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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提供的情报不够,凶手的动机、目的、手法都不甚明了,更不要说揪出那个凶手了。
只希望那两人能知道一些其他的,否则这案子还真的陷入死胡同了。
送走夏荷,向晴语终于放任睡意侵袭,头一歪,靠着椅子睡着了。
公孙策一扭头,看到她没顾上场合就睡着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姑娘,昨晚是做贼去了吗?
“……”昨夜真正做贼去了的展昭无言以对。
他没睡多久都早早起了练剑,她这个安睡一晚的人怎么比他还困?
无奈地笑笑,再抬头时公孙策已经丢下一句“展护卫,把向姑娘送回房吧”,迈出了门。
展昭:“……”
他也没说要把人丢下,让她在客厅睡吧?
展昭抱起向晴语,把她送回房,脱了鞋,盖上棉被,正要走时,视线一瞥,没看到小白。
小白去哪了?
以往这个时间,小白应该是散步完回来了才是。
昨晚,她们俩不会真的做贼去了吧?
怎么可能呢!
展昭摇摇头,关上了门。
两个时辰后,冬梅来了。
冬梅一脸憔悴,显然昨晚没有睡好,来了之后还是强打起精神面对众人。
这时,包拯、白玉堂也都在了。
睡了两个时辰,向晴语还是很困,打个哈欠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展昭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不放心她这一直睡眠不足的状态,坐到了她的身边。
见人到齐,包拯道:“冬梅姑娘,你说吧。”
冬梅点了点头,犹豫着道:“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才对,想到什么说什么吧。秋菊被卖入梅家后就被指派到了三少爷的身边伺候。那时候,她还不叫秋菊,具体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因为我比她还晚,我是被人牙子卖进去的。”
“三少爷身边四个丫鬟春桃、夏荷、秋菊、冬梅,我们四人的名字与去的时间早晚有关,春桃是最早的,她的年纪和大少爷差不多,因此她平时把三少爷当弟弟般的照顾。夏荷是老夫人指派过去的,她自觉高人一等,平常也不怎么看得起我们。”
“我不知道这些有用没用,还要继续说吗?”说到这里,冬梅停了下来,看向众人寻求意见。
也不缺这么点时间,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些过去中会不会有破案的线索,还是多听听的好。
包拯点了点头:“冬梅姑娘继续便是。”
冬梅松了口气,瞥了认真听着的向晴语一眼,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更多了一些勇气。
“我不知道平常人家的丫鬟是怎样的,但我们四个和大少爷二少爷的丫鬟都不一样。大少爷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对经商的兴趣,丫鬟从小就被他带在身边,帮他做生意,是他的左臂右膀。她们四个的生活是大少爷给的,对大少爷很忠心。”
“二少爷身边的四个丫鬟是他自己挑的,他对丫鬟只有一个貌美的要求。一开始我也不清楚原因,直到有一日三少爷错过午膳时间,我去厨房时正好看见添香在熬药。厨房没人,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我才知道原来红袖怀孕了,怀了二少爷的孩子。二少爷不要孩子,添香熬的是堕胎药。”
这点,夏荷之前也提起过一点,只是没想到,原来孩子不是红袖自己拿掉的,而是梅修文不要。
老人都说女人生过孩子才算圆满,向晴语没嫁人无法体会那种感觉,冬梅也是。
可她们都能想得到,当红袖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被期待,甚至被孩子的父亲厌恶,非要拿掉时,她到底会有多绝望。
冬梅捂着脸,神情悲哀,又有些庆幸:“那帖药,添香故意加重了分量,红袖的孩子没了,可也因此再没了怀孕的机会。我不知道这对红袖来说是否是一件好事,她虽然没了孩子,可自那以后,二少爷对她反而特别好,似是要补偿她。”
原因不会是补偿,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
梅修文不想要孩子,在这个想要悄无声息避孕异常艰难的时代,一个不会生的女人确实足够让他尽兴。
向晴语有些恶心,急忙捂住嘴,喝了好几口茶还压不下那种感觉。
展昭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一包小小白缠着他买的东西,递了过去。
向晴语一打开,油纸里包的是酸梅,她有些诧异,还是对他点头致谢,拿起一颗放进嘴里。
这下,恶心感被压下不少。
一旁看见的公孙策下意识地回想向晴语住进府里的日子。
不对吧?就算那时候两人就在一起,也不会这么快就怀了啊!
何况,若是还未明媒正娶,展护卫会让向姑娘怀上吗?
公孙策摇摇头,暗道自己被梅家这一家子的事情弄混了。不可能!展护卫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冬梅不是很愿意说人是非,可秋菊是他杀,杀人凶手必定就是梅家人。她害怕自己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也害怕秋菊指责她没有尽心尽力地帮她找杀人凶手。
昨晚,秋菊凄厉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冬梅捏着手绢,继续道:“秋菊模样生得好,是三少爷身边四个丫鬟中最好的。她知道自己的模样招眼,胆子又小,平常除了她爹来要钱基本不出院子,府里很少有人见过她。可一年前老夫人的寿宴,秋菊一下子成了红人,二少爷也因此想要秋菊,还开口和三少爷换丫鬟。”
“我们都知道如果秋菊到了二少爷的身边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庆幸的是,虽然二少爷是兄长,三少爷护着秋菊,还为此闹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最宠三少爷,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秋菊依然留在三少爷身边。”
这里,也和夏荷说的对上了。
向晴语又往嘴里扔了一颗酸梅,脑海中梅家复杂的关系网络渐渐成型。
“一年前老夫人的寿宴之后,秋菊就没有什么变化吗?比如说,她变得爱笑,变得喜欢出门了?”
向晴语的这文化,不仅问住了冬梅,也让几个大男人很是疑惑不解。
冬梅倒是问什么说什么,这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想了想,“嗯,好像是有的。那之前的秋菊即使和我同住一屋,待人也不是很热络,好像和我们之间隔着一层,她愿意听我们的抱怨,可从来不对我们抱怨。”
“可自从那以后,我经常能看到她一个人坐在窗边不知在笑什么,偶尔坐在树下绣花。对,秋菊的娘生前是彩秀坊的绣娘,秋菊的绣艺也很不错,她最擅长双面绣,而且她的双面绣可以把所有的线头全部藏好。”
向晴语抬手阻止她继续说,冬梅愣了愣,倒是没说话。
“公孙先生,秋菊这绣艺已经算是顶好的了吧?”
公孙策并不很了解刺绣,不过这件案子里有涉及到,向晴语又三番四次盯着那块绣了雏菊双面绣的手绢,他也就对此稍稍做了一些了解。
此刻,他非常肯定地点头:“若真如此,这绣艺足以让她成为女官。”
不说别人,冬梅首先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手中捏着的手绢。
这是秋菊送给她的,她难道和宫中娘娘用的是差不多的手绢吗?
冬梅脸一白,手一抖,手中的那块手绢掉在了地上。
向晴语的位置离冬梅近,一弯腰捡起手绢,一看,笑了。
“这手绢是秋菊送你的吧?”
“是,是的。”冬梅颤抖着接过手绢,暗自决定回去就把那些手绢收进柜子里,“秋菊平日里没事做就绣绣花,她绣了很多。我们俩的屋里,小到手绢,大到床帘,上面的刺绣全出自她的手。”
这么一想,冬梅更怕了。
如果要换,恐怕屋里的一切都得换了。
展昭忍不住问道:“这刺绣可是哪里不对?”
向晴语咬着唇,回忆着什么,可越着急越想不起来,无奈地敲了敲脑袋,懊恼极了。
“想不起来!我只是觉得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东西,还是图案,总觉得有用,可现在想不起来,真是……”
“想不起来就算了!”展昭冲口而出,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虐待自己。
一瞬间,屋里众人的目光全都被他们两个吸引。
更准确的说,是聚集在展昭和向晴语握在一起的手上。
展昭倏地放手,正襟危坐,一脸正气,理由正当:“越着急越想不起来,你敲坏脑子也没用,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也是。”向晴语眯了眯眼,又从纸包里拿出一颗酸梅塞嘴里。
这一颗太酸,酸得她皱起了脸,不过展昭看着却是放心了不少,轻轻地松了口气。
众人:“……”总觉得有点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