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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翟辰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含笑看着葛云芙,轻轻摇了摇头。
而葛云芙却是被翟辰离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给刺激到了,闪身拦住了翟辰离的去路。
“你这笑是什么意思?”葛云芙一双美目紧紧盯着翟辰离的眼睛,用质问的语气问道。
翟辰离却是微微皱了皱眉,“齐王妃,请注意你的身份,若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两个有什么呢,到时候只怕就不好了。”
“难道我们两个没什么吗?”葛云芙盯着翟辰离的眼睛,沉声问道。
翟辰离闻言淡淡一笑,“齐王妃的这话倒是奇怪了,我们两个能有什么?”
“辰离……”
“齐王妃还是不要直呼本王的名字,于理不合。”
齐王妃的面上现出无奈之色,“辰离,你一定要这样吗?”
翟辰离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见他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辰离,我当初嫁给齐王也是无奈之举啊,你不要怪我好吗?”葛云芙看着面前的男子,声音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柔软。
无奈之举,翟辰离冷笑一声,“所以,齐王妃今天跟本王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呢?你是想一边做着齐王妃,一边跟本王偷情吗?还是你看着本王比你夫君更有机会夺得储位,所以想要找本王弃暗投明吗?”
月光下,翟辰离脸上的神色冷到不行。
葛云芙闻言恼怒地看着翟辰离,“你一定要把我说的这样不堪吗?之前你不是这样对我的,是不是因为那个叶舒楠?你变心了,你爱上她了是不是?”
翟辰离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葛云芙,淡淡一笑,“变心?我之前从未爱上过任何女子,何来变心一说?而且我有没有爱上什么人,这是我的私事,应该跟齐王妃你无关吧?”翟辰离说完之后,想了一下道:“如果你实在是好奇的话,我告诉你也无妨,我只是把叶姑娘当做我的朋友。”他可不希望这个女人发起什么疯来去找叶舒楠的麻烦。
“辰离,一定要这样说吗?我们之前的一切难道你就这样一句话就否认掉了吗?”葛云芙不敢相信,翟辰离竟然说他之前从未爱过任何一个女子,那自己算什么?
翟辰离的目光从葛云芙的脸上移开,转而看向一旁,嘴角笑意浅浅,“
现在再提起之前的事情,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还有,齐王妃,齐王殿下就站在那里看着你呢,你还是别这样拦着我的去路了吧。”
葛云芙闻言下意识地顺着翟辰离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不远处的翟靖辉,他整个人背着光,葛云芙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就算是隔着这么远,她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阴冷之气。葛云芙心中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但是随即一想,就算他看到了又怎么样,自己跟翟辰离又没有做什么,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翟辰离嘴角含着嘲讽的笑意,绕过站在那里的葛云芙,径直往大殿的方向走去。在跟翟靖辉擦身而过的时候,翟辰离的脚步停留了片刻,轻声道:“齐王殿下,自己的王妃要看好啊。”
翟辰离缓步回到大殿,这才刚刚坐下,就见翟靖辉和齐王妃一起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翟靖辉,那脸黑到简直能跟锅底媲美了。
看到翟靖辉目光凌厉地看向自己,翟辰离只是淡笑以对,两人的眼神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翟辰离这种风轻云淡,轻笑以对的态度让翟靖辉的心中更加地恼火,他最是讨厌翟辰离这副如无其事的样子了。
就在两人的对视中,太监的通报声传来,太甫国的皇上和皇后已经驾临。
翟靖辉这才收回自己阴沉的目光,跟其他的大臣一起躬身下拜。
叶舒楠的眼睛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她现在倒真的很想看看这个曾经强迫过一个女子怀孕生子的皇帝究竟是何模样。
“众卿平身。”只听得那浑厚的声音响起,在场的这些人才慢慢地直起身子来。
而此时坐在玉阶之上的皇帝也在打量着司空詹白和叶舒楠二人。虽说这司空詹白是昊泽国的澹王世子,但太甫国的皇帝亦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人,果然如传言中那般,绝世容颜,天人之资。
再看他身旁的女子,这个传闻中能以音驭兽的叶姑娘,一身素洁地坐在司空詹白的身边,比之殿内其他那些女子精心的妆扮,这位叶姑娘倒是成了最显眼的了。
怪不得人们都说这昊泽国的澹王世子宠那女子如命,光是看他看那女子的眼神就知道了,这哪里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冷傲将军?那眼神……仿佛要把人溺毙其中似的。
名为接风宴,这主角自然是司空詹白和叶舒楠,太甫国的皇帝免不了要跟司空詹白寒暄上几句,而司空詹白偏偏是一个性情冷淡的人,这没寒暄几句,场面便是冷了下来。太甫国的皇子只好收了口,安排舞姬乐师上来助兴。
待丝竹之声响起,叶舒楠忍不住低声笑道:“我们的世子殿下不负自己‘冷场王’的美誉啊,太甫国的皇帝都接不上来话了。”
司空詹白淡淡一笑,这时正好有宫女上前来奉上点心,司空詹白便也没有说什么。
待那宫女退下之后,叶舒楠这才低声对司空詹白道:“拿一块点心给我。”
司空詹白闻言,疑惑地看着叶舒楠,因为他听出叶舒楠声音里的不同寻常,但是叶舒楠此时的面色依旧如常,司空詹白有些不解,舒儿很少吃点心的。
司空詹白拈起一块碟子里宫女刚刚端上来的糕点,递到叶舒楠的手里,轻声问道:“怎么了?这点心有什么问题吗?”
叶舒楠却并未立即回答司空詹白的话,而是轻嗅了嗅手中点心的味道,然后送入口中咬了一口。
司空詹白则是看了一下四周,旁边的几张小几上也放了同样的点心,但是能让舒儿这般注意的话,这点心……
司空詹白顿时看向叶舒楠,“怎么样?”
叶舒楠眸色变了一变,这才凑到司空詹白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司空詹白听完叶舒楠的话之后,眸色也是变了变,但是从他的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来。
他知道此时在这大殿中不止一个人在注意着自己跟舒儿,所以就算自己发现了什么,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过这些人真的是太猖狂了,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
正如司空詹白所想的那样,玉阶之上的皇帝,还有坐在对面的翟靖辉一直都在悄悄地注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看到叶舒楠吃下那点心之后,凑到司空詹白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翟靖辉还以为叶舒楠发现了什么,不过看他们二人的神色又没什么变化,他们二人依旧在轻声地交谈着。翟靖辉这才放了心,想来刚刚叶舒楠在司空詹白的耳边说的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今天晚上对自己,甚至是对太甫国来说都不是无关紧要的,在俞安城丢失的机会,这一次自己要再拿回来。
虽然今天这场宫宴名义上是给司空詹白和叶舒楠接风的,但是毕竟有这许多官家千金在场,自然少不了给她们展示自己才艺的机会。
这具体的安排,皇后早就已经定好了,无非就是几个选定好的能匹配得上众位皇子的小姐们弹弹琴、跳跳舞什么的。
叶舒楠的眼睛看不见,所以这舞是没有办法欣赏了,但是这音律她还是能听出门道来的。
那个人教自己音驭之术的时候曾经跟自己说过,想要以音驭兽、驭人,最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情感,无论是兽还是人,唯一的共性就是能感知情绪,而这种情绪是能通过乐声感知到的。但是这些千金小姐们都太想出头,太过于卖弄自己的指法技巧了。
待一女子琴音落下,谢了恩,正欲退下的时候,叶舒楠却是出声道:“这位小姐的琴声真是动听,让我都忍不住有些技痒了。”
听了叶舒楠的这话,殿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齐刷刷地看向坐在司空詹白身旁的叶舒楠。
尤其是翟辰离,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叶舒楠,在他所了解的叶舒楠,应该不会这样主动说要露一手的啊,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宫宴上。这太不符合叶舒楠的一贯作风了,难道她这举动是有什么目的?
这个时候只见一旁的司空詹白用宠溺的眼神看了一眼叶舒楠,继而又是笑着看向玉阶之上的太甫国皇帝,“舒儿难得有这等雅兴,皇上可否恩准?”
太甫国的皇帝一时也是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嘀咕,转而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翟靖辉,翟靖辉亦是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只坐在那里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既然司空詹白都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了,太甫国的皇帝也不好拒绝,而且人家只是要求吹奏一曲,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便是准了叶舒楠用自己的玉笛吹奏一曲。
直到叶舒楠悠扬的笛声在大殿中响起,翟靖辉犹自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虽然他对叶舒楠并不是很了解,但是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很喜欢出风头的吧?
但是现在再说什么也来不及了,人家都已经开始了。不过这笛声倒真是引人入迷,旁边已经有很多人微微闭上了眼睛,耳边是轻灵悠扬的笛声,这笛声仿佛飘过大殿,穿过黑夜,只达那青草明溪的山谷。仿佛能看到满目不知名的野花、花间穿梭翩翩飞舞的蝴蝶,还有躲在草丛里的小兔子……
没有多久,这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沉醉在叶舒楠的笛声中,任由叶舒楠把他们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直到叶舒楠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们犹自沉醉于那幻想中的美丽山谷中,久久不能回神。
在鸦雀无声的寂静中,不知是谁拍了自己的手掌,这清脆的鼓掌声让在场的人都开始回过神来,接着便是由衷的赞叹。这笛声竟然不知不觉地让他们沉醉其中了,而且久久不能回神,这位传说中的叶姑娘的确是非同凡响。
而此时的叶舒楠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司空詹白的身边,神色淡然,仿佛刚刚那笛声跟她无关一样。
太甫国的皇帝亦是忍不住赞叹道:“叶姑娘的笛声果然引人入胜。”
刚刚那些官家小姐的技艺跟这位叶姑娘的比起来,实在是太逊色了。
但是翟靖辉心中却是有些不安,叶舒楠是懂得音驭之术的,难道说她刚刚的笛声中有什么玄机?可是翟靖辉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在场的这些人除了刚刚有些沉醉在笛声中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这个插曲过后,整个大殿又重新开始热闹起来,他们却都是没有听到司空詹白在叶舒楠耳边问的那句话,“准备好了吗?”
叶舒楠轻笑点头,“放心吧。”
司空詹白亦是微微一笑,但是如果此时有人能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司空詹白眼底深处那一抹冷色。
眼看着夜色渐浓,这场宫宴也是差不多该结束了,此时上场的舞姬是皇后安排的最后一个节目。
看到这些舞姬鱼贯进入,玉阶之上的皇帝跟翟靖辉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睛里都有着期冀与得意。
而他们的这一互动却是看在了翟辰离的眼中,翟辰离心中顿时起疑,父皇和翟靖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舞姬有问题?
翟辰离转头之际,目光扫过司空詹白和叶舒楠,心中猛地一惊,难道父皇和翟靖辉准备在这场宫宴上对司空詹白和叶舒楠做什么?!
正在翟辰离惊疑之时,大殿中央的舞姬已经开始翩翩起舞。
叶舒楠对身旁的司空詹白道:“这情景好熟悉啊,当初在除夕宫宴上也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这些舞姬的武器是不是也一样缠在自己的腰上。”
叶舒楠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得人群中一阵尖叫,下一刻,司空詹白就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害怕吗?”
叶舒楠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现在该害怕的应该是他们,公然谋害昊泽国澹王世子,这个名头足以掀起一场战争了。”
司空詹白亦是淡淡一笑,“他们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
只见原本那些曼妙而舞的舞姬,竟是凌空而起,手中的红绫亦是如刀剑一般直直射向玉阶之上的皇帝。
而守在皇帝身边的那些侍卫早就将这位太甫国的皇上团团围住,翟靖辉也在第一时间飞身到太甫国皇帝的身边保护。
而其他的那些红衣舞姬竟是向着司空詹白和叶舒楠攻去,司空詹白眸光骤然变冷,从一旁侍卫的手中夺过一把长剑,如雪的剑花挽开,霎时间耀花了人眼。
只见司空詹白长身玉立,站于叶舒楠的身前,轻松地化解着那些红衣女子的围攻。
直到此时大殿中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怎么殿内的这些侍卫都不上前帮忙啊?一个个的只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还有殿外的那些侍卫……他们都听不到这殿里的动静吗?怎么没有一个人冲进来?
再看玉阶之上他们的皇帝陛下和齐王爷看着那澹王世子时冷峻的面色,这件事已经再明白不过了,皇上和齐王殿下是想要借这次宫宴的机会除掉澹王世子和这位叶姑娘啊,这也太……阴险了吧。
而此时的太甫国皇帝心中并不平静,不是已经在司空詹白和叶舒楠的桌上动过手脚了吗?怎么他们两个一点事儿都没有?尤其是司空詹白……此时应付起那些‘刺客’来竟是毫不费力。
“父皇……”此时翟靖辉眼睛中暗含深意的看着太甫国的皇帝。
太甫国的皇帝心中清明,便是对自己身边的贴身护卫使了一个眼色,那护卫会意,朝着大殿中的所有侍卫做了一个手势。
那些侍卫顿时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朝着司空詹白和叶舒楠的方向攻去。
直到这时,大殿中的那些官员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这些刺客不会刺杀皇上,也不会刺杀他们。这些刺客的目标只有那两个人——昊泽国的澹王世子和那位叶姑娘。
就在众人都愣愣地看着那些红衣女子和殿中侍卫齐齐围攻司空詹白和叶舒楠的时候,翟辰离亦是从一旁侍卫的手中夺过一把长剑,飞身跃至叶舒楠的身边,他跟司空詹白一前一后地把叶舒楠护在中间。
司空詹白一边防备着那些‘刺客’和殿中侍卫的进攻,一边朗声道:“昭王殿下,现在是你的父皇要杀了我们,你这样帮我们,你就注定跟太甫国的皇位无缘了。”
翟辰离挥剑刺伤一个侍卫,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个皇位不要也罢。”
司空詹白只是淡淡一笑,却没有在说话,而是专心对付起这些不断攻来的‘刺客’和侍卫。
而殿中的其他人则是愣愣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皇上要在这宫宴上杀了澹王世子和那叶姑娘,昭王殿下却挺身而出,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而玉阶之上的太甫国皇帝只是眸色森冷地看着跟司空詹白并肩作战的自己的儿子,他猜到翟辰离跟司空詹白和叶舒楠有些交情,但是他没想到翟辰离为了帮他们,竟然会这样公然跟自己作对,甚至放弃争夺皇位!
而在这过程中,叶舒楠的笛声一直都没有停,她的笛声已经不复刚刚那般柔和悠扬而是带着召唤什么的意思。
只听得外面一阵异响,就在殿中所有人都不解的时候,却听得这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朝着这大殿而来。
“是鸟儿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殿中的众人皆是一惊,是了,这的确是鸟类拍动翅膀的声音。而且从这动静听来,这些并不是一般普通的小鸟儿,而是体型比较大的鸟类,否则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声音。
翟靖辉一听到这声音,面色顿时一变,在亲眼看过那‘百鸟朝凤’的情景之后,他一点都不怀疑叶舒楠有用笛声引来鸟儿的本事。
直到现在他才想明白,刚刚叶舒楠为什么主动要求吹奏一曲了,原来她是为了召唤这些鸟儿前来。
就在他想明白的下一刻,一只体型健壮的苍鹰从大殿的门口快速地飞了进来。
殿内突然飞进来一只这样大的苍鹰,那些女眷门又是一阵尖叫,生恐那只鹰伤了自己,但是那鹰似乎能看到这殿中的局势一般,只攻击那些‘刺客’和侍卫。
而在这只苍鹰之后,又飞来很多它的同类,个个都是伸展着翅膀,爪子尖利。
那些‘刺客’和侍卫当然是斗不过这些会飞而起灵活的苍鹰,手中的利剑还未刺出去,它们就已经飞走了,这边刚一转身,那苍鹰便是朝着他们的面上啄来。
这些侍卫唯恐那些鹰啄坏了他们的眼睛,皆是抱头护住,一时间竟是只守不攻了。
因着这些鹰的到来,殿内又是混乱成一片,此时翟靖辉也是束手无策了,此时殿中有这么多朝廷命官,还有他们的家眷,这要是调弓箭手来,只怕会误伤他们。
此时的太甫国皇帝却是看向翟靖辉,沉声道:“把殿中的其他人都带出去,调弓箭手过来,无论如何,今天晚上都不能让这两个人活着走出去。”
事情既然都已经做了,那就没有再回头的道理,今天必须要杀了司空詹白和叶舒楠,否则后患无穷。
“是,父皇。”翟靖辉沉声应道。
是了,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让司空詹白和叶舒楠活着走出这里,否则的话,以司空詹白的性子,必定会加倍报复的。
“你们护着父皇先走,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翟靖辉对着太甫国皇帝身边的几个侍卫沉声道。
那几个侍卫应了声,便是护着太甫国的皇帝往外走。而翟靖辉这是开始吩咐殿中的那些官员带着自己的家眷尽快离开。
然而就是在这过程中发生了变数,其中的几个红衣女子竟是转而攻向被侍卫护着走出去的太甫国皇帝。
那些侍卫以为这些‘刺客’都是自己人所以并没有防备,一时间竟是都被那些红衣女子手中的红绫所伤。
其中一个红衣女子见皇上身边守卫松懈,顿时飞身上前,用手中的红绫勒住了皇帝的脖子。
太甫国的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刺客’会转过来攻向自己!这些刺客不都是齐王和皇后安排的……太甫国皇帝的脑袋顿时清明,一定是齐王和皇后串通起来想要趁机害死自己,这样的话,翟靖辉就能立刻坐上皇位了……
自己到底是太相信他们了,竟然忽略了最想让自己死的人是谁,求生的本能让太甫国的皇帝伸手去抓勒住自己脖子的这根红绫,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他只感觉道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弱,眼前似乎就是鬼门关了。
就在太甫国的皇帝感觉到自己就要不行的时候,眼前一道寒芒闪过,他就感觉到自己手里抓着的红绫猛地一松,整个人失去支撑,也是栽倒在了地上。
抬头一看,却发现是翟辰离用手中的长剑斩断了红衣女子手中的红绫,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而翟辰离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倒在地上的皇帝一眼,便是转身跃回了叶舒楠的身边。
这一突然的情况亦是吓到了在场的那些朝廷命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已经扑上前去把皇帝给扶了起来。
其他的那些侍卫也是反应过来,连忙放弃纠缠司空詹白和叶舒楠,而是慢慢向皇帝的身边聚拢。
但是因为有了那些苍鹰的帮助,司空詹白的压力骤减,他看准机会,迅速闪身至太甫国皇帝的身边,他身边的那些侍卫完全没有能力抵挡得住司空詹白,所以司空詹白轻而易举地把手中的利剑架在了太甫国皇帝的脖子上。
“都住手!”随着司空詹白的这一声,整个大殿内瞬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些苍鹰还在大殿中不断地盘旋着,叶舒楠仍旧在用笛声控制着它们。
只见司空詹白挟持着太甫国的皇帝缓缓退到大殿的门口,而一旁的翟辰离也扶着叶舒楠退到司空詹白的身后。因为司空詹白手里握着他们皇上的性命,所以殿中没有人敢阻拦他们。
司空詹白劫持着太甫国的皇帝走到殿外,侧过头对翟辰离道:“翻过宫墙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翟辰离淡笑道:“放心,我还不至于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最终司空詹白劫持着太甫国皇帝飞身跃出了宫墙,而叶舒楠则是由翟辰离抱着叶舒楠‘飞’了出去。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自己手里劫持的是翟辰离的父亲,司空詹白才不会让翟辰离抱着叶舒楠一路回到他们住的地方。
听到司空詹白和叶舒楠回来了,绮云和洛承里他们松了一口气,但是在看到司空詹白手中劫持的那个穿着龙袍的人时,他们这一口气却又是迅速提了上来。
“这……这是什么回事儿?”毓小王爷开口便是结结巴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司空詹白手中劫持的这个人应该是太甫国的皇帝吧?他们只是去出席个宫宴,怎么还把人家的皇帝给劫持出来了呢?
司空詹白却没有理会毓小王爷的问话,而是径直吩咐了雨竹找东西把这皇帝给绑起来。
“司空詹白,你别太过分了。”这时候一路上吓得没了魂儿的太甫国皇帝终于找回了些神智。
司空詹白看着那太甫国的皇帝冷冷一笑道:“我过分?你借着宫宴的机会想要杀了我和舒儿,我们谁过分?皇上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这样的龌龊的事情你竟也做得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那么多大臣的面儿做出来,你一点都不怕被人耻笑的吗?我真是很好奇,史书上会怎么写这一段。”司空詹白的声音冰冷至极,一双眼睛更是冷到极致,让那太甫国皇帝的心中忍不住抖了一下。
“什么?这么龌龊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太甫国的皇帝的。”
太甫国皇帝听了这话,转头看向毓小王爷,心中暗道这少年应该就是之前齐王跟自己说过的风御国的毓小王爷了,这个小王爷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此时自己的性命捏在他们的手上,也就只有忍气吞声了。
雨薇和绮云他们闻言也都是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被押在那里的太甫国皇帝,心道:这个皇帝可真是够阴险的,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过现在该怎么办?这可是劫持了人家太甫国的皇帝啊,难道就一直放在这里?
“辰离,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朕被绑在这里吗?”皇帝转而看向站在一旁自己的儿子,他知道翟辰离是不会想让自己死的,要不然刚刚在那红衣女子想要勒死自己的时候,他也不会出手相助。
谁知道翟辰离却是淡淡一笑,轻声道:“父皇你放心吧,以我对世子殿下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杀了你的。”
“你这个不孝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太甫国的皇帝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的儿子沉声道。
翟辰离的眼睛里却流露出讽刺的意味,“我是不孝子?那你的皇长子又是什么?要不是我出手救你的话,你早就被你那皇长子的手下给杀死了,你还能坐在这里冲着我发火儿?”
太甫国的皇帝听了翟辰离的话,一脸惊讶地看着翟辰离,他并不是惊讶他说出翟靖辉想要杀死自己的话,而是他今天晚上跟自己说话的态度。之前,他从来不会用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而今天他却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跟自己说话也是……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刚刚在大殿上的时候已经说了,这皇位我是一点都不想要了,你爱给谁给谁吧,当然这昭王殿下的名头你肯定也不会给我留着了,我一并还给你算了。”翟辰离的神色轻松,但是语气里却暗含讽刺。
这话听得太甫国皇帝的心中一刺,“辰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去看过我的亲生母亲了。”翟辰离沉声道。
皇帝闻言猛地一怔,片刻之后才缓缓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已经死了,就在生下我逃走不久之后,她就死了。”
“死了?”那皇帝似乎有些不相信,怀疑地看着翟辰离。
“我没骗你,她的确是死了,就在她死了不久之后,那个男人也死了,是殉情。”翟辰离说着顿了一下,这才继续道:“父皇,知道真相之后的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如果我不是你的儿子……那该有多好。我已经错了那么多年,今后的日子我已经不想再错了,所以我今天出手帮了司空詹白,而我也放弃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父皇,你想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了。”
翟辰离的话音落下,那太甫国的皇帝却是愣怔怔地看着翟辰离,他那眼神似乎是今天第一天才认识自己的这个儿子一样。
一旁的毓小王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现在你们父子两个怎么样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好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把这个太甫国的皇帝怎么办,要不然……干脆直接杀了算了。”
太甫国的皇帝顿时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一脸认真的毓小王爷,“你们不能杀了我,杀了我的话,你们也别想活着走出太甫国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的确不能把这太甫国的皇帝给杀了,一来,就像是他刚刚说的那样,如果把他给杀了,那他们这些人想要活着离开太甫国就太不容易了。而且太甫国的皇帝一死,那翟靖辉势必借助皇后的力量还有葛云芙身后的势力,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这样的话,司空詹白就会被他说成是杀了太甫国皇帝的凶手,就算司空詹白成功地逃回了昊泽国,于司空詹白的名声也有损害。
二来,如果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的话,很容易引起太甫国百姓的激愤,他们一旦同仇敌忾来,那势必会蔓延到两国的关系上,一旦两国起了战争,那昊泽就会成为不义之师。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考虑,太甫国的皇帝暂时都是杀不得的。
叶舒楠沉思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承里,你手里不是有很多你自己弄出来的稀奇古怪的毒药吗?拿一颗来试试。”
那次司空詹白在玲珑谷的墓中取出了一本医书和一本毒术,两本书都交给了承里,而承里也因着那本书,对毒术产生了兴趣,偶尔也研究一下毒药。
洛承里一听叶舒楠的这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便是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洛承里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箱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叶舒楠,又是看向被绑在那里的太甫国皇帝。这才开口道:“这些毒药都是我根据那个人留下的书上的记载而制成的。那个人就是……跟昭王的母亲一起离开的男人,说起来还真是凑巧,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吧,当年你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如今你就要吞下他研究出的毒药。”
洛承里打开药箱,看了一遍那里面所有的瓶瓶罐罐,犹豫地道:“给你吃哪一种毒药呢?”
片刻之后,洛承里的手停留在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上,“就这个吧,这个最适合你。”说着就是把药递给了司空詹白。
司空詹白接过小瓷瓶见了一眼,淡淡问道:“这药药性如何?”
“这药毒性很强,若是毒发会七窍流血,全身腐烂。”洛承里的眼睛瞥到一旁太甫国皇帝惊恐的神色,笑着安慰道:“不过皇上你不用怕,只要有解药的话,就不会毒发。我现在来跟你说说解药的用法,这种毒的解药有两种,一种是彻底的解药,一种是不彻底的解药。这个彻底的解药呢,意思就是只需要吃一粒这种解药,皇上您身上的毒就能完全解了。当然了,这种彻底的解药,我们是不会轻易给您的。至于这不彻底的解药,就是每个月皇上您都必须服上一颗这样的解药,一旦耽搁了时候,那就只能毒发身亡了。”
洛承里说着便是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另一个青色的瓷瓶来,拿给太甫国的皇帝看,“这种就是我说的那种不彻底的解药。”
司空詹白看着洛承里手里的解药淡淡笑了笑,继而取出自己手中瓷瓶里毒药塞到了太甫国皇帝的嘴里,迫他咽下,继而吩咐雨竹给太甫国的皇帝松了绑。
司空詹白取过洛承里手里的解药,对仍旧一脸惊色的太甫国皇帝道:“皇上您可以离开了,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此时这座宅子的四周应该已经布满了禁卫军,皇上只要一走出去,就安全了。当然,如果翟靖辉不再试图想要杀死你的话,你才是安全的。至于解药嘛,让翟靖辉明天找我来要吧。”
太甫国的皇帝愣愣的看着司空詹白,似乎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一般,“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朕走?”
“解药在我手里,皇上您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吗?如果皇上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轻举妄动。”司空詹白的最后一句威胁性十足。
太甫国皇帝这才缓缓迈开步子,朝外面走去,在经过翟辰离身边的时候,他侧过头看了翟辰离一眼,只见他张口欲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太甫国的皇帝离开以后,司空詹白这才道:“好了,已经这么晚了,大家就先各自回去休息吧。”
但是经过刚刚的那件事,其他几人的心里陷入震惊之中,只能怔怔地看着司空詹白扶着叶舒楠离开。
片刻之后,雨薇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向身侧的洛承里道:“承里,你手上竟然还有这种毒药?我以为你是……医者仁心呢?”而且刚刚承里对太甫国皇帝说的那番话,也不太像是他平时会说的话。
洛承里闻言轻笑道:“身为大夫就不能有毒药了?”言罢,他看了旁边的翟辰离一眼,便是拉着雨薇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洛承里才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刚刚看着那个太甫国的皇帝,便是想到他活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最后还一手造成了他们的死亡,那样的一个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可惜的是,现在还不能让他死。”不能让他死,折磨折磨他总是可以的吧。
雨薇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的确,这样的人是该给他一点教训。承里,你说得对,也许这就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当年那个皇帝强占了别人心爱的女子,时隔多年之后,上天又安排他借由我们的手来给他们二人报仇。”
而此时的太甫国皇帝已经走出了宅子的大门,一看到他的身影,翟靖辉还有那禁军统领皆是迅速围了上来。
“皇上……”
“父皇,您没事吧?”翟靖辉扶着皇帝,急忙问道。
而那太甫国的皇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是对旁边的禁军统领道:“先送朕回宫去,这件事明天再说。”
他可还没有忘记,之前在宫宴的大殿上,这个不肖子想要趁机杀了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自己一直看中的皇长子,会想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