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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娟最近有些苦恼,因为她看上了一个男人。此人名叫周然,是和“浩宇建材”有生意往来的公司的副总,实力派干将,出身一般,全靠自己打拼到了目前的地位,是舜娟在商业宴会认识的。四十出头的年纪,事业有成,长相英挺,为人处世有心机有手腕,正是舜娟前世最喜欢的类型,最重要的是,目前处于单身中。
周然也对近来生意场上风头渐盛的李舜娟有所耳闻,“浩宇建材”和德国公司一战,业内人士耳熟能详,据说就是她的手笔。一个从未参与过公司事务且离过婚的女人,竟然有如此的见识手段,这引起了一向看重能力的周然的兴趣。
两人在宴会上经人介绍认识后,一见如故,彼此间很有些共同话题。接下来的几天,周然频频约会舜娟,舜娟也不扭捏,坦然前往。两人吃饭聊天寻欢作乐,相处气氛融洽,舜娟对他有些心动。
陶行止这段日子一直住在舜娟家的客房,可能是以前留学经历留下的后遗症,让他对家务、饮食等非常拿手。平时送舜娟去上班后,就会回李家帮阿秀整理房间,晚上也经常下厨做菜给大家吃。看庭院里太过单调,专门去花卉市场淘了几株兰花回来。
一开始舜娟也没太在意,以为就是普通的花花草草,还是后来去庭院散步时,四溢的香气才引起她的主意。竟是驰名中外的蝴蝶兰,属于珍稀名贵品种,因花形似蝶得名。其花姿优美,颜色华丽,为热带兰中的珍品,有“兰中皇后”之美誉。兰花属于台湾珍贵的资源,蝴蝶兰更为罕见,真不知他费了多少时间精力才找到。
陶行止和周然,舜娟有些不好取舍。一方面,舜娟对自己的性格心知肚明,太过强势有主见,如果结婚,肯定是当家作主的那位。从这方面讲,陶行止更适合她,周然的性格和她太过相似,相处不好的话,冲突矛盾在所难免。当然,陶行止不仅仅是适合的问题,两人相处这么久,彼此间情意也不少。但是,周然又一直是她的理想中人,前世今生两辈子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让她直接放弃,舜娟又怕以后会后悔遗憾。
最后,舜娟决定接受周然的追求,和他交往试试。至于陶行止,舜娟也不打算隐瞒,脚踏两只船的事她还不屑做。舜娟故意带周然送的花回了家,在陶行止露出好奇表情时,把周然的事和盘托出,源源本本讲给他听。
“行止,我很抱歉!但是我对他有好感这是事实,我不想瞒着你。”舜娟对他很愧疚。
陶行止黯然,“你不用愧疚什么,结婚之前你有选择的权利。只是,我以为,我们……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不管怎样,我都永远祝福你。”我以为,我们以后会在一起,你和我,会是相互扶持到老的人,终归是梦一场吗?
舜娟看他这样,也不好受。“行止,不要这样。我相信,你一定会碰到比我更好的。其实,我这个人脾气太差,有时候我都看不上自己。”
陶行止苦笑,“别这么说,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舜娟,你真的了解那个周然吗?婚姻家庭不是儿戏,我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合适,但还是想让你考虑清楚了再下决定。”换做以前,陶行止可能早就“大度”离开了,但是现在,他学会了争取。人非草木,他不相信舜娟对他没有感情。
“还好吧!能力不错,事业有成,做事细心周到有手段,长的也看得过去,暂时就这么多。”舜娟不以为意,想了想又说:“其实,以后会怎样,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错过之后再后悔。还有你,行止,分手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可能你会遇到更合适的也说不定。”
陶行止也不好再说别的,“我知道你是有主意的人,下了决定就不容易更改。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再住在这里,这两天我就搬走。”
舜娟很不好意思,毕竟陶行止是为了她才跟来的台北,现在又是因为她要离开。“其实不用这么急的,那个你是要回台南吗?”
“我先不回去。t大给我发了聘请书,我会在那试教三个月,那边有教师宿舍可以提供,我会暂时搬到那去住。”陶行止注视着舜娟,“我不回去,也是因为你。我不想就这样轻易离开,除非你结婚,否则错过的事一次就够了。”
舜娟几乎感动的落泪,“行止,你不用这样,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这是我的心里话,我心甘情愿这样做,你不用感到有负担。还有,记着我的话,在我没结婚之前,只要你累了,你痛了,你都可以随时回来找我。”
陶行止很快就搬了家,t大的教师宿舍环境不错,一个人住很宽敞。当天绿萍和陶剑波一起去帮忙收拾,晚上被留下一起吃饭,算是庆祝乔迁之喜,虽然陶行止一直是强颜欢笑。
绿萍一直很喜欢陶叔叔,看他如此也很不忍,为这事专门回家一趟问舜娟的意思。在得知妈妈认识了新的交往对象后,也不好再说什么,感情的事容不得别人随意插手,即便是至亲女儿也不能。
“妈,那个周叔叔真的有那么好吗?有陶叔叔对你感情深吗?那天我看陶叔叔非常难过。”出于对母亲的关心,绿萍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
“感情的事有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只能说现阶段,你周叔叔更吸引我。”舜娟答得直白,前世父母早逝,没人管束的后果就是容易任性行事,而不用考虑任何人的想法。即便到了这里,经过这么多事,这个习惯依旧根深蒂固的保留着。
事已至此,绿萍也只能祝福母亲,出于对陶叔叔有些愧疚,也怕他触景生情,便减少了再去他那里的次数。
舜娟和周然都不是喜欢高调的人,交往的事并没有大加宣扬,但还是被人瞧出了蛛丝马迹。云舟夫妇首先找上了她。
“舜娟,你是不是在和周然交往?”张雅芙为人直率,和舜娟又相熟,说话单刀直入,从不喜欢不拐弯抹角。
“嗯,你们知道了?”舜娟也不隐瞒,两人都是单身,并不怕会伤害到谁。
“我也是听别人说起,才来找你确认的,没想到真是这样。那陶行止怎么办?”这种事云舟不好意思问,只能张雅芙张嘴。
“我和他说明白了,他已经搬出去住了。”提到他,舜娟也有些黯然,家里处处透着他的影子,他不在,花开的都没以前好了。
“舜娟,你是当局者迷了。周然这个人,我们也都认识打过交道,不是说他不好,但确实不如陶行止适合你。你们都太强势,习惯一个人说了算,你和他在一起,将来总要有个人退让牺牲,就怕你们谁都不想当这个人。”云舟夫妇和舜娟相识多年,对她知之甚深。
“不管,反正都这样了,索*往试试呗!”想到陶行止,舜娟心里不舒服,任性孩子气的一面上来了。
见她这样,云舟夫妇也很无语,只能劝她再好好想想,就叹气离开了,搞得舜娟后来很不好意思。
找她说悄悄话的还有心怡。心怡对陶行止不是很了解,也没有为他说话的意思,她找她是为了别的事。
“周然有个红颜知己,你知道吧?”楚家在商界多年,消息比后起的费云舟更灵通,是以心怡一听说舜娟在和周然交往,先打听了下周然的个人情况,才来找的舜娟。
“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快说说。”这几次出去和周然约会,两人只说些各自的趣事,倒是没提起交友的情况。“红颜知己”这个词,引起了舜娟的高度重视,一听到就想起沈随心,难不成周然也有一个?
“听说是哪个公司的股东,两人因双方企业合作认识。那个女人爱玩,男伴不只周然一个,所以两人才没有结婚。不过,周然倒是和她参加过几次宴会,很多人知道他们有往来,现在还有没有联系,不知道。”心怡打听的比较详细,就怕好友被蒙蔽。
“心怡,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这件事我知道了,找机会我会问清楚的。”有友如此,舜娟由衷的感到幸运。
再和周然见面时,舜娟就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总想起心怡的话,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再厉害的女人,面对感情时,都会有害怕的时候,舜娟这一刻心中很是忐忑。
“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周然很快发现女友不在状态,立刻绅士的开口询问。
“不是,这里的食物很可口。”舜娟礼貌回道。
“那是什么事分了你的心,方便告诉我吗?”周然习惯掌握和自己有关的一切事,不想出现什么意外。既然现在两人在交往中,舜娟的想法也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既然你问到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听说你有位红颜知己,我一直很好奇,现在你们还有来往吗?”事情发展到这里,舜娟反而坦然了,话问出口心里一下轻松了好多。
周然闻言一愣,不过一会就恢复了常态。
“你也听说这件事了,不错,是有这么个女人存在。”周然很坦然的承认了。“以前交往过一段时间,现在只是朋友。”
“也就是说,现在你们还有往来喽?是不是以后会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处?”舜娟比较关心这点。
“可以这么说,她是合作公司的股东,当初也是和平分手,犯不着老死不相往来吧!”周然凭能力有了如今的地位,事业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犯不着因为感情的事,无故树立个敌人出来。
“如果我说,希望你以后不要私下再和她见面呢?”分手当朋友、离婚了还联系什么的,在舜娟看来纯粹没事找事,是有病的人才会做的事。如果以后和周然在一起,明知道他和那个女人有一段,还要笑脸相对,舜娟认为鸭梨太大。
“舜娟,你是认真的?”周然有些不相信。
“我当然是认真的,对一个和我男人有过一段的女人,我做不到和她当朋友。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男人和牙刷是不可以共用的吗?即便你只当她是朋友,也不行,因为我见到她,就会想到你们的过往。”
“这种理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舜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周然有些不能理解,试图转移话题。
“不是我想太多,红颜知己什么的最讨厌了。一句话,和她断,我们接着交往;否则就分手。”真他妈的!舜娟心里骂道,她就知道,真正好男人还能留到现在,单身的话或多或少都有些原因。周然这家伙,明显的把事业看得比婚姻家庭更重,说白了就是对家庭不够付责任。舜娟要是想找个玩伴的话倒是合适,当丈夫远远不如陶行止可靠,除非能忍受那个女人的存在,舜娟自认还没那么大度。
周然最终没有明确答应她,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