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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许云峰在思索一番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不会被牵扯进去,供出他,对赵财茂有害无利。
因为赵财茂知道,那天在医院误导曹树林去见贾远鸿的的监控录像已经被抹去,死不承认,还可以少去一个罪名,毕竟,许云峰是被指使,抓了他,他很可能就供出自己和赵文雪。
事实证明,许云峰的推断是正确的,经历了一些时日,赵财茂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因为勾结药品经销商牟利受贿金额巨大,还有陷害他人等等,被判入狱,而赵文雪唆使孕妇流产,危言耸听,作为帮凶被开除,还要追究一定刑事责任。
当然,因为赵财茂倒台,许云峰也多少受到了一些牵连,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他和赵财茂的关系,以前是巴结讨好,现在是冷眼相对,甚至找机会刁难,而新上任的院长看在他还有点实力的份上,倒没有过多为难。
为了避嫌,这段时间,曹秋芝的那帮亲戚都躲着她,而她一向看不起的许云峰,现在却讽刺性地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赵家消停了,曹家好好清净了一番,继续全力养他们的牛和猪、种树苗,忙碌的日子里,倒也自在快活无比。
萧黎歌有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美容院那边,有人照管,但财务却是交给曹燕在做,果然兑现了让她“数钱”的诺言。因为完全是从零开始,她感觉相当力不从心,但为了不辜负萧黎歌的信任,也为了让曹素梅无从找茬,她买了教材来自学,还跟人请教,也就是这时候她才知道,庄越竟然是科班出身,教会了她不少,让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大幅提升,甚至喜欢了数字,庄越因此调侃她说,不久的将来,她就会是一个比他还精明的老板娘了,到时候要蒙下萧黎歌估计都没大问题,就更别说曹素梅这种完完全全的外行了,账目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看着美容院的管理人员成了萧黎歌的人,曹素梅是不放心的,但还在起步阶段,他也不敢闹腾事整自己,加上那人也确实能干,她只有装作很满意。而财务交给曹燕,她是提了反对意见的,这么关键的职位,她自然想用自己人,但萧黎歌要求给她一个考察期,如果那段时间到了没做好,曹素梅可以立即换人。
曹燕做好的账目,每周都要拿给曹素梅看,账单做得越来越漂亮,她也越发刮目相看,想挑剔也无从说起,而且,另外请人,还得凭空多一笔费用,不划算。
这次的分别,因为得全心学习,每天都是累极了才躺下,所以曹燕倒没有过多时间去思念萧黎歌。
平静的日子如流水般无声而逝,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美容院的生意已经越来越红火。
此时已是八月中旬,山里的好多野生水果都成熟了,比如猕猴桃、八月瓜、地果等等,另外,山里的百合,自种的和野生的都大量盛开,还有不少野花。
曹燕三不两时地回从山里采些水果和花送去美容院,部分用于做面膜,部分被美容院的顾客购买,还有些供应给花店和水果店,以及超市。八月瓜和地果都是超市和水果店里罕见的水果品种,很自然地成为里面的热销产品尽管售价不低,但很快就被抢购一空。因为都是野生的,产量有限,山里的很快就被曹燕弄去卖光了,倒也赚了些钱。
百合倒是有不少,供应完县城里的花店,还有好多送去市里,有庄越帮忙联络,很快就销售了一大半,剩下的,就留着供应给自家的美容院了。
有山里的大量野生资源作为凭借,曹燕经常都会采些野花送去美容院,美化、装饰环境,里面的环境舒适又雅致。
这段时间,她见山里的一种紫色小花开了,挺耐看的,便移植了几盆放在美容院里,不想,却引起了一个顾客的注意。
原来,这人是从外地来拥翠洞游玩的,在那听人说这家美容院很好,就想来试试,她到过很多地方旅游,跟曹燕说,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小花,名叫细叶美女樱,可以应用到很多地方,比如园林绿化、花坛、马路边等,也可以用来栽种在阳台、窗台做家居美化。
听这人这样说,曹燕便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带了样品去县里和市里找一些城市建设和园林区的负责人,竟然意外地收获了一大个订单。她随即回家叫上大家一起在山里采挖了几天,然后分批送出去,这没花多少本钱的买卖,竟然为她赢得了好两万的利润,加上野生水果和百合等的收益,这短短的日子赚了好几万。
美容院投资进去的数额巨大,虽然尚未盈利,但按照眼前的趋势发展,应该很快就要开始回本赚钱了。
曹燕也觉出,应该有一定的美人效应,她现在找人谈点生意,基本上费不了多少嘴皮子,很容易就谈成了,甚至他们事后还会主动来问她有没有货,当然,这样的对象多数是男人。
在这些喜喜庆庆的日子里,一个人的意外回归,打破了曹家安宁的生活。
曹燕离开家乡多年的大伯曹长江“衣锦还乡”了,说白了,就是穿着光鲜,开着一辆私家车回来了。
曹燕对车不太懂,基本就认得几个豪车品牌的标志,也没太留意,但曹树林跑来鄙夷地跟她说,大伯那车是日货,目测售价二十多万,至于是自己买的还是跟人借的,未可而知。
多年前,曹长江举家去了南疆,据说在那边种棉花、种大棚蔬菜发了大财,已经有好些年都没回来了,偶尔才打个电话回来过问一声张爱兰的情况,但也仅限于此。发是发了,可就连之前张爱兰生病、摔坏腿,曹长城怕有个三长两短,打电话告知了曹长江两口,也没见他们有寄过一分钱回来给张爱兰看病。
金秀芳有时暗地里也会嘀咕一下,曹长城就劝她想开点,反正就一个老人,给她养老送终不是很困难,而且早年,曹长江一直说张爱兰和他死去的父亲偏心,让曹长城那时还上了高中,他就读了下小学,事实是,他自己读不进去书,成天就想着玩,大概曹长江还带着成见。见曹长城这样说,金秀芳也没心情多说了,渐渐地,都淡忘了那家人的存在。
之前曹树林结婚,曹长江称农忙,这么大的事,一家人子连个代表都没派回,就寄回了五百块的礼金,而就当地的水平来说,一般兄弟姐妹的儿女办婚事,起码该包个上千块才说得过去,让人忍不住就猜想,他发财的事到底是真的还是谣传,是舍不得还是拿不出?
……
这次曹长江一回来,便引发了曹家人堆积在记忆里的一些旧事,还有心里压抑许久的情绪,虽然有不满,但毕竟是很亲的人,还是怀着喜悦和期待的。
特别是张爱兰,那日,才听说曹长江的车出了县城,就激动地换了一身穿戴,然后去村公路的尽头那里等待了,大家怎么劝都不听,这一等,就等了一下午。
张爱兰的身子骨也还好,加上有好多活要忙,大家也顾不上,搬了张凳子,就将她搁那了,因为怕奶奶孤单,曹燕特别留了小松松陪她。
曹长江一下车看到的就是张爱兰孤单地坐在崖边马路口的情形,然后,她虽然换的是去年才买的簇新衣服,但在箱底压久了,皱皱的不像样,反没有平日的衣服看起来整齐利索,这下,他只当自己的老母亲在家受到了虐待,立即就嚷嚷着找曹长城质问,张爱兰解释,说小儿子一家待她如何如何好,他根本听不进去。
曹长城接到曹长江的电话是无比高兴的,马上就喊正干活干得热火朝天的自家人回家迎接,甚至还邀请马家人一起。
在他看来,自己那个荣归故里的哥哥,值得拿来炫耀一下。
马家人乐得偷下闲,看下热闹,而曹树林他们,虽然不太乐意,还是给曹长城面子,一起回家。
“大哥,这么远回来,开车辛苦了,怎么不去屋里头坐。”隔着老远,曹长城已经满脸堆笑,跟曹长江打招呼。
彼时,曹长江正跟张爱兰各坐一张凳子在说话,时不时暗暗皱鼻子,他们的身旁,堆着大大小小几个营养品的礼盒,还有两套衣服。
虽然多年未见,曹长江的长相倒也没有多大变化,就是老了些,加上跟曹长城长得有六、七分相像,所以,除了曹长城,曹家其他人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经常开车,习惯了,没什么辛苦的,倒是妈一个人在路边等我,你们怎么都没人照管她一下?平时都是这样吗?她这么大年纪,一个人你们也放心?马路就在悬崖边上,万一她走过去犯了晕怎么办!”
曹长江不冷不热地应了句,就开始兴师问罪。
“长江,你别说你弟,我没什么事。”还没等曹长城反应,张爱兰赶紧解释,脸随即就窘红了,有些紧张地拿眼去看曹长城和金秀芳的反应,见曹长城原本的笑容僵在那,而金秀芳的脸色渐渐冷下去,越发担心,她就怕他们认为是她跟曹长江告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