭阳宫,圣上怕是连其他宫殿的门都认不得了。

    齐贵妃第无数次后悔,当初不应该留下她,当初李婕妤死的时候,就应该让她陪着她主子死了。

    而被齐贵妃惦记着的莞宣,此时跪坐在明兴殿的矮榻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然后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道:“啊,这是谁在惦记我呢,这都是今天打的第十三个喷嚏了。”

    说着低下头继续碎碎念:“圣上呀,你快回来吧,过几天太后查出我在懵她,我就真的要英年早逝啦……”

    太后没找着我让人带出宫外的东西,我暂时还是很安全的,可我实在是不知道现如今皇帝和太后在宫中的势力分布究竟如何,如果还是太后主控,那用不了几天恐怕就查出来了,万一死昏君在围场乐不思蜀一住半个月,那我就真的完了……

    也许是上苍听到了我的呼唤,也许是围场的美人没我风骚,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出门迎驾的通知。迎什么?当然是皇帝要排驾回宫,我们这些宫妃要去内宫门口迎接圣驾啊!话说,皇帝大老远去围场玩,就去了四天,是不是太短了些?唉……管他呢,反正他回来对我最有利!

    我赶紧翻出我所有的衣服,找出我所有的首饰,开始疯狂的试衣。务必要在皇上回宫的第一天,把他勾回我宫里,这样,才对得起我宠姬的名头呀!(这样我才更安全!)

    试了半天衣服和首饰,最终我决定!我要穿得……最少!

    论美貌,大家都是美女,半斤八两,不足以取胜!论华贵,宫里比我位份高的女子多得很,而且人家都出身世家大族,什么华贵的衣衫首饰没有,我一个草根出身的小小美人,本就没什么好东西,就算有,品级不够,穿了就是违制,明晃晃的把柄往人家手里递,完败!论气质,各有千秋。所以我觉嘚,一直以来,我能脱颖而出的关键在于,我放得开,床技好!也就是说,我特么性感呀!展现性感的最直接方式是:露!

    所以我决定,我不和她们比妆容,不和她们比华贵,我要和她们比,谁脸皮最厚,谁穿的最少!这点,我非常有自信,她们都是大家闺秀,自持身份,没人向我这么不要脸的。吼!我脸皮果然好厚。

    我挑了一件橙红色的诃子和亵裤,外穿一件银白薄纱齐胸裙,外罩一件银白薄纱广袖衫。脸上不沾一丝妆粉,只在唇上涂了淡红色的唇蜜,满头秀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堕马髻,髻尾插一个简单的橙红的珊瑚细碎步摇。耳朵上带一个简单的绿豆大的橙红色珊瑚圆珠。脖子上什么都没带,只搽了一点点玫瑰香粉。左手手腕上只带了一根细细的银线,右手手腕上带来一大串橙红色珊瑚手串。

    丁香看着我的打扮嗻嗻了两声:“这一身打扮,清爽又别致,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妖娆!这一身晚上侍寝穿简直是……太迷人了!可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先选接驾的衣服!时间来不及啦!”

    我笑道:“嗯,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走吧!”说着抬腿就往外走。

    丁香一把拽住我:“你疯了,你不是要穿这一身去接驾吧!这纱……这……什么用都不顶……这全露着……这……什么都没穿啊!这怎么能行呢!”

    我回头问旁边的杏香和梅香:“我什么没穿?没穿诃子亵裤?”

    杏香梅香互相对视一眼:“穿了!”

    我笑道:“那我没穿外裙?”

    杏香梅香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这……穿了……”

    我接着问:“那我没穿外衫?”

    杏香梅香齐齐抬头难为情的看着我:“……也穿了……”

    我复问道:“那我那一件夏装没穿?”

    杏香梅香对视一眼,直接看向丁香,丁香一脸便秘的表情:“可你穿了和没穿一样啊!”

    我问丁香:“哪一条宫规规定,外衣不可以太薄?”

    她们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规定”

    我接着笑问:“那我这外裙和外衫是寝衣的款式?还是外衫的款式?”

    杏香抢答道:“外衫款式!”

    我对着她们三个妩媚一笑:“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各宫宫中,也有宫妃会把寝衣做成外衫的样式,不过那也只是寝衣,不会有人穿出去。所以,当初我要把这匹银纱布做成外衫的样式,尚服局的人很痛快的就给做了,就连丁香都以为我是要当寝衣穿,没想到,今天就吓到她们了。宫规可没规定寝衣的料子不可以做外衫哦!

    果然,当我穿着这一身出去时,回头率达到了百分之百!我到达月华门时,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比我位份底的已经到了,比我位份高的,没到几个,齐贵妃也没到,太后不用到。我的到来,当然引起了轰动,各位后宫的姐姐妹妹们在我耳边各种恰到好处的窃窃私语(听似压低了声音,实际上刚好周围的人都能听到):“伤风败俗”“不成体统”“作为宫妃,还是应端庄一些的!”“不要脸”“世风日下”“必会被圣上所不喜!”……

    齐贵妃看到莞宣这一身衣服时,长长的红指甲直接插进了扶着她的玉景的肉里,贱人!简直无耻!她对着莞宣厉声喝道:“王美人!你成何体统!你该当何罪!”

    我边行礼,边奇怪的问道:“娘娘此话何意?臣妾何罪之有?臣妾愚钝,还望娘娘明示。这随意诬陷宫妃,可不太好吧?”

    齐贵妃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脸都气得变色了。

    我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娘娘先是平白无故的向臣妾问罪,现在又故意不叫臣妾起身,这是意欲折磨臣妾吗?”

    在场之人具是大惊,齐贵妃比你位份高,就算她故意让你跪着不起,那你也该受着才是。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哪有人会就这么直愣愣的问出来……

    齐贵妃气急,一张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本来是想磋磨她的,可她这么直接点出来,这……如果不让她起身,那就是自己嫉妒,自己不慈,自己身居高位,处事偏颇了!王莞宣!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齐贵妃双目瞪圆,怒气满满道:“王美人快起!”

    经过这一件事,再没有人多言,大家都安安静静的等着圣驾归来。不断有小内侍来通知众人御驾进宫了,然后到哪个门了……

    等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两小时),终于远远望见了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明黄御盖打头,后跟一队明黄旗子,然后是华丽的御撵,华丽的马车,一队队朝这边走来。待到御撵经过,莞宣随着众人拜倒在地,御撵上传来皇帝平稳而威严的声音:“众爱妃平身!回宫吧!”

    莞宣偷偷抬头,正好和向她看来的皇帝对视了,然后她调皮的向皇帝眨了下右眼。皇帝则是冲她笑着挑了挑眉。

    前面的齐贵妃起身时无意间看到了这一互动,又一次咬碎了一嘴银牙。

    晚上,皇帝果然来到了莞宣的明兴殿。

    用完餐,时间还早,我本想向皇帝说说这几天宫里发生的事(告状)。

    可皇帝却直接伸手来解我身上的衣裳,我一惊,连忙来制住他的手,问道:“圣上你要干什么?”

    皇帝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我。还特认真的趴到我耳边道:“朕的名字叫昶,永日昶,叫我昶哥……”

    吼!穿来这么久,今天才知道,原来今上的名字叫做李昶啊!吼!

    他三下两除二的将我身上的衣服剥光了,又拿着我的手放到他的衣服上,示意我将他身上的衣裳脱下来。

    我一边默默在心里流泪一边慢腾腾的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看着皇帝翻身将自己压了下来,在她身上一顿十八摸。又翻出了一个枕头放在了她的臀?下。

    这是想生孩子的节奏?今天昏君的画风不对呀!先是告诉我他的名字,那可是帝王名讳呀!这又要生孩子。出去一趟,受什么刺激了?

    结束之后,我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的想要下床,皇帝拉住我:“你干什么去?”

    我有些小声的道:“臣妾觉得身子黏黏的不舒服,想要洗个澡。”

    皇帝将他拉回到了床上,道:“洗什么澡,浪费朕的精?元。”说着想到了什么,又道:“朕觉着,一次大概不大够,多试几次机会会更大。”于是重新将她压下来……

    我卖力的配合着积极造?人?的皇帝,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