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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认错,你就是我妈妈呀,我记得我妈妈身上也跟你一样香喷喷的,也长得跟你一样好看。”小男孩不但没有放手的意思,还将曹燕抱得更紧了,生怕她跑了一样。
“小朋友,我真不是你妈妈。你妈妈不见了是吗?我送你去派出所好不好,让警察叔叔替你找妈妈。”曹燕柔声说道。
“你就是我妈妈呀,你为什么不认我,我跟爸爸好不容易找到你,爸爸说,他现在是很穷,可他以后会更拼命地赚钱,让你有花不完的钱,让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跟我们回去好吗?”小男孩可怜巴巴地看着曹燕,那眼神,任谁看了都不忍拒绝。
“你还有爸爸?你爸爸在哪?”曹燕举目四望,发现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心中正疑惑,还没开口,男子已经率先说道:“老婆,对不起,你跟我和儿子回去好吗,我保证以后一定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求你跟我们回去。”
男子的年龄跟萧黎歌相仿,五官俊秀,隐隐透着一股儒雅气,浑身收拾得干净利落,不管是长相还是穿着打扮,都跟小男孩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位……大哥,你们都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啊。”曹燕此时已经被小男孩蹭了不少口水、鼻涕,还有泥污之类的,却强自忍着:“你快把你孩子叫回去吧。”
说话时,她心里想着,天啦,不但儿子有了,老公也有了,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她什么时候出去梦游整出的事?可是,没听谁说她有梦游症啊!
“老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不肯认我们,我现在就跟你赔礼道歉,跟我们回去吧,你就算不可怜我,也可怜一下我们的儿子,没妈的孩子,你看看,你忍心吗?”男人明明是低声下气地祈求,不知道是习惯了大声说话还是有意,音调抬得比较高,引得不少路过的人驻足,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
“你真的认错人了。”曹燕已经快失语。注意到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围观,心里着急又担忧,自己都没结婚,在萧黎歌之前,连恋爱史都没有,甚至都极少接触男人,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一个儿子,要是萧黎歌误会了,她还不得崩溃!
想到萧黎歌,她便抬头留意了一下,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发现萧黎歌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疑惑,甚至还有怒意,而他身旁不知为何站着赵文雪,更过分的是,赵文雪的手正搭在他手臂上,在担心他误会的同时,还多少有些生气。
但同时,她还是恍惚的,如果不是暗暗掐了把自己觉得怪疼的,她一定会以为自己此时在梦中,她怎么也不肯信,现实中会发生这样的情节。
“老婆,你就这么狠心吗?你就算不要我,你把儿子带去照顾两天也可以,你什么都可以不做,就陪着儿子,我给你们生活费,养着你们,虽然我现在不能让你们过很好的生活,但是,我保证,将来也让你过上阔太太的日子,你跟我回去吧,不要再当富二代的二奶了,他虽然能给你钱花,但他不会对你真心,也不会娶你,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我是真心爱你的……”男人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就此,成功地在众人面前替曹燕塑造了一个爱慕虚荣、狠心弃子、贪财下贱的坏女人形象。
“你在胡说什么!你真的认错人了。”曹燕奔溃。
他老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吗?说实在的,曹燕此时还挺同情这对父子的,她想,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老公和儿子,一定不忍抛弃,再苦也要生活在一起。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有又向萧黎歌,见他的眼神越发不好了,看这情况,估计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已经把她当成了那个坏女人。
围观的群众看了曹燕,又看看小男孩和男子,看曹燕的眼神是鄙夷、唾弃的,但目光转向后两者时,却是同情和怜悯,议论纷纷:
“这个女人真下贱,这么爱她的老公不要,去做有钱人的二奶,不要脸。”
“不止不要脸,还狠毒,这么小的孩子,生了不养,现在找到她,连认都不肯认!”
“是啊,这女人心肠太硬了,多懂事乖巧的孩子,如果是我的,我连疼都来不及,哪里舍得这样对他。”
“这年头,像这种女人多了,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不要,别说脸了。”
“不要脸?她们最重视的就是那张脸了,全靠那张脸去换她们想要的,你们看她那样子,天生就是当狐狸精的。”
“天生,我看倒可能是整容的,天生哪有这么漂亮。”
“这种贱人,也亏得还有男人对她痴心,要是我,直接甩了,找个长相一般的好女人好好过日子,光脸长得漂亮能顶什么用。”
……
“老婆,快跟我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家慢慢说,别让人看笑话了,好吗?”男人听着大家的议论,眼中有一抹得意一闪而过,看向曹燕时,却一如之前的卑微:“我卖血,卖房子,卖地,好不容易才积点钱给你整容,终于整出了现在这张让你喜欢和满意的漂亮脸蛋,要是被太阳晒黑了、起斑,你又要伤心了。”
男人说到这,突然转向人群,大声说道:“你们谁有伞?帽子也可以。借我一下,不,我买也可以,多少钱都行,我不能让我老婆这么晒着,她把这张脸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要是变丑了,她会活不下去的。”
“什么玩意啊,那张脸比命还重要?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老娘有伞也不给她,晒死她!”
“不借,我也不借,太阳再大点,晒坏了她去自杀正好。”
“对,这种贱人就不该活在世上。”
……
男人话音刚落,人群之中立马响起数道超不和谐的声音,纷纷表露自己的唾弃和不齿,他的嘴角顿时勾起了一个隐晦的弧度。
曹燕看着这形势,继续发展,对自己相当不利,怎么才能澄清,让大家知道她不是男人口中的女人呢?
有了!
想定,曹燕看着男人,镇定地故意大声问道:“我是不认识你们,在我身上也没发生过任何一件你说的事,但你偏要说认识我,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在她看来,估计是自己跟这人的老婆长得极为相象,好吧,承认这世上有长相相似的人,但是,长相可以像,总不成名字也一样吧?她就不信这个邪。
她没想到的是,刚问出这句,男人立马回答道:“老婆,你现在还喜欢讲冷笑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既然你问了,我就说一下,你姓曹,曹操的曹,叫曹燕,你说,你妈生你的那天,刚好有燕子在你家屋檐下搭窝,于是你爸爸就给你取了一个燕字,我说得对吗?这些,都是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亲口告诉我的。”
“你…。”曹燕一时失语,虽然名字来历有待考究(来源她没问过父母),但那两个字,他确实是说对了,蒙吗?蒙能蒙这么准?打死她也不信。
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表示脑袋实在转不过弯,此时,她好希望有人出来帮她澄清一下,可是,找谁呢,这边的人,都对男子的话深信不疑,那边……她满含希冀地看着萧黎歌,却发现他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这边,身旁的赵文雪终于将手收起来了,但那张涂了口红的嘴唇一直翻动着,就跟猴子菊花一样,应该是在不停地讲什么。
她会讲什么呢?看那眼神,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应该,就是关于自己的。可惜,隔得远,什么都听不见。
赵文雪看到曹燕游移的眼神,有冷笑自眼中一掠而过,转而看着萧黎歌继续说道:“你相信了吧?她几年前在外地打工的时候,跟人同居,但家里人都不同意,她却自作主张跟那人结了婚,后来,她又嫌弃那人家里穷,才生下孩子几个月,就泡了个富二代,跟人跑了。这个男人为了找她,几乎跑遍了全中国,现在才找到这里,去县里派出所想发寻人启事,是二姨看到了,让我去问问。我打电话给曹燕姐,她开始一直不承认,我说要让那人和小孩跟她对质,她才慌了,让我不要说出去,更不要告诉那个男人,她已经被富二代抛弃了,没脸,才躲回家的,怕大家知道了她以前的经历以后嫁不出去。你肯定一直被她的表象迷惑了,她城府很深的,为了能再找个好男人,她还悄悄找到我,让我给她安排做了处女膜修复术。以前,我一直劝她不要好高骛远,找个一般的男人踏踏实实的过,可她说,她不甘心一辈子过穷日子,她一定要麻雀变凤凰。当初为了这个,她狠心地用完了那个男人的血汗钱,去整容,就希望有钱男人看上,这个男人,完全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而他到现在还对她这么痴心,也真是难得。唉,她怎么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呢。我原以为看在孩子份上她能回心转意,看来,我实在把她想得太好了。这孩子看着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