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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修文的院子那边耽误了太多时间,等两人偷偷摸摸摸到春桃的房间,她已经睡着很久了。夏荷去给梅修平守夜,屋里只有熟睡的人儿,除了浅浅的呼吸声,什么动静都没有。
梅修武好歹是个会武功的,展昭不清楚梅修武的武功底子,一个人独自前去查探,没发现什么。
还以为会偷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至少也和梅修文喜欢三人行这般劲爆的消息,没想到无功而返,向晴语悻悻的。
回开封府时已近丑时,这个点众人都该睡了,该睡了的包拯和公孙策点着书房的蜡烛等着他们,王朝马汉在书房门口守着,张龙赵虎则在他们两的房间门口守株待兔。
展昭带着向晴语刚从屋檐飘然落下,张龙笑着上前,抱了抱拳:“展大人,向姑娘,大人和公孙先生有请。”
展昭:“……”
向晴语:“……”
这种干坏事被人当场捉到的微妙感觉是怎么回事?
向晴语稍稍一想,就理直气壮多了。
大晚上的休息时间,他们还为了办案出去寻找线索,有这么敬职敬业的员工,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应该大力嘉奖才对!她心虚个什么劲!
就算寻找证据的过程中拐个弯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比较*的东西,那也不是能由他们做主的对不对?
谁知道梅修文这厮大晚上的抱一个丫鬟还不够,非要玩个三人行,正巧让他们听到呢!
而且古代偷听不犯法啊!
以往即便背着包拯,也逃不过公孙策的眼睛,要说同时背着这两人出去干点什么,特别是今晚还听到了一些破廉耻的……一向正直的展昭有些小心虚。
张龙赵虎把人带到书房门□□接后完成任务就回房休息去了,在王朝马汉充满奸/情的视线洗礼中,两人面不改色地进了书房。
听到门口的声音,公孙策笑道:“终于回来了。”
话音刚落,包拯放下手里的案卷,抬起头,两人正好进来。
向晴语挥了挥手,笑得很灿烂:“包大人,公孙先生,这么晚还没睡啊!”
展昭站在她身边,默默无言,又像是把所有的话都说尽了。
包拯绷起来要说他们几句的严肃脸一瞬松了,公孙策一见,赶紧把在他怀里窝了不少时候的小小白递了过来:“小小白等了你们很久。”
言下之意: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要单独撇下小白和小小白,到底出去干什么坏事了现在才回来?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向晴语脑补了个七七八八,把在公孙策怀里睡得昏天黑地还暗搓搓告了他们一状的小小白抱回来,转头就塞进了展昭的怀里。
“公孙先生别担心,我们出去办案呢。”
“哦?那可是找到凶手了?”包拯挑眉。
“当然!”
闻言,包拯和公孙策面上多多少少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要知道他们虽是为等两人的收获,也是在理思路办案的,谁知道这两人出去一趟就找到凶手了,那他们是不是也该大晚上的不睡觉出去晃悠几圈?
离秋菊的死亡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两天,这动作是不是有点快?
身负外挂心不愁的向晴语为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凶手是梅修文,案发第一现场是他的房间,水井是移尸后的第二现场。死亡时间确实是子时,李叔估计得没错,但秋菊并不是在第一现场就死的,而是被丢进水井后才死。前后间隔时间不长,所以李叔没有分辨出来。”
展昭知道梅修文是凶手,但也只知道这么个大概,乍然一听,他没弄明白:“晴语,你说清楚点。”
没弄明白的,不止是他,包拯和公孙策同样听得云里雾里,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只要再捅破一层窗户纸就可以了。
正好展昭这么一问,两人也不说话了,分了一点注意力在展昭突然变化的称呼上。
从“晴语姑娘”到“晴语”,今晚果然发生了什么!
公孙策暗自决定之后再寻个时间问问,现在则是摆出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温和地道:“向姑娘,不着急,你慢慢说。”
“好。”预计要说好些时候,向晴语在一边坐下,倒了杯茶润润喉,这才娓娓道来。
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向晴语从她知道秋菊死亡盯上梅家人起,说到如何一个个排除嫌疑,锁定梅修文,再寻找相关证据确定他是杀人凶手,其中也不忘把他们装鬼吓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包拯一听,果然不出所料,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叹“怎能如此办案!”
公孙策倒是挺喜欢这个办法,在旁边说了不少好话为两人开脱。
公孙策不比刚正不阿的包拯,只要能达到目的,具体手段如何,是否是他人看来的卑鄙无耻的手段,只要不过分,他都不在意。
向晴语也事没办法,本来隐瞒包拯是可以,可一想,她毕竟要在开封府住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她连自己通兽语的秘密都暴露了出来,这么点小事小手段还是早点说出来也好,反正有公孙策在一旁兜着呢!
一旦明日升堂或日后暴露,包拯气得跳脚,还不如他们自己提前说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己说出来,也不过被瞪瞪眼。
这也是为以后做铺垫,万一她再做出点出格的事,也已经有前例可循了。
向晴语花了更多的时间对三人解释现代的词汇,何为“案发第一现场”“第二现场”“二次杀害”“12小时黄金法则”等等,有些东西大同小异,不过现代的经过大量案件总结归类后更为精简,便利。
说完后,向晴语倒了一大杯茶解渴,还塞了几块一旁放着的糕点垫肚子。
公孙策看她牛饮好茶,全然没有最初见到时的大家闺秀模样,无奈摇头,眼里满是笑意:“向姑娘大才!”
“噗——”向晴语又被噎,又被呛的,拍着胸口,眼泪都出来了。
展昭赶忙从重塑三观中醒神,拍着她的背,“怎么这么不小心?”
哪里是她不小心?是公孙先生太吓人好不好!
如果这些东西是她发明的,也就担着了。可她只是一个把概念从二十一世纪搬到北宋的搬运工,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公孙策称赞“大才”,她要给跪了好吗?!
向晴语委屈地瞅他一眼,以眼神谴责公孙策:公孙先生,不带您这么玩的!
公孙策微笑着回视:你们也不带我一起玩啊!
向晴语卒。
说完案子,包拯和公孙策还要商量明日升堂的事。向晴语能把让展昭装鬼吓人,两人三番四次潜进梅宅“探听”消息的事说给他们听,但他们不能在公堂上这么说,案卷中也不能记载。
向晴语和展昭回了房,去睡半觉,包拯和公孙策则为此煞费苦心,天色微亮时,两人才商定出最好的结果,顺便把接下去的事一并搞定。
今日,包拯不需上朝,天色一亮,开封府的人都动了起来。
要审案了。
梅家三个少爷,春桃、夏荷、冬梅三个丫鬟,还有死者秋菊的爹文章,七人都被衙役传唤到了公堂之上。
以为案子解决就安心睡大觉的向晴语,一大早又被展昭叫醒了。
昨晚说完案情几人又稍微聊了一会儿,再等洗漱完上床歇息丑时将过,已近寅时,向晴语刚躺下没多久又被叫了起来。
作为一个大男人,再苦再累展昭也不喊一声,可看着向晴语眼底下隐隐的青黑,他不免有些心疼。
前天晚上,她和小白一起去梅宅逛了一圈,昨晚又和他一起去了一趟梅宅。如果不是她分析案情时顺口说到她还去了一趟文章家,他也不知道她竟然一晚上没睡,全在外面跑了。
向晴语没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但她不认路,要想一路上不出什么事平平安安回来,想也知道不可能,最坏的情况是她早早弄清楚事情,结果却迷路了。
之前展昭还奇怪她白天问案时频频打哈欠,一副怎么都睡不够的瞌睡样,原来不是没休息好,是根本没休息多少时间。
小白睡在屋里需要自由进出,她的屋从不上锁,展昭敲了好几声门,没得到回应,就主动推门进来了。
“晴语,大人要升堂了,起来吧。”
“唔……”向晴语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好一会儿,直到喘不过气,这才坐起身来,脸因缺氧而爆红,迷迷糊糊,声音软软,“我也要去吗?”
“嗯,大人说,他虽不需你在公堂上质问那几人,但你也是开封府的一员,得看看开封府如何办案,以后心里也有个底。”
事实上,不过是包拯见向晴语办案风格“独树一帜”“不走寻常路”,担心她日后因不明官场中的繁琐规矩而吃亏,这才想让她多看多听多学点。
如此,公孙策就献上一计:让展护卫看着就好。
包拯一思索,当下拍板:这主意好!
因此,向晴语在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黑脸爹地”和“白脸娘亲”一唱一和地给卖了。
也就有了整个开封府不是没有女人,却让展昭一个大男人来叫她起床的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