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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索性直接把麻将桌搬来了一楼,在咖啡厅的外面有一处地方近海,一样可以看到很好的景色而且不会打扰到别的客人。
第二次上门,大家都熟络了起来,今天王魁和朱心洁也都没化妆,他们是生怕真的打疯了起来又像昨天一样弄得面目全非的。
朱心洁今天穿了薄薄咖啡色的针织衫,里面是个白色的衬衫和长裙,比起昨天有些轻轻的诱惑,今天的朱心洁就像一个邻家大姐姐,而年伦和王魁也一改昨天的装扮,今天的三个人穿着家居衣衫,年伦甚至被朱心洁嘲笑穿睡衣。
朱心洁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人性本善,无论是谁,不会无缘无故的和谁作对,每个事情都会有自己的因果。她已经不想去知道到底是什么给严棋招来了松下这个风投,又是什么让松下放弃这个念头,无外乎也就是来来去去那么几种可能。
看着此时松下的左手上没有那块表,朱心洁心里还在想着松下这个人。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不需要鼓励,不需要亲人,不需要朋友的。
无论你是聪明的,愚蠢的,富有的,贫穷的。每个人都希望被别人在乎,被别人在心里说一声‘了不起’。
松下生活的家庭环境注定了他要做一个优秀的人,无论他从商还是从政,父亲和哥哥的压力势必会让他透不过气来,朱心洁看着此时松下释怀的笑容就知道,他可能很久都没有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自己独身来到中国,相信在最初,他一定也很难,而且他从小就带上的那层皮,那层被父母,被兄长,被周围的人带上的那层叫做‘优秀’的皮,一定让他很难受。
这个问题,朱心洁和年伦讨论过,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优秀?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成功?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存在?难道我们不优秀,会失败,会哭就注定得不到父母的关怀,朋友的掌声,爱人的怀抱了么?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成功?其实原因很简单,我们太需要被人的认同了。这似乎又是一个很难解开的悖论,我们一边希望用成功来证明自己,一边有希望失败了还能获得别人的赞许,看似很复杂,其实他是成立的。
因为爱自己的人,永远会不会让自己走散。朱心洁记得妈妈曾经对自己说:去吧,去找你的世界,不要怕摔跤,摔疼了,回家妈妈给你包扎。
现在想起了,爱是永远的后盾。
去闯吧,去创造你的世界,失败了,就回来,我们永远都在。
他们开始和松下聊家常,对于日本不是很了解的年伦和王魁也就只能做个陪聊的。朱心洁说起自己的父母,当松下也能和他们聊自己的生活的时候,松下的那层皮应该算是被他们扒下了。
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莫过于此。
严棋来咖啡厅找王魁的时候,只看到在不远处的平台上,四个纸片人在哗啦哗啦的搓着麻将,严棋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辨别出原来其中有一个是松下,刚想打招呼,松下就很不高兴的说:“别惹我,烦着呢!”原来那时松下被朱心洁吃了三笔牌,如果朱心洁抓到松下放炮,他就糗大了。
严棋吓了一跳,然后想问王魁是什么回事,王魁也说:“就是打麻将啊,诶,你没事吧,没事帮我拿杯橙汁过来,谢谢啊!”王魁也没理严棋反倒指挥起他来,严棋有些莫名其妙的走向吧台,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在吧台,谢南告诉了他前因后果,在严棋知道他们这样做其实是为了帮自己的时候,严棋看着远处那在太阳伞下的四个纸片人,忽然觉得很感动。
像严棋这样的年纪,恐怕已经承受不起太多的失败,然而就在他准备一个人承担的时候,身边这几个朋友的出现,让他很安心,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虽然松下给了朱心洁一个台阶下,可是最后收摊的时候,他们还是很认真的数了一遍。如果要说打麻将的功力,朱心洁无疑是四个人里最好的,一般来说当然是把敌人拐到自己的阵营里来才能出奇制胜。
还没等年伦把松下的撕下来的便利贴数清楚,松下就对严棋说:“走吧,我们过去喝一杯。”
严棋是松下叫来的,松下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继续和严棋合作的准备,至于两个人会怎么谈朱心洁和王魁趴在吧台上看着远远的两个人。
朱心洁默默的走到台上,唱了一首张智霖的《祝君好》。
这首粤语歌,也不知道严棋和松下能不能听懂,说的是女人宁愿和男人做一辈子的朋友,看着他幸福她就很幸福。
好朋友,尤其是那种把你放在心上的好朋友,比爱人更珍贵。朱心洁愿意和他们做朋友,如果有一天自己遇到麻烦会有个后盾,如果有一天,他们遇到麻烦了,自己也会倾囊解救。
旅行中的感慨慢慢的增多,每一次认识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就会想通自己过去一些想不开的问题。
朱心洁把这种释然唱到了歌声里,年伦在一旁看着,年伦想起了之前的那幅画。
画中的少女脱掉了华丽的外衣,穿上了只属于自己的颜色,笑颜如花,坐在一只大鸟身上,身后是那只华丽的船。
年伦放在桌上的手像是在抽动着,他想把此时此刻脑内的画面画下来,立即找了一张白纸沙沙的打起了草稿。
见到松下和严棋笑着握了握手,王魁知道他们一定谈拢了。王魁走到严棋身边笑着说了什么,然后也和松下握了握手。
朱心洁还在台上唱着,看到他们一团和气自己也开心,冲他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松下呆了没多久就走了,然后严棋很感激的看着朱心洁,说:“谢谢你,朱小姐,王魁都和我说了,如果不是你,恐怕我过不了这一关。”
一直到现在严棋叫朱心洁还是朱小姐,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朱心洁笑着点了点头,严棋又说:“松下说,我拟好合同之后,麻烦你帮忙送过去。”
朱心洁点点头,说:“没问题啊,正好我把车子还给他。”
那一声没问题,在朱心洁到松下办公室的时候,在他看到松下把合同签了之后,朱心洁就后悔了,因为松下告诉他其中有个条件就是,朱心洁获赠百分之二的技术股。
看到这个条件朱心洁当时就懵了,惊讶的看着笑意盈盈的松下,她觉得自己被他们带到沟里了。松下笑得越来越得意,朱心洁很鄙视的看了一眼他,说:“你笑什么,这合同我又没签字,不算数的,而且,我能有什么技术给你。”
朱心洁看着那份合同,上面有严棋和松下的签字就觉得好笑。
“你没仔细看过这个合同么?”松下问。
“没有啊,我就当一个跑腿的。”
“我现在不是以合作的方式和严棋谈条件,我是直接收购严棋的公司,反正他的公司现在大股东撤股,小股东的股份我会直接买下来,员工和技术我会保存但是我会做一个详细的内部调整,至于严棋,他还是我的ceo,你嘛,公司里有你一个位置,你什么时候想回来都给你留着,如果你不回来,公司的盈利和风险也都是你的,怎么样,有没有诱惑?”
百分之二,看上去很少,不过朱心洁目前不知道他们的股份比例和市值不能下定论,听说严棋的公司是个上市公司,好像还是有很大诱惑的。
看到朱心洁轻轻抿了下嘴松下知道她已经在考虑了,然后顺便拿出了一份合同,说:“你的合同,你自己回去好好看看,没问题就签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坑你的。”
朱心洁拿着合同瞄了一眼,内容没怎么看,不过上面松下为了表示诚意,已经提前签了字。朱心洁说:“你说收购了他的公司?要大改造?”
松下点点头,说:“是啊,其实你不懂他的公司内部构造,严棋虽然是ceo,可是因为之前一直都是大股东掌权,所以几乎所有的决定都是在严棋决定之后,大股东首肯他才能执行,可谓是真的‘执行’官。大股东的思想老旧了,很多东西没有办法改变,现在好了,我直接把我的股份以债权的方式给他运营,我没这么多时间去管他,如果这个公司亏了,他还是要还我的钱,所以,你如果来帮我,也等于来帮他,明白么?”
朱心洁点点头,说:“如果有好的企划案,我再考虑下吧,不过你这个好意我心领了。”
其实,松下的这个做法就像打了一巴掌再给你一颗枣吃,朱心洁要付出自己的努力,只是他的回报要更高。对于人力的掌握,松下田三郎一直都有自己的方法,好的人力资源能够掌握在自己身边就是成功的一半。但是如果朱心洁不签那个合同他也不能怎么样,松下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朱心洁是对他的尊重,朱心洁很感激,然后说:“诶,我能不能八卦一下!”
朱心洁往松下身边凑了凑,松下说:“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