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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是早上回来的，她回来的时候，陆沉正好要出门。
“会长。”陆沉提着书包看着会长，一个晚上会长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陆沉想问她，但又觉得没必要问。
“等一下，我换件衣服送你去教室。”会长说着。
似乎急忙赶回来就是因为要送她去教室。
这些麻烦会长的事情，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不会去麻烦会长，每次都占用会长的时间，明明会长那么忙，还要来管她。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明明自己也可以的。
陆沉捏紧了书包带子，她提着头，小声的说着：“不用的，我自己也可以去的，我不是小孩子，会长你不用那么担心我。”
会长拍了拍陆沉的肩头，认真的说着：“我想送你。”
陆沉的眼睫毛一颤，她松开手，手里提着的书包猛地掉在地上，会长捡了起来，将书包递给她，“等我一会儿。”
“……好。”
两天后，期末考正式到来。
这两天陆沉很少见到会长，但是每天都会见面，不管是上课还是回寝室会长都会送她。
每天都会见面，但能见面也就那段时间，会长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都不见人影。
陆沉看了下教室里，还有座位是空的，监考老师已经在发试卷了。
在试卷上写下班级学号姓名后，陆沉就停了笔，也不知道会长现在是不是也在考场里考试，还是在忙。
明明都不是学生会的会长了，为什么还要那么上心，那些事情让别人去做就好了呀……
……
车内，楚江紧张的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少女，他的膝盖上放着昨天刚送过来的文件袋。
他犹豫了会，还是告诉了会长实情，“昨天第三分校传了消息过来，徐瑶在那里。”
会长沉默了下，然后问：“这算是报应么？”
“会长，徐瑶之前是不对……”
会长并不想听楚江的话，她干脆的打断楚江的话，问：“其他学生呢，查到了吗？
“还没有。”楚江摇摇头。
徐瑶是最后一个失踪的，现在也是徐瑶先被找到的，他刚收到消息的时候，怀疑过这件事情是徐瑶自导自演的好戏，估计是在谋算什么事情。
但后来他又觉得不可能，徐瑶再怎么样也不会赔上自己。
上次的事情，她自己虽然被除去了学生会的身份，但什么都没失去，还拉下了会长。
而现在，这种事情……楚江完全不认为会是徐瑶会做出来的事情。
会长看了他一眼，问道：“谁送她进去的？”
她这么问，楚江纠结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就有了宣泄口，他张了张嘴，犹豫着说还是不说。
这是很多余的情绪，他明明想说的，一次性全部的跟会长说清楚，但怎么都难以开口。
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楚江才说：“……徐瑶自己进去的。”
会长一怔，这个答案有些意外，甚至可以说，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是徐瑶自己进去。
“先去看看再说。”
……
上午两场考试结束，学生们开始去其他考场找熟悉的同学结伴去吃饭。
陆沉在教室里待了好一会儿，她整理了下桌面后，就趴在桌上，那里都不敢去。
早上会长送她来考试的时候说中午可能不会来找她了，陆沉表示理解，早上也是笑着打哈哈过去，但心里很不开心。
一点都不开心。
不开心会长为了别的事情抛下她，不开心其他人和事在会长心里重要过她。
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所有抢了会长注意力的，陆沉都想要毁掉。
陆沉在桌上趴了一个多小时后，才陆续有人回来，下午的考试即将开始了。
……
抵达分校已经是中午，楚江解开安全带，刚推开门，就看到隔壁的会长还坐在车上，她拿着手机不知道要干嘛，她按了两下手机后又直接关掉。
“会长，你刚刚是要找温执吗？”
会长摇了下头，“我为什么要找温执？”
……因为你喜欢他啊。这句话差点就从嘴里说了出来，楚江不敢再提，他看向紧闭的分校大门，“今天分校应该也在考试吧，这个时间点，估计都去吃饭休息，准备下午的考试了。”
“他们能有什么考试？学校设立的那一天，考试和学习从来就不是这个学校的根本，学生每天上课都只是在满足性。”
“上次我就想问了，会长对第三分校很熟悉的样子，是以前来过吗？”
“嗯，待过一段时间。”
这个回答并不出乎楚江的意料，相反和他猜的也差不多，只是对自己的答案并不确信，所以楚江才会问她。
不过，反而有了更多的问题出来了。
会长为什么会在第三分校待过，她在这里时也遭遇过那些事情吗？
很多很多，一想到后面的事情可能发生过，有人那么对会长，楚江就觉得烦躁，有种想要毁掉这座学校的异样心情。
今天分校确实是在考试，只不过不是常规考试。
这座不同于其他三座学校的分校，没有规矩，没有需要学习的硬性要求，在这里，学生只要堕落就好，堕落成这个世界最底层的垃圾。
所有人都只要放任自己堕落会得到什么后果，但偏偏就是有那么多人在知道这些事情后还心甘情愿的跳进来。
她再怎么看不上，再怎么气愤学校的存在，也无能为力。
从楼梯口楚江都能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那一道高过一道的声音让楚江红了脸，他沉默的跟上前方会长的脚步。
他听说过第三分校，也了解过第三分校，但从未想过，到期末了这个学校依旧如此。
他看了下前方会长的背影，又看看自己右手边的走廊，那些声音就从那边传过来的。
楚江连忙跑上前，追上会长的脚步。
一直到最顶楼，在他耳边的那些声音才减少了许多。
会长推开顶楼办公室的门，上次见到的那个肥胖的男人就坐在书桌前，和之前一样，像是没有活动过。
会长走过去，敲了敲桌子，男人握笔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在看清来人之后，那张脸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你怎么过来了？”
他没有用敬语，但姿态却摆的很低，
楚江上前一步，他将手里一直拿着的文件袋递给了男人，“我们接到信息，主校失踪的学生到了你这里。”
男人扫了眼楚江递出来的棕色档案袋，他收起了刚刚的表情，像是个极擅变脸的人，“并没有，第三分校这些日子以来并没有收下过任何主校失踪的学生。”
“你——！”
“她现在在哪？”会长问着。
听到她问，男人这才收敛了些，他伸手指向屋里的另一扇门，那扇门紧紧的闭着，门的后面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情况。
男人引着他们往那扇门走去，并说着：“她是自己要求进来的，我们并没有强迫她进入学校，你也知道，学校并不禁止自愿的学生入学的请求。”
会长点点头，她并没有要和他算随便收人的账。
“说实话，那天她来的时候，我还挺意外的，毕竟之前有见过她，感觉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男人说着，他推开门，白色的窗帘随风扬动，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少女静坐在窗台上，就好像随时都会从上面跳下去。
会长挑了下眉，她看了下屋里的情况，这里是一间休息室。
一张床，一个书架，一个书桌，一个衣柜，衣柜旁边还有一扇门，估计是浴室，之后就没有什么了。
会长看向坐在窗户边的人，她的双手环抱着膝盖，长发散落在身上，像是个与世隔绝的人，看着只觉得飘忽。
会长往窗户边走去，楚江跟在她的身后，而后把飞扬的窗帘给绑了起来。
会长低下身，在她耳边说：“看来你过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