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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一会儿,我们又去淋浴区洗头发。
钱多多居然连是朕的强生套装都准备好了,我也是佩服。
胡乱挤了点会馆自带的沐浴露,我懒懒地抹着。
“萌萌...”是朕扒在我隔间门口探了个小头。
“干嘛?”我将水龙头打开,开始冲。
“我洗完了。”
“我知道了,出去等我。”
“恩。”
他晃晃悠悠地走在湿滑的地面上,看得我心惊肉跳,啪叽,摔了。
淋浴区设立在一个圆形的大房间,每一个淋浴位之间都被石墙隔起来,围成一圈。房间的中央是一个大理石桌台,可以对着镜子坐在石凳上洗头的。
是朕这一下摔得非常惨,膝盖撞到了石凳上,光是想想就很痛。
我刚想上前去扶他,他竟然和没事儿人一样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对面的王将啪嚓一声就跪了。
是朕显然还没有从椰子的毒害下清醒过来,爬起来后继续迷迷糊糊地往门口走。
我关掉水龙头,一个翻身,转圈钻进隔壁老萧那里。
老萧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诶呦妈呀...”
“嘘!!!!”我食指抵住嘴唇,“浴室回音大,小点声。”
“你要干什么?”萧尧故意作出贞烈的样子,双手捂住胸口那俩葡萄干,“我家军座还在,我不会与你苟合的!”
说完,他猥琐地靠过来,“军座不在的时候可以。”
“你他妈欠上了吧。”我哭笑不得,推开他,“我是有事儿问你。”
“啥事?”
“马尿事件我从冷小台那里听说了。”
“噗,哦,哈哈哈,哦。”
“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王将那么那么讨厌我同桌了吗?就因为庆阳之战?”
“不能,自然是有深仇大恨才会这样。”萧尧答。
“求扒。”
背后一阵风,隔间里又挤进来一个人“这是因为将哥的能力比较不一般!”钱多多偷瞄了一眼对面跪地不起的王将,“将哥的能力是随意操控自身的分子,因此是个不死之身。他可以把身体拆成一粒粒分子,高速自愈,瞬移,体能瞬增等等。高一他们俩矛盾不断激化,是朕就使了个阴招,庆跃和阳早约战的那天遇到了工程队炸山,将哥为了救人就能力全开了,是朕趁机对王将的身体做了手脚,总之.....后来,是朕无论大伤小伤都可以单向远程转移到王将身上。反正将哥不死之身,一会儿就好了。”
“卧槽,绑定奶!”
难怪刚才跪的是王将,今早他拿篮球砸完是朕流鼻血的却是自己。
“太尼玛惨了我军座。”萧尧手捂胸口十分夸张地心疼道,“是朕的能力不是不能乱用么,所以几乎无法自我治愈,还总遇到危险。自从绑定了军座以后,只要是朕意念一动,罪都得是军座替他受着。高一那年五瓣花最猖狂,军座在家躺了大半年。”
我点头,“我说王将怎么以前天天不上学,我以为他逃课了。”
钱多多似乎想到一个好料,忍笑着接话道,“将哥这个绑定奶非常便利,还可以充当报警器。有一次冷小台我们放学一起吃饭,吃着吃着,将哥哗一下就吐血了。冷小台当即一拍大腿,‘诶呦我媳妇儿遇到危险了!’然后我们几个就浩浩荡荡救是朕去了,就留下将哥一个人趴桌子上吐血...”
“好卵凄凉...”我深表同情。
“所以军座才总骂是朕解气,他时常这疼一下那疼一下,多半都和是朕有关。”萧尧跟我告状,“你同桌这人怎么能这么记仇,不就是喝了口马尿吗?”
我冷眼呵呵,“他留你们活着就不错了。”
钱多多打着哈哈,“哎,反正是朕这仇报的也够本了。他以前可夸张了,肆无忌惮,过马路都不看道!诶,脚趾撞到凳子腿了,哦好的,转移给王将;诶,手指被划伤了,哦好的,转移给王将;诶,今天王将又骂我了,哦好的,扎自己一刀。”
“噗哈哈哈哈我同桌”我笑喷了,“而且最惨的是,王将再恨也不能揍他,打在是朕身上,疼的是自己,太尼玛憋屈啦!”
“嘘...你小点声,别让军座听见。”萧尧捂住我的嘴。
我抽搐了两下,总算忍住了。小心翼翼地看向王将,他的腿伤已经好了,拎着自己的那瓶洗发水向石凳走去。
是戎坐在石凳上,正搓着满头的泡沫。余光瞥见路过自己的王将,满不在意。
咣当。
本来平静的画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快镜头,王将路过是戎的时候,一脚踹飞了是戎身边的那半瓶洗发水。
是戎被挑衅了,直接炸了,“你他妈是不是想打架?”
王将压抑着怒气,无视是戎,“别惹我,老子烦。”
“卧槽!”是戎上去推了王将一把,“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王将也不想忍了,甩起手里的瓶子挥在是戎的头上,“老子看见这张脸烦行了吧!艹!”
“诶呦我操!”
“滚你妈的!”
然后,空旷的浴室就回荡起了惊心动魄的打斗声。
我们三个整齐一致地双手抱胸,事不关己地在一旁观战。
“看来...王将打不了是朕,只能拿是戎的脸当沙包了...”
“谁叫是戎是朕长一个样呢...”
“诶对了!”我突然想起,“当初教学楼闹鬼那天,王将在我面前吐血,是不是因为是朕受伤了?”
“恩,我不是说了那天在教学楼遇到五瓣花了么。我们在顶楼炸学校,让军座护你下楼。”
“难怪他要咬牙切齿地说我同桌的名字...”我恍然大悟,转念一想,问题又来了。我记得那天钱多多也在,他成天和这帮恐怖份子厮混到一起,莫非他也有超能力?
“钱哥。”我问,“你的能力是啥啊?”
“什么?”
“我问你有什么能力?”
钱多多粲然一笑,“我有钱啊。”
“服气......”
洗完澡,我同桌早就换好衣服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拍拍是朕的脸,“吃饭去了。”
“困。”他闭着眼睛,顺势把头枕在我手心上。
“要不钱哥你们去吃吧...”我说,“反正我刚才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钱多多看了一眼萎靡的是朕,“要不要我们轮换着,海鲜席位就在顶楼,我一会儿来接班。”
“不用不用。”我忙摆手,“这家伙比较难搞,还是我看住他吧。反正这里到处都有吃的,我饿了随时都能吃。”
钱多多想必也是觉得是朕难搞,所以没有和我客气,“那行,四楼是休息区,你带他到那里睡个午觉吧。”
“好,电话联系。”
钱多多他们乘了右手边的电梯去了顶楼,我领着半睡不醒的是朕走向另外一个电梯。
在会馆休闲的客人是需要统一穿着会馆配发的汉服居家服的。女士为粉,男士为蓝。
今天是七夕,视野里尽是一蓝一粉,只有我们俩是两个蓝的,还尼玛手拉手。
可是没办法,是朕困得睁不开眼,任凭我领着他乱窜。
休息区言简意赅就是各种床,各式的房间,但都是床。
我想带他到一个安静的空床上睡一觉,但是路过放映厅的时候,他突然站住了。
“这是什么...”他问。
“放映厅。可以躺着看电影。”说白了还是床。
“这里好像没有人啊...”他挣开我的手,走了进去,“困,就这。”
说着,他一头栽在床上开始睡。
这间放映厅大小适中,摆着两排沙发床,一整面墙都是幕布,投影仪正播放着一个不知名的恐怖电影。
沙发床,顾名思义就是加长林肯版沙发,有靠背,两边有扶手,座位很长很长可以躺下一个人,缺点就是窄,还要被沙发扶手夹在中间。
放映厅没有人,连服务人员都午休去了,只有我,是朕,还有恐怖电影。
我找了是朕旁边的沙发床躺下,无心看电影,我也想睡。
迷迷糊糊中听着电影的剧情,男主似乎遇到了什么妖怪,不停地喊别过来。
紧接着我就感到身边袭来一股压迫感。心理作用吧...
可我还是醒了,我睁开眼,看到了另外一双眼。
电影里的男主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简直是我的心声。
我吓得连忙坐起,却发现无处着力。我说了这是个沙发床,头顶有靠背,两边有又高又硬的扶手,窄,非常窄,我被夹在里面连翻身都做不到。
“是朕...”我想推开他,本就狭窄的空间硬是被他填满。
他右手穿过我的脖子搂着我的肩,左手扣着我的右手腕。灰暗的放映厅,我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能感受着急促的呼吸。
我单手撑住我们之间微乎其微的距离,“你发什么疯!”
他不说话。
“快点起来,压死我了!”
“嘘......”
一个吻落在我的眉心上。湿润的感觉顺着脸颊遗落到下巴,错过了嘴唇。
最后的吻落在我的嘴角边,“你疯了。”我平静地说。
他笑了,把头埋到我的颈间重重吸了一口气。
他轻轻立起腿,不小心碰触到了我双腿间最敏感的地方。我本就积攒太多,*一下拱到喉咙。我扬起头,张开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他顺势含住了我的喉结,像是咬住了我神经纠缠的绳结。浑身的神经被猛地拽起,酥麻一路牵扯到我的指尖。我收起手指,与他的手十指相扣。
无人的放映厅里,阴暗的角落。
我承认,是我不想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