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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新春暖阳,京师喜气洋洋,无数人放鞭炮庆贺,庆王终于走完他罪恶的一生。
锦画楼随后传出消息,火氏一代氏长火烈阳自尽了。
不过之后有多方怀疑,这是他杀。原因很简单,以火烈阳父子的死为火氏作乱买单,九潭又能换个氏长;适当的时候,还能用来做一些其他文章。算的一笔好账。
王府大街,献王府,今儿又迎来一位贵客:原吴王赵平涵幼子赵暾。
赵平涵当年因故被赐死,幼子相当于流放巴南。巴南挨着九蛮山脉,翻过去就是南边诸国。因此赵暾和南边诸国关系很不一般,这次作为南边诸国联络使,费了好大劲儿才回到京师。南边诸国与大虞之间不能总通过九潭,赵暾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理由上是如此。
献王府内,面积比泰王府略大,装饰更为奢华,处处彰显宠妃爱子的优越性。正殿乾元殿看着比文华殿还阔气三分。
乾元殿名字就忒不一般。乾元原指天或天子,又或是天子之德,“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所以以乾元作为正殿之名,逼气冲天,只有天齐殿能比。按说之前献王谦谦君子,不该用这名字;但他名字就叫乾,他娘做出这决定,似乎也说得过去。
正月头乾元殿挂着红灯笼、贴着红对联、摆着各种盆景鲜花等,充满节日喜气。
乾元殿里边烧着火盆,坐好多人,气氛也挺好,没有半点废人、颓败等气象。座上很多名士高手,肌肉发达,更充满阳刚之气、及匪气。
所以本是奢侈靡丽的乾元殿,仔细看又像聚义厅,各路好汉穿着各异、性格不同,又有了草台班子或乌合之众的既视感,有些粗暴的带着戾气,让这更像贼窝。
最前边一张宽大的椅子,没照着龙椅做,上面铺着一张白虎皮,比龙椅更野性霸气。
赵世乾穿着黑色龙袍靠坐在虎皮上,表情还有三分温柔,或者说柔弱,毕竟那么重的伤,吃了再好的药没半年也不能完全恢复;但什么君子统统扔一边去;他现在十足的山大王,或者说枭雄;就算废了,反而散发出不同的气势,比王者之威更野性。
坐他下手的便是赵暾。赵暾看着五十岁不到,浑身隐藏着强大的力量,眉眼间又几分阴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小十已经彻底废了,还让他坐下手,他当然不乐意。
因为小十被废,有贰心的并不少。但有些人有贰心叁心也没用,有些人则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现在赵暾跳出来,看好戏的老江湖不少。
赵世乾现在展现出枭雄的霸气,坐那不动,只随口说道:“因为孤王是赵世乾。”
赵暾眼神更阴鸷,盯得人一身鸡皮疙瘩:“那又如何,你还能坐那位置?不如早早让贤,还能让你享尽荣华富贵,和权势。”
赵世乾霸气冷笑:“要不要试试你先杀了孤王还是孤王先杀了你?”
赵暾眼皮一跳,赵世乾好像很有把握,在南华宗被打残后还能弄来这么多人,还能在王府大街呆着,没准真有什么手段。不过就这么认输可不行,他也很强势阴鸷:“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既然你年轻冲动,那随便。不过我要南边九州,帮你分担一下压力。”
赵世乾像换了一个人,老天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颜思敏瞎了一只眼睛反而更精神。赵世乾也发挥出全部的潜力,原则问题寸步不让:“孤王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绝不会让大虞四分五裂!事成后孤王就拿下南边诸国,全给你都行。将来孤王还要征服加里内海那边诸国,让大虞成为天下唯一的帝国!”
赵暾一声嗤笑,尖锐刺耳,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忍不住:“你早上吃药了吗?”
那些老江湖都一脸脸诡异,小十真是有理想,貌似跟真的一样。
赵世乾是很认真严肃的:“逸公子可以攻下半个苏国,孤王为何不能?根本在于,大家是否齐心,人心齐太山移,人心不齐,窝里斗,必然不攻自破。以前韩王、恭王、陈氏等力量都很强,最后为何败?就败在心不齐!”
这道理大家都懂,但到底向谁看齐终究是个问题。尤其之前大家听小十的然后吃了败仗,损失惨重。说明小十没这能耐,大家跟着他一齐去死么?
小十还想和逸公子比,逸公子是小恶魔、守护神,小十越这样让人心里越没底。
赵暾更不想赌上身家性命然后跟小十去死,这次失败肯定连流放都没机会了;他很想夺权,但毕竟才到京师,小十的身份也很难替代。
不少人在这儿都是冲着小十的身份,这是唯一比逸公子强的。圣上只有三个、加十五是四个儿子,但武昭仪够受宠,弄死雷雪雲屁事没有,小十这样明目张胆也没屁事,简直不可思议。
赵暾也弄不懂,阴森森的问:“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幸灾乐祸伤口撒盐,“圣上为何不帮你?”
赵世乾怒的想杀了他,白痴!可惜赵暾手下有死士两千,放养土匪亡命徒等将近五千,现在需要用到这股力量。所以手里有人有力量就是爷。
赵暾阴鸷的眼里也杀气暗涌,他还有别的手段,早晚杀了小十取而代之。
赵世乾不善的盯着他:“父皇曾说过,给孤王一个机会,不论如何他都不会管。”
这其实是在搬靠山。大虞现在还是圣上说了算,他作为爱子也能占很多好处。否则逸公子都不用留他一命给他机会。想到逸公子赵世乾就要疯狂。
赵暾以为小十因为他爹疯狂,或者因为什么都不重要,疯狂时最容易失去理智,抓住机会再蛊惑:“圣上说这种话你也信?昭王是嫡长孙,圣上已经给他铺好路;你只能靠自己努力,对上昭王无异于以卵击石。圣上若真的宠你,就该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赵世乾心里更疯狂。这是事实,丞相宋贞诠是昭王堂舅,大将军周广是他岳父,现在还有十五给他立牌坊,他根本躺那儿就行。赵世乾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有脑子:“你不用挑拨离间。”
赵暾冷笑,小十那点心思以为人不知道,武昭仪也肯定早有那心思了。
赵瑨仁死了爹还有心思在这儿迎接赵暾,或许省的在家晦气,逮着这机会开口:“我说句公道话,圣上对昭王真的很偏心。给献王所谓的机会根本是吊人胃口。”
登时在座的名士高手、各路好汉也纷纷为小十鸣不平。圣上该给小十补偿,或者给更多的机会。机会越多他们越有好处,老江湖忽悠人都很拿手。
商少羲神棍是职业骗子,虽然胡子没了,这会儿依旧装的像个神仙,拿一串铜钱又开始算。
不少人都看着,甚至是期待。这些人虽然杀人放火百无禁忌,有时候就这德行。或者是盼着天上掉馅饼,一觉睡醒也能黄袍加身。
商少羲装的更卖力,欻一下把铜钱扔地上。两位孔方兄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块滚了一截又相互一撞前边正好撞到一盆龙血树。商少羲哇一声怪叫,吐出一口血。是利人市广场整的伤还没好,现在灵药稀缺,小十能用却未必能给他随便浪费。
其他人都吓一跳,看起来不像好兆头啊,大正月的影响人心情。
赵暾更阴鸷,他回京就老觉得心神不宁:“甭装了,什么情况快说。”
商少羲作为神棍早看透这些人,知道他装还想听,若是好听八成就当真,他就说好句听的:“这是两虎相争两败俱伤之兆,关键在龙血二字。”
其他人看着龙血树下两文钱恍然大悟,有人问:“龙血是何意?龙要见血,还是真龙血脉?”
赵暾鄙视他一眼:“两虎都是真龙血脉,这还用问?天意不可违啊!”
其他人恍然大悟,这解释一点都不牵强。只是这天意太过危险。大家想起之前惨败、几乎是一面倒的血腥屠杀,于是一块看着小十,龙见不见血其实无所谓,但他们不想再见血。
赵瑨仁关键时刻补一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让大虞成为天下唯一的帝国,圣神文武超过太祖太宗,就得有这魄力和决断。”
赵世乾心里一直在挣扎。比如他爹说是给他一个机会,就好像给十五一个机会,但他还没断奶,这不是笑话吗?赵世乾一直养在深宫,他娘又不允许接触朝政,所以他政治生命从上朝开始,和三五岁小孩真差不了多少。
他爹给他机会,做个礼部侍郎,但礼部尚书没了,另一个侍郎及礼部其他人基本不听他的。泰王作为刑部尚书就不同,萧何牧先做的刑部侍郎却压根拿他没办法。
昭王五年前就领了东南节度使,更是呼风唤雨,随便就能调动三军将他碾压。他就是聚集再多乌合之众,也很难和三军间接就是和朝廷斗。
赵世乾越想越不痛快,一咬牙一发狠:“若有必要,孤王会做决断。”
赵暾阴森森的笑了,小十还真是单纯,他就再添一把火:“其实不用太担心。关键时刻你只要做个样子,圣上若是真宠爱你母子,只要顺水推舟就行。”
一老江湖隐世高手腔调很诡异:“到时献王做个样子,正好试试昭王、泰王等,看有谁愿意替圣上去死。他们若是不愿意,正好让圣上看看他们的样子,愿顺应天意自然更好。”
其他人本来像小十一样,有些话不好直说,现在却齐赞,这真是妙计。
几个神棍又算一回,竟然算出吉兆、上上签,一时乾元殿欢呼大笑,赶紧设宴。
赵世乾心里灵活多了,不过他又准备进宫见见他爹,再问一回,他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想当年昭王算是平庸之辈,现在为何那么多人当他是皇太孙?就因为圣上一直在给他铺路。赵世乾自认各方面都不输给赵永锡,所以他不甘心。
傍晚,昭王府,后边塔楼,能很好的看到献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远一些能看到庆王府,已经一片白,但没什么人,和献王府一比倍感凄凉。庆王府之前就被修理了,但有世子赵瑨仁,还有一些女婿外甥等,至少比昭王府、旭王府加起来人还多。现在这情形,是这些人从内心先颓败了。
逸公子抱着十五在这欣赏,献王府发生的事她大概都知道。
圣上说给小十一个机会,是真的给他放开手脚表现的机会了;是他自己作,皇子想做皇帝并没错,但选择歪门邪道不折手段,他就是作死。
十五一双漂亮的眼睛一会儿看看侄媳妇,一会儿看看远处芸芸众生,咧开嘴直乐。
逸公子偶尔觉得,没娘的孩子这样讨人喜欢,才能过得好;有娘的孩子天天作,都是讨人嫌。
昭王扛着一矮几上来,看着他小叔特不爽。后边两只金狮也不爽,女主人有了萌娃不喜欢它们了,吼吼吼,它们要向萌娃挑战。
十五看着谁都不害怕,依旧甜甜的笑,莫名像只小狐狸,来咬孤王啊。
昭王放好矮几,炉子上热着酒;再抱着他叔塞给乳母,小奶娃一边去;两只金狮也一边去,好容易依依过来,他要和依依烛光晚餐,谁来打搅他灭谁。
逸公子看昭王好霸气,昭王凤眸突然更霸气的盯着依依,要吃人似得。
逸公子吓得毛发倒竖,连连后退,捂着胸部。昭王步步紧逼,依依今儿往哪里逃,这辈子也甭想逃出孤王的心里。
逸公子嘭一下撞墙上,无路可退了;头顶一盏大红灯笼,眼前却一片黑暗。昭王一身黑色龙袍、斗篷,个子比依依高,站她眼前挡住灯光,就好像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胸脯剧烈起伏,不知道什么东西要跳出来。
昭王不敢看下去,生怕一下冲动将依依解放;但放了她又不能,他一辈子都不会放了依依;于是就这么站她跟前,再凑近一点,几乎贴着他胸部。
逸公子紧张的很想给他一拳,绝对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过这样子还是挺霸气,十个小十都比不上,把乾元殿所有霸气精华凝聚,也未必能顶上狐狸精一个。
昭王就受不了依依这样,脑子里总想着别人,他挺胸像座山向前挤压。
逸公子直接爆发,勾着狐狸精脖子疯狂咬他。昭王浑身一颤,一边让依依咬,一边愈发压的紧,恨不能将两个人压扁成一个人。逸公子被压得热血沸腾,顺着他脖子往下咬。
昭王忍不住了,捏着依依下巴开始一个法式热吻,松开手一边乱摸。
逸公子被摸的毛骨悚然,一脚将他踹飞,再赶紧将衣服理好,依旧是风流潇洒逸公子,星眸狠狠瞪狐狸精一眼:“流氓!”
昭王飞回来又抱着依依,飘雪般亲一口,乖乖抱过去洗手洗脸,洗香香再香一个。
逸公子赏他一拳,矮几上菜都凉了,好吧本来都是凉菜。旁边三个炉子,一个炉子温酒,两个炉子炖着两锅肉,香气四溢,馋的人流口水。
昭王顶着熊猫眼拉着依依坐下,舀了一碗狍子肉放依依跟前,又倒一觥酒放依依跟前,再坐依依旁边抱着香一个。依依吃肉他吃依依,各得其乐。
逸公子夹一块肉喂他嘴里,乖乖吃去。昭王特开心,夹一块肉喂依依嘴里。凉菜四荤四素,夫妻肺片依依也爱吃,昭王是喜欢这名字,夹一块自己吃,又夹一块喂依依。
逸公子瞪他一眼,嘴里塞满了喂什么喂,她要吃鹅翅,再来一块鱼。
昭王看依依什么都想吃,嘴里塞满的样子特幸福,不过还是喂慢一点,这样才有节奏感。
逸公子给狐狸精喂一块大萝卜,炉子边上还有饼。
昭王嘴上都是油,用脸贴着依依粉嫩的俏脸,再端着酒觥喂她一口酒。
逸公子把两锅肉吃完,已经醉醺醺,但今天没醉倒。站起来伸个懒腰,吃饱喝足饭后要运动,才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帅的自己都不好意思。
昭王给依依洗手洗脸,洗完脸依旧红扑扑香喷喷,醉眼迷离,撩的哥心脏噗通乱跳。
逸公子差点又给他一拳,流氓:“去献王府走走吧,反正离这么近。”
昭王点头,不能老让他上门:“依依去不去,不如你在家陪娘?”
逸公子应道:“你娘急什么,小十日子不多了,见一眼少一眼,大正月里总该让他感受到家的兄弟的叔侄的温暖,让他到时去的也安心,没准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献王府聚义厅、即乾元殿,一共设了上百席,周围无数灯照得恍如白昼,一堆人从白天一直吃到现在没什么意思了,正准备换个新花样。赵瑨仁回去办丧事了,英韶公儿子又跑来。
赵世乾依旧坐在白虎皮宝座上,跟前摆了一席,手里端着酒觥,一连打了七个喷嚏。
一护卫进来回话:“昭王带着礼物前来拜见。”
厅内顿时一片安静。赵暾用刀子戳着一块肉没送到嘴里,差点戳脸上。
赵世乾手一抖酒觥差点掉地上,几滴酒溅到脸上,让他冷静许多,挥挥手。虽然昭王很少来献王府,但他敢来,赵世乾怕什么?今儿他敢来者不善,就叫他有来无回。赵世乾忒想杀了赵永锡,因为他才是最大的拦路石。
昭王跟着护卫进来,脱了斗篷,里边黑织金赤云团龙罗袍,帅的瓜子脸发光,王者之威让人不敢逼视。其他名士高手、各路英雄等都停下来看着。
昭王一人走在贼窝、狼窝,面不改色,手里几个摞起来的礼物盒放地毯上,恭敬的给小十行礼:“给王叔拜年,祝献王叔一生平安。”
赵世乾愣了一下,赵永锡这画风很正,装的比他强十倍;他很想撕烂赵永锡的瓜子脸再把他废了,终究是不可能的。赵世乾还有最起码的涵养,让赵永锡在他旁边坐下。
昭王涵养更好,坐他叔下手也没什么,顺便又给赵暾行个礼。
赵暾和圣上平辈,但不像小十,他不是王,就得给昭王行大礼,眼神又阴鸷三分:“昭王怎么夜里来拜年?莫非王府大街离这么近,白天都抽不出时间?”
昭王声似天籁挟一股天威:“白天王叔、姑母等到鄙府给母妃拜年。”
赵世乾左眼盯着赵永锡右眼盯着赵暾,都不是好东西,他白天没去拜见大嫂,现在不说了,转移话题:“你还有什么事?十五还好吗?”
赵世乾不知道为何要问候十五,按说是要问候的,大嫂他就不问了。
昭王态度很恭敬:“谨王叔很好,开始认人了,还会找人聊天。”按说一个大男人不该讲这些,但昭王讲起来,就显得那么天经地义,带着对王叔的尊敬,以及对新生命的尊敬。
赵世乾心里特不舒服,赵永锡明显是在炫耀,却又没有明显的痕迹。他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赵永锡,他不能输给赵永锡,这是他生命最后的意义。
赵暾看小十明显斗不过,只能再帮他一把,最好他们叔侄同归于尽都死光光:“献王也有这么多客人要招待。昭王还没说,还有什么事,还是来看献王的热闹。献王虽然被贼人废了,但他还是你叔父,你应该帮他报仇。”
赵世乾被挑拨的怒火冲天,他知道赵暾在挑拨离间,但依旧七窍生烟。
昭王凤眸幽邃的看着赵暾:“没错,献王始终是孤王叔父。”
而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叽叽歪歪?昭王一身不容置疑的天威,镇的赵暾老脸变成猪肝色。若是赵暾再欺负他叔,指定教育他怎么做人。
赵世乾一瞬间特解气。赵暾这傻逼自从到了献王府是越来越不像样,恨不能跑到太极殿再指手画脚一番。吴王一脉早过气了,大侄子好好收拾他,叔就原谅你一次。赵世乾又嫉妒赵永锡这么牛逼,他不求赵暾,当然底气十足,真是个不可爱的话题。
赵暾回过神,昭王就一个人,再牛又如何,这儿这么多人,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小十这傻逼肯定很爱看。小十是比昭王差的多,但大家跟了小十就得帮忙镇压昭王。
得到赵暾示意,英韶公儿子先上前给昭王行礼,陆续又有人行礼。
赵世乾、昭王都看着,气氛好像变了,是聚义厅众好汉一块对上昭王。但一群土匪老江湖都不肯做出头鸟,就像昭王一人来大家不敢揍他一顿,出头鸟也指定没好下场,昭王动动手指从献王府逮个人容易的很。
气氛一时挺诡异,赵暾老脸又红了,这些没用的废物,干脆直接指一个。
商少羲老神棍吓一跳,下意识摸胡子但胡子没了,拽拽鹤氅感觉有点冷;不过到了这会儿不上也得上,再说他又不挑衅昭王,只是帮昭王算算。
一名士脑子灵活,适时起个头:“商先生是有名的星象师,占星、看相、算卦等都很精通。”
商少羲手里拿一串铜钱,又矜持一下:“不敢当。”
昭王凤眸看着他,他又拽拽鹤氅装出小神仙的样子。昭王问:“你就是那个装神弄鬼诅咒定国郡主的神棍?你在王叔这里孤王不多说,但你不要在孤王面前装。”
赵暾立刻不爽:“昭王岂能信口开河!”
昭王一股天威扑过去:“那你再算算,今儿谁会有血光之灾!”
商少羲吓得手一抖,一串铜钱掉地上,然后头顶一盏灯欻一下掉下来。
其他人没回过神,就听商少羲一声惨叫,灯将他砸的头破血流,灯油滚烫灯火将他鹤氅又烧起来,一时说不出的精彩。同一席另几人都溅到灯油吓得赶紧跑,一不留神又撞倒一盏灯,商少羲倒地上打滚,地毯烧一片。
献王府的人也一阵目瞪口呆,回过神正好一盆水泼过去,商少羲烫的又一阵惨叫。
乱七八糟好一阵才收拾干净,商少羲被弄走,其他人都谨慎的抬头朝四周看了又看,别哪盏灯又掉下来。不好意思明着看就偷偷看,样子更猥琐。
完后众人都看着昭王,这事儿肯定和昭王无关,但为何就那么巧?
不少人感到一阵阵寒气,昭王才是真正的皇太孙,未来的那什么,大家还是再小心一点。不少人又看小十,昭王这算不上打他脸,却着实让他丢脸,他准备怎么做?
赵世乾满心抑郁,商少羲若真是神棍,他本来就是神棍,但也不能老被昭王、周芣苡拆穿。赵世乾不仅丢脸,而且又被赵永锡压一头,不说这事儿了,说点实际的,他现在还是礼部侍郎,礼部还没尚书:“孤王最近一直操心一事。”
昭王看着小十,说吧,在自己家客气什么?
其他人都静下来看着,还是王对王叔对侄拼最好,其他终究是外人。小十若是输的太难看,大家也好早作打算。上了贼船当然也能打算。
赵世乾感到很大的压力,其实一直都承担着巨大压力,有时能激发他全部潜力,有时又几乎能让他崩溃。但他在赵永锡跟前必须硬挺:“去年很多士子罢考,导致最后中举者有不小的问题。今年春闱该如何进行,由谁来负责。且春闱第一场正是二月初九。”
昭王看着小十,二月初九怎么了,孤王成婚和那些士子有一文钱关系?
事实上是有关系的,行皇太子纳妃礼,对礼部、太常寺等都是一件大事。礼部没尚书,小十想做尚书就差远了。他主要是想以此转移注意力,打的好主意。
昭王应道:“此事你该跟皇祖父商议。”反正你父子关系不同寻常。
赵世乾早有准备:“我们当为圣上分忧。”
昭王也等着:“分忧得量力而行,不自量力只会添乱。”
赵世乾大怒,这是说他不自量力吗?还真以为他一个礼部尚书做不了!
这时几个老鸨、老虔婆等带着一群美姬进来,安排给那些名士高手。那些土匪高手之前嫌没意思,美人则永远都那么有趣。几个美人直扑向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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