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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天 女 撒 花(3)
京城皇宫乾清宫的朝堂上。
“启禀皇上,近来各地官员纷纷来奏折禀报,言天主教传教士勒令伊属下教民不许尊孔祭祖,伊属下教民乃属吾大清国子民,尊孔祭祖实属天经地义的事,今个天主教传教士此举已乃严重干涉吾大清国的内政,扰乱吾大清国子民传承已久的习俗,臣恳请皇上速速定夺此事(真实历史事件)。”文华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张玉书振振有词地禀报道。
一听张玉书此番禀报,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李光地随即疾奔出队列,李光地很恭敬地朝康熙行了个礼,忿忿地说道:“启禀皇上,之前天主教传教士利玛窦来大清国传教时,并未因伊所信仰的宗教与吾大清国习俗发生冲突,今个却因这个罗马教皇十一世所派遣来吾大清国的使节多罗起了变愫,臣恳请皇上速派遣使臣与伊谕示,言明西洋来人不得干涉吾大清子民的习俗。”
“李大人,尔说得易,尔可知晓素来西洋人来吾大清国传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启禀皇上,臣认为光凭谕示仍未足矣!” 刑部尚书陈廷敬也疾奔出队列,行个礼接过李光地的话振振有词地说道。
“启禀皇上,似多罗此种不遵守利玛窦规矩的异端传教士,就应于驱逐出大清国,以示吾大清国国威!”太子傅兼刑部尚书汤斌也疾奔出队列,行礼锵锵地说道。
这时朝堂上的大臣们也纷纷朝康熙跪下,齐齐高声说道:“恳请皇上驱逐多罗出吾大清国国境,扬吾大清国威。”
恰好!真合朕心意,朕正愁咋寻借口严惩西臧惹萨城那俩位来自天竺国(今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卡普清修会传教士古瑟普和弗朗索瓦-玛利,就是那俩位假冒医者将莹儿匿藏起来滴!若不是伊俩个,朕也不会至今寻找不到莹儿的下落;康熙佯装很不悦地用犀利的眸光扫视了一下朝臣,随即故作恼烦地拍了拍龙椅的扶手,咄咄地大声呵斥道:“放肆,尔等眸中可有朕?朕可有要尔等这般吵吵嚷嚷商议政事滴!?”
被康熙这般大声呵斥,朝堂上的众多朝臣顿时一片肃静,个个压低个头颅缄默不敢再言。
“传朕敕令:从今个起,凡在大清国传教者,需领取官府许可证,并愿意永住大清国,方可在大清国居住传教;凡不未得官府准许的传教士,一经核查无误,即刻押解驱逐出境;还有不遵守利玛窦规矩者也即刻押解驱逐出境(真实历史事件)。” 康熙紧接着锵锵地说道。
皇阿玛真乃英明!这下子莹儿出逃无门了!胤祉暗暗地窥喜了起来,胤祉故作恭敬地随着朝堂上的众多朝臣向康熙跪下,敷衍地与众多朝臣齐齐高呼道:“皇上英明!”
与此同时,朝堂上的胤禵偷偷地抬起头颅,用探究的眸光睃起龙椅上故作威风凛凛的康熙:皇阿玛这皆整啥啊?突然间弄出个大清国对付西洋人的规矩来,难道此事与莹儿出逃有关联?
西臧惹萨(拉萨的古称)北部的达木(今当雄县)拉藏汗的宫殿里。
“汗王,古瑟普与弗朗索瓦-玛利俩位来自天竺国(今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的医者行为甚为可疑,臣属下的侍卫言伊俩人一头半个月就背着满袋子的东西进夹波日(药王山的藏名)山林,回来时就瞅着伊俩手上拿着点少许的山味,汗王,臣曾派遣属下的侍卫查探过,仓央嘉措与古瑟普及弗朗索瓦-玛利俩人素来关系甚为要好,依臣猜测伊俩人定晓得仓央嘉措所在之处,汗王,臣可否将伊俩逮来严加训问?” 肝丹才旺很恭敬地躬着身子,行了个拱手礼,振振有词地说道。
“放肆,古瑟普与弗朗索瓦-玛利俩人乃西洋人,若似尔这般随意逮来严加训问,弄不好天竺国就可借口侵犯大清国,本大汗这王位也因尔换人来坐来了!” 拉藏汗坐在椅子上很火大地用手的折子往案台的桌面上狠狠地甩了几下,恼火地瞪着肝丹才旺呵斥道。
被拉藏汗这么一呵斥,肝丹才旺身子不由得一颤:汗王,吾这不是六、七个月没逮着仓央嘉措,被逼得无计可施方思的法子嘛!肝丹才旺惶惶不安地把头压得更低,颤颤地说道:“汗……汗王,皇上那下了敕令,凡大清国西洋传教者需持官府批文,方可在大清国传教,违反此条例者,即刻押解驱逐出境;臣属下侍卫曾查探着古瑟普与弗朗索瓦-玛利俩人有秘密传教嫌疑,依臣……臣所见,不若用此条例威逼伊俩个西洋人就犯。”
嗯!肝丹才旺尔还算未笨到家!拉藏汗缓缓地抬起眸子,用犀利的眸光睃着肝丹才旺,凛凛地说道:“嗯!皇上这条例倒是挺管用,就用此条例威逼古瑟普与弗朗索瓦-玛利俩人道出仓央嘉措下落,不管有果无果,尔皆得将那俩个西洋人押解驱逐出境,省得让皇上逮着本汗王的把柄,令本汗王的王位不保。”
“汗王,若逮住仓央嘉措,臣就暗地里杀了伊。” 肝丹才旺很愉悦地抬起头颅,睃着拉藏汗兴奋地说道,
“肝丹才旺,尔莫光顾着杀仓央嘉措,而忘了将与仓央嘉措一道躲藏的人皆诛杀掉!!!” 拉藏汗漫不经心地说着,随即拿起案桌上的折子。
“汗王,尔放心,臣一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肝丹才旺锵锵有力地说着,随即很恭敬地朝拉藏汗行起了拱手礼。
惹萨河(即是拉萨河)胤禛的驻防处。
胤禛很沮丧地漫步在惹萨河边上,望着惹萨河这黑夜里的寂静,胤禛想的心尖感到无比揪心疼痛:莹儿,尔在哪里?尔出来瞅瞅吾可好?吾不逼尔嫁给吾了!!!只要能让吾日日瞅着尔就行!!!
胤禛思着思着就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与程莹莹相处时的一点一滴,也许这样思着忆着才能让胤禛的心尖好过点。
“莹莹!莹莹!尔在哪?吾心悦尔!吾想尔了!” 胤禛面对着惹萨河高声地呐喊道。
就在此时,戴铎也气喘吁吁地赶到,凑巧听到胤禛这番,戴铎心尖不由得为之颤动:程主子尔在哪儿?尔可知晓四爷有多念想尔!为了寻尔,四爷为操碎了心,每每因尔茶饭不思,身子也因尔瘦得似皮包骨了!程主子,尔赶紧回来吧!
“禀报四爷,属下刚从八爷那得知,程主子的侍卫巴图被八爷逮住了。” 戴铎絮絮地说着,小心翼翼地朝胤禛行了个拱手礼。
“啊!寻到巴图了!?”胤禛惊讶地说问道,即刻转过身子,胤禛用怀疑的眸光瞥着戴铎:这个戴铎不会又乃哄骗本贝勒的吧!
“回四爷,真滴寻到巴图了!” 戴铎很恭敬地躬着身子,很肯定地说道。
“那吾八弟可有讯问到莹莹的下落?” 胤禛心急地问着,急躁地奔到戴铎的身前,胤禛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摇晃起戴铎的肩膀,念想着从戴铎的口中确着有程莹莹的下落。
“回四爷,那个巴图经八爷、九爷轮番严打软诱逼问,硬乃不肯道出程主子下落。” 戴铎喃喃地说着,随即很沮丧地垂下头颅,生怕再次看到胤禛那沮丧失落得令人揪心的模子。
“伊俩个笨蛋!这点小事皆不晓得咋办!?真乃窝囊废!!!” 胤禛不悦地说着,随即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戴铎的肩膀,朝马圈的方向走去。
“四爷,这夜已深,尔要去哪啊?” 戴铎高声地说着,即刻转过身子,追赶起胤禛的步伐。
“废话!随吾到吾八弟那里一趟。”胤禛不耐烦地说着,越发加快了脚步。
“啊!?这皆乃睡觉的时辰,四爷尔还要去八爷!?” 戴铎诧异地问道,此时戴铎有点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了。
“戴铎,尔要再啰嗦!尔就甭跟在吾身后!有多远就滚多远!” 胤禛很恼火地说着,像似生怕戴铎这个跟屁虫粘上自个似的飞奔了起来。
“四爷,尔甭恼吾,尔去哪,吾就跟去哪!” 戴铎高声喊着,即刻紧跟胤禛身后飞奔了起来。
在夹波日(药王山的藏名)深山林处一排木屋前。
“巴雅尔,你还是暂时别去算了。”程莹莹很担忧地说道。
听到程莹莹这番感动人的话,巴雅尔顿时身心皆为之一颤,但一瞅着程莹莹那高高隆起的肚,巴雅尔还是无法接受程莹莹这番劝阻。
“程主子,尔这种身子若未有个稳婆在此守住,叫吾等兄弟与仓央嘉措咋可心安!?况且吾还得查探巴图的下落,不管咋滴吾皆得将自个兄弟巴图寻回来。” 巴雅尔振振有词地说着,很恭敬躬起身子,压低个头颅,此时的巴雅尔生怕抬起头颅被程莹莹瞅着自个,那满怀对程莹莹情愫含情脉脉的眸光。