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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婚礼上布满蕾丝,甜点的话昨天那家的小蛋糕很好吃呢!我们订他们家的吧!”
“好。”
“请柬的要这张!这张最好看了呢~”
“好。”
“哈哈!赛恩,这个视频好好笑,结婚当天你穿裙子吧?一定特别好玩!”
“好,都听你的。”
莉莉感动的望着赛恩,她的视线内,赛恩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缠绵的注视着莉莉,仿佛天地之中只有她一人。
“你要求的我都听你,那么现在能不能听我的?”
莉莉点点头,拉着赛恩的手,摸索着上面的订婚戒指:“当然啊,我们是夫妻。”
赛恩微笑亲吻了莉莉的额头,拉着她来到奥夫木材厂,如在做坏事的调皮小鬼,眉眼之间满满的神秘和期待,莉莉也跟着他神神秘秘的放轻了脚步。
“好了亲爱的,现在打电话给你的朋友,告诉他们我们分手了,并且大吵了一架,到时等他们收到结婚请柬一定会非常惊喜!”
莉莉愣了下,然后大叫:“赛恩你这个恶作剧真棒!和你在一起,一生都会有趣的!”
赛恩看着莉莉一个个的拨打电话,表情坏坏的语气悲伤的告诉她的朋友她失恋了,如此鲜活如此活泼,分明长了一张和达莲娜那么相似的脸,为什么性格却永远比不上达莲娜?
她说话情调忽高忽低,随着情绪变化,她的眼睛灿烂如天上的星辰,每次笑起来总觉得伦敦阴雨的天气都被照亮了。
但是赛恩不喜欢,她的笑容不该这么明艳,她应该温暖矜持的笑着,她的话语不该忽高忽低,她不该的事情太多了!
赛恩低低道:“可爱的莉莉,我发誓,你余下的一生,会是你无法体会过的精彩有趣。”
尖叫声淹没在手中,可爱的莉莉被注射了麻醉药和肌肉松弛剂,她无法张嘴说话,一张嘴,晶莹的液体就从嘴角边流下,惊恐和药物让她无法站立,全身颤抖的如悲哀的鸟儿靠在赛恩身上,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赛恩的手臂。
今天是周末,奥夫木材厂的工人都回家了,莉莉忽然想起来赛恩有个组装机械和手工的爱好,这个爱好除了莉莉和布莱恩知道,别人都一无所知,他有个在奥夫木材厂当兼职顾问的工作,只是每次来的时候都只联系经理,低调的很,木材厂没多少人知道有赛恩这号人物。
她唔唔唔的叫着,却每次只能流下液体,妆容是防水的,哭泣的她犹如堕落的天使,美的让人想要摧毁。
顾桑能清晰的感受到莉莉的绝望和悲伤,哪怕画面因为莉莉是个玩偶而有些黑色幽默,但从赛恩那双平静温柔的眼里,顾桑看到的不是玩偶,而是哭泣的莉莉。
他拔了莉莉的指甲,顾桑忽的抓住自己的手,差点被痛的喘不过气。
视线逐渐变高,手腕上传来被撕裂的触感,却因为注射了麻醉剂而喊不到痛楚,但莉莉十分清醒,她目光茫然惊慌。
但莉莉感受不到,不代表顾桑感受不到,正如上一次那窒息的绝望感,他们所承受的一切感知都将反馈在顾桑身上,在睡梦中,顾桑痛苦的呜咽出声。
“莉莉!你知道你现在多漂亮么!”赛恩的声音在工厂里回荡,他像目睹工艺品出世的作者,莉莉无法回答,她全身不着寸缕,悬在半空之中。
而此时工厂里出现了另一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长裤,带着口罩的男人,他拖着一个大箱子,然后扔在赛恩面前,视线扫过半空中因为他的到来和眼泪流的更凶的莉莉,闷沉的低头不言语。
他是帮凶!
赛恩打开箱子,趁手开始组装,一边组装一边漫不经心道:“布莱恩,如果警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他们第一个怀疑的人就会是你。”
赛恩意有所指的扫了眼箱子,对赛恩亲切道:“你是我的盾,有你在,我才能肆无忌惮的做我想做的事,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尽快把你捞出来。”
他受够了去年的胆战心惊了,那是个至今没有破的案子,这让赛恩觉得总有一天他会被抓走,但有布莱恩就不一样了。
布莱恩沉默不语,赛恩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工厂。
莉莉的呜咽声越来越小,在赛恩组装好时,麻醉剂的效用已经渐渐消失,痛意从指间蔓延到全身。
赛恩试着打开了开关,几个刀片高速旋转,带起凛冽的风,吹起赛恩额前的发,他复杂的看着莉莉,金色的长发沾上了点点血迹,“上一个人,我把她掐死在床上,后来我明悟了,这太粗鲁了,我应该换一种更美感的方式来送你们走。”
赛恩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想这样的,真的,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每次把你当成达莲娜,我就觉得狂躁!”
赛恩关了刀片,站在原地愣愣的盯着莉莉,一滴血从莉莉的脚尖滴落在他鼻子上,他整个人猛地一震。
莉莉嘴巴大张着,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你想说什么?我走近一点吧。”
赛恩左右观望,从一旁的二层楼爬上了柱子,最后站在仓库的顶的钢架上,这里纵横交错,面积大,从下边很难看到上面的赛恩。
他站在莉莉的头顶,浅笑:“我来了莉莉,你想说什么,我会认真听。”
一阵门开的声音响起,吱呀吱呀的刺耳的很。
少女清脆的呼喊声在仓库里回荡,脚步声越来越近,莉莉眼里的期望越来越深,最后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礼服的少女,她似乎刚参加完一场宴会,和这里格格不入。
在别人的记忆里看到自己是个挺别扭的事。
顾桑看着自己惊愕的呆立在原地,头顶似乎传来赛恩低声的怒骂,手腕上绳子晃动的感觉。
他……他在割绳子?!
漆黑的夜如魔鬼遮下的帷幕,街道上寂静一片,偶尔一辆黑色的车行驶而过,不知是去做什么。
221b的三楼,如幼崽般痛苦的呜咽声在夜里无比清晰,顾桑全身颤抖,额头渗出了汗珠,嘴中不停的喃喃着话。
却总是细碎不全,第一次的时候夏洛克能从这破碎不堪的话里找到有用的讯息,果然天才的耳朵绝对不是摆设。
“kitty,你该醒了。”夏洛克道。
顾桑皱着眉,紧闭的眼角被窗外的月光照射的有些亮晶晶的湿润,长发凌乱的和白色枕头纠缠在一起,手攥成拳头,呼吸急促,这样的kitty可人怜,但夏洛克不能让她沉在梦里太久。
“kitty,放松点。”
夏洛克将顾桑扶起来,面对着半靠在自己身上,大手轻轻拍着顾桑的后背,动作轻柔,“kitty,不要怕。”
夏洛克稍微也修过一些心理学,睡梦中的人其实对外界的话语和触觉都是存在的,当在梦里发生恐惧让人想逃离的事时,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有可能对人产生影响,夏洛克目光沉着冷静,手托起顾桑的下巴,盯着那张因痛苦而冷汗津津的小脸,夏洛克忽然皱了皱眉。
这沉默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第一分零一秒,夏洛克手指微微用力让顾桑微张开嘴巴,他夜视能力很好,顾桑的牙口很整齐,粉色的舌头静静躺在它的温床,她应该遭受了很痛苦的事,发出脆弱细微的□□。
夏洛克面无表情低头含住她的唇,富有技巧的勾出那湿润暖香的舌头,然后力道偏重的咬了下去。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顾桑被舌头上的剧痛硬生生的从梦境中拉了回来,眼前从模糊变得清晰,顾桑喘着气,舔了舔唇上的血,语气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微妙:“夏洛克先生,您是从什么时候上了我的床?”
床边一张沙发孤零零的在那,夏洛克的风衣外套搁在上头,而他的人却在顾桑的床上。
“辅助你也是我的责任。”
夏洛克不知从哪儿摸来一张手帕擦了擦顾桑嘴角的血。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靠着窗外的月光,夏洛克一双眼睛闪着睿智冷静的光芒,而薄唇上却沾着暗色的痕迹。
顾桑蓦地想起了舌头上的剧痛,忽然觉得手痒,努力抑制住这股冲动,闷闷道:“谢谢你把我唤醒,实在是太可怕了。”
没错,这才是正确的道谢方式,而不是一拳头呼上去,夏洛克的性格决定他不会做出些流氓猥琐(不一定)的事,所以他是为了救人而不得已为之。
夏洛克:“不用谢,你感觉怎么样?”
看吧,人家再奇葩恶劣,也是会关心人的。
刚刚经历一场地狱之游的顾桑看什么都倍感亲切,脸色惨白的摇头:“还好,不过我大概再也睡不着了。”
“嗯,很好。”夏洛克满意的点头,从床上下来,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微微向后靠,左腿交叠在右腿上,“那么现在,说说你梦到了什么。”
顾桑一说话舌头就刺刺的疼,“你的推理都很正确,不过有一点你忽略了。”
顾桑轻叹:“东方有句古话,人之初,性本善,一个人最善良的时候永远是刚刚接触这个世界的时候,布莱恩恨赛恩,并且他的精神方面似乎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