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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一下变起仓促,佟康反应机敏,右腿已经抬了起来,不过一个贪慕富贵的毛丫头,若不是看在她同姓郭络罗,是明月的姐妹的份上,他早出手教训她了,如今她自个儿撞上来正好,看他不一脚把她踹出去。
不想旁边又有一个女声惊呼,一个水红的身影一闪,原本站在一边儿看热闹的明珊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正正挡在他的身前。
眼看着明珊就要扑到他的身上,他当机立断地放下脚,虽然是被人推的,可毕竟是护在他前头的,就这么踹出去实在是有些不妥,他还是躲吧。
变故初起的时候,明珊的确是往前奔了几步,却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收住了步子,佟康的身份摆在那里,她偷眼瞧瞧也就罢了,虽然他那张英俊潇洒的脸毁了有些可惜,可当真上前护着他?她还没那么傻。
只是她想置身事外,有人却不让她如愿,也不知是谁在她背后推了一把,这下,她想冷眼旁观也不成了。
“哪个黑心烂肝的东西害我!”她心中怒骂,却也忍不住羞红了脸,难道真是老天爷给她创造了机会,一定要她跟他发生点儿什么吗?就这样倒在他的怀里,好像,也挺好。
她已经娇羞地闭上了眼,既然一定要倒在他的怀里,也好,等下她一定要好生盘问盘问他,看他家里还有什么实权的亲戚,他如今身上是否有什么官职,至不济,就让他去佟家那两位国舅门上多求几次,看在同是佟家人的份上,他们还能看着自家子弟没个前程?
可惜梦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干,她脑中的美好蓝图还未勾画完全,身体便重重地跌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
怎么回事?他怎么没有接住她?她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愕然地睁开眼,入眼便是坚硬的石桌石凳,还不待她反应过来,脸上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明琳的利爪毫不迟疑地在她脸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啊!啊——啊!”几声尖锐的惊叫响起,如瑾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佟康跟福全常宁面面相觑,那两位装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都在等他拿主意,只是,他心中有些犹豫,毕竟也是挡在他身前的女人,他到底扶还是不扶呢?
他的心中还在犹豫,明珊和明琳却已经厮打在了一处儿,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告诉明珊,她的脸铁定是毁了,完了完了,她的前程,她的未来,她绝饶不过身后对她下黑手的那个人!
明琳毫不示弱,眼中甚至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和一闪而逝的狠辣。小小一个庶女,也敢跟她叫板,谁叫她多事扑过来的,没能让那郭络罗明月破相,毁了她也不错。
佟康如今也不用纠结了,看这两个丫头的疯样儿,那虎虎生威的气势,哪里还用他去扶,如今他只要护着身后的明月就好,那俩不知所谓的货色到底谁输谁赢,关他什么事。
常宁很有眼色地上前挡在如玉和如瑾姐弟身后,他算是看出来了,他那好三哥护那个泼辣丫头护得紧,虽然在他看来纯属多余,那丫头厉害着呢,眼前这两个外强中干的货能伤到她?虽然这个只顾护着弟弟的丫头对人冷淡得紧,可他却是瞧出来了,这是个重情义的,就看她对弟弟紧张兮兮的样子,想来对夫婿也差不了。
尤其难得是那温婉的性子,虽然面儿上冷淡,可他们毕竟是头一次见面不是吗?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对一个陌生男子冷淡些也是常事儿,看她举手投足间那份儿稳重优雅,可是赏心悦目得紧呢。
如今闲在一边儿纯看戏的,倒是就剩明月和福全了,明月优哉游哉地啃着手上的兔子,对着福全投过来的嫌恶目光翻了个白眼儿,有些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旁边儿那两个打翻了天的他不去嫌恶,却来嫌恶她。福全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儿,赶紧将脸转向一边儿。
毕竟是在自家的庄子里,当事的两个人又都是他们郭络罗家的女儿,明月也不好让她们闹得太过,躲在佟康身后装模作样地喊了两声,那两个争斗正酣的人又哪里听得进去。尤其是明珊,脸上火辣辣地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前途尽毁的事实,如今她还哪里顾得上什么颜面,什么气度,只恨不得也撕烂了明琳的脸,好好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佟康原本是懒得搭理这两个没脸没皮的丫头的,可听着明月在他身后的喊声,又怕她难做,便上前一步,勉为其难地抬起贵足,狠狠将两个打得难解难分的丫头踹了出去。
随着两声痛呼,明琳明珊双双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身上被踢的部位痛苦不已,哪里还顾得上厮打。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扶进去!”明月冲着一旁的仆妇怒喝。
她们这趟本就是出来散心的,明月不想带太多的人前呼后拥地出门,是以除了两个贴身丫头,再没有带多余的人手,而这庄子里的仆妇毕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方才听几位姑娘称那两个一身贵气的少年为王爷,已经惊得傻在了那里,如今两位姑娘又上演了这么一场精彩纷呈的大戏,她们哪里还想到上前去扶?
直到明月一声怒喝,她们才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忙不迭地上前扶起两个满地打滚儿的姑娘,明琳明珊身上一片狼藉,被佟康狠踹了一脚,心里虽然恼恨委屈,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脑子里那团火一熄,她们这才意识到自个儿此刻的表现有多欠抽,方才的丑态可是全落到两位王爷的眼中了,要是传了出去——她们忍不住打个冷战,只怕这辈子都别想落到什么好处了。
明月暗自摇头,这时候知道后悔,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尤其是明琳,她以为毁了一个庶女,她就能得好了?若是她方才收手,大不了是个举止欠妥,便是摔在明珊身上,也没什么,可她偏偏被虚火儿烧坏了脑子,竟对着明珊的脸挠了下去,这回,就是她再怎么粉饰太平,福全和常宁也不会对她多看一眼了,就算将来太皇太后偏袒施压,他们也未必会要这么一个有着尖牙利爪的河东狮。大好的前程,全毁在她自个儿手里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佟康心中惋惜地叹了一声,好容易出来一趟,连句贴心话偶没说上,全让这些不着调的给搅了。如今天色已晚,他不好再耽搁,再磨蹭,可真是连城门都进不去了。再说,有福全和常宁那两个家伙在这里杵着,他就是有话,也没法儿说的。
只是,还不等告辞的话说出口,便见一个侍卫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爷,不,不好了,有一伙儿乱贼,杀,杀过来了……”
“你说什么?”佟康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浑然不顾如玉姐弟眼中的诧异。
“是,是一伙儿乱贼,似,似乎是什么朱三太子的人。”那个侍卫身上也有几处刀伤,他原本是在外围警戒的,却不料在这太平时候竟有人敢犯上作乱,他们几个负责外围警戒的侍卫很吃了些暗亏,若不是同伴的掩护,他只怕连回来报信都是奢望。
前院儿已经响起了喊杀声,明月面色冷凝,扭头看看佟康,最后目光落在福全和常宁的身上,“你们出来的时候,可遇上了什么人,跟谁说起过你们的行踪?”
其实这话她更想问佟康,可毕竟他的身份还没暴露,她也不想自找麻烦,便隐讳地询问起那两个身份尊贵的王爷。
只是,就这么一句,也足以点醒震惊中的人,常宁看了佟康一眼,期期艾艾地道:“出,出来的时候,碰上了恪纯长公主的额驸,我们说,说了几句话。”他心头忐忑,已是话都说不利索了。
“恪纯长公主,吴应熊?!”佟康双目赤红,恨不能一刀砍了这个没脑子的。如今是什么时候,三藩早就按捺不住了,他竟然还敢跟吴应熊泄露他们的行踪!不用问,这家伙肯定也跟他们那个好姑父讲了他这个皇帝的行踪了,门外这伙儿反贼铁定是冲着他来的,否则仅仅是两个亲王,哪里值得他们动这么大的干戈。
“如今不是泄露行踪的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冲出去。郭络罗姑娘,你这庄子里可有什么暗道侧门,至不济,有什么能躲避的地方也好。”福全上前打圆场,他心里也恨常宁多嘴没脑子,可如今就是砍了他也无济于事,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脱身才好。
“暗道侧门?”明月挑眉,这东西有倒是有,只是无论放在谁家,这都是自家保命逃生的东西,她凭什么要告诉他们?更何况,她转向佟康,这里还有个身份不明,不知底细的家伙,今日不逼他说出自个儿的身份,更待何时。
本来他隐瞒身份,对她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不用下跪磕头,在他面前,她也随意痛快些。只是如今大敌当前,就算她把自家暗道说出来,也得看是谁买单,这份儿恩情记在两个亲王身上和记在当今皇上身上,那可是大不相同的呢。
“佟公子不姓佟吧?既然要我们帮忙,是不是也该坦诚一点儿,将真实身份如实相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