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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男子无辜的道:“这可是蜀皇的皇命,他就是要她无路可退。”
顾雨浓与冷竹云再次对望,均觉此人深不可测,性格古怪,也觉轩辕昱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他又道:“轩辕昱对你真动了心,想要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不会伤害冷竹云,他宁可看着你们恩爱,也舍不得瞧见你哭。那日你威胁他胆敢伤害冷竹云便让他十倍偿还,可是吓着他了呢,哈哈哈……”说罢他站起来准备离去。
这个轩辕昱还真是变态!顾雨浓挡着他的去路,问道:“你究竟是谁?他这般信任于你,你说得话我们如何相信?”
白发男子收了笑意,再度坐下来,那目光好像跑到千里之外,让人看不出来他究竟在看哪儿。他道:“若问我是谁,那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当初冷肃去长河画洞游历,遇到我娘,可他却抛妻弃子。我娘性格刚烈,变成痴傻。后来我跟了师傅,发誓一定要学好功夫,让冷肃付出代价。可没多久冷肃就死了,冷御风一直寻我。我隐姓埋名,后来因为研习师傅的功夫,一头黑发渐渐变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冷竹云默然,原来他是冷肃的儿子,怪不得像冷家的子孙。“既然你与冷家有这样的关系,为什么还将我们拉到这儿来?”
“我的人生是师傅给的,我得听师命。再说无法报复冷肃,折腾折腾他的儿子冷御风,顺便折腾折腾你,我也是很开心的。”
顺便?瞧他说得多轻松?冷竹云不理解这个怪人。
顾雨浓也开始恨这个冷肃了,她无法原谅忘恩负义的男人,问道:“那蜀皇知道你的底戏吗?”
白发男子道:“他自然不知。这些往事已经过去,即来之则安之,先养好伤吧,别再试着骗我出来,还有……”他看着这二人道,“如今两国局势紧张,冷御风不会甘心被轩辕昱陷害,依他高傲的性子这场战争再所难免。而且现在两国大军压境,搞不好很快就会打起来。你们现在住在一起,你……”
他对冷竹云道:“千万别让她大着肚子逃跑。”
冷竹云大方的摸着她的肚子道:“之前做下的我可不敢确定,之后我会考虑的。”
她使劲拍掉他的手道:“瞎说什么呀!”
白发男子淡淡一笑,落寞的起身离去。
冷竹云将她拉入怀中道:“你说他是真喜欢你吗?”
她回头枕着他的肩道:“他是真喜欢南宫莹蓝,可是我不是南宫莹蓝,我就是顾雨浓。”
“到底怎么回事?”他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顾雨浓犹豫一番,还是决定告诉他,“其实南宫莹蓝确实死了,我是一抹千年后的灵魂,附身于她的身体。这样说你可明白?”她用一种担心的目光看着他,也不知他会不会害怕?
冷竹云双目都直了,好半?才道:“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与众不同,千年之后啊!厉害!”
顾雨浓笑道:“你还能开玩笑啊?不害怕吗?”
他用自己的头顶着她的额头道:“害怕什么呢?若说害怕也是害怕你会突然离去。”他的话让她倍感窝心,于是她环抱着他道:“放心,依现在这情况看来,我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动情的吻着她,“你说……如果你真的怀有身孕那该多好呢?我就要做爹爹了。”
她听得这话突然推开他道:“人家才不要大着肚子与你成婚,那多难看。”
冷竹云收紧双臂将她拉回来,“怀着我的孩子怎么就难看了?先前在别苑不是还自信满满的说自己漂亮吗?”
她噘着嘴道:“不要跟我提别苑,我瞧你抱她抱得陶醉着呢!哪管我的死活。”
他无奈的摇着头,“瞧你,这计策不是咱们商量好的吗?做戏而已!你不知道,当她说你死瘸子的时候,我真想掐死她,忍得可辛苦了!”说着,还重重的点点头。
顾雨浓哼哼道:“骗人的,骗人的!”
冷竹云仰天一叹,无声却利落的将她抱至床榻之上,覆身上去,只听顾雨浓嚷嚷着:“人家不要怀孕!人家不要怀孕……”
御书房
轩辕昱展开画卷,目不转睛的瞧着,他问道:“无影,朕怎样才能将她永远留下?”
无影面无表情道:“除非她死。”
轩辕昱皱眉道:“那可不成,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再说她死了朕怎么办?”
无影道:“皇上,世上哪来双全法,不想让她死除非她心甘情愿。您也知道,她那骨伤已近痊愈,到时候肯定是非走不可的,谁又有那个能力将她留下呢?”
轩辕昱叹息着,缓缓合上手中的画卷,道:“是啊,朕好不容易设计让他们产生误会,谁知还不到一天的功夫,一切都化解了。朕是已有五位皇子,六位公主的人,却从来没有得到过那样的感情。可以为对方付出生命的感情,朕身边为什么没有这样一个女人呢?”
无影道:“皇上,冷竹云也是乘虚而入,当初若不是顾雨浓失忆,他怎么会有机会?您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对您自然是情深意重的。”
轩辕昱有点不悦,“皇后?哼!水性杨花的女人,朕虽然没抓到什么把柄,可朕已经对她失望了。之所以还让她执掌后宫,无非因为她为朕牺牲了一个女儿,否则朕早就将她处死了。”
无影瞧着无情的轩辕昱,目光中露出难懂的光,“关于公主之事,属下可是犯了死罪,皇上真的不怪罪属下吗?”
“无影啊,让你做个小小的侍卫,大材小用了,哪天你若想通了,就告诉朕,朕给你个将军做。公主之事是朕吩咐你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接下来,你帮朕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将顾雨浓留下,任何办法朕都愿意一试。”他将手中画卷重重一放,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无影仍是平静的道:“属下做个侍卫就满足了,多谢皇上赏识,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帮皇上达成心愿。”
这一日,退朝后,轩辕明昊随轩辕昱来到御书房。太监总管将手中高高一摞折子整齐的置于御桌上,然后恭敬的退出去。
轩辕明昊道:“父皇,可是您派人陷害顾雨浓?”他就不明白,顾雨浓与冷竹云历经生死,两情相悦,长眼睛的都知道这两人是分不开的,怎么父皇还是要用这无用的心思?对一个心中有别人的女人神魂颠倒,却将自己的皇后冷落于后宫。至于皇妹雅瑶之死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他害怕那个事实会将他打垮,也害怕心目中这个无比高大的父皇会让自己心痛失望,更害怕母后无法面对现实而想不开。
轩辕昱盯着轩辕明昊好长时间,冷着声道:“朕的事何时轮到太子置喙了?朕当初立你为太子是希望你能够发奋图强,将来能够挑起一国之君的责任,不要像你的母亲奷诈且懦弱,卑鄙又无能。”
轩辕明昊离开椅子,他努力的压抑着怒火道:“父皇,母后为人和善,绝非您口中那奸诈卑鄙之人,儿子也不会为保住太子之位而舍弃母亲,您如果对儿子不满意,大可废了儿子这个太子。”
轩辕明昊一拍桌子,提高嗓门道:“混帐东西!这个时候还大言不惭,太子之位岂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有朝一日朕总会让你乖乖听话,皇后是怎样之人,太子何不亲自去问,朕不杀你是念在你还是朕的骨血,而你却不思感恩,太让朕失望!”
“父皇!既然您视儿子为亲,那就请放顾雨浓与冷竹云离去,皇妹之死与他们二人未必有牵连,前几日冷御风不是派使臣送上国书吗?实情到底是怎样的?还请父皇告知。”轩辕明昊听到轩辕昱的话心像被捅了一般的痛,但现在重要的不是他如何心痛,而是如何帮助顾雨浓离开。他不知道他的父皇为了顾雨浓还能做出什么来,更担心两国战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还有……如果两国开战,顾雨浓定免不了再度受苦受难!
“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顾好自己的本分便是。”轩辕昱如此明显的掩饰,让轩辕明昊更难过。
当初冷御风与冷竹云为救身陷鲁宫的顾雨浓而举兵,难道父皇真要重蹈覆辙?步乐正炽深之后尘?他忍不住再劝:“父皇,再将顾雨浓扣下,冷御风必开战,请父皇三思!”
轩辕昱深沉的看着轩辕明昊,他若有所思的以食指敲击着御案,道:“也罢,过些日子朕便会摆宴为他们饯行,东山的天清池已落成,有空的话你可以带他们去玩玩。”
听父皇这么说,轩辕明昊松了口气,他道:“是,儿臣遵旨。”
轩辕明昊离开御书房后没走几步就见到闷闷不乐的轩辕明琰,兄弟二人闷着声走向御花园。轩辕明琰边走边问:“太子哥哥,这顾雨浓过些日子就要走了吗?”
“她当然得离开。”如果她不走,大蜀就要遭难。
“可她若走了,我还怪舍不得的。”明琰耷拉着一张还略显青涩的脸。
轩辕明昊心有不悦,停下脚步道:“这是你能说的话吗?顾雨浓只能是冷竹云的王妃,如果你喜欢她,我劝你早点收回心思。”身边之人这一个两个的都这样,唉!包括自己的心,不也是无法说出口的吗?不说顾雨浓的容貌如何,单是她那份真诚就足以打动任何人,还有她对待爱人与朋友的情深意重,哪一样不让人心动?
轩辕明琰道:“太子哥哥此言差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弟弟今生估计是忘不掉她了,无论她是皇后也好,王妃也罢。弟弟就是要记着她,爱着她,这些时日,弟弟能够见她这么多面已是上天恩赐,至于其他弟弟并不强求。”自他握住顾雨浓纤纤玉手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放不下了。
“你这又是何苦?好端端皇宫不呆,跑去启国疯,与其如今这秀般饱受相思,还不如从未与她相见。”
轩辕明琰似乎发着呆,缓缓道:“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可是如果不曾与她相见,我又怎能体会到此刻心底这无比的喜悦?我想过了,若父皇不放他们离去,我定会助他们一臂之力,到时候你可别插手。”这时的他一脸坚决,让轩辕明昊无话可说。
有时候很多事情都发生的没有任何预兆,这一日,冷竹云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就来到床边逗着顾雨浓,两人嬉笑玩闹。他找来衣裙主动为她穿,可是穿上又脱下,最后将自己的也脱掉了。她依偎在他宽阔的怀中,闭着眼睛低语,“云,我爱你!”
他真的感动了,俯首吻着她道:“我也爱你!”
她再度往他的怀中钻去,“我真的好爱你,咱们永远不会分开对吗?”
他轻轻一笑,抚上她线条优美的背,道:“咱们当然不会分开,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能将你我分开的呢?反而是我觉得愧对于你,你跟着我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堂堂正正的将你娶进门。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咱们的关系,可终究是委屈了你。待咱们回到启国,我一定要为咱们举办一个像样的婚礼。”
她开心又感动的点着头,能找到一个这般为自己着想的男人,她真的好幸福。“可是我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儿似的,心里不得安宁,是不是最近过得太安逸了?”她望着眼前的他。
“想多了,现在你的腿伤已经痊愈,咱们随时可以离开的,宫内宫外都有龙虎卫,轩辕明昊也不会加以阻拦,咱们并不算是笼中鸟。只不过轩辕昱奷诈,没有将皇兄的国书公开。才会一直将咱们牵制于宫中,我相信轩辕雅瑶的案子一定已经了结了。”
她将置于被外的手伸入被中,轻抚着结实的他,“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咱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那说明咱们的思路是对的,这样我也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